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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望蓝歌-第71部分

小说: 望蓝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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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这边,省厅会处理,不用担心。”廖恒广手端茶杯眺望窗外夜色,“我老了,精力不济,你好自为之。”
于南望慌忙道:“伯父夙兴夜寐,着实操劳,侄儿那里有今年新进的老参,这就叫人送过来。”心想就算白还歌把电子大字报贴得满天都是,查案破案还是要这些警察处理,指挥他们的还是廖恒广手下的官儿,就算开始闹得灰头土脸,主动权依然在他们这边。何况跟暴露的账目相比,死几个卖身的牛郎算什么啊!
“有我才有你,你记住。”
“是、是,侄儿时刻铭记在心,一分一秒不敢忘。”
“你伯母,在丹麦,把钱给她打过去。”
于南望心里打了个突,看一眼廖恒广,廖恒广那张瘦黄脸没有任何表情,扫帚眉倒挂着,说话时纹丝不动,于南望道:“伯父的意思是所有的钱都打过去?”
“已经出去多少?”
“十亿三千万,还有八亿六千万。”
“务必本周全部出清。”
“伯父,走公司的网银账目有据可查,我叫婉如做贵金属对冲,只是风险太大。”
“风险你来控制,盈利即走。”
于南望舔下嘴唇,点点头。廖恒广道:“希望这准备,用不上。我在,你就在。”于南望脚跟一磕:“全仰仗伯父庇佑,侄儿定当尽心尽力,为伯父做好保障。”
廖恒广话锋一转道:“白还歌的那个刑警男友。”
于南望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廖恒广道:“紧要关头,闲情逸致,当断则断。切勿因小失大。”
于南望不敢分辨,当下低头称是。自己素好男风的习性廖恒广十分了解,只是这一次动了真情,他怎肯轻易放手,说来又有谁信。
廖恒广不再说话,沉沉地望着窗外出神,于南望等了片刻不见另有吩咐,便倒退着离开省委书记办公室,掩上门转身靠在墙上长出一口气,这时才觉出脸上疼得厉害。
他掏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看看,脸上指印清晰可辨,很不体面,只好回车里寻个口罩戴上,只觉得汗透衬衫,两腿都有些发软。廖恒广屡次三番提醒他这层依附关系,提醒他认下凤凰台的花酒账,又叫他转移资金……明显是意识到这次危机来势汹汹非同小可。中央巡视组正在此地驻扎,全省大小官员自廖恒广以下均是战战兢兢汗出如浆,据说前天军纪委的调查小组已进驻东北军区司令部,召集全体师级以上军官开会时第一句话是“同志们不要紧张,我们尽量少带几个人走”,当场有人失手打碎了杯子。中央要动真的,可这些年来甚至不止一代人在平台上获利的模式又怎能是只开一次会就可全部翻盘拨乱反正?当年痛整官场,风云激荡之下暗潮汹涌,官员出逃,特工追杀,斗争得十分激烈。两名特派员在南方明察暗访,寻获大量一手资料,临返京前一天所住宾馆却因电线短路失火,两人死得不明不白,资料全部被毁。盘城市长到省城述职,高速上遭遇车祸两死两伤,遭竞争对手暗杀的流言甚嚣尘上,不过官场内另有看法,竞争对手未见得有这种胆量,多半是上级出手灭口,那十几个亿的资金失了去向便顺理成章。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要没个“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受虐体质,这片云彩的荫蔽也担当不起。廖恒广喜怒不形于色,出手却绝不含糊,自己若不是替他守着财库,这一次危机几乎在劫难逃。钱与权是廖恒广的死线,自己踩了死线,那是再多的功劳也抵不过,偿了命也不够的。这么一想更恨白还歌,恨不得将那尸体捞回来踹几脚解恨。
然而他不知道白还歌还好端端地活着,虽然是受了点伤……
白还歌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闭眼休息,脖子缠着绷带,嘴唇苍白,身上盖了两件大衣。五月在他颈后塞了个小枕头垫着,拿吸管来给他喝点水。
出租屋不过十几平米,收拾得很利落,五月在电磁炉上煮碗面端过来,白还歌吃完热汤面,脸上恢复些血色,靠在床头向五月道:“谁给了你凤凰台的帐目,现在能说了吗。”
五月摇摇头:“不是不说,我真不知道。”
白还歌放下碗,突然探手捉住五月手腕,五月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你真不知道?这件事关系到咱们俩能不能活下去,你一定要说实话!”
五月瞪大眼睛道:“我真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弄来的帐目!”
“我这阵子跟凤凰台的人走得很近,经常跟他们聊哪个VIP最慷慨大方,有一个家伙跟我讲Andy死了之后他就是头牌,于南望给他的小费特别多,可他名字并没有在红榜上。我叫他拿钱出来看看,他没有,我就嘲笑他,过了两天他给我看他偷偷从财务室拍下的帐目明细,证明他小费能占到于南望打到凤凰台帐目的百分之五,是真正的头牌。”
“这人撒谎!于南望这一个多月天天缠着……那个,连Andy都没见过,又怎么会给他那么多打赏,这就是找个名目好把底账透给你,有人在盯着我们!”白还歌的手不由自主狠狠一握,握得五月一声呻吟。


第91章 
白还歌凝视着眼前空空的面碗自言自语道:“所以我问你说这东西怎么来的,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你心里也很茫然,怎么天上掉馅饼会偏偏砸中你。可你知道这东西的份量,你希望通过我尽快整垮于南望,弄清尤海死因,拯救你姐姐,别的你都不在意。现在举报材料上去,我已经开始受到于南望追杀,你知道这些东西都生效了,这才告诉我。”
“抱歉。”五月的声音很轻,“那时我确实没对你坦白。后来再找那人,也找不到了。”
“嘘——”白还歌止住五月的道歉,仍然盯着面碗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份材料牵涉的数额远超宝鸿业集团里于南望个人可使用的份额,花钱渠道不违法,打赏金额模糊不公开,来源难以查证,这不是嫖资这是洗钱。他为什么要洗钱?毒品?涉黑?走私?恐怖活动?还是搞金融诈骗?宝鸿业集团有实业,多年来财报清清楚楚是纳税大户,虽然现在实业艰难,毕竟倒驴不倒架,申请一个项目就能盘活整个公司。他要申请,向哪里申请?只能向他上头有权势的人申请,有权势的人怎么获利?不能光指望于南望这一处获利,所有贪污受贿的钱,都需要洗,自己不能洗,就安排于南望来洗!”
五月听得目瞪口呆,白还歌越说越快:“这件事肯定是被人盯上了,所以才会注意收集对于南望不利的证据。不但注意这件事,还注意到我和你都在注意于南望,所以才会把证据交给你,再由你交给我。能弄到这样证据的不是一般人,手中肯定有相当权势和人脉。于南望不是为自己洗钱,攻击他洗钱的人,目标也不是于南望,而是于南望背后的高层!咱们现在等于直接和于南望的后台为敌!”
他松开五月的手,低头沉思一秒,深深吸口气道:“这件事怪不得你,其实我和你一样,明知这材料来得蹊跷,为了给于南望致命一击,也就顾不得这把刀是谁递过来的,后面有多少凶险。虽然是被人当枪使了,不过我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给你五分钟把财物收拾收拾,咱们得赶紧走!”
他站起身迅速穿大衣,五月惊道:“于南望会一直杀到这里来吗?”
“不是于南望,是于南望后台的对手。凶手作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凶器,现在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拿上车钥匙,带上所有现金,必须马上走!于南望都能想到杀我灭口,给你资料的人深谋远虑,绝不会错手一步。”
五月定定神,不再发问,匆忙收拾了一点财物,连白还歌那套材料都背在小包里。白还歌几步走到门边刚要拉门,突然趴在门上听了听,扭头向五月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五月很懂事,即刻贴在白还歌身后。白还歌回头低声问:“窗户能跑吗?”
“这个隔间不行,隔壁的窗户可以跳到楼下阳台上,再从阳台上爬下去。”
“咱们都出不了自己的门,怎么去隔壁?”
“这些隔断都是胶合板打的,一踹就开。”
“隔壁的人呢?”
“这时间都在夜总会上班,哪有人。”
“好。”白还歌一眼看到电磁炉上的面锅还没收拾,里面尚有半锅温水,一蹲身将火力调到最大,还没等他起来,门外已经响起拍门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嘶哑而疲惫地叫着:“306!开门!谁用电暖气呢,楼下又跳闸了!”
五月悄声道:“是房东诶。”
白还歌板着脸摇头,向五月举起四根手指,那意思是门外至少有四个人,五月吃了一惊,听房东又在喊:“306!开门!是不是你在用电暖气!快开门!”
白还歌示意五月回话,五月拿手捂着嘴喊:“我没用啊赵婶儿!你看看别人吧!”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嘴里没实话!开门让我进去看看!”房东太太开始砸门,咣咣咣咣,声音着实强劲,不像是个衰老女人。
白还歌跑到窗边向下看,楼下黑洞洞的,窗台很窄,三米之外是另一个窗台,那窗台比这边略宽三寸,下面有一个非封闭式阳台,阳台上摞着好几叠空花盆,楼下还停着一辆面包车,简直是天赐良机。
五月冲门外喊:“我洗澡呢,婶儿!你先上别人家看看去,过会儿再来!”
“别想藏电暖气,快开门!”咣咣砸门的声音更响了,有人开始踹门,
白还歌从沙发靠背上抄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瞬间将音量调到最大,频道上在放一个不知名都市剧,连男带女老老少少正为个什么事儿吵得不可开交,还伴随着襁褓中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闹得恰到好处。喧嚣声中,白还歌举起一张凳子狠砸房间一角墙壁,没几下便砸开个大洞。
与此同时,外面踹门的声音和力度也更急了,五月紧紧顶着薄木门板,隔着门被踹得一晃一晃,快要撑不住了。白还歌冲过来端起电磁炉上的面汤锅,示意五月撤离,五月会意,抵着门板喊道:“赵婶儿别生气,我这就出来给您开门!马上就开!”说着向后一撤,随手拽开房门,立即向板壁破洞处逃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还歌连看都没看门外是谁便将手中汤锅里的沸水残面拼命向外一泼,蒸汽铺天,沸水盖地,门外数名男子狂呼惨叫连连,白还歌恍惚中都闻到了肉香味儿。他将汤锅向外一砸,在蒸汽的掩护中,迅速跟着五月钻过破板壁,爬出窗子,跳进二楼的阳台,又从阳台跳到楼下的面包车上。两人双脚落地,在清晰可闻的怒吼嚎骂中,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于南望驱车回府,老车空调不中用,冻得他瑟瑟发抖,要不是深夜店铺都关了门,真想路上买辆新车换着开。
祁蓝这时候早都睡熟了吧,于南望点了颗烟,想到祁蓝,叹口气。白还歌是可以除掉的,案子是可以由省厅出面摆平的,唯独廖恒广的钱不好办。
于夫人明面上似乎并不关心生意,实则对宝鸿业集团的账务情况了若指掌。她要十亿保证金,摆明了就是出一个天大的难题,要想凑足,于南望得把实业之外的所有物产拿去折变抵押,如果给他一年半载兴许能凑上,短短几天之内靠折变抵押那是绝对凑不够的。
所以到底是动了廖恒广的钱。
资金周转本已艰难,有些给上头看的面子工程却不得不做,咬牙接了公安技术用房,还要挪文苑和梅园的资金。这会儿一口气没转过来,廖恒广竟要抽了资金。前头那些钱要保稳,前后慢慢用了几年才转出去,这八亿多却要一周内转出,老貔貅纵横官场三十余年,必然是嗅到某些危险的信号,倘若不好,立即跑路。他耳边响起廖恒广反复强调的那句话“我在,你才在。”
那要是廖恒广不在了呢?
于南望叹口气,以后在不在另说,眼下廖恒广还是省委书记,手里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挪了廖恒广几个亿资金去对付于夫人,这钱在一周内可怎么弄出来呢?其他工程款挪无可挪,再变卖家当,最值钱的莫过于那栋别墅,要用钱顾不上心疼,变卖家产这等事情传出去对宝鸿业的形象着实不利,最关键的是这么短时间内到哪里找人接盘——除非卖给于夫人。要么跟于夫人把那十亿元要回来,才能堵上这个窟窿。
于南望想到亲妈,比想到廖恒广和白还歌加起来还头疼。迫不得已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清除得干干净净,哪怕代价再惨烈也是可以除掉的。唯有亲妈,那是太行山一样的存在,除了一锹一铲挖,不到老太太自然离世那一天没有出路。
为了自证实力拿出这一大笔钱给于夫人,现在去要岂非自抽耳光?面子是其次,如果明说自己已经受困于现金流的贫瘠,以后的人生就会彻底被于夫人控制住。当妈的垂帘听政,哪天忤逆了就把他发配瀛台看落日也说不定。他要是自保无能,祁蓝怎么办?他不想离开祁蓝,不能想象没有祁蓝。可他再怎么不肯,只怕到那时也由不得他。珍妃是给塞井里弄死的,祁蓝一身功夫,不一定受人身伤害,可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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