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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宋医-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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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雨琴道:“相公,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杜文浩还未说话,一旁一个也在等位置的妇人笑着说道:“姑娘也是来求送子观音的吧?”

    庞雨琴一听,猛的想起来,笑着说道:“瞧我的记性,竟然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难怪这么多人,早知”

    那妇人赶紧说道:“姑娘不要在佛祖面前造次,佛祖可是什么都听得见的。”

    庞雨琴一向相信这个,赶紧捂着嘴看着杜文浩偷偷地笑着。

    “琴儿,你笑什么?”

    庞雨琴见那妇人走了,这才低声说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求子节,很多成亲多年都未有孕的女子必然在这一天来庙里祈求菩萨赐予自己一儿半女。”

    “哦,原来是这样。”杜文浩戏谑地看着庞雨琴,低声说道:“怎么,你着急了?”

    庞雨琴的脸刷地就红了起来,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急?”

    杜文浩大笑:“当然着急了,咱们得多努力才行!”

    庞雨琴更羞不自胜,轻轻打了他一下。

    “这位不是五味堂的杜先生吗?”旁边一女子高声道。

    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个子很高,看着和江南女子的娇小不太一样,很壮实的样子,大概是个乡下人,大约三十多岁,笑嘻嘻地朝杜文浩他们走过来,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子,看样子应该就是她的相公。

    杜文浩想不起这人是谁,想必应该是自己从前看过的病人,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了,一天见太多的人,哪里还一一记得呢?忙拱手致意。

    “杜先生今天好兴致来这里啊?”那妇人又道。

    杜文浩赶紧笑着说道:“陪夫人转转。”

    那妇人看出杜文浩一脸地茫然,便笑着说道:“杜先生记不起我们了吧?真是贵人多忘事了,不久前我家相公去先生那里看病,他的腿上山狩猎的时候受伤了,您还记得吗?”

    这么一提醒,杜文浩终于想起来了。寒暄了几句。这时,寺庙住持终于露面了,笑呵呵给杜文浩拱手致意:“杜先生来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

    “哪里!大师事物繁忙,杜某不好叨扰。”

    “先生客气了,早知先生要来,就出门迎接了,快快进来吧。”

    既然遇到了那妇人和她相公,俗话说得好,想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不妨一起吃饭吧,于是就邀请他们一起进去了。

    那妇人和她男人见杜文浩诚心邀请,有些不好意思一起去了。

    主持张罗斋饭的时候,那妇人低声对杜文浩道:“先生原来和主持是故交啊。先生医术高明,到哪里都有自己治好的病人,这样真好。”

    杜文浩笑了。

    等斋饭上来,杜文浩见那妇人吃的甚少,以为是羞怯,便道:“大嫂,不可害臊,如今一张嘴管两个人呢,该多吃才是。”

    妇人脸一红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竟不知该吃那样了。

    男人道:“贱内自从怀上这娃之后,一直食欲不振,有时竟能三日不进一餐,我担心她饿坏我的娃,这不今天陪着她连地里的会活儿都不管就是找菩萨来帮帮忙的。”

    杜文浩见妇人气色并无不好,便道:“有些妇人初孕便会这样,不过一点不吃总是不行的,大嫂是觉得油性太大,喜食酸?”

    妇人摇头,道:“只觉腹涨,并无饿意,吃了反而腹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17章 合参尸病治法() 
杜文浩觉得蹊跷,便道:“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不过是些粟米小菜什么的,我们庄稼人还能有什么吃的呢?”

    “大嫂有几个孩子了?”

    那妇人哀叹一声,道:“不怕先生笑话,这才是第一胎,故而十分小心。”

    男人一旁说道:“成亲十三年,竟一直未有动静,大概是菩萨知道了我们诚心求子,这才起了怜悯之心吧。”

    杜文浩再见那妇人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便让寺庙里的小和尚搬来一个大的凳子,让她坐下,只见她起身落座都很困难,自己见过很多孕妇,都没有见像她这么吃力的,而且腹大如鼓。

    “大嫂可否找过稳婆看过怀有几胎?”

    那妇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坐在宽敞的凳子上,笑道:“我们从来不找什么稳婆的,我们村子的女人生孩子都是她们自己生的,我们没有哪些小姐夫人们金贵,不用花那些冤枉钱。”

    庞雨琴:“嫂子还是去看看,我看嫂子的肚子,说不一定是双胞胎呢。”

    妇人大喜,连忙说道:“若真是应了夫人的话,那我一定给夫人送双份的红鸡蛋了。”

    庞雨琴也笑了,道:“那感情好了,我看嫂子的肚子可是个双胞胎的样子呢。”

    “我们庄稼人可是不会嫌娃娃多,人多好干活儿。”

    杜文浩笑了,然后让人给妇人煮了一碗清淡的莲子羹,那妇人见杜文浩盛情不好拒绝,勉强吃下,吃完后突然大喊腹痛,从凳子上跌下,双手捧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杜文浩大惊,赶紧上前去看,只见那妇人脸色苍白,一脸都是汗水,表情痛苦之极,让人见了实在不忍。

    杜文浩赶紧给那妇人号脉,惊觉双手冠脉坚硬而脉象有力,根本不是喜脉,不由心头一沉,便让男人将妇人扶到座位上,按其虎口穴,稍事休息后,那妇人才觉好些。

    “大嫂,平日除了不想进食,可有口渴的现象?”

    妇人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道:“有的,一直都是这样,可以不吃东西,但不让我喝水,那就要我的命了。不过也就是晌午前多喝水,过后就没有那么渴了。”

    杜文浩担心自己告诉这两个人腹中并非胎儿,而是有别的东西作祟,是不是很残忍,他犹豫着,庞雨琴一旁看着杜文浩,料想他定然是发现了什么,而且应该不是好事,不仅也脸上变色,却不出口相询,决定先给那妇人劝慰一番:“嫂子的身体平日应该不错吧,如今大腹便便一定行动不便,辛苦得很呢。”

    妇人笑道:“谁叫我们是女人呢,对吧,夫人,我们要认命。”

    庞雨琴跟那妇人拉家常好一会,杜文浩这才低声说道:“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讲。”

    妇人见杜文浩一脸严肃,也觉事情不对,扶着椅子扶手起身,看着杜文浩,道:“先生是我男人的救命恩人,请尽管说便是。”

    杜文浩想了想,道:“刚才杜某给你号脉,发现你腹中并非胎儿!”

    话语一出,其余三人皆惊,妇人更是险些从椅子上滑倒地上,好在庞雨琴眼尖赶紧扶住了。

    男人声音也变大了,道:“先生为何这样说,我家女人月事已经数月不来,而且肚子越来越大,且和平日大不相同,不喜荤菜,这和别的妇人怀孕不是都一样的吗?”

    杜文浩理解,道:“初不来月事时,可有看大夫否?”

    妇人早已心乱如麻,先摇头又点头。

    杜文浩道:“你腹胀大概是看过大夫后出现的?继而不思饮食,食则腹痛?”

    妇人甚是惊讶,赶紧点头。

    男人却是一直不能接受,道:“那又能说明什么?”

    妇人见男人急躁,便道:“既然先生说了,你不妨听着。”

    男人这才住口,一旁坐着焦急地瞧着杜文浩。

    杜文浩:“那大夫是如何说的?”

    “大夫说贱内乃是气虚,给开了一些进补的方子吃了。这才有了不,这才大了肚子,谁想”

    庞雨琴见妇人双眼含泪于是连连劝慰,道:“嫂子不急,治好了不是还有机会的吗?”

    谁想妇人和男人竟然异口同声地长叹一声。

    杜文浩:“大嫂这是胃热血结所致的腹胀,并非怀了孩子,病不严重,我开药给你们,按时服用,当无大碍。”杜文浩命人拿来笔墨纸砚,遂即刻开了方子。

    那夫妻两又悲又喜,谢过杜文浩,搀扶着走了。

    杜文浩和庞雨琴两人很是感慨一阵,便起身回家。

    回到家中,刚进门,憨头躬身道:“师祖,今天是月圆之夜,是否用师父所说的方子治疗蒲家孩子,这孩子身体日虚,口眼�斜,看样子再不采取措施只怕不行了。”

    杜文浩这些日子一直在尝试给患了尸注的蒲家那婴儿治疗这种怪病,可是,翻遍了医书,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因为这孩子太小,杜文浩本身并不擅长儿科,特别是在古代,缺乏现代医疗手段,根本无从检查,也就不能准确辨证用方。听了吴聪的话,只能叹道:“就试试吧。你师父呢,他来吗?”

    憨头道:“师兄已经去接师父去了,师父说了要来的。”

    杜文浩点点头:“你师父想出别的办法来了吗?”

    “没,还是羊皮纸上那法子。”

    杜文浩摇摇头:“只怕不行。可是,现在除了这个方子,还真就找不到别的办法了,先试试这个好了。”

    晚上,钱不收终于来了,他这段时间在忙宫里的事,杜文浩也不好多问情况。

    钱不收一脸愁容,也不急着准备用药,对杜文浩道:“师父,上次你说了那羊皮纸上的方子未必能行之后,老朽这段时间也遍查太医院和宫里的藏书,虽然没有找到新的准确用方,但是,还是很有启发的。”

    “什么启发?”杜文浩奇道。

    “嗯,要治这尸病,不仅要用那古方,还得从道家三尸虫处着手!”

    杜文浩心头一动,想起了太医局珍宝阁那酒糟鼻子专业老道所说的话,当时这老道说了道家对这种病的看法之后,杜文浩一听便觉得走了旁门左道,所以没仔细听,现在钱不收居然也这么说,不由得他不重视了,忙问道:“道家三尸虫?那与这病有关吗?”

    “有关!关系还很大!”

    “说来听听。”

    钱不收苦笑:“老朽对道术不熟啊。”

    “那你刚才还说要用道术?你不熟你怎么知道道术管用?”

    “师父,老朽没说用道术治这尸病,老朽是说治这病可能要用到道家对这种病的一些看法和方法,不是抓鬼驱魔的道法。”

    “这样啊,我倒知道有个老道会这样的法子,当时他说了,我没太在意,要不,咱们去请教一下他?”

    “行啊,是谁啊?”

    “太医局珍宝阁守护,名叫张悟道。是个老酒鬼,找他帮忙花点好酒就行了。”

    当下,二人带上憨头,提着一大壶好酒,趁着月色来到了珍宝阁。

    运气还不错,老道没出去,正拎着个酒葫芦在珍宝阁前的院子里,一个人盘膝坐在草地上,望着月亮高歌自饮。

    杜文浩拱手道:“大师真是好雅致啊,对酒当歌。”

    酒糟鼻醉眼朦胧斜了杜文浩一眼,月光下辨认了片刻,终于认出来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哎哟,原来是杜先生来了,怎么?这深更半夜的还要来珍宝阁查阅医书?”

    “不不,杜某这次来,是特意来找你的。——这位是我徒弟钱乙钱不收,太医院太医丞。那位是我徒孙。”

    张悟道赶紧拱手见礼,随即大笑道:“哈哈,我明白了,你们师徒几个来找我,是想请我喝酒对不对?”老道酒糟鼻翘起来,使劲地很科长地长吸了一口,“我已经闻到酒香了,秦淮酒!对不对?”

    “你这老哥鼻子还真灵,没错!给你带了一瓶好酒来。”

    “哈哈哈!”张悟道得意地仰天长笑,“我就说了嘛,我教的法子,一准错不了!怎么样,孩子病好了吧?”

    “没好,啊不,我还没用老哥你的药。”

    “为什么?”张悟道瞪眼问。

    “因为,我记不清你当初说的方子了。”

    张悟道跺脚道:“哎呀你这人可真是,为何不早来找我呢?我告诉你啊!”

    “我这不是来了吗,这次来,就是来特意请教来了。”

    “那好,坐坐,坐下说。咱们便喝便说,如何?”张悟道招呼三人坐下,摇摇晃晃要进屋拿酒杯。

    杜文浩忙一把拉住他:“不用了,今日月圆之夜,我们要给那孩子治病,治病的法子记不住了,所以找你请教。商量之后,我们还得回去给那孩子看病呢,就不坐了。你只需要把那方子再说一遍就成。”

    老道当即把方子又说了一遍,钱不收不清楚的地方又当即问了他。直到钱不收满意地点头,这才告辞离开。

    回来的路上,钱不收乐呵呵道:“这一次应该没问题了。”

    “你找到了法子了吗?”

    “嗯,不过,到底这法子管不管用,还得试了才知道。

    “这话对!”

    回到五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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