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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宋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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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妙手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听说你把县尉大人的妾室的病给治好了?还想据此要挟我师父拜你为师?所以,鄙人特来瞧瞧,你有何能耐,能做得我师父的师父?”

    杜文浩吃的一声笑了:“敢情你是怕当我的徒孙啊?嘿嘿。”

    阎妙手浓眉一竖,冷然道:“你要真有本事,倒也罢了,只不过,听说你当初只是个游方郎中,我师父可是个鼎鼎大名的神医,想让我师父拜你为师,你也配?”

    杜文浩本来不在意那个打赌,只当是钱不收随口之言,也没真想借这机会逼老头拜自己为师,想不到他徒弟却找上门来吵架,心头火起,脸上却依旧一付十分悠闲的样子,淡淡道:“配不配的,你师父知道,还轮不到你说话!你师父既然跟我打赌,愿赌服输,派你来这瞎嚷嚷,想逼我收回赌局是吧?嘿嘿,你们师徒这勾当不觉的下作了一点吗?”

    “你!你敢侮辱我师父?”

    “切!许他做还不许人家说?”

    “这不是我师父让我做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听人说了,自己决定来找你理论!”

    “那你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啊不,我还没说呢,什么说完了?”

    “有话就说,有那个什么就放!”

    阎妙手大怒,本想发作,到底有求于人,强忍怒火,低声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很简单,就一句话,——希望你能收回这个赌局。二奶奶病一好,我师父就要找你拜师,到时候你不要答应!”

    “你师父真要找我拜师?”

    “是,他亲口说的,说你如果真的治好了县尉大人的妾室,他就必须遵守诺言,当初打赌,县尉大人、老太太等人都听到了,赖是赖不掉的。”

    “可以赖嘛!嘿嘿,我本来就没把这赌当一回事。”

    “胡说!我师父一言九鼎,如何能赖赌!”

    “那我就没办法了,那是你师父的决定,我管不着。”

    阎妙手急道:“我师父是要来拜你为师,你怎么会管不着?”

    “他硬要拜师,我有什么办法?”

    “你别答应啊!”

    “凭什么?”

    “就凭我师父是远近有名的神医,而你,只不过是跑江湖的铃医罢了,要让人知道我师父拜了一个江湖土郎中为师,他老人家的脸往哪里搁,我们这些徒弟又如何见人?”

    杜文浩冷笑道:“怎么?拜我为师就见不得人?铃医就一定没本事当你师父的师父?简直是笑话!”

    阎妙手吃的一声冷笑:“你有本事?没错,你连仲景医圣都敢轻视,怎么没本事了!好,就拿你刚才评判小青龙汤的事情来说,这方子就是我给这张老汉开的,你说说,怎么个不对症了?说得出,我拍屁股走人,说不出,你就没本事当我师父的师父,你和我师父的赌注就算一笔勾销!”

    杜文浩笑了:“这算什么赌?哦,你输了,拍屁股走人,我输了,丢一个名医徒弟,那我这亏不是吃大发了嘛!”

    一旁张老汉见两人越说越僵,忙不迭劝道:“两位!两位先生,切莫伤了和气!咳咳咳”

    阎妙手一摆手:“老人家,这事你就一旁看热闹好了,此人乃庸医,我要把他揪出来,免得害你也害别人!——说罢,你想赌什么?”

    杜文浩听他说自己是庸医,也不生气,拖长了声音道:“只赌你给你师父带回一句话。”

    “带句话?”

    “对,带给你们那位神医师父,一定要原话带到。请放心,不是骂人的话。”

    “那好。我答应了。你现在可以说了,仲景医圣这小青龙汤到底有何不妥?”

    杜文浩笑了笑,道:“小青龙汤乃治疗寒饮咳喘的首选,发散风寒,分利水气”

    “我不需要听你说它好处,只听你说它何处不对?”

    “搞清楚!我没说医圣这经方不对,我的意思是你用方不对!别忘了,方是死的,人是活的!方对了,就算平淡无奇的方子,也能起死回生;方不对,就算医圣的经方也能治死人!你用的方子,跟张老汉的病症就不合!”

    “怎么不合了?张老汉的病我仔细揣摩过,就是风寒客表,水饮内停之证!他咳喘得厉害,所以增加了紫苑、款冬花和地龙,他服过之后,咳喘立停!疗效显著,如何不对?张老汉,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我没瞎编吧?”

    张老汉忙不迭点头:“对对,服了咳咳咳,服了济世堂阎大夫开的小青龙汤,嘶嘶,的确很快就,咳咳,就平喘止咳了,嘶嘶”

    “怎么样?”阎妙手颇有几分得意,“这方子怎么就不对症了?你说啊!”

    “既然灵效,为何张老汉现在还咳喘不停?”

    “这个,肯定是他没服药了呗!——对不对,张老汉?”

    “咳咳咳,是啊,这个,咳咳咳”

    张老汉情急之下,咳喘更加厉害,直咳得弯下腰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他儿子在一旁忙着给他捶背。杜文浩等张老汉咳喘稍停,这才淡淡笑着问张老汉:“老人家,这方子既然灵验,那你为何没继续用这方子,却来找我?”

    张老汉神情颇为尴尬:“这,这个,咳咳咳”

    阎妙手哼了一声:“还不是雷捕头逼他们来的!要不谁来找你这庸医!也不知你给了这捕头什么好!”

    杜文浩依旧气定神宁,问张老汉道:“是这样的吗?”

    “是,啊,不是,咳咳咳”

    阎妙手皱眉道:“到底是不是,你说完了再咳嘛!”

    他这一说,张老汉一紧张,咳喘反倒更厉害起来,咳喘得弯着腰跟个老虾米似的。张老汉的儿子一边替父亲捶背,一边说道:“小青龙汤是很管用,每次喝了很快就能好,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啊?干脆点行不行?”阎妙手提高的声音颇为不快。

    “是是,小青龙汤喝了是管用,可是,很快,又会发作,你们济世堂憨大夫说了,小青龙汤不能多喝,所以,我爹都是扛不住了才喝的。”

    这憨大夫是钱不收的二徒弟,入门在后,是师弟。阎妙手捋着胡子道:“我师弟说的没错,小青龙汤本就是咳喘的救急之药,辛温发散之力太强,不仅要分服,且不可久付,一旦病情缓解,就得改用苓桂剂温化寒饮,以善其后。这也不能说小青龙汤不对症啊!——别东扯西扯,赶紧的,说!这张老汉的病小青龙汤如何不对症?”

第34章 在肾为虚() 
杜文浩道:“我问你,小青龙汤如何配伍?”

    阎妙手冷笑:“嘿嘿,你还来考我?就指点你一下也罢,——麻黄、芍药、干姜、半夏各三钱,桂枝、炙甘草各两钱,细辛、五味子各一钱。随证加减!”

    “嗯,麻黄、桂枝作何用?”

    “发汗解表以治外寒啊!索性都告诉你好了,麻黄宣肺、利尿、平喘,桂枝温阳化饮;细辛、干姜、半夏温肺化饮,燥湿化痰,以治在里之寒饮;五味子敛肺止咳,芍药养血敛阴,炙甘草甘缓和中,以收敛气阴,调和药性,以防辛散温燥太过,耗伤气阴。怎么样?”

    “很不错,都答对了,我再问你,这药方中,可有治肾虚的药?”

    “治肾虚?没有!——干嘛要治肾虚?”

    “哮喘一证,急者治标、治肺,缓者治本、治肾。张老汉乃肾虚咳喘,该当治肾,才能断根。”

    “哈哈哈,”阎妙手大笑不已,“哮喘治肾?谁告诉你的?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咳喘在肺为实,在肾为虚呀!你不会不知道吧?”

    “谁说的?我师父当代神医,他也没这样教过我。”

    杜文浩一愣,想了想,好像这句话是清朝名医叶天士所说,难怪他们不知道,问道:“你师父怎么说的?”

    “指点你一下也罢,我师父说,盖久嗽者,肺亡津液,喘症有由肺盛,复有风冷者,胸满短气,气急喘嗽,上气,当先散肺,后发散风冷。若闷乱气粗,喘促哽气者,难治,肺虚损故也。明白了吗?”

    “你师父没说错,但是,这不是针对张老汉的病症的。你们辨证恐怕有误”

    “笑话!我师父乃当世神医,经他手救治者,连阎王爷都收不走的,没听过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别人会,我师父怎么会呢!”

    “是吗?那你师父是包治百病药到病除了?”

    “那当然!”阎妙手得意洋洋晃了晃脑袋,一瞟眼看见杜文浩嘴角有一丝讥笑,顿时想起庞县尉二奶奶的病师父就没治好,马上轻咳一声道:“庞县尉妾室的病另当别论,若不是我师父前面治疗打下了基础,你又如何救得了她的性命,——不对,现在还没肯定就能救活,这话还不能说。”

    “行了行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这就请回吧,我这还忙着呢。”

    “咦,你还没解释清楚为什么我师父和我用小青龙汤治这张老汉不对症呢!快说啊!说不出来可就算你输给我了!”

    “说什么说,跟你说那是对牛弹琴,我说了你听得懂吗?回去问你师父去!”

    “你!——哼!好,你不回答,就算打赌输给我了,咱们两下扯平,正如你刚才所说,愿赌服输,五天后我师父若要来找你拜师,你可不得答应!”

    “输没输嘴上说了不算,得看疗效!请问,假如张老汉的病我治好了,如何算我输?”

    “这我不管,反正你说不出来就算输!”

    “懒得跟你废话!请便吧!”

    “哈哈,赌输了就想赖?真有你的!记住,你输给我了,可得按照先前说好的办,不准接受我师父拜师!告辞!”

    阎妙手背着双手扬长而去,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身过来,好奇地问道:“刚才你说如果我打赌输了,只要我带一句话给我师父,我倒想知道,你要我带什么话给我师父?”

    “不用了!”

    阎妙手一愣:“什么不用了?说说听听嘛,如果真是什么好话,尽管你打赌输了,我还会转告我师父的。”

    “我说了,不用了!”

    “你这人真是!”杜文浩越是不说,阎妙手就越好奇,走回来,折扇在手心敲了两下,“说来听听,要我给我师父带什么话?”

    杜文浩一字一句道:“不——用——了!就是这句话!”

    “什么不用了?”阎妙手愣了愣,有些回过神来了,问道:“你要我带的,就是‘不用了’这句话?”

    “你还没笨到家!”杜文浩笑道。

    阎妙手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你让我师父不用了,不用什么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谁听得懂?”

    “不用了,——就是让你师父不用来找我拜师了!我受不起!懂了吗?他是神医,我是铃医,从今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哈哈,你到底还有自知之明,知道打赌肯定会输给我,也知道你没本事当我师父的师父,这还差不多。好吧,这句话我保证带给我师父。——张老汉,你是回去喝小青龙汤呢?还是留下来听他胡说八道骗你银钱?”

    张老汉一连串的咳喘,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只是弯着腰不停咳喘着。

    阎妙手摇摇头:“算了,你爱拿你的性命给这庸医治着玩,那也由得你!到时候出了麻烦,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哟!”折扇一张,故作惬意状扇了两下,觉得太凉,唰的一声收了,背着手踱着方步出门而去。

    店伙计吴聪走了过来,朝门外轻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大刺刺的什么玩意嘛!人家钱神医才是神医,他一个小徒弟,来这充什么大尾巴蛆!我呸!”

    傻胖也走了过来,朝门外张望片刻,说道:“是啊,这人说话真难听!”

    “还不是仗着他师父是神医!”吴聪撇撇嘴,“杜先生,你甭跟这种人计较!现如今你治好了县尉大人的二奶奶,指望着就能名气大增,要盖过他钱神医,那也不过三年五载的事!叫我说啊,钱神医打赌输给了你,咱就得让他拜师!嘿嘿,要是钱神医拜您为师了,那济世堂不就被咱五味堂踩在脚下了嘛,那可威风了!”

    杜文浩笑道:“要踩你们自己个踩,我可没那闲工夫和神医逗着玩。”转头对张老汉道:“老人家,您呢?还敢让我瞧病不?”

    张老汉的儿子有些犹豫,低声对老者道:“父亲,要不,咱先回去服一剂济世堂的大青龙汤再说?”

    张老汉摇摇头:边咳边喘说道:“不了,那大青龙汤为父都喝了好几年了,咳咳咳,是一年不如一年,喝了好,没几天又犯,唉!为父估摸着这药方啊,恐怕还真有些不对症的地方,却又不知道咳咳咳,哪里不对嘶嘶。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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