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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宋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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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大夫阴着脸道:“我问你,你儿子先前服用铃医的药之后,有什么症状?你说实话,否则我不救你儿子!”

    冯氏想了想,低声道:“服了那铃医的药,四肢冰凉,出冷汗,手舞足蹈的不认人。”

    “这就对了!四肢为诸阳之末,阳气不足,阴寒内盛,则阳气不能敷布,所以四肢厥逆,此乃阳衰阴盛之证,从你刚才所说来看,已经是神智谵妄,阳气暴脱之象,如果不是浮云堂这大夫急用四逆汤帮你儿子回阳救逆,你儿子活不到明天的!”

    “什么啊?你到底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救人吧!你说了我说实话你就救我儿子的,想耍赖啊?”

    肖大夫苦笑:“大嫂,你儿子人家浮云堂已经帮你救活了,去除了他体内淤血,你儿子已经没事了,我还救什么救?”

    “你胡说!我儿子服了他们的汤药,又流血又便血,还说没事,你这大夫”

    一旁的庄大夫终于忍不住,勃然怒道:“你这妇人怎么听不进话呢?肖大夫说的很明白了,简单一句话告诉你:铃医的方子导致你儿子体内淤血,所以你儿子才发癫乱跑,如果不救治,你儿子会脱阳而死!人家浮云堂的大夫用方,是帮你儿子把体内瘀血宣泄出来,这流鼻血便血,都是先前那铃医用药错误导致的体内瘀血,所以血才是黑色的!要不然就是鲜红色了!懂不懂?哼!人家好心了救你儿子,你还说人家杀千刀?你这样的病人我不治了,也不敢治!抬走抬走!”

    庄大夫怒气冲冲,袍袖一拂,转身出门走了。

    肖大夫也起身道:“这位大嫂,你真误会人家浮云堂大夫了,好在你儿子用了这方,已经没有大碍,再照原方服上一两剂,应该不会再出血的。等阳气回归之后,到时候再下方调理一下身子,便可痊愈。告辞了!”说罢也拂袖而去。

    冯氏追上几步,对两位大夫道:“大夫,麻烦你们还是给孩子看看啊,开个方下个药啥的嘛!我又不是不给钱!”

    两位大夫也不理他,扬长而去。

    店伙计陪笑道:“这位大嫂,两位大夫已经说过了,你回去照着那浮云堂的方子再接着服上一两剂,然后再开些药调理一下就行了。不用再另行开方的。”

    冯氏半信半疑,瞅了瞅儿子。

    阿大本来就身体羸弱,加上流血体虚,先前又听他娘说他大便黑血,便被吓着了,这才导致虚脱,现在听两位大夫都说自己没事,自己也觉得身体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顿时来了精神,脸色也开始红润了。

    冯氏见儿子精神头还不错,不像是要死的样子,低声嘟哝了一句:“不开就不开!反正我拿回来了一付,再煎了给阿大服了就是。不济还有方子哩,有钱还怕抓不到药不成?阿大,咱回家!”

    阿大此刻精神来了,脚底有了劲,也不用人背了,只是让冯氏搀扶着,慢慢下了床,出药铺门往家走。

    先前以为儿子病危,冯氏一身屎尿急匆匆沿着街跑来,尽管行人纷纷避让,她却无暇顾及,此刻搀扶着儿子沿街回去,看见路人捏着鼻子躲避,虽然她自己捡破烂不怕脏臭,可看见人家这样,终觉有些脸红,便捡了一坨雪块,把身上沾附的大便擦掉,让臭味略微减少一点。

    几个邻居陪着走了一段,见阿大已经能自己走路了,这才各自散了。

    冯氏谢过几位邻居,独自搀扶着儿子回家。

    快到浮云堂时,冯氏站住了,想想先前两位大夫的话,别人说的她不相信,可惠仁堂的大夫说的,不由得她不信。如果是这样,那浮云堂这大夫还真是救了自己儿子性命的,自己讹了人家银子,还拿马桶去砸人家,饶是她泼皮惯了,想想自己恩将仇报,到底有些脸红害臊,没脸路过浮云堂,便对儿子说绕个弯看看年景散散心,扶着儿子绕了一条街,这才回到了家里。

    冯氏搀扶儿子躺下,先找来柴火生了炕,免得儿子冻着,这才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把撒在地上的面小心都撮了起来,把肉洗了剁了弦子,开始揉面包饺子。

    包好饺子下锅煮好,把那瘸腿的小方桌放在炕头,放上两个缺了口的土碗,把热气腾腾的饺子盛在碗里,拿了两双筷子,脱了鞋子上了炕,盘膝而坐,拍了拍儿子,笑嘻嘻道:“阿大!起来了!吃饺子了!猪肉白菜馅的哩!馋了吧?”

    阿大瞅也不瞅一眼,依旧蜷缩着身子朝里睡着。

    “阿大!吃饺子了!阿大!”

    “不吃!我说了,宁可饿死,也不吃你讹诈恩人拿回来的银子!”

    冯氏也觉理亏,这次不敢摆老娘的架子,叹了口气,道:“娘也知道错怪了他们,娘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只是,这日子艰难,你身子骨不好,娘又没别的本事,咱们娘俩不耍泼皮无赖,咱这日子还怎么过?”

    阿大还是蒙着头不吭气,冯氏连哄带骗说了好半天,饺子都要凉了,阿大还是那句话宁可饿死也不吃。

    冯氏没办法,只好长叹一声道:“那好吧,这顿饺子已经做了,总不能倒掉浪费吧?送回去给人家,人家也看不起这黑面饺子啊。算算买面买肉一共花了三十七文,剩下的钱娘一文不动,咱们吃了饺子就给他们全退回去,成不?”

    “不成!全部得退给人家!”

    “可是三十七文钱,你让娘去哪里找去?”

    “我不管!人家的钱一文不能少,全退给人家!”

    冯氏干嚎着哭了一会,见儿子依旧一声不吭,只好下炕耷拉上鞋子,说道:“好!娘前辈子欠你的!这就把剩下的黑面拿去退了,再把外屋拣回来的东西拿去卖了,应该能筹够三十七文,一并还给他们!阿大,你先吃,别等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娘说了退就一定退!”

    阿大闷声闷气道:“那我等你回来。”

    冯氏知道儿子倔强,多说无用,提了那小半袋黑面,将外间一大捆破烂扛在背上,慢慢出门走了。

    阿大这才挣扎着躺好,看着小桌上那两碗饺子,想起母亲先前恩将仇报讹诈人家银子的情景,心里总觉不是滋味,越看越心里堵得慌,挣扎着下了床,拿起那两碗饺子,开门出来,走出院门,哗的一下都倒在了屋角。拎着两个空碗转身回屋。

    阿大却没看见,就在他倒饺子的时候,在不远处墙角站着一个老妇,望着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到了傍晚,冯氏才回来,十分的疲惫,脸上却有了笑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铜钱,放在方桌上:“三十七文!退黑面拿回二十三文,卖东西赚了十文,娘又央求前面饭馆掌柜,让我帮忙洗碗拖地,一下午赚了五文,刨去退他们的钱,咱们还剩一文钱哩!”

    阿大怔怔地望着冯氏被冰水冻得红肿如棒槌一般的一双老手,一串眼泪滚落了下来,哽咽着说了声:“娘!你这”说了半截,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哭啥哩!阿大乖,不哭!别哭坏了身子骨!娘下半辈子还指望你养老哩!”

    “嗯”阿大点点头。

    冯氏和颜悦色道:“儿啊,咱们打个商量成不?”

    阿大点点头。

    “这钱就当咱们借他浮云堂的,娘想留着给你讨一房媳妇,等将来咱们日子好了,连本带利还他们,再给他们赔个礼,你说好不好?”

    “不好!”阿大闷声道,“我宁可娶不到媳妇,也不要你讹恩人来的钱!”

    冯氏搓了搓手,又道:“可是,就算不娶媳妇,你这病还没好利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惠仁堂大夫说了没事了的。”

    “那不一样啊,虽然惠仁堂的两个大夫说了没事,但娘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他们说错了,他们没什么,那可就把咱们害了。得防着一手,等到你病彻底好了,娘一准把钱拿去还了,娘发誓!好不好?”

    “不好!”阿大还是闷声闷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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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月底了,臭老九看来当定了,不心甘啊,谁能帮帮我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3章 祸事() 
阿大伸手抓过包裹,打开包裹看了一眼,里面几块碎银子,还有几吊串着的和一些零散铜钱:“全部在这?”

    “是啊。”冯氏点点头,一眼看见桌上两个碗都空了,奇道:“儿啊,饺子呢?”

    “倒了!”

    “倒了?我的老天爷,那是饺子!过年的饺子!你咋倒了哩!”

    “不是我们的东西,就不该碰!”

    “你!你这孩子!咱们不是要还他们钱吗?还了钱这饺子就是咱们的啦呀!”

    “我不管,看着堵心!所以倒了。”

    冯氏见儿子如此倔强,又气又急:“你倒哪了?”

    “院门外墙角了。”

    “我瞅瞅去还在不!”冯氏咚咚跑出门,可找了半天,哪里还有饺子的影子,肯定是叫花子拣了吃了,又或者是野狗叼了去了。冯氏站在门口叉着腰狠狠骂了一通,这才返回家里。

    一进门,便看见儿子换了一身到处是补丁的单衣,把原先那件棉袄夹在腋下,手里提着那蓝布包裹,正要出门,慌忙问道:“儿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把钱和棉袄给人家退回去!”

    “哎呀不是说了吗,等你病好了再退嘛,娘都答应了。”

    阿大不理母亲,拉开门,踉跄着往外走,寒风夹杂着雪花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但就是这件单衣,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一件衣服了。母亲给他缝好过年的夹袄,上午发狂的时候,脱了不知道扔到哪里了。

    冯氏知道儿子倔强,说也没用,没办法只好跟着,来到浮云堂门外,冯氏终觉不好意思,远远在墙角站着,看着儿子阿大进了浮云堂。

    杜文浩正坐在火炉边跟庞雨琴说着话。地上的污物已经清扫干净,地板也用水冲洗过了。由于担心那冯氏再来闹事,呼延忠一个男的不好应付,换成了女护卫首领辛九娘坐在大堂守护。杜文浩和庞雨琴见阿大进来,有些意外。

    阿大走到他们面前,咕咚跪倒磕头。杜文浩急忙上前搀扶他起来,阿大把棉袄和手里蓝布包放在桌上,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碎银子和铜钱,说道:“先生、夫人,多谢您们救我一命,我娘不知道实情,所以说话不中听,让您们受委屈了。我替我娘向您们赔罪。这是先前讹的银子,还给您们,还有棉袄。多谢了!”

    说罢又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往门外走。

    庞雨琴见他单薄的身子冻得直哆嗦,拿起棉袄追上去:“等等!小兄弟,这棉袄算是我们送给你的,穿上吧。”

    “不不!”阿大推辞着。

    庞雨琴不由分说,把棉袄披在他身上:“这是我们夫妻送你的,又不是讹的偷的抢的,送你你还不要?!听话!快穿上,别冻着了啊!”

    阿大这才把棉袄穿上,又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夫人!”转身要走。

    杜文浩道:“你等一下,回来!我给你诊脉看看你的病!”

    阿大道:“谢谢先生了,惠仁堂的大夫已经给我看过,说没什么大碍了。”

    “你娘拿走的那包药没吃吧?”

    “没吃。”

    “那就好,记住,那包药必须拿回来我帮你们煎了再服用,千万不要自己煎服,里面的附子有剧毒,需要特别处理,要不然会中毒的。千万记住!”

    “嗯,谢谢大夫。”

    阿大出了门,跟着母亲一起回了家。

    尽管大年初一晚上还是啃硬邦邦的糠面窝头,但阿大吃得很香,有了这件厚棉袄,身上也暖洋洋的。冯氏见儿子精神头不错,心中一块石头也放下了。

    第二天,阿大的病还没断根,还在出冷汗,恶寒,手足还有些冷。冯氏便拿出那付从浮云堂抢回来的药准备给儿子煎服。

    阿大说:“娘,浮云堂的大夫说,这药不能自己煎服,里面的附子有剧毒,得拿去他们那煎。”

    “听他的!他是憋着法想把这药拿回去!哼,不就是附子吗?你爹当年病那么重,天天都是你娘替你爹熬药,后来你爹去世了,你又老生病,娘还不是给你天天熬药啊?这附子也不是什么生僻的药,方子里经常用到,娘知道的,大夫也讲过,要煮久一点,把三碗水煮成一碗,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大见母亲成竹在胸,也不多说了。

    冯氏倒了三碗水,大火煎熬,花了半个来时辰,终于煎得只剩一碗汤药,冯氏把药吹温了,送到阿大面前。阿大喝了一口,皱眉道:“好麻!好苦啊!”

    “良药苦口!昨天你服了这药,今天就好多了,再付这一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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