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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一路隋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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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就按你说的办,快走吧,去迟一步,只怕一个人都拿不到了。”杨广不耐烦地甩手就走。

    “要不是你非要去把守什么出口,这会儿我带人已进了石屋院了。”鱼俱罗在心里抱怨着杨广,却不敢显出一丝不快来,痛快地答应一声,顺手指定一名看着老成的军士,要他带领军士们赶往苦水路出口处把守,自己则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杨广身后,往甜水路暗道的出口处跑去了。

    杨广带着鱼俱罗和鲜于罗二人沿原路返回到了甜水路暗道的出口处,却寻不见司马珞的人影。

    就在他满面焦急地正要催促着鱼俱罗和鲜于罗二人从石门进入暗道去寻找司马珞时,却听到不远处的暗影里有个童声低低地问道:“来的是阿纵吗?”

    杨广立时由忧转喜,忙答应一声,迈步向前,将躲在暗影里的司马珞迎了出来。

    司马珞一旦和人打起交道来,又恢复了惯常的矜持,手指着石门对杨广说道:“你们要抓的人方才从这道门进暗道了,我想,他可能是去向花姑报信去了吧?”

    杨广听了,立马便要冲入石门紧追不舍,反被鱼俱罗拦在身前挡住了去路。

    “王爷,暗道内十分凶险,我断不会要王爷亲历险境的。据我所知,这座石屋院只有甜水和苦水两条出路,尔今两条路的出口都已被看死,即使那小子窜回去向花姑报了信,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无路可逃,还请王爷在此稍等片刻,只要屈将军率大队人马一到,我便护着王爷回去连夜查抄了石屋院。”

    这一回鱼俱罗算是铁了心,无论杨广怎样严辞斥责,他都决不后退一步。

    杨广无奈,只得耐着性子,陪着司马珞留在了石门外。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自东向西,影影绰绰可见有上百号人组成的一支人马高举着火把,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跑了过来——屈突通到了。

    杨广与屈突通相见已毕,要屈突通留下几名军士在石门外保护司马珞,自己则执意跟随大队人马一道返回石屋院,亲自捉拿花姑和赤髯少年。

    然而,令在场所有人感到吃惊的是,小小年纪的司马珞竟然也要求跟着屈突通带领的大队禁军返回石屋院。

    “娘娘,那赤髯少年身手非凡,倘若到了石屋院内,两下交起手来,他出手伤着了娘娘,我回去可没法向长姐交待呀!”

    司马珞人虽小,可一摆出前朝皇后的派头来,无论杨广如何劝说,都改变不了她的主意。无奈之下,杨广只得搬出长姐杨丽华,也就是司马珞的嫡亲婆婆来阻止司马珞去冒险。

    “不行,我担心你们一哄而入,花姑狗急跳墙,说不准立时就会杀了阿猫。如果她见了我,也许会有所顾忌,不至于向阿猫下毒手。”司马珞尚显稚嫩的面庞凝结成了霜,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拒绝道。

    “娘娘,得罪了。”鱼俱罗唯恐迟则生变,令自己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劳再飞了,陡起一掌,切在了司马珞后颈之上。司马珞嘤咛一声,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屈将军,你带大队人马先进去捉拿真凶,我护着王爷断后。”鱼俱罗一掌打昏司马珞,也顾不得彼此尊卑,径直冲屈突通发号施令起来。

    好在有杨广在场,屈突通并没和鱼俱罗计较,匆匆答应一声,留下几名军士在石门外看护司马珞,自己则率领着大队的军士冲进了甜水路的暗道。

    鱼俱罗和鲜于罗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将杨广妥妥地护在当中,不紧不慢地尾随在大队人马之后,也进了暗道。

    由于有大队人马高举火把在前面照亮引着路,这条暗道并没有杨广和鱼俱罗、司马珞三人从石屋院逃出时那么阴森、可怖,那群作为暗道中埋伏的蝙蝠也不见了踪影。因此,不消一刻钟的功夫,杨广便随着大队人马穿过了暗道,从堆满货物的前院重新回到了石屋院。
………………………………

第135章 尉迟芳林

    石屋院中已乱作了一团:从美梦中惊醒的胡商们与石屋院中依靠卖笑、卖身谋生的女子们惊叫着、呼号着,像一只只没头的苍蝇在院中横冲直撞,争先恐后地想要夺路而逃。

    屈突通一马当先冲进院中,急令军士们手擎火把在院内四周站定,朗声叫道:“我乃虎贲郎将屈突通,率军前来捉拿杀人真凶,尔等莫要惊慌,统统到上房中去集合,等候检视。如有擅自出逃者,立斩无赦。”

    院内众人不知是听到原来是官军前来捉拿杀人真凶,与自己无干的缘故,还是被屈突通最末吼出的“立斩无赦”给唬住了。在经过短暂的骚动之后,由几位见多识广的胡商带头,纷纷向上房内走去。

    “请王爷先到厢房内暂歇一时,就由鱼将军和末将一道率领军士一一核查问明院内众人的姓名、来历、身份后,再将杀人真凶押来见王爷,如何?”屈突通见杨广走进院来,忙返身向他请示道。

    鱼俱罗因对赤髯少年颇为忌惮,却是一步也不肯离开杨广左右,又不便违抗屈突通的将令,便悄悄地叮嘱鲜于罗到上房内将袖红唤来厢房见他,自己则用手势向屈突通示意,先将杨广护送至厢房坐定,再出来和他会合。

    杨广嫌弃这院内各间厢房俱是嫖宿之所,不肯进房落座,直奔着头进院子走了过去。

    屈突通见状,急忙带着几名军士和鱼俱罗前后脚也跟了过去。

    在灯光照耀下,杨广打量头进院里的那排上房,果然是一座庙宇。花姑等人倒也会选地方,这座专供胡商寻欢作乐的石屋院通往甜水路的是一处堆满了货物的杂院,而从苦水路进来,却是一座寺庙。即便有人贸然闯将进来,也断不至发现其中的真相。

    杨广一边寻思着,一边抬脚进了上房,这才发现,这一排上房也是打通了的,俨然是寺庙的正殿,正当中有一尊二丈多高的观音大士造像,造像两边则分站四位凶神恶煞似的罗汉。

    屈突通命随行的军士在菩萨殿内四处搜寻,确认殿内空无一人,只在观音造像背后发现了一个隔间,似乎是照看香烛灯火的值宿房,房内还算洁净,屈突通于是便请杨广到隔间内落座歇息,等候清查结果。

    鱼俱罗仍不放心别人守护在杨广身边,同时又因只有自己认得花姑,遂不待屈突通开口,抢先冲一名军士命令道:“你到后面院子,将一个叫袖红的姑娘押来此处见我。”

    那名军士遵命离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把被人从床上唤起,吓得体如筛糠的袖红押了过来。

    “袖红,本将军现在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鱼俱罗当着杨广和屈突通的面儿,俨然端起一副作官的派头,冲一两个时辰前还和他同榻而眠的袖红说道,“你现在带着军士们,到后院上房中将花姑及其同党指认出来,本将军愿在晋王面前为你讲情,恕你无罪。”

    那袖红也算得是一位烟花场上厮混惯了的老手,极擅察言观色,见此情形,心中早已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忙低眉顺眼地答应一声,带着几名军士返回后院指认花姑去了。

    杨广坐在一旁瞧得分明,眼见鱼俱罗虽看似对袖红疾言厉色,颇有寻常嫖客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风范”,实则对袖红仍怀有一份情意,欲借此为她洗脱干系,当下也不说破,只吩咐屈突通派出人手到苦水路上增援,防止花姑等人从苦水路上跑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只见袖红被两名军士押着,苦眉苦脸地返了回来。

    “怎么,花姑不在后院上房之中?”袖红刚一走进隔间,鱼俱罗就忍不住焦急地问道,“你是否问过其他的姑娘们,有没有人知道花姑的去向?”

    袖红迟疑着一侧身,杨广这才发现,袖红身后还跟着个人,只不过那人身材瘦小,方才被袖红给挡住了。

    “启禀王爷,两位将军,这个小女娃儿自称有十分紧要的事报告,我们便将她带来了。”其中一名军士抱拳向杨广等人禀报道。

    “阿猫!”待借着灯火看清了小女孩儿的模样,杨广不禁脱口叫道,“你有什么事要说?”

    阿猫抬起一只手,冲隔间外指了指,用清脆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在观音造像的底座下,有一处秘道,花姑一定是从那儿跑了。我还知道,花姑平时就在这间隔间内睡觉,一听到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立马便会钻入秘道逃跑。你们快去抓她吧。”

    屈突通闻言,立刻冲几名军士使了个眼色,军士们会意,转身出房查看去了。

    “女娃儿,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屈突通紧绷着脸,不无疑惑地问阿猫道。

    “花姑强迫我接客卖身,我恨她!”阿猫略带羞怯地望了居中而坐的杨广一眼,咬着牙说道。

    “鱼大爷,少东主,还有这位将军,你们千万别被这小妮子给骗了。”从一进门就愁眉不展有袖红突然扯着嗓子嚷道,“她是朝廷叛臣之后,和花姑原是一伙的。眼下见自己被官军捉到,想借此脱身。”

    虽然之前从司马珞对阿猫的格外关切当中,杨广已隐隐察觉出阿猫决非寻常之人,可此时乍听袖红当众叫嚷着阿猫是叛臣之后,他仍唬了一跳,忙冲袖红问道:“你把话说清楚,她是哪个叛臣之后,本名唤做什么?”

    由于事发突然,屈突通不待杨广下令,即向阿猫身后站立的军士急喝一声:“先给我绑起来!”

    顷刻间,阿猫就被身后的军士倒背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哼,我即便是落到官府手中,总强似在这里失了贞节,沦落成像你这样的人!”阿猫圆睁双眼,冲袖红狠狠地啐道。

    袖红被她骂得又羞又急,“扑通”跪倒在杨广身前,用巾帕捂着脸,抽抽答答地说道:“她,她本名唤做尉迟芳林,她爷爷就是前两年曾带头起兵反叛当今皇上的相州总管尉迟迥,她投奔花姑,原本就是为了将来改投南陈的。”
………………………………

第136章 节外生枝

    尉迟迥是北周实际开创者宇文泰的外甥,娶的第一任老婆又是西魏的金明公主,因此在西魏、北周两朝可谓是身份显贵,更主要的是,当北周宣帝传位于静帝之初,郑译、刘鲂两位近臣矫诏引外戚杨坚入朝执政,尉迟迥第一个起兵作乱,想把杨坚驱逐出长安。平定尉迟迥叛乱是杨坚面临的第一个考验。

    关于尉迟一家的过往种种,在穿越者杨广的头脑中虽然没什么印象和感受,但对于亲历过平叛全过程的屈突通和鱼俱罗来说,却没齿难忘。

    尔今从袖红嘴里听说眼前这个名叫阿猫的小姑娘原来是尉迟迥的亲孙女,屈突通不待杨广开口,头一个向阿猫喝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和前朝的天左皇后怎么称呼?”

    一旦被袖红说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阿猫反倒镇定了下来,高贵的出身,以及身为将门之后使得她高昂着头,用充满不屑的目光瞪了袖红一眼,凛然答道:“不错,我祖父确是柱国大将军,相州总管尉迟迥,我父亲是长乐郡公尉迟敦,天左皇后尉迟炽繁是我的堂姐,我名叫尉迟芳林。”

    “据我所知,当年尉迟迥兵败自杀,你身为尉迟氏之后,如何会流落到了长安,沦为了一名青楼女子?”屈突通接着问道。

    “这些和将军无干。”尉迟芳林只肯亮明身份,其它的话却是一句也不再多说。

    本是为捉拿杀人真凶而来,却没想到在此处发现了位叛臣之后,屈突通一时间拿不准该如何发落尉迟芳林,不由自主地望向杨广,期待他的指令。

    “将军。”先前去查探秘道的几名军士满面兴奋地跑了进来,冲屈突通禀报道,“前面殿内观音造像的底座下果然有一处秘道,不知通往哪里。”

    “走,随我瞧瞧去。”屈突通大手一挥,急忙率领着几名军士冲出了隔间,把尉迟芳林留给了杨广和鱼俱罗处置。

    “你能向朝廷指认叛臣之后,表明你同花姑并不是一伙。来人,将袖红押往后院厢房另行安置,不得慢待。”鱼俱罗仍没忘首先替自己的相好洗脱罪责。

    “你和司马皇后是一起被花姑收留下的吗?”杨广虽对尉迟家族的反叛经过不甚了了,但想起司马珞对阿猫的关切之情,禁不住开口向她问道。

    听到从杨广口中说出司马皇后几个字,尉迟芳林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注视杨广多时,才有些气馁地摇了摇头,却仍是不肯开口。

    “那么,本王再问你,你当真如袖红方才所说,投奔花姑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改投南陈去的吗?”

    尉迟芳林又摇摇头。

    “大胆,你可听清楚了,坐在你面前的是晋王殿下,好生回答殿下的问话!”鱼俱罗厉声呵斥道。

    “有种你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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