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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执掌武唐-第204部分

小说: 执掌武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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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皇帝冷哼一声,将手中账簿用力掷于台阶之下,怒道:“不清楚的话,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看赵道生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

李贤登时面白如纸呆如木鸡,半响方才从地上拾起账簿,看得几眼,整个身子止不住瑟瑟抖动了起来。

高宗皇帝长吁了一口气,望向李贤的目光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环顾群臣正容言道:“既然监察御史陆瑾当殿弹劾赵道生,那么就依照规矩对赵道生贪赃枉法一事进行调查,在结果没有明朗之前,任何人都不许插手其中。”

此话雷霆带怒铿锵有力,群臣立即哄然应命,唯有李贤呆呆地站在殿前,整个人早已懵掉了。

朝参结束出得大殿,陆瑾刚走不远,立即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声:“陆御史暂且留步。”

陆瑾停下脚步转身一看,来者白发苍苍,紫衣飘飘,正是御史大夫高智周。

高智周黑着一张脸走到陆瑾身前,炯炯目光如电一般刺在他的脸上,冷冷言道:“陆御史才来御史台没几天,今番却是一鸣惊人啊!”

陆瑾自然听出了高智周口气不善,想想也对,捉拿赵道生这么大的事,他身为御史大夫居然没有与闻,待到今日上殿,面对圣人的质问也是一头雾水不能回答,换作是谁都会不高兴。

不过此事却也怪不得陆瑾,盖因昨日捉拿赵道生实在太过匆忙,加之御史中丞宗秦客又不负责任的溜掉,这才导致了高智周未能及时得到禀告。

陆瑾淡淡一笑,拱手言道:“大夫不如先听陆瑾一言,不知意下如何?”

高智周衣袖一甩,负手冷然道:“好,就让本官听听你是何等说辞。”

陆瑾侃侃而言道:“下官成为监察御史之后,做人做事完全是凭借一番公心,昨日天后让下官捉拿赵道生审问其贪张枉法之罪,陆瑾自然须得领命办事,在程序上面,下官首先禀告之人,当是宗中丞,而不能直接逾越向大夫你禀告,故此在捉拿赵道生之前,宗中丞已经知晓了此事。”

说到这里,陆瑾嘴角泛出了一丝冷笑,言道:“至于宗中丞是如何打算,下官却是毫不知情了。”

的确,昨日宗秦客借口溜走是完全不负责任的,也没有为官者履职尽责的良臣风范,致使高智周未能及时知晓此事,而被圣人责怪。

闻言,高智周醒悟了过来,皱眉叹息道:“这个宗秦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你抓捕赵道生可是经过了他的授意?”

陆瑾如实回答道:“当时下官向中丞禀告,他就说了一句让我看着办。”

高智周一听此话,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对于陆瑾的不满也是烟消云散,定定地看了他半响,怅然叹息道:“尽管如此,然而陆御史此举还是太过轻率,你可是将御史台拖入了一场麻烦当中啊。”

高智周此人向来淡薄冠冕,对于天后天子之争也一向秉持着中立的态度,今番天后直接令监察御史陆瑾捉拿赵道生,无异于使得御史台卷入了斗争当中,这是高智周所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好在陆瑾除了监察御史之外,更是天后心腹亲信北门学士,有了这一层身份,高智周很快就想到了让御史台避免过分卷入朝争的方法,捋须言道:“陆御史,既然天后指名让你调查赵道生贪张枉法的罪证,那一切事情就交由你来办,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瑾自然知晓高智周不想过分牵涉其中,拱手言道:“下官遵命,不过下官还有一件事不明。”

“陆御史但说无妨。”

“倘若在调查赵道生之案中,下官有事不明,不知道是向宗中丞禀告,还是向高大夫你禀告?”

高智周目光一阵闪烁,轻轻言道:“陆御史直接向天皇天后禀告便可。”

陆瑾暗自一叹,笑道:“好,下官明白了。”

高智周走后,陆瑾满怀心事地走出了武成门,刚拐过宫道,便看见一个穿着深绿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不远处,一见到他,中年男子立即抱拳笑言道:“陆御史可还记得周兴乎?”

陆瑾定眼一看,却见此人正是昔日那弘农县令周兴,前不久听上官婉儿言及,天后已经擢升此人为刑部员外郎,从县令进入刑部中枢,可谓春风得意。

第四三一章 台狱审讯

周兴满是笑意地走上前来,言道:“你我弘农一别,已有数月之久,若非陆御史你替周兴仗义执言,周兴岂能调来刑部任职?大恩不言谢,陆御史的恩情周兴一定铭记在心。”

陆瑾淡淡笑言道:“周员外郎不必客气,在下也是践行昔日承诺而已,加之你精熟律法,调任刑部也算情理之中。”

周兴满是感激地言道:“话虽如此,终归还得感谢陆御史提携之恩,以后陆御史若有用得周兴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陆瑾拱手致谢,正欲告辞离去,周兴又是笑语言道:“今日在大殿之上,陆御史真是威风凛凛,大展监察御史的风范啊,连太子殿下最后都是哑口无言,呵呵,陆御史为天后立此奇功,天后一定会非常高兴。”

陆瑾知道周兴必定已经投入了天后门庭,故此才是这样一副自己人的口吻,笑言道:“在下也只是尽御史之责而已,周员外郎谬赞了。”

“什么员外郎不员外郎的,还是如以前那样,陆御史唤我为周兄便可。”周兴笑了笑,突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开口道,“既然陆郎是要去审问赵道生,要不为兄教你两招审问人犯的招数,保管你收到奇效。”

陆瑾正在为如何审问赵道生一事而发愁,听到周兴愿意赐教,不由好奇问道:“不知是何招数?还请周兄赐教一二。”

周兴嘿嘿一笑,笑容中却有些狰狞的味道:“按照大唐律令,审问人犯一般情况下都不许动用私行,不过这也只是流于形式而已,只要你所用之刑使得人犯看不出伤痕,也是审讯默许的,为兄有两招审讯之法,一名‘寒冰镇’,二名‘喘不得’,现在就传授给陆郎。“

说到这里,周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神情颇为兴奋:“先说这‘寒冰镇’,便是用寒冰贴紧人犯的肌肤,使那刺骨的严寒直入骨髓,人犯必痛得犹如刀劈针刺,生不如死,然行刑之后却丝毫不见伤痕;再说这‘喘不得’,便是让人犯躺在地上,用一枚巨石压住其胸口,届时人犯必定气喘吁吁而不能畅快呼吸,呼吸困难好似丢了魂魄一般,你说说看,为兄之法如何?”

陆瑾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望向周兴的目光中充满了蔑视,淡淡言道:“身为朝廷官员,如此方法审问人犯,却是太过卑鄙,以在下之见,攻心之道方为上策?”

“攻心之道?”周兴愣了愣,忽地大笑道:“陆郎啊陆郎,只有让人犯饱受身体精神上的折磨,他们才会乖乖招供,你这个方法却是太过迂腐了。”

陆瑾不想与他多说些什么,淡淡道:“周兄,在下还等着前去察院提审赵道生,就此别过。”

周兴也知道陆瑾身负要事,只得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笑言道:“待几天在下准备宴请几名官场好友,到时候还请陆御史也一并光临。”

陆瑾颔首一笑,这才告辞去了。

回到御史台,陆瑾并没有前去察院,而是直接来到了台狱提审赵道生。

摇曳昏黄的火烛照耀下,陆瑾坐在台狱内专门设立的审问房间内,旁边则有书吏专门记载审问言语,以备他日查看。

未及半响,伴随着一阵镣铐拖动的哗哗声,两名狱卒押着赵道生来到了审讯房内。

陆瑾抬眼一看,原本衣冠楚楚的俊俏郎君赵道生,此际已经变作了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俊美的脸膛上满是污垢,一见陆瑾,他立即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田舍奴,竟敢这样对待于我,待会太子殿下将我救出去,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陆瑾眉头一皱还未说话,押解着赵道生的狱卒已经抬起脚来用力地踢在了他的膝盖上,赵道生惨叫一声,跪在了陆瑾的面前。

陆瑾目光扫向旁边的书吏,示意他开始记录之后,这才沉声言道:“本官乃监察御史陆瑾,奉天皇天后之令审问犯官赵道生,台下所跪之人姓甚名谁?速速道来!”

赵道生望向陆瑾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之色,愤怒言道:”本郎君名为赵道生。“

”籍贯何也?”

“京兆府云阳县人士。”

“在朝中所任何职?”

“东宫厩牧署署令。”

“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不知!”赵道生低沉吼得一句,陡然尖声道,“陆瑾,你休要在这里多言多语,我要见太子殿下,快快替我通传。”

“混账,太子殿下可是你说见就能见的。”陆瑾断然一拍惊堂木,震得赵道生止不住一个寒颤,声色俱厉的言道,“昨日夜晚,本官已经带人搜查了你的府邸,在假山之内的密室中发现珍宝黄金无数,说,这些钱财是从哪里来的?”

闻言,赵道生立即如遭雷噬,面无人色,呆愣半响猛然站起怒声道:“陆瑾,你居然敢去本郎君府中搜查?好大的狗胆。”

瞧赵道生又是站了起来,狱卒自然不会有丝毫客气,重重一脚踢在赵道生的臀上使得他一个踉跄,厉声道:“御史面前还敢如此张狂,跪好!”

赵道生又觉愤怒又觉欺辱,身子跪在地上颤抖不已,却没有回答。

陆瑾淡淡笑道:“赵道生,常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那满屋的金银,来历可不简单啊,若非在屋内发现一本你专门用来记账的账簿,说不定本官还不知从何查起。”

话音落点,跪在地上的赵道生抖动更甚了,显然非常的害怕。

陆瑾冷冷言道:“整个账本,记载了向你行贿的官员名字以及贿赂数额,本官看了看,足足有百来人之多,且多位地方州郡官员,你可知道凭这本账簿,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道生身子抖动犹如筛糠,牙关咯咯咯地打架不止,语气止不住带上了几分哀求:“陆御史,我,我要见太子,求你让我见他一面……”

陆瑾淡淡言道:“时才在大殿之上,本官已经当殿弹劾于你,圣人也已经下令彻查你犯法之事,现在即便是太子殿下,相信也是爱慕能助。”



第四三二章 崔氏之忧

赵道生咬了咬牙关,强自压住心头恐惧小声道:”陆御史,只要你能够让我见太子,我……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我府中的所有钱财分你一半,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瑾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好气又是好笑地言道:“好你个赵道生,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道悔改,居然还想当场贿赂监察御史,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他绑在木架之上,准备刑具。”

陆瑾话音刚落,站在两旁的的狱卒立即走上前来,将赵道生从地上抓起,谁料赵道生却是身子一软,口诞直流地吓晕在地。

陆瑾看得啼笑皆非,此话不过是吓吓他而已,谁料此人当真太过胆小,居然就这样被吓晕了。

即便如此,狱卒们也是非常认真地执行着陆瑾的吩咐,将赵道生架起捆在了木架上之后,然后提来一通凉水将之浇醒,又继续开始审讯。

旭日方升,懒洋洋地挂在东城城头,阳光飞入崔府东厢院落,照在了窗棂之前。

崔若颜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从榻上翻坐而起,揉了揉睡眼稀松的美目,准备开始梳洗。

端坐在装饰着鸾凤和鸣雕纹的梳妆台前,崔若颜仔细地打量了铜镜中的美人儿一番,一头乌鸦鸦的秀发不受拘束地披在肩头,娥眉杏目,瑶鼻朱唇,倾国倾城的娇靥犹如盛开着的洛阳牡丹,艳而不娇,妖而不媚,漂亮得让人止不住心生赞叹。

她抬起纤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自己的容颜,痴痴凝望半响却是暗地里一声叹息。

有谁能够想到,风光满洛都的崔十七郎君,竟是一个易钗而弁的女子?又有谁能够想到,她为了成为七宗堂关内道的主事,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努力?

不知不觉,她已经二十有半,寻常女子到得这个年龄,几乎都已经嫁作人妇相夫教子,而她却还在为七宗堂之事而奔波,七宗堂让她获得了许多女子无法获得的权势,也让她失去了女儿成家立业的根本所在。

幸之?悲之?实难断定一二。

正在满是惆怅当儿,她透过打开的窗户,突然看见君海棠急急慌慌地走了进来,看似要禀告什么要事。

崔若颜稍事收敛心绪,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折身来到屋门口打开木门,张口便问道:“海棠,怎么了?”

“娘子,宫内出大事情了。”君海棠俏脸神色说不出的严肃,“今日朝参,监察御史陆瑾当殿弹劾东宫赵道生,并出示了赵道生贪张枉法的相关证据,听闻圣人当殿大为愤怒,严令陆瑾调查此事,而赵道生于昨夜黄昏,已被关在了台狱当中。”

“什么,赵道生被抓了?”崔若颜颇有些意外的感觉,微微思忖了一下,言道,“那李贤怎么说?可有设法营救?”

“听说李贤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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