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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执掌武唐-第366部分

小说: 执掌武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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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搁下毛笔,将宣纸细细读了一遍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召来香菱轻轻耳语起来。

及至听罢上官婉儿之言,香菱原本一张红润的脸膛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结结巴巴的言道:“侍诏,若是被太平公主知道此事乃是你所做,那就麻烦了。”

“香菱,你的担忧我岂会不知。”上官婉儿轻轻一叹,美目中的神色却是异常的坚定,“但是在这么退让忍耐下去,我如何对得起尚被蒙在鼓中的七郎?对得起受牵连死去的乌婆婆?以及对得起自己的心意?此事我意已决,你去做便是,有什么后果我也会一力承当。”

香菱知道上官婉儿心头的委屈苦闷,见她主意已决,自然不好多说,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奴婢立即遵从侍诏之言行事。”



第七七九章 书信一封挑矛盾

香菱走后,上官婉儿独自陷入了沉思

既然陆瑾已经与乌婆婆见过一面,那么乌婆婆肯定也告诉过他一些事情,至少实言说出她上官婉儿的额头所中乃是刀伤,只要光凭这一点,陆瑾理应会相信这封信内所写的内容,毕竟这也是整件事情的真实经过,只是为求安全,上官婉儿才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告诉陆瑾,希望他能够明白。

此时此刻,陆瑾正在太府寺内与纪处讷闲谈说笑,说及了去岁关中发生的那一场情况危机的粮荒。

纪处讷心有余悸的言道:“不瞒陆驸马,本官非常后悔当初固执己见不听你与萧璿之言,才致使关中发生粮荒,说起来本官实在是问心有愧啊。”

说到这里,纪处讷不禁长长一声叹息,模样甚是懊恼。

陆瑾淡淡一笑,捧起茶盏轻呷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言道:“纪太府日理万机,偶尔出现大意疏忽也在正常不过了,更何况天皇天后对太府你也没有半分责怪,何须如此自责。”

纪处讷点了点头,忽地精神一振,言道:“对了,陆驸马顺利处理关中粮荒,还剿灭了白铁余叛军,这次来到洛阳,想必天皇天后一定会大肆褒奖你吧?”

陆瑾笑了笑,摇手言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何谈褒奖?不过属下已经将战功薄送到了兵部,相信要不了多久兵部一定会按照功绩论功行赏。”

说完此话,陆瑾忽地想起了一事,收敛笑容镇重其事的言道:“对了,纪太府,下官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求太府帮忙。”

陆瑾虽为太府少卿,然而摄于他太平公主驸马的身份,纪处讷却是一点也不敢托大,连忙出言道:“陆驸马但说无妨,只要能够办到,本官一定不会推辞。”

陆瑾斟酌了一番言辞,这才一字一句的缓缓言道:“是这样,东市署市尉宋璟这次陪下官剿灭叛军居功至伟,而且此人有着非常不错的从政才华,故而下官想请纪太府考虑一下,是否可以让宋璟担任东市丞一职?”

纪处讷捋须沉吟半响,出言道:“陆驸马,根据规定,从五品以下官吏的任命均是决于吏部,而且是凭借考功升迁,宋璟此人固然有所战功,然而突然从正九品下的东市尉一下擢升为从七品下的东市丞,似乎有些不符合规矩啊。”

陆瑾正色言道:“下官觉得只要是人才,当不拘一格进行拔擢,有其能必须得有其位,否者就是大材小用了,目前东市署市丞贾安土已经辞官而去,整个署内的公务全都压在我这个检校市令的身上,而且太府也应该知道,只怕我这个东市令是当不了多久的,故而于情于理,都应该让能者来负责东市署的工作,我认为宋璟非常合适。”

纪处讷沉吟半响,终是点了点头,笑道:“好吧,那本官就依照陆驸马之建议推荐宋璟,不过成不成本官可是不敢保证啊,毕竟吏部这些人可不会讲什么情面。”

陆瑾笑道:“太府尽管推荐便是,至于吏部那里,改明儿下官觐见天皇天后的时候将此事对他们提一提,请天皇天后出面便是。”

纪处讷一听暗自咋舌,这陆瑾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区区从七品下的小官任免,居然还劳烦天皇天后出面招呼,实在太过惊人。

不过听他淡定自信的口气,也表明此人目前圣眷正隆,甚得天皇天后的重用喜爱,自己当好好巴结才是。

心念及此,纪处讷脸上笑容更盛,抖动着长须说道:“陆驸马,你我一别经年,似乎好久没在一起聚一聚了,这样,乘今日有空,为兄做东温柔坊,就咱们太府寺几个熟人饮酒聚谈,还请陆驸马万勿推辞。”

纪处讷口中的温柔坊位于洛水之南,与长安城的平康坊齐名,是洛阳城内有名的青楼楚馆聚集之地,也为城内达官显贵,富豪乡绅们最爱去的场所之一。

唐时,男子出入烟花场所乃是一种风尚,若是能够吟诗作赋得到几个艺伎娘子的垂青,更是可以坐享齐人之福,也会让别人大是羡慕。

昔日温柔坊内有名满天下的四大都知,其中最有名者,当属苏令宾。

只是可惜数年前苏令宾南下江南道,泯灭于世间不知芳踪何在,故此现在温柔坊内三位都知分庭抗礼,各有崇拜喜爱者,而风头最胜者,当属慕妃然。

这些风言风语乃是陆瑾听太府寺内官吏们言谈得来的,想及那位虞国女皇,陆瑾的面上不知不觉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于是乎,他点头允诺道:“好,既然是纪太府所邀,下官岂会推辞?就这么说定了。”

纪处讷万分欣喜的点了点头,忽地又念及一事,笑容不禁有了几分尴尬:“还有陆驸马,今夜饮酒只怕会持续到宵禁之后,到时候不能回府说不定要夜宿温柔坊之内,也不知太平公主殿下那里……呵呵,不知是否方便。”

这几日陆瑾心头一直有一根刺,拔不出来时常令他心情烦闷,甚至回府的时候,对太平公主也是爱理不理,此刻听到纪处讷的担忧之意,他笑了笑无所谓的言道:“无妨,公主殿下对于我的私生活并不多管,不必担心。”

纪处讷这才放下了心来,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便在此刻,一名红衣吏员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陆瑾拱手言道:“陆少卿,外面有一位宫人送来一封信件,说是掖庭宫乌婆婆绝笔之信,是写给少卿你的。”

“什么,绝笔之信?乌婆婆死了?多久的事?”陆瑾恍若雷殛般不能置信的从长案后站了起来,一连窜的惊声询问,面上闪烁着无比震惊的神光。

红衣吏员点了点头,轻轻出言道:“属下听时才那名内侍说,乌婆婆已于昨日逝世,听闻是太平公主殿下口谕赐死的,乌婆婆临终留下书信一封,指名道姓是要给少卿一睹,。”

愣怔半响,陆瑾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从红衣吏员手中接过信封拆看一看,刚刚瞄得一眼,双眉顿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眼眸中迸射出了无比凌厉之色,拿着信纸的双手竟是轻轻颤抖不止。

旁边的纪处讷见状大是惊讶,也不知陆瑾因何会这般模样,然而陆瑾不说他也不便多问,只得默默的等待。



第七八零章 左右均是算计

终于,陆瑾抬起头来视线离开了信纸,然而此刻脸上却是一片铁青,额头上更是青筋直冒,显然正处于无比愤怒当中。

就这么咬牙切齿的愣怔半响,陆瑾这才长长一声鼻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纪处讷拱了拱手,沉声言道:“纪太府,下官府中发生了一些事情,须得立即赶回去处理,今晚的邀约下官实在不能奉陪了,还请太府见谅。”

瞧陆瑾这般神色,纪处讷便知道信中所言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连忙颔首言道:“无妨无妨,既然是有所事情,那么陆驸马快快回去处理,我们改天再约便是。”

陆瑾对着纪处讷点了点头,这才拱手告辞离去。

离开太府寺坐上马车,磷磷隆隆的车轮声中,陆瑾将那封信放在膝盖上仔细察看,心内如同被针扎一般难受不已,更有一种充盈着胸膛的沉沉怒气。

乌婆婆之所以要留下这封绝笔信,乃是她知道自己或许将要命不久矣,若真的不幸遇难,乌婆婆情愿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他。

而且乌婆婆所料果然不错,没多久太平公主便传出口谕将她赐死,宫人在收拾乌婆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封信件,按照信封上所写的名字,从而才交到他陆瑾的手上。

更让陆瑾为之痛心和意外的是,信内所讲述的内容。

当初上官婉儿之所以不愿意跟他私奔,原来竟是因为太平公主从中阻拦之故,而且太平还狠下心肠用金刀在上官婉儿头上刺了一道,留下了不可抹灭的痕迹。

从头到尾,上官婉儿都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而太平公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干出了如此卑劣之事,还将他彻底的蒙在了鼓里。

想到这里,陆瑾忍不住狠狠一咬下唇,唇间一缕鲜血哧地喷出,煞是鲜艳夺目。

便在他愤怒难耐之际,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忽地飘入了鼻端,味道竟是如斯的熟悉,也使得正处于盛怒当中的陆瑾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就清醒却了下来。

将信纸拿到鼻端轻轻嗅闻片刻,陆瑾嘴角微微抽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极反笑自言自语的言道:“好个太平公主,好个上官婉儿,难道你们就觉得我陆瑾是那么的好骗,能够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陆瑾又发出了一声无可言状的喟叹,似疲惫似心累,更似深深的厌倦。

失魂落魄的呆愣半响,他忽地振作些许精神,对着外面的驭手沉声下令道:“车夫,先不忙回府,送我前去上阳宫。”

驭手“哎”得一声,急忙奉命掉转马头,朝着上阳宫而去。



上阳宫内,上官婉儿专注案前,正在处理一封漠南送来的加急奏折。

继调露元年东·突厥酋长阿史德温傅、奉职及阿史那伏念反叛之后,今岁七月,东·突厥酋长阿史那骨咄禄与阿史德元珍再反,重建******汗国。

阿史那骨咄禄更是自立为颉跌利施可汗,封阿史德元珍为阿波达干,专统兵马事,封弟默啜为设,咄悉匐为叶护,率领部众占领黑沙城,又招集亡散族人入总材山,聚众至五千,掠九姓铁勒畜马,突厥民来归者数万,势力逐渐发展壮大。

单于都护府担心此次叛乱会引起漠南草原大乱,故而派出八百里加急送来奏折,禀告阿史那骨咄禄似乎有意南下侵掠岚州等地,上官婉儿自然不敢耽搁,立即认真处理了起来。

恰在此刻,香菱提着长裙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脸惊喜的言道:“侍诏,来了,他果然来了。”

上官婉儿头也不抬,淡淡的问道:“何事慌慌张张?究竟是谁来了?”

“还能有谁,自然是侍诏你朝思暮想的陆驸马啊!”

轻轻的一句话如同沉雷般响彻在上官婉儿的耳边,也使得她丢掉纤手中握着的毛笔不能置信的站起身来,颤声言道:“你是说……陆驸马来了?”

“对,陆驸马正在殿外,想要面见侍诏,不知侍诏是否应约?”说到后面,香菱已是俏皮一笑,真心实意为上官婉儿感到高兴。

上官婉儿呆呆愣怔半响,霎那间只觉无以伦比的喜悦充斥着心海,心内更是生出了激动难耐之情。

已经多久呢?似乎从那日诀别开始,陆瑾从来没有前来见过她,今日必定是他看到那封信中的内容,故而前来询问情况,说不定还会谅解自己昔日那些绝情的举动。

想到这里,上官婉儿只觉心头快要酥了一般,大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她连忙点了点头,站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境,这才照着殿外而去。

白衣胜雪的陆瑾正在殿外等候着,剑眉星目,风度翩翩,挂在殿阁飞檐上的夕阳将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金边,使其看上去恰如九天之上的玉面二郎一般。

上官婉儿心知不能让陆瑾看出端倪,故作淡定的走出殿门步下了宫殿台阶,行至陆瑾身前盈盈一礼轻声言道:“上官婉儿见过陆驸马。”

陆瑾也没有出言请起,反倒是如同第一次认识上官婉儿般仔细的看着她那张美艳如花的俏脸,不知不觉中,一丝冷冷的笑容溢出嘴角,口气淡然的言道:“今日本驸马特来拜会侍诏,另外还有一事须得向侍诏你了解一下情况,不知侍诏现在是否方便?”

上官婉儿只觉陆瑾的口气说不出的奇怪,难道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还能保持这样的淡然从容,莫非他现在已经根本不在乎自己了不成?

心念及此,上官婉儿芳心微微抽紧,点头言道:“既然陆驸马有所事情,婉儿安敢不去,不知驸马爷觉得何处方便?”

“放心,不会耽搁侍诏太久,我们也不必走太远。”陆瑾口气中有一种残忍之意,目光巡睃一圈抬手指着不远处的轩亭道,“就那里便是。”

上官婉儿感觉到陆瑾说不出的怪异,心内不禁生出了几分忐忑之心,不容多想,已是缓缓颔首表示同意。







第七八一章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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