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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部分

执掌武唐-第423部分

小说: 执掌武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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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朗朗乾坤之下、巍峨朝堂之内,难道还有死而复生的事情发生乎?

一时之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有大臣的目光都是朝着殿门外望去,就连高坐在龙床上的李显,此刻也是忍不住站起了身子,呆呆的望着殿口,脸上神情惊骇莫名。

脚步声响,只见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出现在了殿门口,初升的朝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照耀大地,照耀殿阁,却照不透那人脸上的寒冷之色,待到她踏入殿内的一霎那,不知为何所有大臣均是感觉到了后背一丝凉意。

此人正是太后武媚!

今日武后并没有穿着大朝会时应该穿上的太后冠服,而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素色长裙,高盘着的发髻也没有半分装饰,乌鸦鸦的头发配上白色的衣物,更承托着她那张寒冷无比的俏脸,当真是给了大臣们一种极大的冲击之感。

然而更让大臣们吃惊的还在后面。

大家很快就已经看到,武后手中正捧着一个槐木制成的灵牌,灵牌上面清晰的写着十个大字,正是:大唐高宗天皇大帝之位!

待见到先帝灵牌那刹,众大臣浑身上下的血液一瞬间便为之凝固了,所有人膛目结舌的望着眼前这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太后居然将先帝之位就这么捧到了乾元殿上,实在太是匪夷所思了。

更有不少心思剔透者亦是隐隐约约猜到,今天只怕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今天武后一扫前段时间居于上阳宫,不问国政的淡然形象,就这么手捧灵牌直闯而入,站定甬道凤目视线凌厉一扫目瞪口呆的大臣们,亢声喝斥道:“大胆!诸君见到天皇大帝亲自,难道还不见礼乎?”

此言恰如平地惊雷,众大臣这才恍然醒悟,纷纷参差不齐的拱手作礼道:“臣等见过天皇大帝。”

武后嘴角含着摄人的冷笑,目光越过群臣落在了高居在三尺台阶上的李显,又是质问道:“李显,见到先帝亲至,你又该当如何?”

李显周身上下一个激灵,连忙脚步匆匆的下得台阶来到高宗灵牌之前站定,施礼而拜:“儿臣李显,见过先帝之位,见过太后。”

说完之后,李显急忙挺直了腰身,望着神情肃穆的武后哭笑不得的言道:“太后,先帝之位本在别殿之内好好呆着,你将他请到这里来作甚?若是打扰了先帝安宁,朕实在情何以堪!”

闻言,武后却是气势汹汹的上前了一步,与李显相隔三尺而立,娇声喝斥道:“逆子!朕今日将先帝请到这里来,就是想让先帝看看你是如何昏庸,如何荒唐的!”

单单一句话,立即让群臣们原本已经渐渐安定下来的情绪又是紧张了起来,殿内也是一阵剑拔弩张的气氛。

陆瑾见此场景,已是惊得心绪大乱,再一联想到昨日裴炎前来上阳宫向太后告发之事,立即就隐隐猜到了一切,很快就面无人色了。

李显却是吓了一跳,却见武后神情严峻,目光冷然,这才知道她并非是说笑话。

但他好歹也是大唐皇帝,即便是他的母后,也岂能前来正殿当殿咆哮,并大声说他的不是?

于是乎,李显心头也是升起了一股怒气,挺着脖子昂昂高声道:“敢问母后此言何意?朕如昏庸!又如何荒唐!”

武后冷笑道:“昏君,你连天下都想让给韦玄贞了,难道还不够昏庸荒唐不成!裴相何在?速速向诸位爱卿说说昨日这昏君召见你所发生的事情。”



第九零三章 擅行废立

武后的话音刚落,裴炎立即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望着一干震惊的同僚,他抖动着白花花的胡须高声言道:“诸位同僚,本官昨日奉诏见驾,圣人非要让本官同意擢升韦玄贞为门下侍中,相信大家都应该知道韦玄贞乃是何人,此人三年之前不过是一个区区县令,靠着韦皇后的关系成为国丈,这才平步青云的,其人现担任豫州刺史本就已经小人大用,如何能够成为侍中治理入主政事堂!”

说完,裴炎望着目瞪口呆的李显一眼,继续出言道:“故而本官当场就对圣人言明利害,表示绝对不会同意让韦玄贞担任侍中,没想到圣人却突然恼羞成怒,说出‘别说是区区一个侍中,朕就算是把天下让给韦玄贞,又能如何!’之言,实在令本官深感震惊,故而向太后禀告。”

李显又气又急,更体会到此乃武后与裴炎两人挑战他权威的关键时刻,立即怒声解释道:“大胆裴炎,你明知道那句话不过是朕盛怒之下的负气之言,如何能够当真?没想到你却以此为借口,前去挑拨朕与太后的母子之情,实乃可恶也!来人,给朕将裴炎这个逆臣拿下!”

李显说罢,便下意识的去寻找护卫自己的千牛卫,然而当他看到殿内全是执掌宫廷宿卫的羽林军,而这些羽林军对自己的君令置若罔闻的时候,他的脸色更是变得难看无比。

武后冷冷言道:“李显,君无戏言,若是待到你将大唐江山让给韦玄贞,朕如何对得起大唐列祖列宗以及先帝!”

说完,武后目光中凌厉之色一闪,断然出言道:“中书侍郎刘祎之何在?”

“微臣在此!”随着一句应答,红衣白发的刘祎之已是走了出来。

刘祎之昔日乃是武后所立的北门学士之一,也是陆瑾在翰林院任职时的翰林院承旨,最近才被擢升成为了中书省的副职,主要负责出旨事务。

武后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正容言道:“刘爱卿,立即宣读朕的敕令。”

“诺。”刘祎之正容颔首,连忙从袖中取出了一卷黄帛,展开宣读道:“天后圣母敕令:门下,朕闻举国之要首在其君,君不正则国不正,君昏庸则国混乱,今新君李显,即位寥寥数十天,举止轻佻,语出狂妄,竟想将祖宗基业让予他人!朕闻之实乃非常痛心!现为正纲纪,为正社稷,朕决意废李显为庐陵王,立第八子李旦即位。制书如右,符到奉行。”

听罢这封敕令,群臣不禁大为喧哗,竟不敢相信即位不久的新天子,就这么被太后废了。

而听完敕令,原本还气昂昂准备争辩一番的李显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就吓得瘫倒在了地上,竟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武后轻蔑的看了倒地不起的李显一眼,真不敢相信这么没用的君王居然是自己的儿子。

她当即大袖一挥不带任何怜悯的下令道:“来人,将庐陵王押出去囚于别院,废后韦莲儿已是同往,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见他们。”

武后话音刚落,刚刚归朝的左羽林军将军、兵部侍郎程务挺带兵冲了进来,几名人高马大的羽林卫不容分说的叉起躺在地上的李显,便是朝着外面走。

李显这才从浑浑噩噩中醒悟过过来,又哭又闹又是挣扎,口中连连请求太后收回成命,但武后依旧是如同铁铸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于李显悲惨凄然之态也是置若罔闻。

及至卫士叉着李显渐渐远去,武后这才望着噤若寒蝉的群臣们,肃然开口道:“诸君,明日将在乾元殿举行即位大殿,望大家与朕一道,迎接新君即位。”

在强势的武后以及黑压压的羽林军前面,没有人胆敢说一句反对的话,全都缄口不言了。

※※※

心绪满腹的回到公主府,陆瑾周身上下依旧冒着细汗,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恰是太平公主正好回府,见到陆瑾独自一人坐在正殿内发神,连忙焦急不已的言道:“七郎,听闻今日母后当殿废除了皇兄的皇位,不知可有此事?”

陆瑾苦笑了一下,点头道:“对,确有此事!”

“还有听闻母后废皇兄为庐陵王,已是改立豫王为帝,不知对否?”

“对,公主所听来的消息一点也不差!”

瞧见陆瑾这般模样,太平公主顿时大急,莲足一跺不能置信的急声道:“母后与皇兄好歹也是母子,为何会弄出现在这个局面?七郎,你为何不劝说一下母后,难道殿内也没有大臣劝说的么?”

陆瑾从案后站起身来,冷冷笑道:“劝?大殿之上,太后与裴炎相互勾结摆明了要废掉圣人,一群如狼似虎的羽林卫士把守殿中,先帝灵牌也是请到了殿内,况且这件事的确是圣人的不对,居然想要将整个天下都让给韦玄贞,实乃非常的荒谬无知,太后毕竟占据了一个理字,大臣们如何劝?何以劝?”

太平公主愣怔半响,轻叹道:“但是废立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母后也不多考虑一点时间么,就这么匆忙下了决定!”

陆瑾再也忍受不住心内的愤懑之情,冷哼一声言道:“太平,你真的觉得此事乃是你母后意气用事之举么?只有废掉了先帝亲自确定的继承人,她才能掌控权力,即便是李旦即位,也不过是傀儡皇帝而已,说不定就连李显也是不如,我看你那位母后,是想成为吕后第二啊!”

闻言,太平公主如遭雷噬般后退数步,脸色也是陡然变得苍白无比,她慌忙看了看殿口没有旁人之后,这才惊声言道:“七郎,这些话岂能随意到处乱说?若是被母后听见,本宫也保不了你。”

陆瑾嘴角溢出了嘲讽的笑容,言道:“既然胆敢做出来,难道天后还害怕别人说闲话不成!我看这大唐是渐渐要变天了。”

太平公主面无人色,连忙伸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嘴巴,流着泪坚定言道:“变天又是如何?只要我们认清形势,不胡作非为,难道母后还会害我们不成?七郎,你必须答应我,这些话以后都是不能说了。”

陆瑾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看着太平公主晶莹剔透的泪光,心内终是忍不住为之一软,轻轻颔首同意了。


第九零六章 举国之托

片刻之后,一艘乌篷船从芦苇丛中悠然飘出,进入

轻舟船篷内,陆瑾与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内侍对案而坐,一时之间尽皆沉默无言。

待到乌篷船终于航行在河面之上后,陆瑾这才问道:“敢问这位公公贵姓?”

老内侍拱手言道:“奴才姓刘,昔日在庐陵王为帝的时候,曾引领陆侍郎你见驾数次,不知侍郎可否还记得?”

听他这么说来,陆瑾对此人有了些许模模糊糊的记忆,颔首道:“那不知刘内侍今番来见本官,有何见教?”

这刘内侍本是伺候李显十来年的忠仆,对于李显的遭遇一直十分痛心疾首,也是敢怒不敢言,此际一想到李显对他的重托,立即就忍不住热泪盈眶了,慌忙跪地对着陆瑾深深一拜,哽咽言道:“陆侍郎,庐陵王说你乃是我们大唐的忠臣,是不会与太后和裴炎同流合污之人,庐陵王有满腔冤屈,须得向你倾述。”

闻言,陆瑾神情陡然一变,却是生出了不好办的感觉。

他答应过太平公主不会牵涉到李显被废一事当中,也不愿意在这关键时候趟这趟浑水,沉吟片刻,轻叹一声言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此事请恕本官爱莫能助!”

刘内侍抬起头来,浑浊的老泪流入了脸上的沟沟壑壑之内,哀声求道:“不,陆侍郎,奴才相信你并非无情之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陆瑾苦笑摇头道:“阁下实在太看得起我陆瑾了,本官虽是天官侍郎,但在朝中却根基尚浅,完全不能左右太后的决定,况且庐陵王被废一事,太后的确是占了一个理字,庐陵王也不该怨恨自己的母亲。”

刘内侍抬起衣袖抹掉了眼前的泪水,叹息道:“老奴知道侍郎你不相信老奴所说之话,甚至还在心内怀疑老奴是太后派来刺探你心意之人,若是陆侍郎你不相信,老奴有一封庐陵王的手书,请陆侍郎你过目。”言罢,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得甚是整齐的黄麻纸,递给了陆瑾。

陆瑾犹豫半响,终是接过仔细一看,待发现这确实是李显的笔迹之后,一双剑眉皱的不禁更深了。

斟酌半响,陆瑾将黄麻纸收好递给了他,依旧摇头道:“还是那句话,本官人微言轻,根本无法左右既定大局,恐怕也会辜负庐陵王的厚意,请公公代为转告庐陵王一声,让他安于天命,不要在作困兽之斗,否者只会令事情更加糟糕。”

刘内侍目光怔怔的望着陆瑾,忽地正容言道:“侍郎为何觉得庐陵王现在是困兽犹斗?”

“公公,陆瑾并非懵懂无知之人,现在大局已定,新君业已即位,举国朝政把持在太后手中,庐陵王在朝臣中既无人望,有无根基,何以与之抗衡?难道还想反败为胜不成?”

“陆侍郎,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庐陵王乃是先帝亲自确定的帝王。”

“那又如何?毕竟现在先帝已经龙殡九天,却是救不得庐陵王。”

“不一定!”刘内侍神情忽地严峻了起来,“先帝虽逝,但却留下了一封密诏给庐陵王,言及若是有人胆敢在他驾崩之后犯上作乱,庐陵王便可以此诏为令,发动群臣对乱臣贼子群而攻之。”

一听此话,陆瑾周身顿时忍不住一震,惊讶无比的言道:“你说什么,先帝以前曾留下了密诏?”

“对。”刘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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