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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正说司马家-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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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逆势而上

乱世出英雄,只有乱世才能打破固有的体制,给有能力的普通人带来机会,战争就像大浪淘沙一般,让原本被埋没的金子露出光芒。
72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危难之中见人心啊,在这种极度艰难的情况下,还是谋士毛宝挺身而出,他听说温峤碰了一鼻子灰,除了暗自叹气没别的办法,毛宝让人将他抬了进来,由于前几日的箭伤,他只能躺在病榻上,士兵们将病榻平放到地上。“温太傅莫急,叛军久攻不下,陶将军不免有些上火,这不难理解,大军费尽周折才到达建业,哪有轻易撤军之理?陶侃所言也不无道理,荆湘地区还不太平,大军在建业停留的时间越长,西面就越危险。但即使再危险,也不及社稷万分之一,温太傅放心,我这就去劝说陶侃,一定让他留下来。”“那就有劳先生了!”温峤向毛宝作揖,“箭伤不碍事吧?”“放心吧!我毛宝和阎王说好了,一定要死在苏峻后边!”
为了社稷,毛宝算是操碎了心,平时他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旦到了国家危亡之际,毛宝就展露出忠臣本色来了。病榻由四个士兵抬着,一路往陶侃军营走去。见到陶侃,毛宝就问:“陶将军可有回师之意?”陶侃扫一眼病榻上的毛宝道:“没错,叛军迟迟不平,大军留在这里徒劳无益,我刚接到战报,李氏和北方的胡人已经蠢蠢欲动了,你自己看吧!”陶侃把战报递到毛宝手中。毛宝将战报狠狠地揉作一团:“臣不闻荆湘之灾,只知社稷之危!”“你……”陶侃正待发作,眼中瞥见毛宝身上层层的绷带,内心百感交集,语气缓和下来,“箭伤好些没?”“托陛下,托社稷,托将军之福,已无大碍!”毛宝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在“社稷”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社稷,又是社稷!当前形势,非我陶侃不忠,实在是力有不逮啊,再耗下去,不仅社稷不保,只怕荆湘六郡也要易主,到时天下之大,何处能容你我?”
毛宝这次来,是抱定决心要说服陶侃,因为目前只有他这支部队才能打败叛军,一旦陶侃意志不坚定,一切就全都完了。所以他淡淡地说:“如今能挽救先帝基业的只有将军你了,你若退兵,江山易主是迟早的事,你是陛下的臣子,陛下都不在了,还哪来的臣子!将军难道想学王敦、李特,拥兵自立吗?”陶侃听后大惊失色:“我陶侃从一介布衣走到今天,全仰先帝器重,先帝之恩,陶侃日夜思报尚不能已,怎么会行僭越之事!”毛宝的话看似平淡,分量却极重,里面有两层意思:你陶侃若退兵,就是不忠;其二,皇帝一死,不管你陶侃有没有自立之心,都将成为既定事实。陶侃何等聪明,他听出了弦外之音,所以赶紧表态。毛宝接着说:“苏峻比之杜彛绾危克Τ鑫廾奔湟怀ぃ厝蝗诵母《K奖砦炊覆菹刃校Φ卑炎髡侥勘攴旁谒站牧傅郎希源死醇铀俚芯睦0堋<热煌獠吭菔辈荒芡黄疲蔷驮诘腥四诓恐圃烀埽绱艘焕矗笫驴沙梢樱 
毛宝此时所起的作用超过了任何一个人,当大家都灰心丧气的时候,只有他挺身而出,为了拯救社稷安危,拼尽全力,这就是东晋的脊梁。“就依你所言!”陶侃咬咬牙,“前几日你所劫军粮,仍有数万石,我会让人全部送到温峤那里,毛将军好生养伤吧。”毛宝哪能闲得住,刚处理完联军的分裂危机,他就着手“解决”叛军的粮食问题。毛宝毕竟是谋士出身,计谋多,手段高,和陶侃一配合,几天下来战果颇丰,苏峻的粮草一大半消失在天空中浓烈的黑烟里,另一小半成了陶侃的战利品,陶侃见毛宝出的主意效果不错,遂彻底打消了撤军之心。这下子叛军眼见就要喝西北风了,苏峻非常着急,建业已经没希望了,皇帝那几石米等于杯水车薪,况且苏峻也不敢动,这么做和弑君没什么分别。都城抢不到,皇帝不敢抢,那就抢陶侃好了,打定主意后,苏峻派韩晃等人攻击大业(京口对岸的军事要塞),大业只是一个靠军事起家的小城,城内没多少粮食,但该城还有一个身份:京口的屏障。苏峻真正的意图是大业背后的京口。
苏峻的这一招是晋军所没有预料到的,当叛军来袭时,晋军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无论从物质上还是思想上,这就造成了战斗局面的被动。镇守该城的是郭默,韩晃所率叛军强悍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郭默挡不住他的强大攻势,一面向友军求援,一面苦苦支撑。城中缺水,守军就收集战马及士兵的粪便尿液,以解决燃眉之急,援军迟迟不到,郭默便下令突围,经过一夜苦战,郭默还真突了出去,但是大业失守了。消息传到京口,守将郗鉴极为震惊,这样一来,京口便暴露在了敌人锋芒下。郭默自知罪责难逃,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作战参谋曹纳跑到了郗鉴那里,曹纳满身伤痕,郗鉴却还要治他守城不力的罪。郗鉴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当初郭默求援时,京口距大业最近,郗鉴却以敌军包围太过严密为由不肯救援,敌军的包围既然如此严实,郭默怎么还能逃出去?这只是郗鉴避战的理由罢了;再说守军主将是郭默,主将的决定,一个作战参谋能否决吗?拿鸡蛋碰石头,碰碎了还要嫌鸡蛋不够硬,哪有这样的道理?
73 一着棋错,满盘皆输
一场仗打得时间久了,其实就是僵持着等待对方犯错误,谁先精神恍惚犯一个大错误被对方抓住,谁就有可能输了这场战争。此时的陶侃亦收到了郭默的求援信,正待出兵时,长史殷羡对他说:“我军不擅长陆战,大业之围能不能解先打上问号,倒不如进攻石头城,此城是叛军的大本营所在,彼时,韩晃必然回军救援,大业之围自然可解。”陶侃接受了这条围魏救赵之计,他命温峤、庾亮等人率一万人南下,与苏峻的八千人相遇,苏峻派儿子苏硕和大将匡孝迎敌,这两个人很是争气,把温峤等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然后回来报捷。苏峻非常高兴,干脆在阵前摆起了筵席,宴请得胜归来的将士们,苏峻这人在酒桌上比较老实,抱起酒坛打了一圈,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正当一群人吆五喝六时,哨兵来报:“敌军再次来袭!”人在喝醉酒的状态下会无比亢奋,更有甚者,会幻想自己就是特别牛叉的人物,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苏峻就是这类人。
这就像是两个人下围棋,本来双方对每一落子都考虑得很仔细,都没有漏洞,但下着下着总会有一方因某种情绪方面的原因而疏忽了一步棋,所谓“一着棋错满盘皆输”。苏峻喝醉酒后的做法很让人费解,他撇下大军,率领身边不多的几个骑兵,纵马飞奔,向敌阵发起突击。古人打仗讲究排兵布阵,比较出名的如诸葛亮的八卦阵,温峤没有诸葛亮之才,但所摆下的阵势再不济,也不是你苏峻区区几个骑兵可以突破的。几次突击,都不能突围,苏峻酒醒了一大半,他赶忙回头向中军靠拢,在回去的路上,他的战马被绊了一跤,奔跑速度慢下来。温峤的部将彭世、李千二人快马加鞭,迅速赶上了苏峻,两人一左一右,把苏峻刺下马来,远处的匡孝等人虽然赶来救援,但还是晚了那么一步。等待苏峻的只有死亡,苏峻的头被当场砍下来,连同尸体一块被运回大营,然后被剁成了饺子馅,骨头太硬,不好剁,那就烧了,烧完后向空中扬去——凌迟加挫骨扬灰,史上最惨死法就此出炉。苏峻之乱就这样极富戏剧性地收场了,与其说是陶侃、温峤等人的功劳,倒不如说是坚持就是胜利更为贴切。
苏峻一死,叛军立即群龙无首,各路武将谁也不服谁,没有了统一指挥,军队一旦各自为政,就很容易被对方击败,没经过几次战役,叛军就全盘崩溃了。东晋政权得以苟延残喘,陶侃和温峤这两个老搭档双双位极人臣,陶侃率军回到荆州,温峤则在朝中辅佐小皇帝,庾亮经此一战,地位下降不少,七个辅政大臣中死了俩,王导一直不受重用,郗鉴领兵在外,朝廷实际上由温峤主政。
北方地区目前又出现了两雄相争的局面,前赵与后赵都已经成长为此地最为强盛的帝国,但是一山不容二虎,两者之间的决战势在必行。想当年分家时,刘曜与石勒平分秋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后赵国力大大超过了前赵。刘曜的政权建立在征服羌、氐大族的基础之上,荀子有言:兼并易而坚凝难。刘曜始终拿不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治国方略。后赵则不然,石勒在汉人张宾的辅佐下,施行了一系列富国强兵的措施,实力猛增,加之手下有石虎、石聪等一批猛将,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要领先前赵一大截。在这种形势下,石勒萌生吞并前赵的想法也就不足为怪了。
74 北方的两虎相争
公元329年,前后赵之间的战争终于爆发了,后赵首先挑起事端,石勒派出他的弟弟——后赵第一猛将石虎挂帅,率大军出征攻伐前赵。石虎率兵四万,进攻蒲坂(今山西永济县),刘曜担心西凉张骏在后面放火,就派河间王刘述守卫关中,自己则带领前赵精锐东进迎敌,前赵此番出征,把家底全带上了,刘曜更是摆出一副玩命的架势。石虎见状,急急向后撤军,以避敌锋芒,刘曜兵势正盛,岂能饶了石虎,他在后面一通狂追,终于在一个叫五侯原(今山西闻喜县)的地方追上了石虎。
石虎这次出征算是遇到了硬家伙,本想欺负一下前赵,结果发现前赵的实力非凡,刘曜还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与数倍于己的敌军展开决战。激战一昼夜后,石虎损失惨重,后赵军伏尸二百余里,大将石瞻被杀,粮草辎重全部成了对方的战利品。这里有必要提一下石瞻此人,石瞻本名冉良,石勒破乞活部时,冉良全家几乎阵亡殆尽,冉良当年仅有十二岁,石虎见他气度不凡,颇有大将之风,便收其为义子。冉良阵亡时,年仅28岁,膝下留有一子,冉闵。熟悉历史的读者可能会对这两个字大吃一惊,没听说过也无妨,由于冉闵小朋友还小(年仅五岁),我们日后再说。
石虎这一仗打得实在别扭,基本上是光挨打而没有还手之力,石虎心想自己纵横江湖许多年,没吃过这亏啊,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得召集残兵败将,向朝歌(今河南淇县)退去。刘曜乘势进军,兵锋直指洛阳。镇守金墉城的为后赵大将石生。石生根本没有和刘曜交手的机会,因为刘曜掘开了千金堨,千金堨是古代的一项水利工程,在洛阳境内,其地位不下于今天的三峡葛洲坝,该年的雨水比较充足,千金堨积蓄了不少水,古人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守着这么一颗定时炸弹,石生本来就心虚。刘曜仿照关羽,免费给敌军洗了个澡,滔滔黄河水以万马奔腾之势灌入洛阳城,城内地势低洼的地方迅速积起了一丈多深的水。趁此机会,刘曜分兵几路,向后赵国纵深地带行军,汲郡(今河南卫辉西南)、河内(今河南沁阳)等地纷纷失守,刘曜军的声势抵达巅峰。
石生是石勒的儿子,儿子被困,父亲能不担心吗?接到儿子求救的书信后,石勒亲自点齐十万大军,马不停蹄地奔赴洛阳。刘曜袭取洛阳后,被接踵而至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当石勒急行军时,他却在城内喝酒打牌玩女人,左右劝谏,刘曜非但不听,反而杀了劝谏之人。人在将死时,会突然变得疯狂,即使谦谦君子也会突然变得暴虐凶残,民间对这种现象有一个专用名词:“催命”。洛阳又不是襄国,用得着这么兴奋吗?石勒也很高兴,与刘曜不同的是,他看到了战机,出发前,他预想了三种局面:最坏的,刘曜把兵力集中在成皋关,成皋关是洛阳东面的门户,控制着洛阳的水陆交通,凡东面之兵西进洛阳者,必先取此关;其次,敌军沿洛河排兵布阵,前两者,刘曜无论选哪一条,石勒都将面临一场鏖战。
石勒所没想到的是,刘曜此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个人偶尔犯一些错误情有可原,但关键是要看这错误犯在哪里,一旦犯在重大的战争当中,那损失就太大了。石勒本以为刘曜再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不会把大军驻扎在洛阳坐以待毙吧!石勒正想否决这一条下下策时,部将跑来向他报告:“赵王,成皋关和洛水沿岸均不见敌军影子!”石勒一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非常豪放地大笑起来,一直笑到面部肌肉抽搐。部将不明所以,但也不好问赵王您是不是发烧了,于是战战兢兢地问道:“末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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