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铸造师-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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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闻言笑了笑，说道：
“其实这样也好，留出点神异的差错，让他们遐思，更有可信度！”
瑞玟却不太高兴，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对于帝国的稳定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周墨真的从中插上一脚，用这些贵族与我下棋，胜负难料啊！”
周墨心中一凛，瑞玟果然是瑞玟，看出了这个计划中风险最大的地方。
“其实也简单，请海神老祖出关，随时感应整个帝国，只要周墨出现，马上处理，即便无法解决，将他驱逐出帝国境内应该不是问题！”
周墨的建议从理论上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但是瑞玟却摇头。
“老祖的时间太珍贵了，不能因为周墨而浪费。”
周墨摊了摊手，说道：
“那就只能从这些贵族身上着手了，好在，他们的根基都在帝都附近，只要陛下您的力量能够控制住，也不怕他们能够翻天！”
“至于地方贵族的力量，有我在，陛下您也不必担心！”
瑞玟抬头看着天空上的三轮银月。
“那么贵族的忠诚问题呢？”
“用虚无缥缈的长生与伪神的力量来诱惑贵族们，利用他们的力量来搜索周墨，这是一个好主意。”
“但是，利用过后呢？他们的心还会效忠于神圣海神，效忠于海神帝国吗？”
周墨皱了皱眉头，说道：
“陛下，请您不要忘记，这里只是光明白虎位面，您不会永远是海神女皇，但是您会永远是海王公主，甚至是海王！”
瑞玟微微一愣，然后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执着了。
日后的事情发展无非就那么几种。
一种是海皇老祖得到了光明白虎位面，那么海皇老祖就会使这个位面中真正的神祗，自然不用再操心什么贵族的忠诚问题。
第二种就是海皇老祖没有得到光明白虎位面，那么光明白虎位面就与他瑞玟－娜隆再没有一点关系。
“你说的对，萨迪文，这里仅仅是光明白虎位面而已！”
瑞玟面具下璀然一笑，碧色的双眸迎着银月的光辉，美艳不可方物。
白金之城，索斯还在等待，等待着救赎会总会的答复。
老霍姆却很苦恼，他联系不上那位大人，或者说那位大人不想跟他联系。
而索斯这里又在不断催促，这让老霍姆很为难。
“索斯，现在风声很紧，估计总会那边进入了静默，切断了对外联系，这样吧，我会组织商队，运送一些粮食以及生活用品经过红枫山下。”
说完这话，老霍姆就眼巴巴的看着索斯。
索斯皱了皱眉头，说道：
“霍姆叔叔，您是说，让我当一个抢劫犯？”
老霍姆摊了摊手，说道：
“索斯，你要理解霍姆叔叔，夜莺并不是霍姆叔叔的私产，虽然我对于夜莺有绝对的控制能力，但是总要对上面有一个交代的！”
索斯看着霍姆叔叔有些忐忑的神色，心中一软，知道这是霍姆叔叔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好吧，霍姆叔叔，那你要吩咐好商会的人，我不想出现什么无谓的伤亡。”
老霍姆马上笑了起来，说道：
“放心，你霍姆叔叔这点事情还能够做好的，不过，你也要注意，我收到了消息，巴洛特公爵领地近来不会太平，巴洛特公爵被白金陛下斩下了头颅，而巴洛特领地又是一块肥肉，打它注意的人不会少了！”
这个消息让索斯惊讶起来。
“什么？白金陛下杀了巴洛特公爵？为什么？”
老霍姆耸了耸肩膀，说道：
“可能是因为白金陛下不高兴吧，毕竟你们在临境城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白金陛下想要找个人出气，再正常不过了！”
索斯眨了眨眼睛，他对白金陛下的霸气有了新的认识。
得到了霍姆叔叔的许诺后，索斯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红枫山。
一到红枫山山寨，索斯就发现山寨内的情形与他预想之中的不太一样。
没有想象中的饥饿，也没有想象中的混乱。
一切都秩序井然，妇人们在木屋中升起了炊烟，孩子们在山林中捡着干柴，男人们则将一颗颗伐倒的树木拖回山寨。
索姆正站在一堆堆粮食上面，每一根一人粗细的树干换两袋粮食。
索斯的出现让山寨的居民们露出了笑容，男人们尊敬的和他打着招呼。
一面和蔼的回应着居民们，索斯快速的来到索姆身边。
“哪里来的粮食？”
索姆翻了个白眼，说道：
“这话问的，我又没有钱，只能是抢的喽！”
“我截了几个运粮的车队，这些粮食够大家吃两个月的了！”
索斯有些无奈的抬眼望天，这下子，他们真的成山贼了。
“抢粮食？索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我是想让村民们过上平等幸福的生活，却不是想带着他们成为一窝盗匪！”
索姆面色微变，有些气恼的说道：
“那你让我怎么办？几百张嘴要吃饭，不去抢，让他们饿着？还是把他们送到临境城当公**隶？”
索斯闻言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方才抱歉的说道：
“对不起，索姆，是我的错，这件事不怪你，让大家吃饱是最重要的，你没有做错。”
这下子，索姆方才露出了笑容，甚至带着些兴奋的说道：
“队长，咱么也不要种什么粮食了，红枫山下是一条商道，每天来往的商队络绎不绝，咱们就是靠着打劫贵族与教廷的商队，也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索斯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严肃的看着索姆。
索姆连连摆手，说道：
“队长，别这么看着我，那些贵族与教廷的商队，运送的财富都是剥削底层平民而来，我们不劫下来，也都会被那些贵族们挥霍，为什么不便宜咱们这些可爱的山寨居民呢？”
“而且，我已经漏了口风出去，男人们对于用自己的武力夺取一点生活物资，都表示很有兴趣，就是女人们，听说我们要劫贵族的东西，也都表示支持！”
“队长，这是扩充我们武力的好机会啊！”
索姆的眼睛冒着光。
索斯的心却不断的往下沉，不劳而获，是诱人堕落的不二法门。
这绝对不是他建立红枫山山寨的初衷，也不是他想将红枫山山寨引导的去向。
“那你有没有想过，商队被劫之后，会引来军队与教廷的高手，就凭我们两个，如何抵挡？”
索斯没有说自己真正的原因，而是点破了索姆的不切实际之处。
却没想到，索姆竟然说道：
“队长，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同意，我保准我们能够劫商队的同时，又能避免被人围捕！”
索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索姆，索姆呵呵一笑，说道：
“队长，你还不知道吧，从白金公国到海神帝都这一路，二十六个贵族全部被白金陛下斩下了首级，一同带到了帝都之中，短时间内，这条上路正处于无秩序无保护的混乱之时！”
“只要我们与巴洛特公爵领地内的驻军搭上关系，这买卖就能做上一段时间，等有新的贵族上任之后，我们早就积累了大笔财富，到时候，有夜莺霍姆阁下的关系，我们随便组建一个商会，都能养活这些人！”
索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索姆，说道：
“索姆，你是装傻还是不认同我的理念？我建立红枫山山寨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明白的！”
听到这话，索姆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伸手一指索斯身后的居民们，说道：
“按照我的计划，大家可以不用费力气的过上好日子！”
“而按照你的理念，大家就要苦哈哈的在地里刨食过日子！”
“你为什么不让大家过点好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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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问答
索姆的话让索斯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看着索姆摊了摊手，然后找了几个壮汉勾肩搭背的开始商量如果抢到女人该怎么分配，不时爆发出声声淫笑。
索斯突然有一种离开这里的冲动。
他费劲了口舌心力聚集起来的民众，只离开了几天，就已经被变成了这样。
是索姆有着别样的魔力？还是说，人心就是如此易变？
周墨此时正在和瑞玟…娜隆对话，若是索斯能够听到，就会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了。
“陛下，其实你担心的都是一些无谓的东西，贵族们的忠心？那是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件东西！”
瑞玟听到这话，微微有些惊奇，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萨迪文，你也是贵族！”
萨迪文笑了笑，摊手说道：
“陛下，如果您不是海王公主，如果您背后没有海皇老祖，你猜，就你我来到这个世界，我会怎么做？”
瑞玟愣了一愣，然后看向萨迪文的目光冷了下来。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的女皇陛下，我只是在假设一个事实而已，如果您觉的这样冒犯了您，您可以换位思考一下，你处与我的位置，我处于你的位置，按照方才我说的，您会怎么做？”
瑞玟眸光闪了闪，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这里没有别人，不要打哑谜！”
周墨抬了抬手，做无奈状，然后说道：
“很简单，我想说的是，人，或者说所有生命，趋利避害的本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从整个种族或者整个阶层的宏观层面上说，不存在忠诚这种东西，忠诚只不过是上位者用来糊弄下位者的概念而已，说白了，就是给下面的人洗脑。”
“这种洗脑对于智慧越频发，思维越简单的人来说越有效，所以，接受教育越高等的人，对这种洗脑的抗性越高。”
“而贵族们，尤其是现在海神帝国的贵族们，哪个不是千万人中冒出来的人精，您能指望他们对您真的忠诚？不要开玩笑了！”
“他们只不过是碍于您的力量，屈服于您带给他们的特权与利益而已！”
如此直白的将人类的规则说了个清楚，将贵族的嘴脸讲了个明白，让瑞玟有些受不了。
“你如此说，将人心看的太坏了！这不是贵族的精神。”
周墨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
“两个皇帝！”
“一个皇帝私德不休，皇帝之位杀兄囚父而来，却能够带领他的国家强盛，让万国来朝，让子民骄傲，让整个世界匍匐在他的脚下。”
“另一个皇帝，勤勤恳恳，德行照章，但是国家倾颓，天倾难挽，破国灭家，百姓流离。”
“您说，这两个皇帝，后世都会被如何评价？”
瑞玟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自然知道，前一个皇帝定然会被万古传颂，后一个皇帝留千年骂名！
“看来陛下有了答案，看，只要能够给大家带来好处，那么不管你是个什么人，大家都尊您名为圣为大为美！”
“但是如果你不能给大家带来好处，哪怕你个人品行是贵族中的楷模，也会被唾骂千年！”
“这就是生命，这就是生命的智慧！”
“虽然说出来让人觉得生命很无耻，很没有节操，但是事实如此！”
瑞玟看向萨迪文的目光越发冰冷了。
“白金国王，你知不知道，如果将整个世界看的太清楚，人生会很没有意思，别人会觉得你很可怕！”
周墨翘了翘嘴唇，接着说道：
“女皇陛下，您有揭露出一个生命的劣根之处，那就是人总是恐惧、逃避他们不想认知的东西，认为那是魔鬼！”
瑞玟…娜隆转身，不再看萨迪文，开口说道：
“你太悲观了，白金陛下，你应该多看看那些生命的美好，多读读贵族的史书，贵族之所以能够成为贵族，生命之所以能够繁衍到如今，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可以歌颂的！”
周墨不以为然，说道：
“我知道陛下您想要说什么，不过是那些点点闪光而已，但是数十万年以将，能够忠诚不改的人，一页纸就写尽了，但是背叛的人，您将整座宫廷都装满白纸，也写不过来。”
“能够舍弃自己利益，帮助别人，甚至为此付出生命的人，便是每发现一个，都大书特书，以为人类文明之华彩，却也填不满您的书房，但是他人受苦受难时，站在旁边冷漠看着的人，无耻叫好的人，不用去寻找，随处可见！”
“如果您非要拿个体来否定大概率，那么我无话可说。”
瑞玟呼吸急促起来，萨迪文的话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从未如此冰冷，从未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