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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仙渡-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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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论剑原只是昆仑十年一次的剑道考校大会,而这一次,因为下一个百年大轮回的北战即将开启,各派高层出于某些考量,这才成了天下共襄的一次盛举。许多东西,底层的修士们并不知情,他们只是或为名声,或为奖励,或为背后势力的敦促等等,这才不顾安危地扑在这一场又一场的比试当中。
修士们并不是真的就不畏生死了,事实上,但凡是走上了追求长生这条道路的人,就极少有不怕死的。
越是走到后面,就越珍惜生命。
四月十六,叶青篱从叶千佑藏身处离开,回到试法台上之后就不敢再怠慢,硬是一场不避地参加了接下来随机分配到的所有比试,才险险地将名次定在一千六百三十二上头。
第七日,最终将留存两千个进阶名额,叶青篱到当日子时所得玉筹数为三十七支,排名在一千零九十一。
这个时候她从十七姑娘那里得到的消息是,顾砚的排名巳经从前十之内跌倒了一千八百六十七。他是四月十五日被掳去风雷崖的,到十七日尚未被放归,倘若四月十八仍不能回归试法台,便只能面临被清退的结局了。
叶青篱其实有些心焦,实际上不止是她—— 不说全部,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处在论剑大会期间的修士也都正当情绪焦躁之中。而这种整体焦躁和压抑的气氛,从叶青篱当日当众献出裂阙环起,就开始慢慢笼罩在昆仑境域之内。
大部分修士都是敏感的,异宝出世,必遭天变。而这山雨欲来风满楼之相,只要不是特别迟钝的人,都自察觉一二。
四月十七号叶青篱再用垂音铃寻到十七姑娘时,听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叶师姐,你鉴定裂阙环的那个配方,也给我见识见识吧。”然后她又伸出纤长的食指在红唇上轻轻一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笑嘻嘻佯作隐秘逍:“不过小声点哟,可别给旁人听了去。”
此言颇有暗示之意,叶青篱掐诀放了个隔音法木,微笑道:“十七姑娘有兴趣,送你也不妨。”说话间便伸手入袖间储物袋中,直接将记载了息幻尘炼制方法的一块玉简递向十七。
十七眨巴着大眼晴,伸手将那玉简收到手中抛了几抛,神识往其中一扫,就知这配方不假,顿时惊讶了:“真就这么给我啦?”话音刚落,就忙忙乱乱地将玉筒收入袖中,嘀嘀咕咕道:“我可赶紧收好了,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断没再叫人要回去的道理。”
叶青篱噗嗤一笑道:“送出去的东西,我也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咦,不对呀。”十七抓了抓衣袖,又揪了揪自己脑袋上那顶怪异的小帽子,“咱们不是一向账目清楚嘛,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不会是....,.有什么为难事情要我去做吧?我可跟你说了,这东西你说了送我就是送我,事后要报酬是不君子的行为。”
说着,一双乌溜溜晶亮亮的眼睛直盯住叶青篱,脚下还悄悄退了一步。
“这个......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之一。”叶青篱顿了顿,忽然对着她一揖,“青篱昨日假借了姑娘的名头便宜行事,实愧对姑娘。
我欠姑娘人情,送出这么一个小配方也不过就是复制一块玉简的事情,本不值当什么。”
她指的是昨日魏予盘问她时,问她顾砚的消息得自何处,她直接就说出了十七的名字之事。
叶青篱其实没有要出卖或者陷害十七的意思,下九流门人遍布神州,而十七又在论剑大会期间公然贩卖各种消息,此事只要昆仑高层不是瞎子,就定然不会不知。张兆熙通过陈靖都能够大致截住叶青篱的行踪,如昆仑掌门之流又怎会不知叶青篱早就接触过十七?
不是叶青篱大过看得起自己,而是她早就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掌门一系对自己的怀疑和监视,那个时候半真半假地说些“实话”便很有必要了。
比如魏予当时一听叶青篱提到十七,就立即揭过了这个话题,便可见下九流一脉同昆仑高层之间实有默契。
但这些都只是理由,不论理由有多充分,也抹杀不掉叶青篱当时私自借用了十七名头的事实。不告而“借”是为贼,虽然修仙界别说是贼,就连强盗都一抓一大把,叶青篱同样也做过不少杀人越货的事情,但十七之事却不能与那些争斗相提并论。 凶凹蹦首先十七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对不起叶青篱的举动,其次两人有过多次交易,在叶青篱的朋友当中可划作和丆平相交一类。
纵然只是普通朋友,各自都有各自的立场和隐秘,也断无对着朋友做贼的道理。
叶青篱心里虽无悔意,却有愧疚。她厚着脸皮自己认了,却也到底不能将此事明说。
十七却不愧是消息灵通的下九流门人,只听叶青篱这么一说,立刻就转悠着眼珠子明自了始未。她盯着叶青篱看了又者,直把她看得快要维持不住表情时,才很是豪爽地一拍叶青篱肩膀,歪着头笑道:“这算什么,我还拿着你的消息去卖呢!卖了还能得红利,嘻嘻!这种好事呀,下次咱们还继续合作!”
她说着话,乌溜溜的眼晴里灵气满隘,透着说不出的活泼与生气。那表情仿佛在接着说:补偿我吧!别客气别客气!
叶青篱一怔,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又涌上些难得的欢喜,心里却暗生了感激。
十七此人乍看是性情古怪,可仔细一瞧又显得十分善解人意。总之跟她交谈虽无如沫春风之感,却别有一番轻松闲适之趣。不论怎么说,她都是个值得相交的好朋友了。
叶青篱素性多疑,这时候难得卸下些心防,行事间就越加大方。
十七再追问她双刀之事时,她就说:“我这双刀为同一块离陨星石打造,正面相斥,反面相引,我可以凭借此特性在御器时通过其中一柄控制另一柄,省却许多元神之力。我又通过这双刀的特性,习练了一招正反两仪刀,有借力打力,扰乱对手灵气元神之放。”
“咦,藏了这么久居然还真肯告诉我......”十七揪了揪自己歪歪的帽子,眼晴忽闪忽闪,却叹气,“唉,可惜是你主动告诉我的消息,不算我打探得来,我却不能随便出卖了。”
叶青篱笑看着她,道:“这是我的后招,自然是留着些好。”
“留在我脑子里,那是最严实的。”十七忙又凑过我揪住叶青篱的袖子,“我们下九流的信誊重于一切,你顺便再把裂阙环的事情给我说说吧,我保证这个也是不卖的秘密。”
“你很好奇?”叶青篱笑扬了眉脚。
“我非常好奇,”十七拼命点头,又老气横秋地叹气,“唉,你不知道,对我们这种人而言,若是有什么事情不知道,那可真是能生生心痒痒死去。”
叶青篱便说了两千年前的那场大战,这个秘密到如今实巳算是半公开。然后她才继续道:“正是因此,裂阙环才在我家中祖传。后来我筑基成功,便得以保管此物。”
十七若有所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一眨眼道:“叶师姐,这事有趣,待我去找高人算一卦来,再与你分说如何?”
没等叶青篱答话,她告了个辞,转身就上了她那只玉笛状的法器,风风火火地飞走了。
后来在比武的间隙中,叶青篱便交替思索着这些事情。
有太虚论剑背后的深意,有裂阙环出世将造成的影响,有叶千佑的旧事,有神州的格局,有下九流的无孔不入。。。。。有陈容、陈凤山、顾砚、玉璇真人、魏予、张兆熙......等等许多。
思虑的事情多了,脑子里的脉络惭惭清晰,心魔便又被进一步的压制住。
到四月十八日的一早,玉璇真人驾着他那标志着昆仑掌门身份的金云,竟是带着顾砚一起,登上了试法台最上层的云台。
他登上云台之后,一提气,语声便响彻了太虚群山。
“绪位同道...”只简单四个字,顿时吸引了众修士的注意力,带得这两日间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更是一凝。
叶青篱也猜不到玉璇真人突然间做出这般姿态的用意何在,心头同时一紧。
就听玉璇真人先是中规中矩地说了些勉励和感谢的话,然后话锋一转.忽道:“此番盛会有诸位同道共聚,实乃我神州之幸。然北战之声告急,各派皆需加紧战前准备,此次大会百炼一节所费时日便不免显得过多。因此各类比试决出魁首之后,下一节的团队试炼时间将由三月之期改为一月。”
顿了顿,他又道:“为此,本次大会最后的奖励将增加几项,望诸位同道共勉之。”
二一一回:何人怀璧
“本次大会百炼一节各类单项第一名的奖励已不必多说,凡易经洗髓,虽不能改变灵骨,却能提升资质,洗刷业气.......”玉璇真人继续道,“我昆仑有三样至宝,一为搜妖搭,二为五行台,三为太虚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高空之中云淡天青,和风吹过,各试法台上一片静寂。
“太虚冢中之剑,当日开启之时已才不少同道得其缘分。
而搜妖搭中,特产天元株,今次各类比拭的魁首人物将多得天元株十颗。”
叶青篱听到这里,眉梢不由得微微一挑,心底颇有滑稽之意。
当年紫和真人为得天元珠续命,不惜多番将自己的练气期弟子推入搜妖搭中,那个时候叶青篱只觉得这天元株实乃世间顶顶难得之物。
又岂料今日,玉璇真人轻轻一句话,就暴露了昆仑高层其实收藏着大量天元株的事实。
呈然天元珠作为论剑大会的魁首奖励,实已彰显其身价,不过叶青篱依旧陡生物是人非之感。
玉璇真人又道:“五行台中盛产五德之气,同为世间独一无二之物。凡得各类单项比试次名者,除原有的奖励之外,另增加由五德之气炼化而来的碎晶尘一两。此外,所有进入次赛的同道,练气期奖励上品法器一件、极品法器一件,筑基期奖励极品法器三件,金丹期奖励黄级三品法宝一件、玄级一品法宝一件。”
适才静默的试法台上骡然又骚乱起来,众修士按捺不住,纷纷议论。
若说前面的天元珠和碎晶尘因奖励条件太高,众修士闻之尚有难以采撷之感,那后面被提及的那些法器法宝则真正让修士们红了眼。
相比起头几名的奖励,这个决妻奖励可真是要多实在就有多实在,正正地全都挠到了修士们的心坎上!
叶青篱如今有了些家底,倒不贪图那些,但暗地里对五行台的看法又有了改观。
原来五德之气并非是只亲身进入五行台才能取得,照这个思路来看,她近段时间便着实是绕了不少弯路。
她唯一成熟的那只天音窥虚耳因被反噬而失了灵气,只有抓捕魔魇精魂再度滋养才能恢复原样。她本来还想着要抽时间自己去抓,却忘了在这修仙界其实许多东西都是可以买到的。
这厢里,叶青篱正满脑子思绪乱飞着,那厢玉璇真人终于说完了话。
遥遥地有一白衣修士从云台上飞下,直落到筑基阶段的演武类试法台上,然后走向叶青篱。
“叶师妹”这人淡淡一颌首,神情倨傲,“掌门请你相见。”
叶青篱登上云台的时候,正看到玉璇真人负手立在镜面通明的镜花水月旁边,顾砚垂手站在他身侧,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了平日飞扬跋扈的神情,竟显出几分萎靡和憔悴了。
当初他在众香国中,被涟漪当做斗兽关押时都仍是一副意气昂扬的模样,如今日这般的颓然,真是顶顶的头一遭。
叶青篱一见之下顿时心惊,原本冷硬的心肠都不免有些替他酸涩。
实难想象,这短短两日之间,要怎样的打击,才能让顾砚这般锐利张扬的人都尽显颓唐。叶青篱原本以为,依顾砚这样的人,是哪怕死去也不肯失却分毫斗志的,却原来他也有神采黯淡的时候。
她的视线就这般溜了一圈,才又回到玉璇真人身上,然后规矩的行了个礼,便眼观鼻鼻观心地在他面前站定。
“叶青篱”,玉璇真人温声道,“你前日所求,我今已兑现。顾砚性情桀骜,你们既是同辈,又曾共历少时,平日里你便多劝诫些他罢。你们修行的路数虽然不同,但互相砥砺,取长补短,总也差不了。”
叶青篱心弦绷得紧紧的,一抬眼却不经意看到顾砚诧异的表情。
她微怔了下,未及多想,忙回道:“掌门教诲,弟子不敢或忘。”
“如此甚好。”玉璇真人抬起手,轻轻从顾砚鬓发旁擦过,最后还是落在他肩膀上,又拍了拍,“你便去吧。”
顾砚的肩头微颤,玉璇真人又放开了手。
叶青篱的眼角余光似看到了顾砚紧抿着唇,又在原地顿了下,才快步走到自己身边站定。然后,他缓缓地用单膝跪下,行了个礼,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谢掌门。”
不过三个宇,他说得清清冷冷,却又像是压着重重说不清的沉肃之意。
叶青篱闻之心悸,直觉地十分不安。
玉璇真人倒是难得地笑了笑,又问叶青篱:“青篱,我记得你们叶家两千年前曾有两位修为极高的先租,分别是千叶真人和千佑真人。却不知你叶家现今传下的这一支,是哪位真人血脉?”
“回禀掌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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