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寂寞深宫终成灰 >

第44部分

寂寞深宫终成灰-第44部分

小说: 寂寞深宫终成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廷似全未听见,贵妃脑内灵光闪烁,轻轻又重重地继续,语气有着压抑的激动,“王爷,现在,本宫有一个主意,王爷要听与否?”
青廷看向她,面色平静地吓人。贵妃也盯住了青廷,急急说了。
青廷闭上眼,敛过心中沉闷又尖锐的苦痛,再睁开时,瞳仁已冰缩成点,沉声道,“就这样吧!”

了无痕

坤宁宫。
天热,多动一丝都是懒的,皇后榻上眯着,两个小宫女挥着扇,因屋角湃了冰,小宫女动作又轻柔,因此倒也睡的下去。
屋帘一掀,兰云匆匆入内,见皇后似有些睡着,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唤,“娘娘。”
皇后嗯了一声,微一睁眼,见兰云神色有话,便一挥手,两个小宫女连忙行礼下去。
“娘娘,”兰云上前执了扇子,尽量缓下声调和语速,“春芜宫那边有动静。”
皇后再一睁眼,眼里露出警觉。
兰云轻摇手中扇子,继续道,“中午,盯着偏门的小西子看见宁王府的那位进了宫,因那姓林的太监奸猾,不敢太跟得近,但看那方向,是往春芜宫去了。”
皇后听到这里,眼中现出一丝不耐之色,兰云赶紧加快,“才刚那宫里的一个宫女,叫媚如的,去了夏粹宫两次,好像都送的东西,第二次去的时候,甚不高兴的样子,奴婢已着夏粹宫里的人打听了,这第二次,是贵妃命她替那刘宜人送的礼……”
皇后鼻中哼了一声,“前几次,不也都送过,不过是些平常物事,很难摊派。”
兰云凑上,将那扇子放在膝上,声音透出一股紧张和兴奋,“娘娘,这婢子此次送的,却是那瑞云丝做的锦帕啊!恰和那娃娃……一般的料子!”
皇后听着,半撑着坐起,抓住了兰云的手,“你可探的清楚了?”
兰云点头,“是,娘娘,您说可巧?天赐的机会啊。”
皇后心跳加速,看了兰云一时,又躺下,声音透出一丝犹疑,“别回有诈吧?”说着看向兰云,“你再命人去春芜宫探探,看徐妙飞是否发现了什么,这近几日,可有查什么人?!”
兰云点点头,慎重道,“奴婢省得。”
皇后喃喃着完全躺倒,“若没有,到是时候把盖子揭一揭了。”
青廷从寿玉湖边亭子出来,即赶赴辉王府,参加与青煜约好的会面。
席间,青煜引荐了一些有心投靠的臣子,青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杯酬交错间,到也游刃有余。只,或在饮下那酒的一瞬,或在听了某个诙谐笑话,众人大笑的空隙,青廷但觉自己平静面皮底下,一道伤口横着,看不清深浅,只每笑一下,便撕扯出所有疼痛,直袭向胸口。
又有一人向他这边,说出几句恰到好处的恭维话,青廷一笑,直看向那人,那人诚惶诚恐的站起身,青廷嘴边,抹过一丝笑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酒液,便如一道火舌,舔着内腑而去,青廷对那人和煦笑开,“姜大人,坐!”
青廷回到王府,已是晚间。举步便往子钰的院落走去,到了门口,看着屋内明明暗暗的烛光,却忽感到情怯,脚下那再熟悉的几步,便再也迈不出去。
恰马嬷嬷从偏房内出来,见他怔在那里,不由奇怪,上前轻问,“王爷?”
青廷仍凝视着内屋,马嬷嬷以为他二人拌了口角,斟酌着说道,“宜人不知王爷今日会来,并未预备澡水,要不要老奴……”
青廷知她已回来,心终于重重放下,嘴边,却泛过不知名的滋味,“不用,我进去看看。”
马嬷嬷一楞,见他缓步入内,不知他留还是不留。
青廷推开房门,子钰正背身躺着,似已睡着,只那桌上的烛,还燃着。
青廷顿了一刻,刚要走近,却见她下了炕床,行了礼,垂首站在那里。
青廷顿停下脚步,看向她,那里恭谨站着,似远了十万八千里去,心中升起恼怒,“你抬起头。”
子钰便抬起头,只眼睛还低垂着,并不与他交接,青廷见她,一张脸也无甚颜色,清清冷冷的,整个人玉雕的一般,疏离,而没有生气,青廷隐隐感到那撕扯了一整个午后的伤口,终汩汩流出血来,声音也因发哑而干涩,“孤要更衣。”
子钰局促了一下,别过脸,“妾身,累了。”
青廷恼怒至极,所有的血都上涌,沉默了片刻,冷哼一声,转身疾步出去。
子钰待他出去,上前掩了内屋房门,背靠着那门,缓缓溜下,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倾盆而下,用手背堵住嘴,她哽咽着不肯哭出声。深深的咬下,全身颤抖的不能自已,婆娑泪眼中,她彷佛看到一张网,绵密的笼住自己,细细纠缠——这就是命吧,任你怎样挣扎,都是躲不开、挣不脱的狭路相逢。
回去不知又躺了多久,房门忽被踹开,子钰惊跳得坐起,青廷一身阴沉狂躁的站在那里,两人两两相望,彼此将对方的伤痛和狼狈看到清楚。
青廷疾步上前,将她拎起,又深深压下,使力捏住她下巴,青廷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沙哑,“你是我的!”
第三日,丽妃流产。
皇后听到消息时,唬得要跳起来,急招了兰云过来,“可有何消息?”
兰云摇头,“皇上、太后都过去了,娘娘您也得赶紧的。”
皇后急忙的穿戴,脸色因紧张而发白,“具体情形怎样?”
兰云手中熟练而迅速,声音也微微发颤,“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咱们的人,并没有动。”
皇后稍放了点心,“没动就好,没动就好,”又沉吟道,“就是说,有可能是那边……”
兰云点点头,“会不会是徐贵妃没忍得住,先动手了?”
皇后的心,立时跳的咚咚的,心中又喜又怕,一把抓住兰云的胳膊,“快,去丽妃那看看去。”
夏粹宫一团的混乱,太医院的三个太医,宫门口一溜跪了一排,个个低垂着脑袋,大太阳底下抖瑟着寒颤。刚一入殿,就听太后恼怒的喝骂,“废物,都是废物!”
和帝皱眉立在一边,上前扶住太后,“母后……”回头看到皇后入内,眉皱的更深,“你怎么才来!”
皇后连忙上前,就着和帝的手,接扶住了太后,“母后!”
太后横了她一眼,微推开她手,陈嬷嬷赶紧接过,化解了些微尴尬,太后伸头看向内寝,恰一个小宫女急匆匆奔出,太后喝问,“丽妃怎么样了?”
小宫女吓的连忙跪倒,“奴婢不知,太后娘娘饶命。”
太后气极,陈嬷嬷一脚踹过,“什么饶命,混说的什么!”
小宫女直吓得晕了过去,此时,里间太医疾步走出,到和帝面前跪下,“微臣无能,没能保住丽妃娘娘这胎。”
太后双眼一黑,急匆匆上前,颤问道,“丽儿,丽儿呢?”
那太医额间全是冷汗,“丽妃娘娘并无大碍,调养一顿时间即可康复,”
太后方稍稍缓解,不住念佛。
那太医又迟疑继续道,“只是,以后,怕难再有孕了。”

缓入瓮

皇后帮衬着料理妥丽妃那边,回到自己宫中,已是傍晚。进入内寝,脱下一身繁重衣服,和那娴静的脸面,终于露出几分真切的心急和担忧。
兰云看着她,不敢多语,忽听她燥声道,“赶紧通知哥哥,派个人来!”
兰云一愣,“这时候?”
皇后坐下,以手抚额,失笑道,“瞧我,都糊涂了。可不是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莫说今晚,便这几日,都不好再唤外间人进来了……”
兰云上前为她松活肩膀,一边劝道,“娘娘宽心,咱们的人既没动,定是贵妃那边搞的了。皇上本身盯的就紧,咱们再推推劲,哪能查不出来?要奴婢说,这贵妃娘娘,恐这次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见她仍不语,低下头又道,“再说,咱们不还有那些个娃娃?”
皇后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却又摇头,看向兰云,“着人细查,若真是徐妙飞搞的,那些个埋进去的劳什子,也不必用上了,免得画蛇添足。”
兰云先是惊奇,后一想也是,见皇后神色和缓了些,便凑趣道,“倒便宜了那姓刘的婢子。”
皇后一笑,“她值什么?你且小心看好了春、夏两宫,我若没猜错,徐妙飞八九要往本宫身上栽的。”
春芜宫中,却是静悄悄一片平静。
贵妃灯下习字,气定神闲,四平八稳。宋姑姑一边添茶伺候着,见她一气呵来,自己都颇为满意,看向贵妃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敬意,“小姐,老奴见您,越发放得下事了。”
贵妃闻言,抬眼看向她,宋姑姑摸着自己胸口,“这几日,老奴心中,时时扑腾乱跳,您怎么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贵妃一笑,放下毛笔,“不枉我还是经了几次事的,比从前,自当要进益些。”
宋姑姑上前,叹道,“老奴老啦,到现在,还未查出究竟哪个是与皇后串联的奸人,哎,老奴未能为小姐您把好门,真是……”说着老泪又流下,就要跪倒。
贵妃拦住了她,“姆姆,莫要这么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的脾气?”说着看向她,郑重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宋姑姑垂泪点头,又是感动,又是动情,抬起头,语速因情感而稍稍加快,“小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咱们殿内这几个,是绝没有的,包括,”左右看了一下,压低了声调,“媚如。”
贵妃眼内精芒一现,靠回了椅背,“如此,我这心,就放下了泰半。”
宋姑姑还有些迟疑,“真用不着抓那内鬼?”
贵妃嘴角噙住一丝冷笑,“不抓,本宫也有办法让他(她)开不得口,做不了乱!”
宋姑姑叹息着,“只是可惜了媚如……”见贵妃不语,忙又强笑道,“到时候给她家中多几个补恤,也就是了。”
贵妃半合上眼,沉默半晌,又问道,“皇上那天下午,可是确定都待在养心斋?”
宋姑姑忙道,“是!小林子一直跟在远处,而且,皇上似是很不想让人见到,那日便上那车辇,都是让邱得意唤进林里,自己抱的上去……”
贵妃有一瞬间的沉默,冷笑道,“他宝贝一般的人物,可不是小心翼翼,遮三掩四,不过,若不是这样,哪里能方便我们的计划?”
宋姑姑还有些犹疑,迟疑道,“不过小姐,您那日与宁王,并未说是借着她的名啊,看宁王那样子,也是十分在意她的,到时候,会不会……”
贵妃木下脸,沉声道,“这就由不得他了。不过我想,他怎样也不会为一个女人与我徐家翻脸。”
宋姑姑见她累了,便要唤人整治汤水,刚起身,忽又想到什么,说道,“小姐,老奴看那小林子,着实是个有用的,先挡住了皇后那边的小西子,没让他跟到湖边,后头又盯准了养心斋那边,并没有半个人曾过去。以后很可以使唤。”
贵妃沉思着点点头,“待这事了了,便给他升升,我这殿内,确需要一个这样的。”
时间很快,一晃,就过了中秋,丽妃的流产,也是近一月以前的事了,据说宫中,查的很紧,丽妃宫里的宫人,不论品级,都已拷问了一遍,至今,还未有甚消息。究竟是丽妃自己自然流产,还是由药物、人为所致,太医们也都说不太清楚,或是不大敢说的清楚,和帝一怒之下,撤了三个有名的太医,而那查问的力度,便也更加大了。
自那日宫中回来,子钰便再没有进过宫,每日里只自己房中待着,除了王妃那边的晨昏定省,哪里也不多去。
马嬷嬷旁边看着,有些纳闷,那日青廷踹门,她本以为二人是闹了口角的,只怕他冷了这边,不再过来,却没想到,自那日起,青廷不仅没有冷却,反来得更勤,这一月,几乎都泡到了这里。且,夏日里衣衫薄,马嬷嬷又伺候了一两次子钰沐浴,见她身上,哎,饶嬷嬷她已一大把年纪,也不禁脸红,反过头又担心起子钰的身体。
这日午后,日头都已快落下,马嬷嬷见德芬巴头巴脑的在主屋前晃着,虎下脸,“宜人还睡着呢,一边玩去。”
德芬福了个身,想了想,还是蹭过来,“嬷嬷,您不觉得,宜人与王爷最近,有些不对?”
马嬷嬷厌烦,“你懂个屁,刚夸你老实了两日,又要做死,还编排到了主子身上。”
德芬也不恼,伴个鬼脸,“算我没说,我等下还来,宜人还等着我报告呢!”说着蹦跳着走了。
马嬷嬷虽斥了德芬,心中确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轻手轻脚得进了屋,子钰还睡着,刚想出来,见她薄被散落,便上来为她盖上。
子钰却醒了,马嬷嬷见她还有些迷瞪,便为她更衣,这小衣一解,不由张嘴“哎呀”了一声,子钰方有些清醒,忙拢住了胸口。
马嬷嬷也顾不上礼节,榻上坐了,叹道,“王爷近日,怎韧的孟浪!”子钰早红了脸,垂下头,“嬷嬷……”
马嬷嬷不顾她害臊,抓住她手,再叹道,“您得和他说说啊!”
子钰见她目光中充满了怜惜与慈爱,再想这一月以来青廷的无度,眼圈也红了,轻轻摇首,“我不知该怎样说……”
马嬷嬷还想说什么,见她神色迷惘,还有些黯然,便不再出声,只帮她穿戴了衣物,便出去了。
马嬷嬷出去后,子钰便坐在桌前,看着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