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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坠爱一光年-第17部分

小说: 坠爱一光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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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非,我好难过……”他怀里的女人在这时呢喃了一声。他缓缓蹙起眉,凝视着湛晴似有些犹豫。
 
某些东西突然在她身体内碎裂开,湛晴撑着桌面,忽地一笑,“没关系,你送她吧。那些事我会自己搞定。”
 
“谢谢。我晚点再打给你,你自己回家小心。”优雅薄唇低吐话语,许寞非抱紧怀里的人匆忙离去。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餐厅,直到确定他已开车离开不会从落地玻璃窗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她才虚脱般无力地跌落座位。
 
为什么最后关头,她要大方呢?
 
许寞非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她完全可以强硬地让他留下,或者一起上车跟去医院也好啊!为什么,对视那一刻,看到他眼底犹豫的那一刻,她要退怯呢?
她呆呆看着桌上那两杯玛格丽特,完全没察觉身旁少年注视她的眼神,也没察觉到帮她拭去眼泪的温热手指,就连他拿出卡付完账,收拾东西拉她走出餐厅时,她依然呆呆的。
 
夜幕,星子明净,浮云清晰可见。初夏的夜晚,清风怡人,空气里充满了花朵的甜香,六月,正是蔷薇盛开的季节。盛开的蔷薇给予人对爱的憧憬,然而无论爱情多美,花朵也终将凋谢!
 
她的爱情,是否在未盛开前便已消逝?
 
此时此刻,她的眼前,只有许寞非抱紧官理惠离去的那幕。
 
他的怀抱,他的手臂,他充满焦虑的削薄脸孔,他的一切,应该都是她的!起码,在她以为,那些都是属于她的!
 
但是,另一个女人只需耍一个诡计便能让这个睿智冷静的男人被蒙蔽双目!
 
“优泽……”她在大街上停下脚步,抬起的脸庞上,泪流满面,“我讨厌她……我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人!优泽,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非常讨厌你母亲!”她的眼泪突然停止,她用手背抹去脸上其余的泪水,黑色眼瞳就像要迸出火来。
 
许久,她开口:“我恨她!所以,我一定要把那个男人夺过来!身体和心,完完全全地夺过来!在那之前,我绝对不会再流一次泪!”
 
夜,听见了她的声音。
 
优泽看着面前的女人,上前紧紧拥了拥她,在他退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听见这个少年在她耳旁说道——
 
“我也,一定会把你夺过来,身体和心,完完全全争夺过来!”
 
不耍手段,不代表她不会,不代表她耍得不好。只是因为对方是她爱着的人,所以她不想去耍。但任何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底限和危机意识。当敌人来袭,很多原则都不得不被逼放下。
 
她承认,有些时候,她有点天真亦有点单纯,但在业界打滚了两年的她,绝对不愚蠢!
 
既然官理惠不愿意就这样罢手,那她也会理所当然地予以反击。
 
第二天再见许寞非的时候,她很想像个小女人般撒娇着上前询问,但是她没有。她只是莞尔一笑,循例问了句她没事吧,就开始和她谈工作。
他看她的眼神有微微疑惑,但很快便恢复常态。
 
离开他办公室前,她又折返,俯身在他额角印下一吻,“你看上去有些累,晚上我们别出去吃饭了,看去你那里还是我那里,我给你煲汤好不好?”
 
“你会烧饭?”他微微眯起眼。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她不满地挑眉。
 
“好吧,那去你那里,我这里可能没有你需要的餐具。”他淡淡摇头。
 
“嗯!对了——”她冲他眨眨眼,“老板,今天下午我会提早两个小时走,不过你放心,我会做完全部工作的!”
 
让一个男人尽快忘记旧情人的方法之一,就是给他一段完美浪漫的全新恋情。没有任何压力和猜忌怀疑,聪明适度,呵护适度,空间适度。
 
湛晴关上办公室的门,悄悄勾起唇角。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学校暑假,她有很多时间,除了快速有效地完成工作,她总是花很多心思在与他每一次的相处上。优泽生日那晚后,官理惠时常都会打电话给许寞非,还有几次,甚至堂而皇之地在他公司出现。
 
每一次,她都曼丽多姿,仪态高贵,所到之处无不激起异性的惊叹惊艳。
 
对那个女人,湛晴始终态度平和,将所有情绪统统收起。她知道她出现的意图,但是她不会当面发怒,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不计形象后果地与情敌发生正面冲突。
 
然而,对于她的平和,官理惠却愈加不知收敛。甚至,在几次他们约会时她都会打来电话,大有与其牵扯到底的决心。往往在这时,许寞非都露出与冷漠个性不符的犹豫眼神,也许他并不是一点都不清楚官理惠的用意。只是对于他来说,那个人在他心底曾经放得太深,就算明白她这样子的用意,就算曾经她狠狠伤害过他,在面对她一次次娇楚软语时,他依然推不开。他的漠然无情,只展现给除她之外的女人。看着许寞非那样的眼神,湛晴唯有一次次妥协。就算心里难过得要死,她都依然选择笑着大方放手,她知道,只有暂时放手,才能继续留他在身边。
官理惠太强了,她的强是因为拥有和许寞非那些她所不知道的回忆和爱情。而她呢,她又拥有什么来对抗?除了这份不输给任何人的爱他的心情,她什么都没有!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内,许寞非似是察觉出她笑容后的心情,握紧她的手却欲言又止。
 
她抬头,唇色微有些苍白,但唇畔的笑容未减,“寞非,我相信你。我承认,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相信你。”就算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把他留下,她还是会这样说。此刻,她唯一能给的,只有这份信任。
 
略带落寞的笑容,却依然神采奕奕的黑瞳。
 
其实后来再度回想,许寞非,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决定了某些事。只是,那时的她并不知道,她太专注于和那个女人的争斗,不敢去窥探他的内心,所以反而忽略了他心底一些被掩藏起来的东西。
 
她努力支撑笑容,努力维持信任,但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一种悲怜的单方面的爱,能支撑她到何时。
 
整个夏天,她在他面前笑着,却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哀伤。
 
那段时间,她压抑着痛苦,不敢见除却许寞非之外的任何人,包括优泽。那个少年有一双温热的手和太过明亮的双瞳,她怕自己会因为脆弱而去依赖,就好像溺水的人抓紧浮木。而她清楚,如果她去依赖,只会让那个少年产生更多的误解,从而令事情进入另一个糟糕境地。
 
于是,她一直都一个人撑着。
 
直到那次事件来临,当她在无底的绝望痛苦中徘徊了近一个月后,那个支持她的信念终于溃不成军,她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然而,就在她已打算放弃的那刻,他却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了她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听到的话。
 
他说——湛晴,我们结婚吧!
 
她看着面前如雕塑般立体优雅的脸孔,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第十一章 从地狱到天堂,她要的幸福
 
许寞非在对她说出这句话之前曾经失踪近一个月,不在住所,也没有去公司,更没对任何人透露过他要去哪里的信息。
从酷夏到初秋,他的手机一直关着,她找不到他。
 
许寞非失踪第七日。
 
炎热的夏日仿佛突然间封冻起来,她走在S城的街头,穿行在建筑下的人群中,心里空落落地疼。支持了那么久之后,还是不可以吗?
 
雨下起来的时候,她忘记躲避,任凌乱雨丝打湿了她单薄的纱衣和发丝。
 
马路斜对面,面容耀眼的少年反手拎着书包,正和几个朋友自冷饮店走出。傍晚时分,因为下雨,天空乌云密集,阴沉到令人感觉窒息。
 
身旁的朋友边笑闹边讨论着等下去哪里吃饭,吃完饭去哪里聚会。他却只是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那些热闹喧哗,似乎与他没太多关系。浅棕色眼瞳放空般看着伞外暗沉天际下的雨丝,渐渐覆上一层寂色。
 
注意到前方少年的沉默,个子娇小的周妍悄悄上前与他并行。一整个暑假,她花了很多时间找到他时常会去的几个地方,再假装偶遇慢慢打入他的朋友圈,但到再开学的如今,她和他的关系却没有半点进展。
 
“优泽,晚上你想吃什么?”她试探地问,而少年只是漠视前方,忽略她的存在。
 
少女没有气馁,加倍用心地去靠近他,“对了,我早就想问你,你这这款欧米茄的手表真的很漂亮,要多少钱才能买到啊?”她找到了话题,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触着他腕上的表。
 
然而,那个少年却如触电般甩开她的手指。
 
“别碰它!”他撇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周妍被他嫌恶的语气吓了一跳,她小心抬眼,从侧面看去,只觉得他那双覆着修长睫毛的上挑双眼带着一股凉凉的萧冷。怎么会是这样的眼神?她在冷饮店时还看见他和朋友们有说有笑,为什么只是片刻工夫,他的表情就变成这个样子?
 
少女正在疑惑间,却见优泽的目光豁然间清明起来,仿佛有一道光掠过他瞳底,将他细致的脸庞映得分外夺目。
 
“优泽——”周妍被他那一刻的炫目面容所吸引,失声低呼。短短数秒,竟有很多种错综复杂的表情在他脸上变换着。少年握着伞朝马路斜对面飞奔而去,他如此急切,甚至忘记去注意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片刻间,马路上刹车声一片,而他却穿行而过,在某个没有打伞的人影前停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数月都在躲避他的女人,一见到居然是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原本充斥在心间的不甘和怒火在触及她那张苍白的小巧脸孔时褪去,不忍与心疼涌上,他有些失控地朝她喊,“你这个白痴女人!老是躲着我,我还以为你过得很好!可为什么这副模样在我面前出现?”
 
“优泽?”湛晴抬起头,少年的脸庞近在咫尺,某个念头自脑中划过,她突然转身就走。
 
“不准走!”他将书包背上,一伸手自她背后牢牢搂住,同时移过雨伞为她遮挡越来越大的雨丝,“你什么意思?看我就想跑,我有那么恐怖吗?可恶!走,跟我回去!”
 
“优泽,放手!”她尽力扳着腰间的手,但依然无力抵抗他的力道。他拖拽着她,拦下出租,将她硬塞上车,接着向司机报了别墅地址。
 
出租车急速消失在雨幕中,马路对面,周妍有些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后那些朋友也因为优泽的异常而诧异万分。
 
“那个,好像是他姐姐吧?”某个认出湛晴的男生说道,“奇怪,他对他姐姐的态度怎么总是给人怪怪的感觉?”
 
“呵呵,难道说那家伙有恋姐情结?”不知谁打趣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可能!上次去露营时,我就觉得有些怪怪的了,他对她那种态度,与其说是对姐姐,倒更像是对恋人!”
 
“哇!真的假的,优泽这么新潮!”其他几个朋友不以为然地大笑,并没有人把这些话当真。
 
然而,在一旁安静听着的少女却渐渐白了脸孔。有一种寒冷的不安感自脚底弥漫而上,混合着漫天飞舞的雨丝,渗入她心中。
 
管家岑伯一路自客厅追入,担心地询问着,却始终不及少年的脚力。
 
湿漉漉的书包和雨伞被随手仍在光洁的米色地砖上,他拦腰抱紧仍在挣扎的湛晴,拖拽着朝楼上而去。看着浑身湿透的两人,岑伯在感叹少爷今日回来很早的同时喊来佣人帮忙。然而那个已走上楼梯的少年却厉声喝退其他人,吩咐谁都不准上楼。
他踹开房门,将她拖入浴室。
 
“放手!优泽!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湛晴见他一手旋开浴缸的笼头,一手仍紧箍着自己的腰不肯放,心里大感惊慌。他、他不会是想……
 
“洗澡!”果然,少年扯扯唇,说出两个字。
 
“我会自己回家洗!你放开我!”她更加用力地挣扎,甚至用脚去蹬他,如此激烈的一番挣扎加上浴室地滑,他一个失衡朝前摔去,抱着她一起撞在墙壁上。
 
一声细微的喀啦声传来,优泽低骂一声放开她,连忙抬起左腕察看,“可恶!你居然弄坏我的表!”他脸色阴沉,倒是将她吼得一愣。她探上前一看,才发现那是在他生日时她送的表。
 
“笨女人!白痴!”他看着手表面上的裂痕继续骂,湛晴简直哭笑不得,“你有病啊,一只表而已,而且还是我送的,顶多再买好了!”
 
“你懂什么?就算再送也不是现在这个了!”少年瞪她一眼,声音逐而减低,“这是、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湛晴顿时明白过来,原本因被强拖来的恼怒也消了大半,“你是说,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没收到过生日礼物?”
 
“切!很奇怪吗?干什么突然这种眼神?”他并不想被同情,站起身别过头。
 
湛晴一愣,原来,他不只像岑伯说的那样,在来S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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