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年华-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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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流年拉着小猫的手远远看着，小灵珊今天就像公主一样漂亮。
老爷子站在台上，显得神采奕奕，道：“今天，是我孙女灵珊的生日。我很高兴，大家能卖我这老头子几分薄面，来参加这场生日宴会。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不是当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也不是能住这么舒适的庄园，最高兴的是，上天能送给我这么一个漂亮的孙女。我老了，今天我允许任何一位单身青年来邀请我的孙女灵珊跳第一支舞。年轻人有的是朝气，不要怕碰壁，虽然我这孙女比较淘气。”
小灵珊脸上的笑容始终迷人，她却是压低声音对自己的爷爷道：“爷爷，你就这么想我找人嫁了嘛？”
老爷子并不说话，该说的他都说了，没有理会他的孙女便在下人的撑扶下走下了舞台。
小灵珊咬牙切齿了一下，却是没有多少人看见。
还真是典型的小灵珊风格。慕容流年暖暖一笑，看见小灵珊今天这么漂亮，他也替小灵珊感到高兴。
老爷子的话无疑会掀起很大的涟漪，谁都听得懂这番话里面的暗示，无非就是招亲一样的性质。这样一来，可就有不少人想要上台邀请小灵珊共舞了。
赵浮生笑道：“如果不是有秦语涵，我都想去邀请灵珊跳这一支舞。”如果能攀上这门亲戚，就连北京军区大院的燕家这层关系都可以搭上了。这里面的收获，可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
慕容逝水也看着小灵珊，不过他并没有上去的念头，虽然他也是单身的。
这时，一个声音蓦然冷冷响起：“灵珊，哥陪你跳这一支舞。”来的赫然便是燕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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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番倾诉
燕思京的到来立即让宴会变得玩味起来，除了钢琴的旋律会场再次变得安静。/ｗｗｗ。ｑｂ⑤、coм
并不是没有人认得燕思京，反而认出他来的人可不在少数，只是燕家和这家子的关系实在是有够暧昧。虽然平日里从来没有见两家子剑拔弩张，但是燕思京敢前来这里还是让不少人感到意外。这其中，就有老爷子。
老爷子显得不温不火，从容镇定，他只是眯着眼望着燕思京。老爷子既然不作表态，其他人自然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这一次小灵珊没有第一时间喊畜生。燕思京今天穿得很绅士，平时看多了他穿军装，很少能够看见他穿西装打领带一本正经的样子。
燕思京的笑容也有很迷人的时候，不得不说，他确实长得挺帅气。平日里他表现得和慕容流年一样懒散，对事事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在今天看来他却一点都不像京城的那群纨绔子弟。军区大院里有名的顽主，在这个时候眉清目秀，举止绅士而显得自信、从容。
燕思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舞台，接着拉起小灵珊的手。小灵珊并没有拒绝，不过始终是眼神不善的看着这个她历来一见面就喊畜生的哥哥。
“今天的你很漂亮。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那该有多好。”
“我知道你想骂我畜生。”不等小灵珊发彪燕思京便继续温柔道，“你家的老爷，慕容流年也来了，我想他这个时候应该就在某个时候翘着二郎腿看着你。”
燕思京的这番话很奏效，接下来小灵珊虽然屡屡故意踩他的脚，但终究是和他完整的跳完了一支舞。跳完后，燕思京便从容的走了下来。
在场的单身公子哥儿没能和小灵珊跳第一支舞，心里大多都难免遗憾。不过燕思京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就是想妒忌也不行。
小灵珊突然笑着站到麦克风前，大声道：“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亲爱的爷爷，他今天想为我招上门女婿。底下的牲口们，你们大概也心里有数。不过我还想告诉大家一个秘密，今天，就在今天，我准备把自己送出去。不用你们来当上门女婿，我自己倒贴。”
小灵珊的言辞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很另类，有自己的风格。不过就是慕容流年也不得不承认，像小灵珊这样的女人，本身就有吸引人的魅力。而她的豪爽和直接，她的敢作敢为，更是令不少男人为之着迷。的确，站在男人欣赏女性的角度上，慕容流年也被她吸引了。
老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他心想这个丫头怎么会这么顺利的就遂了他的愿。他本想借这场生日宴会为孙女招亲，这是不假。也不一定是上门女婿，只要能把这个令他头疼的孙女嫁得出去便好。不过这位老爷子也实在是太了解他的孙女了，像今天这样的状况还指不定惹出些什么乱子来。
“我知道，你们都巴不得攀上这门亲戚。呵，我爷爷又何曾不想把我像水一样泼出去。不过不要紧，我今天便如你们所愿。”
“我也知道，这个家，从来都不属于我。我从燕家走出来，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这个家尚且容不得我的母亲，又怎么可能容得下我这个野种？可是我依然赖在这里。为什么？可以有大把的钞票挥霍？可以有名车开有无数的男人跟着本小姐的屁股拍马屁？爷爷对我很好，是真的很好。爷爷，妈妈不能来参与我的生日会，我不怪你。从来都没有怪过。爷爷，从今天开始，我就要离开你了。不管在你眼里我这个孙女是杂种也好是真的甜心宝贝也好，灵珊以后都不会缠着您了。”
“我妈妈已经早被赶出这个家族，我灵珊从今天开始也不再属于这里。你们，这群牲口，还想要我吗？”
“呵，长得有几分姿色值得个屁钱。”说到这里，小灵珊突然蹲了下来，她用手紧紧捂着胸口，很难过的样子。
燕思京就在舞台角边，他想上去，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过他就挺直着身体站在那里，没人会怀疑他的坚定。
老爷子皱着眉头，阻止他的儿女们，道：“今天，在这么多宾客面前，我不想你们再排挤她，对她没礼貌。不管怎么样，今天她是主角，应该由着她去。”
终究是没有人破坏小灵珊的舞会。
不过会场上有不少人像是给人家扇了一记耳光，脸红得发烫。
这时，小灵珊站了起来，她看着台下，没有哭。
“从离开燕家大门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这条路是自己的选的，不能哭。哭了，灵珊就是王八蛋。今天我也不哭，虽然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你们都巴不得赶我走，但是我不后悔。至少我努力过了，我灵珊努力过了。虽然我没一次能成功让妈妈走进这扇门！”
“也好，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老爷，我知道你在这里。灵珊想问你，你愿意要灵珊吗？”
一番裸的告白，回荡在会场上，久久挥散不去。
小灵珊这个时候竟然是湿润着眼睛，满脸的期待。
秦语涵的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握紧，久久反复下去。
有不少人在张望着，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张望什么，等待着什么。
“小猫，我们要去帮姐姐吗？”
小猫认真的点点头。因为，灵珊姐姐是个好人。
慕容流年微微笑着，便抱起小猫走了过去。像这样的故事他屡听不鲜，可是他没想到这个故事会发生在小灵珊的身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家难晓另家事。
别人风风光光，他的背后不一定就是快乐。一个人穿得邋遢，他一样不一定就不富有。
慕容流年抱着小猫在小灵珊的期待中出现，算是有点大牌，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小灵珊在这个时候破涕为笑，这个妮子这个时候就傻傻的看着慕容流年。这个样子的小灵珊，更是让慕容流年于心不忍。
慕容流年站在舞台下面看着小灵珊，道：“今天的灵珊公主的生日，我应该努力实现你的愿望的。不过，我不愿意。”
小灵珊这次坚强的忍住，她没有再哭出来。
燕思京皱着眉头，但是他只能为自己的妹妹心疼，而不能怪慕容流年。
老爷子看着那个懒散的青年，眼里倒是有几分异色。这个时候的他，也不禁让愁线完全呈现于眉头。
慕容流年突然笑笑，柔声道：“如果灵珊是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可以坚强的离开这里，那么我可以带你走。你想去哪里，我也会带你去。不过，老爷不会娶灵珊，因为灵珊需要的并不是老爷。或者，是任何一个男人。”
“灵珊是我见到过的最坚强的女孩。没有男人，没有别人的疼爱，我觉得，灵珊一样可以很勇敢的生活下去。人的这一辈子，并不是没了谁就不行。既然别人不要你，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那岂不是自作贱？天作孽尤可怜，自作贱不可活。灵珊为了妈妈可以勇敢的来到这里，到了现在一样可以勇敢的走出去。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他人如何风光如何作孽！灵珊，你说是吗？”
“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灵珊离开的。“慕容流年的笑容在这个时候很温柔，以至不少人为他的样子而着迷。
这番话秦语涵听在耳朵里，很心痛，这一次一样是委屈得不知所以。
小灵珊突然便笑了，笑得很灿烂，泪水一样泛滥。于她而言，这是久违的眼泪。
“老爷，谢谢你，灵珊会听你的话，勇敢的走出去的！今天，我还要继续我的宴会，我要让自己的22岁过得有意义！”
“老爷，灵珊这一辈子，除了你，终生不嫁！”
就是慕容流年也不知道，他的这番话在未来造就了一个怎样的女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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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父爱如山
一入侯门深入海，生在侯门家也不见得轻松。/
乡下人有乡下人的欢乐，城里人有城里人的烦恼；穷人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侯门有穷人接触不到的悲哀。
莫说人好，莫信人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番际遇，未必就真的是风光。
如果说之前的只是告诉，那么小灵珊这次便算是誓言了。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女孩将说到做到，这番誓言令人心感沉重。
燕思京再次走上舞台，柔声道：“哥等你回家。”一如从前每次夜里他对她说“哥带你回家”，声音温柔而充满暖意。
看着这个她每次都喊做畜生的哥渐行渐远的背影，小灵珊再次让自己的眼泪滑落。她并不是不在乎这个哥，她只是不想去承认。
“今天过后，我姓燕。我叫燕灵珊。”
燕思京的脚步蓦的停滞了一会，在别人看不到的那一面，他竟然笑出了眼泪来。这个在承受毁灭打击之时尚且不吱一声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流下了眼泪。
燕思京拨通了电话，道：“爸，灵珊回来了。”
慕容流年在这个时候微笑着走向钢琴，那名钢琴师主动让坐，接着慕容流年便坐在了钢琴前。十指修长而白皙，与钢琴相映相成，有说不出的和谐。小猫就站在他的身边，有如一位可爱的白天使般。
“灵珊，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十指触键，旋律轻轻的悠扬。涓涓溪流流淌，春天的柳枝伸展舞蹈，那是一副安静的旖旎的风景画面。慕容流年的笑容前所未有的迷人，只为这一曲，他柔声道：“如果云知道，悲伤下一刻会走来，它会张开怀抱，去迎接；如果云知道，灾难下一刻会袭来，它会选择拥有，许下愿望。天涯海角是我们的悲伤，烟花瞬间是我们的灾难。我们的悲伤与灾难，如同我们的快乐与幸福，都是人生中的一道风景。也是，弥足珍贵的回忆。美丽的女孩，请勇敢的迎接明天，不管是雨里的华尔兹，不管是梦里的摩天轮，不管是划过天际的流星，只要你微笑，那便是你的幸福。今天，我要祝福一位美丽的公主，燕灵珊。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
没有掌声。慕容流年从容的离开钢琴，他牵着小猫的走，走向人群里的另一边。在这一刻，至少她，燕灵珊，被感动了。
宋琪琪有意无意的问道：“这厮原来还会弹钢琴。语涵，他为你弹过吗？”
秦语涵沉默不语，她只想感动，但是心里面偏偏有别样的情绪在躁动。她看向那个背影，再次莫名其妙的感到委屈。
接着，小灵珊用力的擦拭去眼泪，她像公主般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下舞台，步行到高耸的蛋糕前。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她双手紧握，闭上了眼睛，像是许了个愿望。接着，她一口气吹灭象征着她人生又一道驿站的蜡烛，拿起刀子，便果断的切了下去。在这个时候，才有人想起了鼓掌，还有祝福。
她不再是这座庄园里的公主又如何，她现在是北京军区大院里的燕家的孩子！
礼物可以堆成一座小假山，小灵珊却是跑去放飞了气球，不去看那些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