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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半面红妆-第17部分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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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应声,拾起了扔在地板上湿漉漉的裙子。
梅子依旧没变,从来不考虑是否会有人闯进屋子,总是先脱了衣服,自顾着舒爽,用她的话说,身子若是被男人看见了,刺伤的是他的眼,若是女人看见了,刺伤的是她的心。
在她的家里,梅子想刺伤谁呢?
坐在沙发上,她呆愣了许久,直到常妈熬好了汤水,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常妈,椅子上的裙子湿了,把它烫干吧!”
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脸上郁郁寡欢,没了平日的笑容。常妈“噢”了一声,拿过衣服正欲离开,又被叫住了,“还是把它烫坏算了!”
博文不是喜欢这样留人吗?
梅子推开她,故意掉进水池,不也正是想留下吗?
他们在某些地方还真是出奇地相似啊!
既然她想留下,那就让她彻彻底底地待在这个园子。
常妈以为听错了,又回头疑惑地看了看,她从容坚定地望着窗外,没敢多问。
拨了他办公室的电话,她开门见山地说,莹梅今儿来找她,晚上不会回去。他没有过多地考虑,让她自己安排,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处理,晚饭不必准备他的。
是知道梅子来了刻意避开,还是暂时迷惑她的伎俩?
她不是不信他,只是第一次他想见的不是自己。
饭是常妈做的,酒是他珍藏的,耳边伴随着留声机舒缓的曲子,餐桌上的笑语虽在,但主客位置的隔离无形间多了份疏远。两人举杯的时候,没了夏夜里榕树下亲密的关怀,倒是互相客气地有些陌生。
晚餐结束后,两人坐在客厅闲聊起来,没有提到博文,莹梅讲得最多的是跟团长谢长青出去应酬,每次像在演戏,喜怒哀乐都要表现到位,聊得累了,又唱起了歌谣,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的嗓子不如以前那般清脆,透着些许的嘶哑。
常妈维诺地将裙子递到她面前嘀咕了几句,她看了看,让常妈先下去,打断梅子的歌声,难为情地唤道“梅子”
“晚茹,怎么了?”莹梅接过衣裙嘤嘤地问。
“刚才下人不小心,把它烫坏了”
莹梅一听,傻了眼,眉头不由蹙了蹙。
“我知道你不习惯穿他人的衣服出门” 她忙补充道,不留任何喘息的机会,“晚上你也别走了,住在这儿,明儿我让博文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回来。”
莹梅扭捏地拒绝。
终还是被她给强留下了。
林博文回家的时候已经午夜。
白莹梅房间的门未锁,客厅开门的声音似乎特别的响亮,其他人热情的问候在寂静的夜格外刺耳,她浑身燥热难耐,赤脚下了床,靠在冰凉的墙上,内心的烈火稍稍冷却,又被燃了起来。
“小顺,端杯浓茶到我书房!”
楼梯上渐趋渐远的踏步声敲响了她的心房。
芝茹坐在沙发上,睁着双眼,看到窗外的光亮一闪而过,起身熄了灯火,蜷缩在床上,半响不见他开门进来,她苦涩地笑了。
明知道会受伤,却硬逼着自己去面对,杨芝茹,是该说你坚强,还是说你傻呢?
书房的门在悄无声息中开了,只显露了细小的夹缝又瞬间关了上。
林博文伏案疾书,闻到熟悉的薰衣草香,嘴角翘了翘,待那味道越来越近,出其不意伸出手,抓住了冰冷的手臂。动作如此之快,完全超出她的想象,未反应过来,只觉被他轻轻一拉,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一切由着他,随着他,一声娇吟后便仰面倒在了他的怀里,撞上他惊讶的双目,想抚住他的肩膀,却被他回旋着带了起来,看不清他的动作,人已离开他温暖的双手浑浑噩噩地靠在了书桌边缘,他却不知何时坐在沙发上品起了茶。
“白小姐,深夜造访,稀客”他眼角的笑意仍在,只是说话的语气似带了嘲笑。
他怎么能叫她白小姐?
以前没人的场合,他只会喊她“莹莹”。
她赤脚穿了件粉色的连身睡衣,走到他面前,撒娇般发起了脾气,“世文”,裙摆在空中盈盈摇曳。
他抬眼望着她,放下茶杯,笑着说,“找林某何事?”
林某?
他在极力跟她撇清关系?
他不是不记得她,是不想认她,也许不是不想,是不敢,是杨芝茹抓住了他的把柄,威胁他。
她优美的身姿灵动一转,顺势依畏在了他的腿上。香肩从睡衣里钻了出来,白皙的臂膀,迷幻的眼神,圆润的酒窝,还有脸颊处绯红的霞光照亮了书房的每个角落,似乎也倒影在他刚毅的脸上。青涩的灯光,耀着她的心,连她都分不清楚,自己是在不知羞耻地勾引他,还是被他一副拒人千里的神色所吸引。
他想推开她,她却紧攀着他的脖子不放,说她下贱也好,说她淫荡也罢,面对自己爱的人,她不在乎。
“世文,我爱你”这是她第一次表白,第一次带着祈求的语气渴望得到男人的怜爱,“世文,我想你,真的,第一次见到你…”
“子胜知道你今晚住这儿吗?”他打断了她的话。
赵子胜?!为了这个女人兴风作浪,乱搞匿名信,诬陷乐志远蓄意谋反。乐志远?!若不是因为他,晚茹也不会假造印章丢掉孩子,那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没想过,可是丢失后折磨他的痛,丝毫没有随时间消逝慢慢淡忘…
她急了,“世文,你别误会,我跟赵子胜只是认识…”
“够了”
他像被激怒了一般,声音大极了,强硬推开她,像恨不得立即甩掉的令人作呕的东西。她重重地摔倒在沙发上。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过份,他起身扯了扯衣领,冷静下来,嘴角翘了翘,冷然地说,“跟下属争风吃醋,我林博文做不出来,你也不够资格”
她不够资格?
是她配不上他。
她年轻漂亮,多少人慕名来看她的戏,多少人为了她痴狂,她什么都不要,偏偏在乎他,偏偏等着他,为了他,她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不要了,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她?
望着他冷冷怒视的目光,如一支支冰箭插进了她的身体,她心痛地哭了。
“小顺” 林博文开了房门,大嚷了一声,整栋楼颤了颤。
罗顺维诺地从楼下飞奔而上,见少爷冷脸坐在书桌前,房中却多了哭泣的女人,穿得是少奶奶的睡衣,再仔细一瞧,竟是文工团的白小姐,有些摸不着头脑。
“送白小姐去赵参谋家”他没有抬头,淡淡地下了令。
她应该是少奶奶的客人,为何深更半夜去赵参谋家?
罗顺没敢继续思量,铿锵应声道,“是”,继而转身客气请白莹梅离开。
她做错了什么,非要逼她离开?
她不过是爱他,难道爱他,也错了吗?
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他恋恋的不舍,盼不到他深情的凝望,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多情,是她自己痴心妄想…
她止了哭声,突地笑了。
办公的心思全被搅乱了,他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想起子胜,不由叹口气。怎么任由一个女人胡闹?开始是诬陷,后来是副团长,若不是看在他随自己多年搭救过自己的份上,早下令把他废了。
敲门声伴着午夜的钟声敲了十二下。
无人应答,她推门而进,看他紧闭着双目,眉头成了“川”字,有些自责。躲在门外,听到了一切,心是安了,可看到他为此倦怠的样子,又痛痛地。整了整风衣盖在他的身上,不想惊扰他。他却握住了即将离去的手,随后把她拉倒在怀里,怕她凉着,用风衣紧裹着她。
“冷吗?”他温柔的声音没了刚才的激愤。
她靠在他心口的位置,摇了摇头。

风华梦里待此情(1)
这几日总是夜半十分惊醒,看着窗外裸露的藤枝狂乱飞舞,硬生生地敲打着玻璃,吭吭作响,如牛鬼蛇神前来强夺人的灵魂,心莫明地害怕,起床拉上帘子,待再躺下,又顿时没了睡意。
以为知道了答案不再痛苦,可是新的烦恼似乎又接踵而至。
梅子穿了件睡衣便出了门,冬夜里寒气甚重,她身子本就柔弱,那日下午又浸了水,会不会生些疾病?到了赵参谋家,见她那身衣着,又是从镜花园林来的,会不会有所误会?对张参谋长的印象,仅限于军民联欢的晚会上,他跟梅子跳了一晚的舞,直到梅子拒绝他选了志远。当时,她只见了他的背影,只觉得那个背影很认真。
博文没有跟她解释梅子的离去,只是说,白小姐自个走了。这是个善意的谎言,若是说莹梅三更半夜跑到书房勾搭他,他气愤地把人哄了出去,似乎不太合适,毕竟那是她的客人,是她曾经的姐妹。
可他始终是骗了她,她情愿听实话,很残忍的实话,也不想他骗她,至少能直观地感觉到,他在乎她才会如此。
不过,这又太强人所难了。
启程的时间原安排在上午十点,凌晨的时候,她却被唤醒了,迷迷糊糊地下了楼,像只慵懒的小猫,一副沉睡不愿睁眼的样子,他瞧见了,忙脱了风衣披在她的身上,屋外寒风冷冽,她只穿了件毛衣外套,很容易受寒。上了车,她习惯性蜷缩在后车排,枕靠在他的怀里,一路摇摇晃晃,像极了儿时的摇椅,眩晕又安心。
寂静的街道漆黑一片,车未走大道,沿着胡同乱穿,晃眼间看到不远处昏黄的路灯,忙躲了开去。出了镇子,这才潇洒地转到平坦大路,飞一般地驶开了。恍惚中能模糊辨认出沿路大大的指示牌,“前行方向”“樊城”。
樊城?
她心下一惊,忙起了身,看着车窗外幽幽的景色,黑暗中依稀明亮,群山叠嶂间满是山茶树的足迹,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回家的路?回眸凝望着那张干净的脸,他却只是笑笑,“不是一直闹着回家吗?”
回家?
以前每次跟他提及的时候,他都是一副哄骗的样子,说等他处理完事情,陪她一起回去。她只当是过眼云烟,从未想过真的有一天,随他一起去她的家,去见她的母亲。
“博文”她喃喃地唤了一声,意外感动还夹杂着不知名的恐慌。
该怎样跟母亲解释呢?
她可以躲着文工团躲着熟悉的人的耳目,可以写信欺骗母亲,自己工作轻松生活平静过得开心,可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装着什么都无所谓。
可母亲的眼睛是犀利的,见了他,所有的谎言都会不攻自破,依她的脾气,又是一番避世的教诲,再则,逼迫着自己跟他分开,内心可以抗拒她的任何话,唯一拒绝不了的是她的眼泪。怕看到那双泪眼,怕想起父亲临走的前天,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躲了起来,躲到天黑,害她担心了一天,甚至还要让她继续担心一辈子。
她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怏怏地说,“我不想回家”
这话显然是违心的,说得一点儿都不痛快。
他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抚至耳后,露出担忧的脸颊,“怕你母亲不认可我?”
她摇了摇头,不是不认可,是强烈地反对抵制,可也知道他的脾气,决定下来的事情,很难逼着他动摇,“到了樊城,你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吧!我回趟家。”
“不行”他立马否定了两全其美的方法,“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蹙了蹙眉,他亦是毫不妥协。
良久。
她招了实话,“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飞黄腾达,荣华富贵,飞上枝头当凤凰,可我母亲不一样,她只希望我能平平静静地过完这一生。博文,你骨子里始终是个呼风唤雨的人,我不怕跟你面对狂风暴雨,我也不奢求你能带给我所谓的平静。可我母亲不会那么想。博文,你懂我的意思吗?”
听完她的话,他终于嘴角翘了翘,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
到达樊城已是午时,车在邻近汉江的位置停下了,她提示小顺,樊城最好的酒店是临川饭店,继而笑着对他说,会抽时间见他。
明明在一起却假装着分开,推开车门离去的时候,心不知为何空空的。
他不顾一切地冲下车,拉住了她,把她紧紧抱着,半天不愿放手,“晚茹,不会有下次,对不对?”
是啊!不会有下次,等你娶了我,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等我有了你的孩子,我妈,她没道理反对。

风华梦里待此情(2)
江面水波骤起,徐徐的风吹到脸上,虽只是轻轻拂过,却像被一片片冰刀刮着隐隐疼痛。
她狠下心推开他,浅浅一笑,开玩笑地说,她离开的这个晚上,不能随便在外面乱来。他也笑了,说,如果乱来能留住她,他情愿那样。她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轻轻地触在他心口的位置,被他握了住,威胁她,一个晚上,如果第二天看不到她的影子,他会直接闯进家门,任她母亲打骂,也要把她娶回家。
她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的一瞬,眼角有些温润,不敢回头,怕不忍心离开。看到不远处的人力三轮车,她忙走了过去,回首的时候,他仍站在原来的位置,身上的风衣因为刚才包裹着她没有合上,随着风不停摆动。
他默默地看着她,直到消失在拐角,消失在眼帘。
“少爷”,罗顺下了车提醒他,“时间差不多了,去临川饭店吗?”
风大了起来,水像被惊醒了似的,疯狂地拍击着江岸,卷起了千层浪淘,对面遥遥的古城宛若展开的千里江山古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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