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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半面红妆-第48部分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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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女人从未有一个怀过他的孩子,你是第一个,所以他比较紧张,等到第二个,第三个,他习以为常就好了。”
她想反驳又忍住了,那是别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改变不了也劝服不了,她只要明白博文爱着自己便足够了。

相思尽处天涯月(26)
张家小姐一句句恬不知耻的话把少奶奶逼进了死角,常妈瞧着客厅里的暗潮涌动,亦不敢多说什么,好在,把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只剩下随身照顾的阿姨,好在,少奶奶不愿跟她争口舌之快,依旧是平日里坦然自若的神情,这倒让她放心不少。
只是,这刚刚因少奶奶的谦让而平息的烟火却因少爷的回家再次燎燃了。
张晋辰见了行色慌张的林博文,迎了上去,看到他脸上的汗渍,忙拿着锦帕去拭擦,被他伸手挡下来。他眼睛直直盯着楼梯上回眸的芝茹,那探询的目光带着几分内疚几分解释的渴望。芝茹顿了顿,又继续走了上去,这是他与张晋辰之间的事,她不是不明白事理,她给他处理的空间。
“博文,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张晋辰凄凄的声音与刚才的傲然千差万别。
看着楼上消失的身影,他冷静下来,“晋辰,不要闹了”
她眼眶瞬间雾蒙蒙一片,委屈地说,“我没闹,你两个月都没理我了,我好想你”
他语重心长的口气像是哄她,“晋辰,其实你一直都明白的,我爱晚茹,如果不是意外,我早娶她过门了,我这辈子欠她的都无法弥补。你先回昌平,过些时日,我会安排人跟你办离婚手续,你要现金还是家产都没问题。”
其实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他找到了晚茹,然后不需要她了,将她赶走,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哥哥被人抓,父亲病重住进了医院生命危在旦夕,她只有他…
她呜呜地哭了,头不由地靠在他的前胸,“二哥哥,我只有你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那声“二哥哥”似乎又把他拉进了往年的点点滴滴,他看着她长大,哄着她开心,只是时过境迁,往日那个不懂世事无忧无虑任性妄为的小丫头竟然嫁给了他,学会了郁郁寡欢,学会了哭泣,这都是张晋良造成的,这是抵抗不了的命…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晋辰,我给不了你什么…”
她竭力地摇头,不是,不是,第一次他是被萍姨下了迷药,把他错当成晚茹,可是第二次在张家,他是清醒的,他既没有喝酒也没有喝药…他不是不爱她,他是不敢说爱她,因为晚茹现在怀着他的孩子,那是林家的长孙,是萍姨和他都看重的东西,她真的不介意,她会等,她会…
感到怀里的人没了知觉,他低头一看,她迷迷糊糊地像是熟睡了,待他唤了两声,她仍是不醒,他有些慌了,对罗顺下了令,“备车,去医院”。抱着她上了车,吩咐了阿姨在一旁照顾着,又交代了罗顺几句,他急不可待上了楼。
她静静地斜靠在玻璃窗前,痴痴地盯着窗外,听到响动,仍是一言不发。他稳了稳情绪,轻声走了过去,手刚触到她的后腰,她像只惊弓之鸟,迅速躲开了。
她生气了。
他笑了笑,不顾她的挣扎,把她强搂在怀里,柔声说,“晚茹,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不会再有下次”
听到他的许诺,她冷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沉默了片刻,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博文,你碰过她吗?”
嗯?他身子猛地一震,不知如何回答,只明白她发问的必定是在乎的,在乎的必定是介意的,介意的,她永远不会原谅。掩饰着不知所措,他鬼使神差极力否认,“没有”
她像是松了口气,“我知道我不该去介怀的,你现在忙于战争,我不该给你添乱”
他紧紧拥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感激地唤了两声,“晚茹”
晋辰怀孕了,两个月。
这是林博文怎么也意料不到的事实,客厅的钟敲响了十二下,他依旧呆坐在书房,理不出头绪,那杯冲泡的浓茶没了一丝热气,入口是苦苦生涩。
罗顺亦是愁云密布陪站在一边,只怕纸包不住火,少爷在少奶奶面前是百口莫辩,“少爷,明儿大早,我还是送张小姐回昌平。”
他捶了摧紧皱的额头,闭着眼睛,疲惫地说,“你想办法把孩子弄掉吧!”
未想到少爷会下这样的命令,罗顺彻底惊傻了,愣在那里,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不要了?”
不能要,他怎会犯这样的错误,事情怎会如此巧合?上天是不是妒忌他夺了天下,现在要剥夺他最爱的人?
他点了点头。
罗顺应了一声,开门的瞬间忽地后退了一步,连舌头都吓得打起了卷,“少…少奶…奶”
那一声更是吓得林博文大惊失色。
她怵在那里,手中的茶水像是见不得光亮,掉在地上砰然摔碎了。她站在门口茫茫然找不着北,似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来是做什么,是半夜醒了,知道他彻夜办公怕他口干舌燥,给他送茶,她为什么不进去,因为他在与罗顺商讨大事,关于人命的大事,她不便打扰;为什么她没有离开,因为那件事似乎与她无关又与她紧密相连。
他慌张地走到她面前,找不出开口的话语,只有两个字,“晚茹”
听不到他的呼喊,她压抑着不知名的难过,怔怔地望着地面,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有没有碰过她?”
他抚着她的肩,“晚茹,你听我解释,我那时…”
她痴痴地摇了摇头,不想多听,也不想看他,“几次?”
“那个时候我以为是你…”
“不止一次对不对?”她声音大了起来,抬头望他的时候,忽然笑了,“你是个风流的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们已经分开两个月,很长很长的两个月,你怎么能按耐住寂寞呢?何况,她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等了十年,不就是等那一天吗?跟她同房花烛,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林博文,我明白你迫不及待的心情,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他晃着她的身子,似要把她唤醒,“晚茹,那是张晋良的阴谋,那不是真的…”
“是,我不该相信那是真的,我应该去找你,让所有的人看到你在婚宴上丢下一切跟我私奔,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爱的是我,可我做不到,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却步了,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毁掉你的一切,我尽力骗自己,你不是爱我的,我应该隐藏起来过自己的生活,不去打扰你,可我又一千遍一万遍给你找借口给自己希望,只要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医院,你会找到我。我真的很感激,你来了,虽然娶了别人,可还是爱我的林博文。可是今天,你竟然欺骗我?”
她眼泪直直地掉了下来,却没有哽咽,没有泣声。
第一次,他被数落得词穷难辨,只能痛痛地眼神看着她,想拥她入怀,被她伸开胳膊挡住了,又不敢使力,怕伤了她和孩子,“晚茹,你要相信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你知道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彼此的坦诚相待,你跟她做过什么不重要,可是你要对我坦白,让我知道你们之间暗藏的故事,这样我才不会仓促不会狼狈,不会被人言语间逼到角落也讲不清道不明。不是我不信你,是你不信我,你不信我跟乐志远跟张晋良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你不信我这辈子爱的只是你,你从始至终都不信我。”她扯开他的手,止了泪,盯着他,“我明白一个女人这个时候最需要她爱的男人在身边,你去陪她吧!我不怪你”
“晚茹…”他没了话。
“我不走,我等你回来。若是你真做了那样的事,就不是我认识的林博文”
她转过身走进了漆黑的长廊,没有回头。

相思尽处天涯月(26)
夜黑的可怕,月光不知何时隐了进去,独丢下死亡的黑,掩盖着所有的绚丽美好,也许不是掩盖,是显露了这世界最脆弱的真实,我们能理解黑的存在,却接受不了黑的真实。
她坐在床上赶不走莫名的抑郁和烦闷,痛骂了句,“林博文,你真是个混蛋”
所有压抑的冷静和愤然终被她咬牙切齿的一句引爆了。
不是可恨,不是不可原谅,是做了错事还要欲盖弥彰,还要继续欺骗她,她活像个彻头彻尾的小妾,不知天高地厚,分不清是非黑白。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笑了“小妾?杨芝茹,你是林博文的小妾,跟人争宠的小妾,你活得多可悲啊!”
行李箱放置在壁橱里,只要一个简单的动作,收拾衣物,离开他的身边,你就是自己,跟林博文没有任何关系,跟林家没有一丝牵连。
他驻足在门口不敢闯进去,听到里面的响动又怕她出了意外,反正是一顿暴打臭骂,反正她亦是生气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开门的一刻,他傻眼了。
桌上的箱子里随意放了几本书籍。
衣服被她一件件毫不留情地仍在床上。
她穿戴整齐,正对着镜子梳妆。

他怎么忘记了她的性子,越是沉着越是不责怪,越是想着法儿的离开。
一边不动声色地安慰你,一边又做出令你束手无策痛心疾首的决定。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衣服重新挂回了橱柜,捡出书籍扔在了书桌上,不是扔,是砸,那一声带着狠劲,简直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干脆响亮。
“林博文,你想干什么?”她的语气是质问的,她的眼神更是憎恨的。
不再词穷末路,他气愤地说,“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她把书册放进箱子,转身去拿衣物,“我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冷静几天,你别来找我,我暂时不想见你”
不想见他。她终于说出了实话。把他指派出去,然后安抚着他,说等他回来,最终带着他的孩子远走天涯。这是她杨芝茹惯用的伎俩,折磨他的伎俩。从镜花园林到昌平再到江城,没有一刻让他消停。
他猛然从身后抱住她,箍着她的胳膊,制止她,强硬地说,“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犯了错,这个时候在她面前,还是有恃无恐趾高气扬还是霸道的口气。
掰不开他的手,她转身正视着他,“林博文,我不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妻子,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囚禁我就是犯法”
她怀着他的孩子竟然说跟他没有关系,那是他的孩子,他不容许它离开他的视线,不容许它有任何差池,更不容许它不明不白地被她带走认贼作父。
他冷笑了一声,推开她,“你不经我允许带走我的孩子,倒跟我讲法律。我告诉你,我就是法,这天下是我说了算”
以前他会诺诺地心疼地怜惜地不知所措地望着她,他会心甘情愿流血丢掉性命地留住她。
现在,他却要用掌握天下兵权的强硬手段来掌控她。
他还是爱她的博文吗?
他变了。也许他跟张晋辰第二次翻云覆雨时已经变了,他再也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只顺着自己的意思随心所欲。忤逆他,只有一个下场:死。
“它才不是你的孩子,它姓杨,不姓林,等它出生了,我会告诉它,它父亲已经死了,是被一个叫林博文的坏蛋杀死了”
他是坏蛋?她要教唆他的孩子来杀他,她想他死,不是借敌人的手,是借他亲身骨肉的手…
“你不想活了?”
她无惧无畏地嘲笑说,“别人怕你,我杨芝茹不怕,林博文你永远别想控制我,如果我死,我会带着你的孩子一起死,我决不会让它认一个混蛋当父亲…”
“啪”那是巴掌的声音。
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被火辣辣的耳光活生生塞进了嗓子。
他打她?
如同刚才被砸在桌上的书籍,像一抹死物,没有颤抖,没有叫喊,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只是眼泪霎时间滚烫着五指手印,像撕裂了一层皮。
他真的打了她…
她安静地倒在床上,像没了灵魂的活死人,被人指挥着钻进被子躲了起来。
她仅仅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说了几句不合他心意的话,他便克制不了,他打她,他要置她于死地,是忍受不了她的话,还是忍受不了她的不顺从。
这才是真正的林博文,霸占她折磨她的林博文,不念及半分情面…
她想闭着眼睛熟睡,想欺骗自己,刚才的一瞬是过际的噩梦,可左脸遇冷遇到锦被,是撕心裂肺的痛。
怒气早化为心惊肉跳,他慌神了,忙掀开被子把她搂进怀里,不止地唤着,“晚茹”,后悔地也好,心痛地也罢,而她怔怔地斜望着窗外,眼眶不断地涌着泪水,什么都听不见。
窗户被铁丝网了住,那横七竖八的阴痕一道道划在她的脸上,禁锢着容颜。
仿佛怕她自杀,怕她伤了孩子,屋子里有棱有角的东西全被洗劫一空,金银首饰也被锁了起来,纹帐窗帘能被撕裂成条的纱布全换成了粗糙的麻布。
门打开之前是大串钥匙摩擦刺耳的声音。
她眼眶深陷,黑黑的眼晕映衬着红色的眸子,干裂的嘴唇枯枯的模样,那柔嫩的肤色微微发黄,常妈端了汤水走到床前,瞧上一眼,心下不忍,劝慰说,“我知道少爷这次是做得过了火,他也自责后悔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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