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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半面红妆-第5部分

小说: 半面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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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优雅的华尔兹奏响的时候,会场只剩他们两人翩然而舞。
杨芝茹站在人群后禁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白莹梅脸上的表情。人墙忽然拥挤起来,每个人都像是踮起了脚尖,讶异声,惊叹声蜂拥而至。她挤不进去,也不能问身边的人发生了何事?她不是好奇的人,至少不能对他们露出一丝的好奇。透过晃动的身影,她恍然间看到了忘情的一幕,最后不得不在潮涌的人群中悄然离开了。
四周的蛙叫声,知了声交替附和着,不见了萤火虫的夏夜,闷雷轰轰敲在头顶,摸不着的热浪压得她气喘吁吁,靠在冰凉的石墙上,冷了身体却赶不走烦躁。
一向黯然的志远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梅子,那么的深情,仿佛这世界因怀中人而静止,仿佛所有的人瞬间成了虚有的摆设,他是那么的专注,听不见身后的非议,不在乎任何人的惊讶。
三分钟,那么的漫长,足矣让她窒息。
雨点密密麻麻地砸在她的发丝上,沿着憔悴的面容瞬间滑落在地上,一滴一滴似也溅起了水花。思绪像掉进了黑洞,她只能这样痴痴傻傻站雨中,不知道该往哪儿躲避风雨。
“杨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罗顺撑了把伞,额头上冒着热汗,见到她松了口气。
找她?
除了求她帮忙外,还有谁会想起她。
她眼睛直直望着混沌的前方,微笑着说“要我做什么,说吧!”
没听清他说的话,看到他恭请的姿态,习惯性跟着他的脚步,上了轿车。坐在后椅,她环抱着湿透的身体,靠在门上。轿车摇摇晃晃,自己也随之一左一右晃动,只听得一碰一碰,头撞击玻璃的声音,她像个游离的魂魄,没了重量,只要轻微的风,都可以把她吹到荒凉的沙漠,找不到出路。
车门被打开的时候,她依然坐在那里,罗顺唤了好多声,不都入耳,无奈下只好跑了进书房向少爷报告,不知如何开口,直接道出了结果,“少爷,杨小姐不愿下车。”
林博文放下书,撩开了窗帘,她的头发紧贴在脸上,安静地靠着车窗,眼睛愣愣地,没了神色。
“小顺,备条热毛巾”
没命他派人把杨小姐扶下车?罗顺挠了挠头,应声去了。
林博文独自撑了把伞,绕到另一个车门,没有犹豫,打了开来,她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雨伞被罗顺接了过来,他抱着她进了大厅,进了客房。下人们拿来了温热的毛巾,看他要亲自动手,皆退了出去。
“你喜欢我?还是喜欢白莹梅?”
她呆坐在床沿,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让他停住了,蹲了下来,仰望着她双沾满雨珠的眼睛,抚了抚她的脸,怜爱地说“当然是你”
是她?
他在撒谎,他在骗她,他怎么可能喜欢她?他跟志远一样,喜欢梅子。
可是,她喜欢听。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耳边,“晚茹,我爱你”
她双手攀住即将离开的脖子,笑了,“如果爱我,就不要放开我,今晚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
未待她说完,他早已堵上她的嘴,顺势把她压在了床上。
每每忆起来,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那晚,她像极了人们口中的妖精,用最妖媚的话勾引他,用最柔情似水的笑俘获他,可是最后她却倒在床上,蒙上被子,怕见到一丝光亮。
她在报复志远吗,让他永远都得不到她?还是在报复梅子?也许是在报复她自己,惩罚她自己,让最讨厌的那个人占了她。
“怎么哭了?”他把她紧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理他,她只知道恨他,比任何时候都恨他。

不曾只是花田错(5)
如果不是在早餐桌上看到林夫人,杨芝茹怎么也想象不到,在自己耳边甜言蜜语一晚上的人就是紧握第二军团兵权的最高将领,霎那之间,她心里翻江倒海,茫茫然,不知何种滋味。
以前无聊的时候,会突然蹦出一个小念头,如果哪天见不得他了,就去他的领导那儿告发他,他不是喜欢隐藏身份吗?非把他的恶行公布于世,闹得他整日不得安宁!
可是现在,自己好像除了慌乱,便是不知所措。
若是平时,她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那林夫人与他眉目见有几分相似,仔细瞅上一眼,能洞悉八九份…
“丫头,让世文冒昧接你过来,希望你不要见怪。”林夫人客气地说,“昨儿,没有好好答谢你,真是不好意思。”
“林太太,我”
林夫人伸手止了她的话,命罗顺端来一个锦盒,上面用红色的绸缎布遮掩着,到她面前时,掀了开来,五根金条在夏日的晨曦中耀着金光。
这是什么意思?拿这些来酬谢吗?
“我这偏头痛有好多年了,看了不少医生,吃了不少药,但都无多大疗效,这次想麻烦你在我离开前,帮忙诊断诊断!”
不待她同意,林夫人吩咐罗顺,跟文工团打声招呼,她将在园子里小住几日。
他是这样,他母亲也是如此吗?
霸道地安排她的命运。
不禁有些火气,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她莫明地吞了推辞的话,笑着接过锦盒,道了谢。
昨晚,她问他,喜欢她什么?
他说喜欢她的典雅纯净。
如果现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会很难受吧!
回头想看到他错愕的表情,没有,她有些失望。
林博文今天破例没有出门,守在母亲的身边,陪她说话。林夫人反倒有些不习惯,他解释说,好多年没有尽孝,这次要好好陪陪她。虽然这句话来得太迟,但总好过在有生之年听不到,林夫人感伤地拿手帕擦了擦眼角,想旧事重提,让他打理家族生意,被身旁的袁厚琴的眼色制止了,难得这么融洽的气氛,不能破坏了。
杨芝茹认真地拔了脉,在旁边的桌子上写了药方,小声唤来袁厚琴打了招呼,说要去买药。袁厚琴担心地说要派个人跟着,她笑着拒绝了,说自己一个人足够,随后独自从后门离开了。
昨日的大雨将路面冲洗得一尘不染,玉清河中漂浮着各色花瓣,红色最刺人眼目,大片大片地堆积在一起,远远望着,活像床单上点点殷红的血迹,她双手蒙着脸,不敢再看。漫步在清凉的街道,夹杂于稀疏的人群中,倾心聆听世俗的嘈杂,仿佛才能淡漠掉烦躁的一切。
剧院的大门像往日一样敞开,青翠的草丛里光秃秃的月季花枝迎风摇晃着,她俯下身拾起散落浸在积水里的花瓣,把它接在残断的枝头,怎么也接不上?
“已经落了,强求也是枉然。”
苦楚的声音。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如此悲观,忧郁的样子,不睁眼看,也能想象得到,耷拉着脑袋,虽笑着也是苦涩的神情。
她没有回头看他,淡淡地说“不是强求,如果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就放弃,开始另一段新的生活,滋润泥土,也不错啊!”
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该放弃的,不能有半点留恋。
昨晚,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向来都是那么乐观。”
乐观?
她笑了笑,起了身,脚下突然一阵酸麻,后跟不稳,差点跌倒在地上,被他扶了住,几乎是倒在了他的怀里,距离如此的近,可以听到他的剧烈心跳,滑落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看不清他的脸色,耳边却是沉重的呼吸声。
男人潜意识里都希望此生能遇到两个女人,一朵洁白无暇,清如芙蓉,一朵热情香艳,魅如鸢尾,可是他们犯了致命的错误,伪装是女人的本性,善变是女人的天性,白玫瑰与红玫瑰其实是一念之差,只要是赏花之人,白玫瑰自然也会显出娇艳之色,所以说女人是尤物,让男人摸不着头脑。
乐志远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感到,失去后才知道哪个最好哪个值得珍惜,在晚会上采下向往已久的花蕾时,脑子却瞬间冷淡了内心蠢蠢欲动的激情,次日在晨曦中看到曾被自己拒绝的人黯然忧伤时,才发现真正该让他怜惜另有其人,心痛自责般为当初的抉择后悔,特别是她推开他,对他说,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让他好好照顾莹梅,那种拒之千里的感觉,仿佛已经不再拥有她。
“杨小姐,一切都安排好了。”
身后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绪,回头望了一眼,是位穿戴军衣的少年,看她愣了愣,面容仓促,像做错了事被人逮了住,忙问“你认识?”
她瞬间恢复了常态,没有回答,只对少年说“待会儿拿了行李,我会跟你一起回去。”
回去?
那语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停歇的地方找到了另一个家,他顾不上禁忌,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晚茹,你要去哪儿?”
她笑着躲开了,“你没必要知道。”
没必要知道?
她不愿对他讲?
他们之间有了芥蒂!手缩了回来,怔怔地看着她走进了后院,片刻功夫出了来,少年匆忙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经过他身边时,她浅浅一笑,如绽放的昙花,匆匆一现,再也握不住。
“芝茹姐”
黄晓雯喊住了正要上车的杨芝茹,将一封信递到了她手上,上面写了四个字“世文 亲启”,熟悉的笔记,是莹梅的。
“莹梅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现在有些忙,说等过段时间会去找你”
“我不在的时候,请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小雯点头答应了。
她狠下心,头也不回上了车,透过后车镜,他依然站在那里,望着车子前进的方向,好像是送她离开,默念着最后一句话“后会无期”。
他与她从此形同陌路。
车没有驶回园子,而是去了药店,罗顺开了车门,她识趣地把药方拿了出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藏来藏去。那个林世文猜到了她会回剧院,然后安排人在那儿名正言顺地接她,闹得整个文工团都知道了,明摆着告诉她,她以后想回来,是需要他的命令需要手续,不会像今天那么容易了,随后不声不响地把车开到药店门口,也附带着知会她,没有买药的这步棋他也洞悉了。
看着冉冉的炭火,恨不得现在放在火上,熬的是他,煎的是他,拼力地挥着芭蕉扇,药罐的盖子被顶了起来,她才回过神,伸手想把它扶正,未触到上面,便被冒出的热气烫了,反复了好多次,直到手火辣辣地痛,才停了住。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知何时进了来,从身后拥着她,她心里一阵惊慌,挣扎着推开他,无用,只好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放手,不怕被人看到了,流言蜚语。”
“在这园子,谁敢胡言乱语?”
见她停了住,不在反抗,他松开手,拨开挡住的头发,红红的眼睛,豆大的眼泪挂在了眼角,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肩,怜惜地拭掉泪痕,“不会让你等太久,我林博文的女人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怎么会哭?
她的手不过是烫伤了,被他压得疼痛难忍!
谁等着他了?
她才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她自己。
记起莹梅的信,她掏了出来塞到他手里。他没有拆开,直接扔进了火里。她忍不住“啊”了一声,这是梅子的信!
“你把它烧了,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她急得没了脾气。
“交代什么?”
交代他没看梅子的信?
交代他对梅子的信视而不见?
可是,梅子有了志远,为什么还要写信过来?
一个可怕的结论在脑中翻来覆去,不敢出口。
莹梅喜欢的人真的是他。
她呆住了。
“晚茹”他在耳边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唤醒了她,感到颈子温润的,她眨了眨眼睛,发现他早已紧搂着她,小心翼翼地吻着,凑到嘴边时,她双手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踮起了脚尖,与他的唇相遇,心里矛盾到了极点,“开心”与“难过”开始厮杀,他每唤她一次,“开心”便增加一份,最终“难过”垂头丧气,败下阵来。
这几日,林博文没有找借口出门,前前后后都在家里待着,办公的时候,也是抽空下楼探望探望母亲,陪她说上两句话,甚至买药煎药也亲力亲为,少有的孝顺。为此,林夫人的头痛症大有好转,发病的次数少了,疼痛减轻了,心情也格外开朗。吃饭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千叮万嘱,要林博文好好答谢芝茹,他的维诺也是少有的,看来自己前段时间是真的误会他了,他的确很忙。
嘉渝镇的夏日,温度稍微上升,顷刻间便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一场暴雨,要么淅淅沥沥,阴雨绵绵,听着窗外芭蕉的滴答声,开始感觉新鲜,住得久了,有些不自在,自然向往起往日的万里晴空,林夫人终于决定回去了。
“林太太,你的病症和日常需要注意的生活细节,我都详尽备案了,只要稍加调理,你会慢慢好起来的。”杨芝茹诚恳地说。
“丫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林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想要什么?尽管说,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我老婆子办不到的。”
她笑着拒绝了,“如果替人医治是为了得到什么,我早去做医生了。”
林太太“噢?”了一声,甚是讶异,知她话中有话,接着问道,“那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心愿?
她微微一愣,抬眼看了看时间,午夜十点,忙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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