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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民国铁树花-第147部分

小说: 民国铁树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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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上我是愧对她的,你帮她等于在为我赎罪。”欧阳雅夫没有把握,说:“忙我是会帮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上次你的案子我也请了上海最好的律师,结果还是输了,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上海的司法形同虚设。”关洁说:“事在人为,我和他的背景并不一样。”欧阳雅夫说:“白敬斋可是日本人的宠儿,人死了他们不会罢休。”关洁说:“他不过是个替日本人做事的汉奸,人活着是宠儿,死了一文不值,雅夫,我们试试看吧。” 
欧阳雅夫是直接去监狱长办公室会见关洁的,监狱长怎么做是为了这个大老板塞给他钱时方便些,欧阳雅夫问关洁:“在这里还好吧?”关洁笑笑说:“比在牢房好多了,放心吧,监狱长很照顾我。”欧阳雅夫说:“我可是塞了不少钱给他的,这个社会只要有钱就能办事。”监狱长笑吟吟走进来说:“这环境谈得还行吧?我这可是冒了风险的,要是别人偷偷报告到上面去,我可吃不了兜着走的。”这是明显的在要钱,欧阳雅夫早准备好了,掏出一叠钱塞他口袋里千恩万谢说:“请监狱长多多照顾啊。”监狱长尴尬的咧嘴笑着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欧阳雅夫一跨出办公室,监狱长“啪”的门反锁,走到里屋的沙发上坐下,关洁明白他的意思,走过去顾不上寒冷脱光了衣服躺在他的腿上,监狱长得意地讥讽道:“你丈夫真客气,不好好照顾你都不好意思了,嘿嘿嘿。”关洁驯服地说:“那请监狱长好好的照顾他太太吧。”关洁知道监狱长喜欢听这类话,他高兴了自己就不会受罪,给她的伙食也可以改善,对她来说这跟以前当妓女时没有两样,让客人高兴了赏钱就会多些,有次监狱长提出变态的要求她没有配合,结果晚上监狱长下班后就把她送回牢房,寂寞了好阵子同监女犯如鱼得水,整整折磨了她一宿,第二天监狱长上班时把她叫来打扫卫生,关洁一进办公室就跪在他面前忏悔,从此不敢造次,学会了察言观色。 
欧阳雅夫见关洁的气色明显的好转特别高兴,对二妈说:“关洁在那看来生活很好,我就怕她受罪,监狱里的那些看守不管男女都是色狼,我们这个国家啊,上面都是好的,坏就坏在下面的人,所谓阎王好请,小鬼难缠,这个监狱长可是正人君子啊,放心吧。”欧阳雅夫高兴了,上官露的日子就好过了,晚上他心血来潮的去她房间过了夜,这次她自被休妻后的第一回,被打进冷宫的上官露受宠若惊,在提起关洁时一口一个太太的讨好欧阳雅夫,第二天在二妈面前直说老爷对她是有感情的,上官露现在的身份是欧阳公馆的二姨太,二妈从原来的二姨太升之大姨太,明确关洁是正房太太,这是他决定帮助郝允雁时召集下人当众宣布的。 
王守财案子开庭的时候欧阳雅夫也去了,带着二妈一起去的,给郝允雁打气。法院的门口聚集着来自各大小报社的记者,也有围观的群众喊着口号,维持秩序的警察如临大敌般的在法院门前一字排开,能够进去旁听的人手里都持有一张通知函,检查了才能进入。九点钟正式开庭,王守财穿了套郝允雁送进去的西装和大衣从边门出来,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潇洒,郝允雁坐在旁听席上朝他挥了挥手,他看到了,微微一笑,却掩盖不住他笑脸下的忧伤,他忧伤的不是自己可能会坐牢,而是一旦回家如何面对当了别人十年太太的妻子,女人的贞操他一直看得与生命同样的重要,现在他生命保住了,妻子的贞操再也不复存在,天亮了,可是他的心仍然在黑暗中,陌生的妻子,陌生的女儿,还有陌生的自己……



145。绝望的未来

春天里一场连夜的大雪过后白天太阳将它融化,屋檐上渐渐的露出瓦砾黑的白的然后变成水往下淌,尽管是在阳光下,这湿漉漉的地上干了又湿没有穷尽。王月韵搀扶着柔弱的母亲上楼,后面是刘秋云和伍侯表情严肃的跟着,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们是坐欧阳雅夫的车回家的,欧阳雅夫说:“那我就不上去了,二妈还在法院门口等着我去接。”周太太在走廊上煮一天的饭,看到王守财没有同他们一起回来便明白了几分,心里顿时开了花似的,但具体情况不了解有点着急,郝允雁已经上了楼梯她没有赶上,连忙拦住刘秋云问:“小刘啊,情况哪能啊?”刘秋云头也没有抬上了楼梯,她又问伍侯:“伍先生,王家小弟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啊?”在路上刘秋云吩咐过伍侯一会回家时遇到街坊邻居问起话不要多,尤其楼下的周太太是个小人别去跟她搭讪,所以伍侯朝她皮笑肉不笑的嗯了声也上了楼,周太太感受到集体对她的冷漠,露出原形咕噜道:“碰到鬼了一个个,怪不得昨晚突然下大雪,这老天也变脸了。”没有人搭理,她仍不满足提高嗓门像是自说自话嚷道:“哎,这有的人哪,就是同情不得……”郝允雁已走到楼梯的转弯处,实在忍受不了她的风言风语,猛然转身大声道:“你可以息息了吧?整天算计别人累不累?”这举动把所有人都震住了,郝允雁性格内向,平时与人和气,对邻居从来没有发过脾气,这次周太太在医院里跟王守财胡说八道,非常明显是故意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郝允雁开始恨她起来。周太太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爆发,尴尬地解释道:“谁算计你啦?我是关心你丈夫的事问几句,你们都死样怪气的。”郝允雁道:“好,回答你,我丈夫被判十年,这下你满意了吧?”周太太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结果比她想象的判三、五年还要令她高兴,霎时失态的笑笑道:“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跟我有啥关系?莫名其妙。”王月韵拉着母亲往上走,道:“姆妈,你累了,回家去休息休息,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周太太不乐意了,嚷道:“吆,你这只小姑娘厉害的,知道帮腔了,还不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我家里有教授,有老师,有北大毕业生,我们是靠知识吃饭,你家靠的是什么?下面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刘秋云本来不愿意跟她说话,这下也恼了,厉声道:“周太太,你现在有第三代了,嘴下积点德行吗?不要整天嚼舌头破坏别人的家庭。”她这话是有所指的,前些天郝允雁在家里偷偷哭着,刘秋云过去问她,起先她不肯说,后来一再询问下才道出周太太在医院里搬弄是非的事来,刘秋云气得立刻就要下楼找周太太理论,被郝允雁拦住说:“算了,跟她吵起来不好听,反倒把街坊邻舍也引了来。”就这样刘秋云憋在心里,周太太一听她在诅咒自己孙子,换作别人非得跳三丈高,刘秋云是房东不敢公开惹她,但在话上还是要据理立争,说:“我哪句话不积德了?我说话都在理上的,四方邻居都知道。”说着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准了郝允雁说,“我是名老师,最懂得为人之道,尤其懂得妇人之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分得清清楚楚……”她话越说越远,猛然闻到炉子上的焦味,连忙插了块薄铁板烘着,刘秋云不屑地问:“你还好意思说你懂为人之道?你背后诽谤他人,当面又挑拨离间,这把年纪不知活在什么东西身上了。”周太太冲到楼梯上戳了句:“我纵然有一百个不是,也不像有的女人,丈夫还活着就急煞的去偷男人,还是个丑陋的老头子,真是饥不择食啊。”郝允雁羞得无地自容“嗷”的一声头往楼梯栏杆上撞去,刘秋云急忙过去抱住她往上拖,拖不动就喊伍侯:“老伍帮忙把她拉上去啊。”王月韵见母亲被人欺负冲下去就打周太太,周太太毕竟七十八岁的老太,被王月韵拉扯着跌倒在地,只有挨打的份拼命喊道:“救命啊,打死人啦。”郝允雁额头上一大块被撞的红印子,哭得跟泪人似的喊道:“你们别管我呀,快把囡囡拉上来……”王月韵将这些年所有的郁闷全然发泄在了周太太身上,脚使劲踩她嘴里骂道:“你这个死老太婆,叫你欺负我姆妈……”隔壁楼里的街坊闻讯过来看热闹,没有人上前劝,还是刘秋云下去硬是把她给拉上去后,邻居才把周太太扶起,周太太痛苦的哼哼着:“我被那个小婊子给打伤动不了了,看我儿子回来怎么收拾这家人……”猛一看炉子上的铁板烧得红彤彤的,刚才急着吵架忘记将炉子风口的门关上,这回锅怕要烧坏了,赶紧冲过去端饭锅,脚一崴脱了手,白花花的米饭倒在炉边的煤球堆上,一个邻居过去问:“周阿姨烫到没有啊?”周太太忙说:“没有没有,你们回去吧,我收拾一下重新烧,这饭都不能吃了。” 
邻居们刚走,她就将煤球上的米饭挑了些放回锅里,又吹了吹端到房间里,然后边扫地边骂,将扫帚畚箕摔得砰砰响。 
刘秋云下面条端给郝允雁吃,她不吃,丈夫被判“过失杀人”罪获刑十年,原以为自己苦守他十年,这回好日子到了,不料还要等上十年,本来就伤心中,再被周太太这通羞辱死的念头都有了,她望望女儿,知道自己是舍不得抛下她,说:“囡囡,以后不要打人,你哪来那么大力气啊,把姆妈给吓坏了。”刘秋云忿忿说:“这个老太婆我忍她很久了,本月底我去通知她滚蛋。”郝允雁摇摇头说:“算了,我已经吃不消了,把她惹急给我到处宣传,真没法活了。”刘秋云理直气壮地说:“你怕她做啥?这种人属于得寸进尺,你越让她,她越肆无忌惮,你怎么啦?为了这个家你光明磊落,管人家什么事儿?她要说就说去好了,让她滚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哼,我非得赶她走。” 
晚饭时,周晓天和张恩华一回到家里见母亲病恹恹躺在床上,两岁的儿子地上坐着没人管,一瞥桌上只有半碗隔夜菜放着,问:“妈,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今天没烧菜?”周太太腰隐隐的有些疼而已,没有那么夸张,她是故意做给儿子看的,连忙干哭起来嚷道:“儿子啊,你妈这把年纪被个小姑娘给打了,你可要为我报仇啊。”周晓天问;“是谁呀?今天你又更人家吵架啦?”他知道母亲喜欢嚼舌头的个性,笑别人无,妒别人有,平时饭桌上总议论别家的倒霉事,然后饭量猛增,他劝说过几次无效,回到自己房间跟妻子调侃道:“我妈虽是名教师,但她是教数学的。”张恩华当面怕婆婆,挨了骂后只能背地里对周晓天发牢骚,这回周太太添油加醋的把上午的事控诉了遍,周晓天也不全信母亲的一面之词,总觉得邻里之间应该和睦,平时可以相互照顾,尤其母亲快八十的老人,还带着个孙子,自己和妻子白天要上班,有点意外只能依靠邻居,他让妻子去烧菜,自己上楼找郝允雁说和说和。郝允雁家在吃晚饭,昨天准备了许多菜打算丈夫无罪释放回家庆祝,这下刘秋云挑了几样替她烧了,说:“事已至此,日子还是要过的。”周晓天上楼敲门时,刘秋云吃完饭在洗碗,听到动静也跑了过去劈头就问他:“你是来报仇的吗?今天是你妈先挑的事。”周晓天忙赔礼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是来向郝阿姨道歉的,我妈年纪大了,这个嘴巴嘛,你们都是知道的,她就这点不好,你们谅解些。”郝允雁拦着气呼呼的女儿不让她说话,经过一个下午的反省,她有些后悔不该去接周太太的话,自己那些个丑事在人家手里捏着,与人争辩只能够让自己难堪,过去的十年是如何走过的不敢去回忆,未来十年将怎么过下去难以想象,以前她靠出卖自己身体给白敬斋,才得以维持丈夫的生命,抚养着女儿,以后的十年虽然丈夫生命无忧,在监狱里度过,可自己将拿什么去抚养女儿?这件事刘秋云也考虑过,对伍侯说:“我跟允雁亲如姐妹,她的困难我要帮的,你可不许反对。”伍侯忙说:“我也同情她,她是个好人,家里的钱你只管支配我没有意见。”刘秋云说:“她女儿今年十六岁,人长得漂亮,过三年五载的嫁个好人家情况就会改善,以后我们吃用省点支援一下,也穷不了我们,老实告诉你吧,我要你啊还是人家从中为你说的情呢。”伍侯笑笑说:“你是怕我心口不一啊,我真的没有意见,这样,我正考虑在南京路租个门面卖玉器,若能成行,到时让她去做活,王老弟在监狱里呆着,白天家里又不需要她跟以前那样照顾,我付她工钱,给高点,这样她自食其力总比接受我们恩惠要自然些。” 
周晓天道完歉后就要走,刘秋云仍在火头上,冲着他说:“你回家告诉你妈,下个月另找他处去住,我这庙小装不进她这个教授夫人。”周晓天把这话带到,这可把周太太急坏了,第二天早早的抱着孙子在楼下等刘秋云下来,拦住她换了个笑脸说:“秋云哪,我们都十几年邻居了,我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您别往心里去,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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