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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民国铁树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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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第九十八章 以身救人

周教授被送往广慈医院急症室,那里有他以前脑部淤血的病历记录,医生经过会诊遗憾的向周太太宣布,病人脑部淤血已经大面积扩散无法逆转,只有最多几天的时间,周太太急了,忙恳求道:“那医生给他手术吧。”医生很干脆的回答道:“没有必要了。”周太太听后顿时昏死过去。因为是凌晨时分,周教授暂时按放在急症室,第二天天蒙蒙亮,郝允雁打电话叫来白敬斋开车将周教授送回了家。周教授时儿昏迷时儿苏醒着,走的时候他不安的问:“医生都怎么说了?配了很多药吧?贵不贵?”
所有医药费都是白敬斋给支付的,周太太一边谢一边哭得死去活来,周教授似乎有点感觉自己情况不妙,问起儿子周晓天的事,郝允雁悄悄的只身前往巡捕房监狱,请求放了周晓天,哪怕假释几日让儿子守在病危的父亲床边也行,但遭到巡捕房的拒绝说没有先例。郝允雁茫然的一个人在马路上徘徊着,白敬斋帮不了,这回又不在家中,她苦思冥想突然想到了欧阳雅夫,关洁曾经告诉过她地址,便摸索着找到欧阳公馆。
关洁正在院子里和上官太太以及二妈抱着各自的孩子晒太阳,一见到灰土灰脸的郝允雁突然出现,既惊喜又奇怪,来不及多想放下女儿跑了过去喊道:“允雁妹你怎么来啦?”郝允雁最不想见的就是到她,一见她哪怕是听到她的名字,就会联想到自己被她哥哥强奸的事来,她稳住情绪,没有显示讨厌也没有热情,仿佛她们俩是路人,直截了当地问:“欧阳先生在吗?”上官露与二妈仍然坐着静静观察这位似曾见过气度不凡的女人,女人天生的忌妒心都在往男女事情上面在想。关洁说:“他在店里,你有事?”郝允雁说:“周教授不行了,他儿子正关在法租界的巡捕房里,我想让欧阳先生找找关系把他弄出来,暂时出来几天也行,周教授怕活不过这几日了。”
关洁也很着急,把欧阳雅夫叫了回来,欧阳雅夫看到郝允雁很高兴,关洁在电话并没有告诉他什么事,只说郝允雁找,他热情地招呼道:“郝小姐光临,欧阳不胜荣幸,请,请,到客厅里一叙。”关洁推推他说:“瞧你兴奋的,人家今天是有要事。”欧阳雅夫说:“有再大的事也不能大冬天的在院子里说吧?”一干人跟着他们俩进客厅,郝允雁没心情叙旧,开门见山把来此的目的说了遍,欧阳雅夫多少有些失望,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抓起电话打了几个在商会的朋友,返回的答案都是无能为力,欧阳雅夫一脸的无奈,因为这是郝允雁第一次求他办事就没办成,总觉得怠慢了她,怯生生地说:“真不好意思,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巡捕房找他们商量商量?”郝允雁问:“你认识巡捕房里的人吗?”欧阳雅夫摇摇头说:“我从来不和这种人来往的,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他们谈谈。”郝允雁说:“那就算了,我早去过,人家把我推了出来。”欧阳雅夫一怕脑袋想起白敬斋,说:“你找过你那个白老板了吗?他的人脉比我广,都是上层人物,什么工部局啊,法国领事馆啊,对了,他最近跟日本人也走得热,合作开了分行呢,这个汉奸。”郝允雁没工夫听他瞎扯,站起身说:“那就这样吧,谢谢欧阳先生让你大老远跑回来,我走了。”
郝允雁又一次陷入绝境,关洁忙说:“等等,我得去看看他,和你一块回家吧。”关洁虽然讨厌周教授整天鬼头鬼脑的样子,但毕竟人家曾经因为帮助他才被流氓砸成脑震荡,隐隐的觉得这也许就是那次遭遇的结果,自己有责任去看望他。郝允雁冷淡地回道:“你自己先过去吧,我还有些事情。”关洁以为她不愿意与她同路也不计较,将女儿交于上官露照顾,自己做黄包车走了。
其实郝允雁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早把她们之间的恩怨忘得九霄云外,这个时候她有一件大胆的事要做,就是去找肖恩,白敬斋告诉过她,巡捕房里的事找他这个法国领事馆参赞一定能够办到,只是这人心怀不轨,白敬斋舍不得她没有办成。而这一刻,郝允雁决定舍生取义,周太太曾经帮助过她,这个人情是要还的,她热血沸腾的,心里在想,能够让周教授在生命垂危中看到自己的儿子,或许病情会奇迹般的好转,自己这点小小的牺牲是值得的,丈夫不会怪罪她。
郝允雁对女人贞操的观念在丈夫受难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总认为自己的身体比世界上所有的东西还重要,它只属于丈夫,偏偏她的命运让她走到了悬崖上,白敬斋的诱惑终于改变了她,为了维持丈夫的生命,为了养活幼小的女儿,不得不把贞操放在了一边,当然这其中她也有过一时冲动的放纵,在经历了被崔大夫的迷奸后,她本能的对自己的贞操看得不那么至高无上的重要了,当欧阳雅夫在婚礼上救下她时,感激之下她想到了用自己的身体去回报恩人,她从来不想欠别人的情,但这种回报的想法在丈夫健康的时候是不可想象的,这三年里,她不停的反省过自己的行为,也在丈夫的床前忏悔过,但事后仍然逃不过生活的窘迫所带来的彷徨,她选择走下去。
她决定用自己的身体为周太太做件事情也不完全是为了报恩,她在周家的遭遇中多少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当时她在走投无路时选择过自杀一了百了,被救到医院里后,她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她要承担起这个家的全部,从这个角度,拯救周太太家就等于在救自己的家,它寓意着丈夫也会从死神的门槛中回到人间,所以她认为这就当是去了白府,已经遍体鳞伤的自己还在乎这一次吗?
她出来时穿的是棉布袄,与平时走场面完全不一样,另外一种底层良家妇女的丰采。肖恩从领事馆出来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她,又对她独自不请自来非常意外,满脸堆笑迎上去用中文道:“您好,郝小姐,找我有事吗?”郝允雁低着头,仿佛仍然在进行痛苦的抉择,肖恩笑笑道:“你有事就尽管说。”郝允雁抬起头没怎么正眼看他,这个外国男人曾经迷奸过她,而今天自己却要主动送上去,内心无比的惆怅和纠结,终于开口说:“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肖恩忙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对面的咖啡馆坐下慢慢说好吗?”郝允雁坚决地说:“不,你先听我说什么事,如果你办不到,我立刻就走的。”肖恩听她说要走,忙说:“好好,你现在说,没有我办不到的。”郝允雁仍然没有看他,望着别处说:“我有个邻居的儿子和女朋友被巡捕房关着,是前几天抓进去说是扰乱社会治安,我想让你帮忙救出来,越快越好,他父亲病危。”
肖恩怔了怔,因为他刚才就在领事馆里同领事商量这件所谓的扰乱社会治安案件,上海的法国领事兼任了市长和警察长官的双重角色,而实际法租界社会治安的具体工作有肖恩在负责,因此这只烫手山芋很难办,如果放了这批人等于白抓得罪日本人,按照日本人的意思司法起诉,怕有损法国的中立形象,这回郝允雁正巧提起这事,他问:“那俩人叫什么名字?”郝允雁问:“你回答我能放还是不能?”肖恩心想,抓了十几个悄悄放走两个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回答:“当然能够放,不过……”他试探性的手搭在她手臂上,语气暧昧地话锋一转说,“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郝允雁愤怒的甩开他,说:“如果你能够救他们出来,条件就开吧。”肖恩迥然对这意外的收获欣喜若狂,可这嘴上还说不出口,假惺惺地笑着说:“这个……能够帮郝小姐办事是我的荣幸,明天保证放他们俩出来,不过这领事馆打电话不方便,我们现在去俱乐部吧,我当着你的面打电话到巡捕房如何?”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来到法国俱乐部,肖恩带着她进入一间有电话的卧室里,宽大的房间酒柜上放满了各色洋酒,一张铺着降红色床罩的大床格外醒目,也特别的刺眼,不久自己将在这床上赤身裸体被一个猩猩般的洋鬼子蹂躏,那有多么的恶心。肖恩装腔作势的请她做沙发上,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两杯放在她面前,然后操起电话用中文往巡捕房打去了电话,郝允雁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油然产生了一种自豪感,同时也觉得还了周太太的人情。肖恩搁下电话张开双臂笑着走过去说:“万事大吉,明天上午他们将恢复自由,巡捕房不再过问他们的刑责。”郝允雁回了一句:“那谢谢肖恩先生了。”肖恩举起酒杯递过去说:“你拿什么谢我呢?”郝允雁沉默不语,在肖恩看来这是明显的默认,那只毛茸茸的手搭在她肩膀上,见她没拒绝又打上了另外一只,慢慢的移向后背,郝允雁明白自己必然要付出的代价开始了,痛苦的闭上眼睛,手到之处浑身就像触电一般。
事已至此,肖恩也不再装了,手法柔软的解开她棉袄上一排钮扣,衣襟顿时敞开,里面直接是内衣顶着满满的胸部,肖恩冰凉的手伸了进去,郝允雁不由自主的抖了下,但仍然闭着眼镜保持僵直站立的姿势。很快她被褪下所有衣服抱到高抛的红色床罩上,宛然鲜红的玫瑰花丛中一条巨大的蚕蛹在花蕊中蠕动,肖恩在她乳房顶端倒上红酒,如瀑布从高处倾泻,他脱了衣服扑上去贪婪的舔舐着蔓延到小腹的汁水,郝允雁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但她的肌肤感觉得到肖恩毛躁的身躯正与她交合,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突入自己的体内,仿佛要穿透自己身体挑起来晒干……
不知过了多久,郝允雁在床上唤过劲来,感觉刚才经历了一次酣畅淋漓的洗礼,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肖恩,说不清是悔恨还是满足,站起来时地上淌下男人的黏液,赶紧拣起衣服要穿上回家洗澡去,肖恩披着衣服摆弄着一支医院里用的针筒,尖尖的针刺进一管药剂,然后朝上挤出水滴,说:“你过来,给你打一针避孕药。”郝允雁没有吱声,过去伸出手臂给他,这是她所需要的,稍后她问:“上次你也给我打过一针吧?”肖恩也不忌讳,笑笑问:“你怎么发现的?”郝允雁终于得到了证实,说:“那说明你果真上次在舞会上迷奸了我,我就知道那酒里有问题。”肖恩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说:“岂止是我,老实告诉你,我们可是一共五人哪。”郝允雁“啪”的给他重重的一个巴掌骂道:“无耻!”肖恩猛然抱起她扔到床上,又展开了新的一轮攻势,而郝允雁已经被他折磨得麻木了,她楞楞的望着天花板,洁白的犹如一张大幕布,上演着她一次次屈辱的镜头,她不想再为自己辩护了,没有意义,只觉得内心对得起丈夫和这个家,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肖恩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如果说第一次是在享受性的欲望,那么此时更像是为自己失去了玛格丽特在报复白敬斋,他很清楚这种机会以后不会再有,这就如拿到一件上等的工艺品却不属于他的,宁可把它毁掉也不拱手相让。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郝允雁冷冰冰的身体静静的犹如躺在停尸床上,坚硬的乳房变成了从土里挖出的万年化石,上面布满了凸凹的毛细孔,肖恩喷发了,筋疲力尽的倒在她身上,震动着整个山脉。
冬季的天色暗得快,郝允雁离开法国俱乐部的时候已经漆黑一片,她回头望去,门口霓虹灯勾勒出一只巨大的高卢鸡,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张牙舞爪的向她啄来,恍然中,脚一崴从台阶上跌到在地。



第九十九章 死前如愿

几个小时前,关洁只身来到同泰里原来住过的大楼,还未进门就听到周太太的哭声以为周教授死了,周太太看到她进来找到了宣泄的目标,抓住她衣襟骂道:“都是你这婊子害的,还我老头子。”刘秋云在旁边劝道:“周家伯伯不是还在嘛,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周太太哭诉道:“我老头子大脑淤血就是那回被找她寻事的流氓砸的啊,她是个害人精。”刘秋云说:“那是人家流氓干的,关她何事?”周太太理直气壮起来,说:“一只碗不会响,不是她惹人家,人家怎么会找上门来啊?”刘秋云忙解释:“这事我知道,是她哥哥外面欠债,关小姐根本就没惹人家,可别冤枉好人哪。”周太太不讲理,拍手拍脚的嚷起来:“我家的全部积蓄都看病花光了啊,我要她赔。”刘秋云虽然对关洁也不怎么有好感,但她为人处事力求尽量公正,看不惯周太太如此胡搅蛮缠,何况现在周教授还没有死就当着他面说这些,有点火了,大声说:“什么钱不钱的,现在别提这个好吗?周家伯伯需要休息,你安静点。”
关洁一直没有吱声,在门口望了望躺在床上眼睛似睁似闭的周教授,对周太太说:“好,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马上走,我探望过礼数到了,你也别对着我叫,为他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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