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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离婚不离家-第10部分

小说: 离婚不离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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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几年小升初拿了市级以上奖可以加分。”我恼了:“至于的么她从一年级起就得这么辛苦?”“这不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么?而且芭蕾吃的就是童子功,丫丫这都算晚的了。说了你也不懂。”
她的另一个举措就是恢复了与高中同学们的联系。自打丫丫上学以后,韩晓的时间突然空闲了出来。怀孕后她就不曾工作,何况半途而废的大学让她在就业市场也没有太大竞争力。更关键的是,我的生意足以养家,她无需承担任何经济压力。
这让韩晓有足够的闲暇和自信与往昔的同学一一接洽,继而建立起一个不大却能起作用的社会关系网。她甚至发起组织了一次同学会,原本我也要跟着参加的,可不巧临时祝衡那边有客商来要我一道作陪。因为听说是祝衡相邀,所以韩晓没为难我。同学会那天她从头到脚细心打扮一番,高高兴兴地独自去了。
韩晓这个样子,让我不禁有些担心了。
那天同学会的日子我在外头接待客商,但心里惦记的仍然还是同学会的事情。我知道参加的人里头有黄纯纯,所以我怕韩晓吃亏;另外还有其他一大票当年暗恋韩晓的男生,因此我也怕我吃亏。尤其这帮男生里还有那个周同学——就是大二暑假那次同学会上玩真心话,最后一个说自己没对象的那个周同学。
赴宴之前韩晓跟我说,周同学如今供职于市教育局,职位不大不小。“不大”是说他搞些小动作不至于引人注目;“不小”是说他要是想搞小动作的话,权力也是有的。我对韩晓的盘算心知肚明,对于周同学子承父业进入教育局的事情我毫不意外,表现得更是毫不关心。韩晓也知道我心里有什么样的担心,于是有意捉弄我,她问:“诶,当年你跟周同学是不是关系还可以?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的?我帮你带?”
我哼了一声,说:“话倒没什么要带的,当年不过他语文课代表我数学科代表,就这点同侪之谊罢了——我就是好奇他脸上的痘痘都消退了没有?”
那天她那边闹得很晚,吃完饭又去唱了KTV。我这边接待完了,她们还在引吭高歌。我打了个电话过去问要不要接?韩晓在一片嘈杂的音乐中声嘶力竭地答:“不用不用,回头有人送我。”
因为那天需要喝酒,所以我自己也是打车来去。我本来想是不是也跟着去同学会那边凑个半道儿席。不过既然韩晓都这么说,我再去就显得有些小心过分,到头来怕是要让人笑话韩晓了。于是我挂了电话,自己先回了家。
我到家后洗漱都完毕了,韩晓才酒气醺醺地开了家门。我问她:“谁送的你啊?”
她笑:“你猜?”
“我懒得猜。”可是仅仅一秒钟,我就立即说出了我期望的答案:“黄纯纯?”
“不是,怪了,黄纯纯她都说今天一定去的,还会带她老公——没想到居然爽约。”
我不关心黄纯纯爽不爽约,我就想知道我老婆坐谁的车回的家:“那是谁送你?”
“你接着猜。”
“猜不着!”
“嘿,周同学。”
周同学,当然是周同学,要不然还能是谁?
我强忍醋意:“怎么也不请人上来呆会?”
“嗨,人不也得回去照顾老婆孩子么?”韩晓对我狡黠一笑,脸色清醒无比:“怎么样?人也是有老婆的人呀——这下放心了吧?”
我的心的确放下,但表面上还是故意撇撇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怕你怠慢了礼数。”
周同学有老婆孩子了?这可真是意外。冲着他当年暗恋韩晓的那股子劲头,我以为他要非她不娶、禁欲终身才是。没想这才几年就破了功。
那晚没能去酒席上拿这事儿捉弄他一番,让我着实后悔。我拿这事儿问她,韩晓不以为然:“咱俩都结婚多少年了?还不准人家追求幸福啊?再说了,高中时候懂什么,就算那时候有感情,现在还作得了数么?诶我说你啊吕重华,我去参加个同学会,那么多要紧的事情可聊的,你怎么净关心这些啊?”
这话我信。对于韩晓来说,今晚的同学会是为一件大事做铺垫,甭管是周同学李同学,当年对韩晓又是如何一往情深,凡与这件大事无关的,韩晓都不会关心。韩晓之所以跟周同学搭上线,之所以大方地让他送自己回家,原因早就跟我讲得很清楚:他能帮丫丫升学。
周同学现在市教育局,而且恰巧管的就是小升初那一摊子事。“录取规则、学区分片、加分条件、路子关窍,这些都门儿清。这要是搁以前,考试卷他都有权提前看两眼,你说这对咱丫丫帮助大不大?”她说。
当然大,但再大也让我心里不舒坦。韩晓说得伟大光明正确,驳斥不得,我只好往别处发问:“你动机不纯,我看呀周同学也不是傻子,他迟早看出来你这不是念着什么同学情谊,分明是奔着女儿升学去的。”
“他知道啊!”
“什么?”我惊得下巴要掉下来,“他知道?他知道你是为了方便丫丫升学?”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告诉你,摊开来说明白了才好,他一听能帮上我的忙——咱的忙,高兴得不得了。”
我咬牙半晌:“这人是贱啊还是怎的?”
“切,”韩晓冷漠地揉揉脸,大概今天晚上她笑得太多,肌肉都不禁打疲态。“这怎么是贱呢?人与人不就这样么,这叫‘互帮互助’!”
是,我也不能太消极负面了,这叫“互帮互助”。只是我很好奇:周同学要是,韩晓会拿什么去回报呢?

第 16 章

周同学在小升初一事上给韩晓的指点,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提前为加分项做准备。过去全市统考,升个初中也整得跟考大学似的,而且试卷经常泄露,教育局被愤怒民众几次围了,控诉招考不公。后来碰到“减负”,全市取消统考,开划片区。这样一来学区房噌噌涨不说,成绩好、但住的远的学生家长又不干了。于是折腾没两年又实行划区和统考并行的政策,虽然同样问题百出,但话说回来,世界上不存在哪种事物能让所有人满意。对此我们所能做的就是适应,而不是等着改变。
在目前的小升初政策里,加分是很重要的一项。教育局把统考的成绩占比压到很小,却给了很多加分项,其实是给权贵大开方便之门。韩晓让丫丫去学芭蕾,又千方百计地准备门路,都是为了以后加分方便。
前面说过了,对于女儿学芭蕾这事儿,我始终不太支持。尤其知道韩晓目的性这么强以后,更是反对。就算不顾及其他,我也心疼女儿。韩晓是从小学芭蕾的,她学得的确很好,“文艺女王”名副其实,高考的时候甚至差点为这个转去艺考。可丫丫跟她情况又有所不同。丫丫无忧无虑,我又没有重男轻女的成见,女儿不必像韩晓一样非得努力证明自己。
我因为这事儿没少跟韩晓吵架,我说:小朋友没必要这么累,当个乐趣玩玩得了。韩晓不同意,反过来指责我:“你不关心孩子学习也就算了,还老捣乱!”先前我妈也帮着管点丫丫学习,她毕竟曾是中学教员,能提供些指导意见。可惜在孩子教育上面,韩晓乾纲独断,屡屡与我妈产生意见冲突。我怕闹出婆媳纠纷来,让我妈也撤了。
她这样搞霸权我不介意,我只是想让孩子快乐一些就好。所以我建议别学那么急,“每个月去一次得了。”韩晓坚决不同意,平时周二、周四晚上两次课,周六还有一整天。丫丫的童年戛然而止,每周才歇一天,连上班的都不如。我心疼得紧,去看了一次后,更是差点没跟教课的老师打起来——先练柔韧性,上来就是劈叉,小姑娘压不下去,老师就抬起脚来朝大腿根子上踩。当即我就吓得朝闺女大喊:“不学了不学了,谁爱学谁自己学去!”
回来韩晓跟我大吵一通,说学艺哪有简单的?她小时候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现在条件多好,培训学校空调吹着冰水候着。我无言以对,只好征求丫丫自己的意见:“丫丫,你自己想学芭蕾吗?”小姑娘这时候已经晓得察言观色,先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她妈妈,说:“学芭蕾……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又问:“那你觉得辛苦不辛苦?”韩晓就抢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道理闺女比你还懂。”
我说一句,韩晓堵一句。这事儿本来就没有对错可言,争执的只是个人观点。我本来就气滞,被她围追堵截一番,更是急火攻心。情急之中我憋了口气,半晌叹了出来:“就饶了咱姑娘那双小脚丫子吧!”
这是真心话。虽然练芭蕾不一定真像传说中那样把双脚练到变形,但韩晓的脚我是见识过的。褪下的茧子,新生的茧子,磨破的茧子,这还只是外伤。韩晓说她自己之所以放弃跳舞,是因为跟腱总跟她过意不去。抽筋了扭伤了淤肿了,是常事。韩晓浑身上下皮肤细腻白皙,唯独这双脚,只怕比天天下地的农人还不及。有一次爱爱完我跟韩晓开玩笑,说你得亏没生在古代,自宋以后三寸金莲成了大众审美,就你这脚包不包都白搭,又粗又壮的,还不给人嫌弃死。
所以我拿脚出来说事儿,倒不是说丫丫脚有多好看多金贵,我只是怕变成韩晓那样罢了。记得丫丫小时候一双小脚丫子肉乎乎的像两只刚出笼的小馒头。冬天里给她泡完脚,她伸着红彤彤的脚丫子要来戳我鼻孔,我才不躲,反而一口咬过去,痒得她咯咯大笑。
不过韩晓可不在乎。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穿鞋戴袜的,还怕人看?”
韩晓终究还是把孩子送去了专门的舞蹈学校。送孩子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一回,之后就再没敢去。其实那里的老师也不欢迎家长们在场,家长心疼孩子,一下子让孩子休息会一下子又让老师担待点,十分影响教学。
我只好不断地从物质上给女儿补偿。玩具想要什么给买什么,零食想吃什么吃什么。周末出去玩,想上哪儿上哪儿,我全程陪着。
不过即便是这些,也总让我觉得不够。所以有一次周六韩晓临时要陪我岳母去外地探亲不能送丫丫去芭蕾班,我自告奋勇包办下来——我当然没有带丫丫去上课,而是替她向培训班老师请了个假,然后载着她去市里新开的游乐园玩。我们父女俩在那里泡了整整一天,所有丫丫爱玩的能玩的想玩的,我都满足她。那一天她坐海盗船,兴奋得连嗓子都喊哑了。只是我始终有种感觉:女儿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欢乐。
“怎么了,丫丫,有心事吗?”
我递给她一瓶水,又给她擦擦汗。小姑娘虽然稚气未脱,但眉宇之间已经有了诸般心事。她有些尴尬地笑笑 ,说:“爸,会不会被妈妈发现啊?”
她果然是在为这事儿担心,我不由心疼:“不怕,一切有爸爸呢,要是真被妈妈发现了,我就说是爸爸拐骗你出来玩的!”
丫丫咯咯地笑起来,又恢复了孩子才有的欢乐。记得小时候她就是这样,乐天、豁达、没心没肺。只是在学习了芭蕾之后,她整个人都发生了改变。我不知道这是女孩成长的必然,还是跟童年的突然终结有关。记得从前她有很多问题问我,对万事万物充满好奇。她的问题总是那么奇怪,总是那么不好回答。有一回是关于绿叶的,她指着家里的那盆水养绿萝问我:“爸爸,为什么叶子是绿的呀?”我脑筋压根儿没往叶绿素什么的那方向拐,我回答她:“因为它光喝水不吃饭——丫丫你吃饭吗?你要是不吃饭你脸也绿!”小妮子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咧嘴笑:“你骗人!”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我可没有骗人,我骗的是小狗!”
可是现在,她仿佛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白天上学,晚上跳舞,她连自得其乐的时间都很少了。我觉得悲哀,亲了亲她的脑袋,问她:“你喜欢芭蕾吗?这会儿妈妈不在,你可以说实话。”小姑娘揉了揉眼睛,过了良久,也没给回答。
那天晚上回来之后,丫丫早早地就去洗漱睡觉。对于今天的事实,我们父女俩缄口不谈。入睡前我本还想找韩晓再聊聊,可她却满心困意,甩给我一个背影。她平时接送孩子,给孩子准备三餐,两个晚上陪着去学芭蕾,周六又是全天。她不上班的反而比我这上班的还累些。看着她,又想起在游乐园玩到神情黯然的丫丫,我推推韩晓:
“累了?”
“嗯。”
“那以后别这么辛苦了,周六就在家歇着吧,把自己搞成单休多不好,有违劳动法。”
“那怎么行?不有芭蕾课么。”
“哎呀,孩子也累,我看不如就——呃,至少歇一段日子?”
“又来了。”她不悦地一耸肩,甩掉我的手:“字要天天写拳要天天练,学艺这事情落一天补十天,你不就是不想让闺女学么。”
韩晓一点余地也不给,我索性也摊牌:
“对,没错,打一开始我就没想让她学。就这么一个闺女,咱不让她高兴快活,咱生她干嘛?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舍得?你真狠心,我可舍不得。”
韩晓困得没力气生气,鼻子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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