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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风流市长-第24部分

小说: 风流市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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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留下的遗产早败在我手里了。他说,你有这份心,本身就是在成长,在进步。

雯霖是昨天到达W城的,父女俩也是昨天对上这番话的。

当中平与小菲喝完酒后,雯霖站起身,说:“爸爸,我想好了,我昨天说的交了学费,我要把它寻回来。”

中平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说:“怎么个寻法?”

雯霖说:“把三零大酒交给我吧!”

“咣当”一声,一个酒杯掉地上破碎的声音。

中平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杯子是牡丹手中掉下来的,暗自想,可怜的女人,受伤的怎么总是你……

12 假如当市长

中平淡淡一笑:“学问就在这里。按我们现行政党制度,由党中央和其它党派协商,提出十个候选人,学大连市的市长,市民与市长对话那般,在电视里发表竞演讲,让全市一千二百万大选出最好的市长。当然,要去掉十八岁以下的人数。选中了,上。选不中,连行政圈里都不能呆。至于我,群众这一关都通不过,我当那大公务员,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玫瑰说:“这样的好!香港选特区行政长官,有三个候选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政纲,再来连续三天的答辩,多精彩!最后还是让董建华这个上海佬捞上了。”抱着中平的身子兴奋不已的。

中平也极有情绪,刮她的鼻子说:“你的血是用钱和官做成的,沸点,把我衣服烤糊了。”将军视而不见,思忖一会,问:“你这样自信,凭哪条?”

中平推开玫瑰,坦然坚定说:“大连市长的施政纲领是贴在大象屁股上的:不求最大,只求最佳。我募仿他的说法,就是:不求最佳,只求最恰。恰,就是贴,就像农村改革是把土地与农民贴紧,而城市改革却没把企业利益与工人贴在一起,上头着急,下头无动于衷。四零集团三年的实践,亏损企业剃了光头,每年以51%的速度在前进,员工的收入翻了几番,靠的是什么?是把‘纯国有’改成‘国有’控股,动员职工购买股权,把企业与职工贴紧了。”

****中平退出《冬梅》包厢之后,不敢面对已有几分神不守舍的牡丹,自己的女儿要管理三零大酒楼,这将意味着要牡丹拱手交出酒楼总经理的职务。女儿和未来的妻子之间,谁来当这酒楼的总经理他都没有异议,问题是在二者中选择谁来当好总经理这个角色,他做不了选择,也不会去选择。因为实践证明,他可能有能力治理好一方土地,却没有能力治好自己的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更做不好一个好父亲,女儿的私生活闹到这糟糕的境地,自己的前二次婚姻,糟糕得更是一塌胡涂,以至俩姊妹几乎反目成仇,这全都是自己的错。

“霖霖想干事业,我高兴还来不及哩,你大可不必犯愁。”牡丹强颜一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尽管心里很突然,也很悲怆,但现在不是给他分神和添乱的时候。她走到他身边,温柔地说,“你也很累,先给几位客人打一声招呼,然后回你的房间休息,场面的事儿,由我来应酬。”

中平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回到酒桌上,脸上含了歉意,举起杯子还要敬大家的酒。

X将军率先站起来,说:“到此为止,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话儿不怒而威,包括陈国良欧阳琛在内,都为之动容,喝了人家的酒,还不买人家的酒账,这只有德高望重的“小老头”级的领导人才能当面把脸一抹,让你下不了台阶。

然而中平听进耳朵里,却是另一番的体会,这话里含了恨铁不成钢的成份,是递给自己一个很强列的信号。

欧阳琛走到X将军的跟前,说:“X叔叔,今天晚上由市委出面,向您汇报工作……”

“谢谢你们!”X将军截然说,“你转告孙怀玉书记,老头代问他好!我这次来W城,没有调研工作的内容,所以一切都免了。”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车头对玫瑰说,“小玫子,老头子想中午眯一眯,请你替我找个房间。”

玫瑰说:“床位多的是,只是你没有调研任务,这房费算在谁身上呵?”大口纳气的语气和神态,比欧阳琛的一声“X将军”和“您”还要大有来头。

中平和玫瑰回到58层牡丹的套房,玫瑰说:“常不喝酒,一喝就上头。”进了里间。

中平说:“你呀,学不出来的,不喝酒也是上头的。你占了床我怎么办?”

玫瑰说:“同床共枕呵!当然,只要你敢向小老头示威!”

中平说:“果然不出所料,他要来会会我。”在电脑跟前坐了下来。

玫瑰说:“别臭美你呵,小老头说了,属私人性会晤!”

中平说:“我说了是公事性能质吗?”

下午二时,将军推开门直径走进套间,一屁股陷在沙发堆里,瞅了几上一本杂志,数落说:“你呀,还有闲心看小说,《中国作家》?”

中平离开电脑桌,斟了咖啡走过来,小心往他面前一推,叹道:“这几年屁股不成屁股,很少挨着凳子。这十来天名正言顺了,还不好好休息的!”将军找到了他的眼神,嗔道:“你对休息还有抵触情绪?”

中平双手一摊:“老将军,我犯得着吗?犯得着每天上班仰人鼻息的!”将军呷了几口浓咖啡,长长吐了口气,边看着四壁的装饰,边说:“倒也是,小天地什么都不缺,就缺一样?”

中平极认真说:“不要紧,你说。就像书里主人翁说的,不求最大,只求最佳,我会把小天地进一步设计好。”

“缺个母夜叉脱胎,又凶又霸道,无道理可言的……孙夜叉。”将军先笑后问,“这书里的主人翁是谁?”

中平放下心,知他话里的含意,只回答半句的:“大连市市长创造了大连的第五季节,绿和花。”

“他,不错!若是全国城市都像他那样驾驮,起码城市现代化省好几步。”将军一口赞绝声,想起不动问,“小说里会写真人的事吗?”

中平仍是回答后半句:“报告文学,人和事都会是真的。作者是中国文坛上的大手笔,专写经济改革题材的。”将军才没言声,起身踱了一圈,似笑非笑地侧过身问了一句:“闭门思过,下一步的路子理出来了吗?”

中平知道已经切入了正题,装糊涂说:“闭门造册,写了本辞去公职的书,正准备给您送去。”将军反击一掌:“我是在怕声中长大的吗?只怕是写市长方案吧?连这本写当市长的书,都让你翻成稀烂了。”

中平牛逼说:“这些东西,还要我写,电脑是国际联网的,除中南海的资料调不出来外,国外哪个城市都在里面。人家几个小学生,还能打开五角大楼档案库哩。”

“你在和谁吹牛,草稿都不给打一个的!”里间传来玫瑰的声音,一会出门来,睡眼婆娑,红晕未褪,拉长声音,“是小老头子啊!不好意思,贪杯小憩一会,不耽误你们谈正事吧?”说罢,从冰柜里端出一盘哈密瓜,揭去蒙在瓜上的薄膜纸,往两人面前放,自己也拿了一块,欲往外走的。

中平冲着她背影说:“他们都回了农场,你还不收拾东西一起过去!”

玫瑰只转了个头:“收拾东西还不简单?等会哪个送你?”

中平说:“你一下像个酒麻木,喝那么多,还能开得了车?”

玫瑰说:“既是这样,你先前又怎么叫我不走呢?这会儿想我一个去死!实话给你说吧,要死咱俩一块儿往山沟里翻!奔丧的人来看,保准是殉情自杀,绝不会往畏罪方面上去想。你说,小老头将军?”就迈开步往外走。

“玫玫,你不用回避,我们只是私人性聊天。”将军说,“我刚才还谈缺个母夜叉的,现看来,你还是练就出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玫瑰听话听音,巴不得探些信息,装着极不情愿的样儿,拉了个凳子,离中平半步远坐了下来,生疏疏的将军心里好笑,口里打趣道:“那晚到我家里打拖机,你们连对家都不愿意当,就想贴在一块。今儿个反倒生分的,隔成了牛郎织女。”

玫瑰说:“这人身上臭,臭架子。人家说猴儿打三遍锣,自然会上树。他呢?凭自己的喜好,你行我素,所以干脆离他远远的。”

中平说:“那你快进去休息,等酒彻底醒了,再好开车。”

玫瑰说:“偏不,只要是你反对的,我都拥护。”还把凳子抵着了沙发,人却隔了几寸远。

X将军突然灵感一闪,若是他们成了夫妻,他一身的臭毛病就不会有所抑制吗?他豁然说:“小玫子,你也不要走,纯个人谈谈心。不过,你要畅所欲言,不能因为他在,避重就轻,有什么想法,你可要和盘托出呵。当然,我也不想看你们吵吵闹闹的,影响我老头儿的情绪。我虽然老了,但我不保守,干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但看见有情人亲亲热热,我喜欢。”

这是一个很强烈的讯号,意味着什么?

玫瑰一下子从低谷中走了出来,但脸上不动声色,说:“你不要替他操心,这几天闹回归,人都满圆了,没这份情趣。若是轮了空,他自然会挨着我的。你们刚才谈到哪里了?”回应了小老头将军的话儿,有一语道破的含意将军说:“谈到他……想当市长,连方案都存在电脑里。”

玫瑰一听一颤,一直对他未来去向不明而忐忑不安的那颗心豁然明朗了,也不嫌他臭了,屁股挪到他的沙发扶手上,眼儿倍亮,说:“是不是?这题目好。陈祖芬的报告文学,也是谈市长的事,里面一句说得特棒:高玉宝就是大连人,《半夜鸡叫》就是发生在大连的故事。我喜欢总结周扒皮的工作方法,让干部少睡觉,多干活,干好活。周扒皮如果在今天,没准还是个乡镇企业家。”将军眼睛也是一亮,说:“这书里是这样讲的?看来这本书还非得没收不可。”就把书卷在手里,不想放不了。

玫瑰说:“我就当了周扒皮,吵得他偷懒不成,恼怒成羞,干脆采取远离我的政策……哇,房间还真有点冷的。”身子就偎上了他的肩上。

中平知道他俩是一唱一合的。他辩解道:“我可没有说当市长。我只是想辞去我的公职,回到香港身份上,好好在国内发展一番,做个优秀的纳税人。”

男人能当一把(手),就像是自己做一把(手)一样,是梦寐以求的。

玫瑰说:“你想得美?我这般辛苦,舍去了青春,做牛做马替你背过,就是这个停职结局,公平吗?我妈和我,闭门不出,电话也不打,四处也不活动了,图的是这个戏?”

权欲,赤裸呵,就像她一丝不挂一样,不但不反感,而且让人倾倒在石榴裙下。

中平说:“这一年你干得好,天道酬勤,该得的自然不会少。”

“我稀罕?!”玫瑰说:“我在这里当马仔,是要看到你在干事业,为人民在献身。你知道不,曾跟我同台表演过的模特,最屁的也在电视剧里扛大梁、演A角。前几天拉三零赞助的特腕导演,说,自从那场大赛一结束,我就四处找你演电影,三年过去了,你倒成了奸商。小老头将军,你看一看,这导演不是硬把我往娱乐圈里拽呵!喽——”从里间拿了一本分镜头脚本,摔在了中平面前,把杯里的咖啡也溢了出来。

果然,那本子上赫赫显目,名字特有寓意,《一走百了》。

中平拿起来认真地翻阅,自言自语地:“心有灵犀一点通。你若是把我人民公仆这顶帽子拿走,我比你走得更加一了百了。”

玫瑰沉不住气,鼻了眼睛都错了位。她色厉内荏说:“你百了可以,但要我守这个摊子,办不到。虽说二十七、八岁,演大嫂之类的角儿,我还是能胜任的。所以,还是由我来一走百了,免得我在你面前碍你的眼睛。哼,你当我是多余的,我还当你是臭的,臭名昭著!”

这可是一出假戏真做呵,男人一停职,女人就六神无主了,平时隐藏在内心的积怨,一有机会就碰撞出来了将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次联合组审计兼考核(考核只是内部掌握),是冲着澳大利亚那一亿美元而来的,虽然还有一点细节需要进一步核查,但总体与中平没有多大的关系,也不存在贿赂问题。当然,其中有一个德道衡量标准,当牡丹先斩后奏把钱打进了三零的账户,三零也心安理得用这笔钱稳住了阵脚。如果没有这一笔钱,三零庄园中的那四个现代化的工厂,就可能是四零集团了。这一点,中平向他做个专题汇报,他也派人到三零山庄考察过,不仅认可了这四个工厂的经济效益,甚至有点垂涎可得。然而,目前世界还没有道德法庭,对中平的道德怎么来审判?至于对中平反映,仍然是老问题,花心。虽然对女人不乱来,可他身边总是有一高一矮的女人影子在晃荡,不是高的就是矮,反正没断过线。若是正式谈话,也谈不出口,人家死了老婆,组织上还管人家的恋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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