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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蜜汁青梅-第14部分

小说: 蜜汁青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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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曦刚从外面散步回来,余修远恰好载着岑曼回来。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余修远表情阴沉,她就猜到这对冤家又吵架了,当妹妹匆匆地经过自己身边,她随口跟开起了玩笑:“跑这么快,该不是东窗事发了吧?”
    闻言,岑曼脚步一顿,随后便走得更快了。
    意识到自己猜到了,岑曦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余修远。
    余修远还没有驾车离开,岑曦便慢悠悠地走过去。他降下了车窗,瞧见那张臭脸,她循例取笑他:“听说你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包养了一个漂亮的小明星。”
    岑曦虽然经常说岑曼的不是,但在余修远面前,她还是会无条件地偏袒妹妹,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他。闲着无事,她也会挖苦他几句,毕竟他就是害岑曼伤心流泪的罪魁祸首。
    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余修远凛凛然地说:“你也知道她给张嘉绮当裸替?”
    “知道。”岑曦双手抱胸,还是那副表情,“今天又闹出新高度了吧?”
    余修远抿着唇,沉默不语。
    岑曦又笑他:“脸色这么臭,吃醋吃的?”
    余修远不理会她,正打算升起车窗,他又突然顿住动作,转过头问:“岑曦,你为什么会结婚?”
    没料到他会提这种问题,岑曦不解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回答,岑曦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该不是想结婚了吧?跟谁?曼曼吗?”
    余修远终于开口:“她不肯。”
    岑曦理所当然地说:“拜托,不肯是正常的。女人结婚图什么?就是有个能让自己安心的家,你抚心自问,你给得了她吗?”
    刚问出口,岑曦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多余:“如果你能给,曼曼就不会跟你闹了这么多年了。我老早就跟你说过,你得正视你们之间的问题,曼曼已经不是你的小妹妹,你还像以前那样由着她胡闹,她不会觉得你在宠她惯她,只会认为你不在乎她,甚至不把她放在眼里。你越是纵容她,她就越是想做点什么让你有所表示,结果就闹到了分手!”
    余修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由始至终都不置一言。
    岑曦继续说:“我知道你很想跟曼曼和好,但这种本末倒置的婚姻根本就不可靠,现在闹的是分手,以后是不是要闹离婚了?感情是没法走捷径的,连历史遗留问题都没解决好,你别想着一步登天了……”
    余修远原本就心情不佳,而岑曦的话更是雪上加霜。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淡漠地打断她的话:“一个用结婚来逃避男友出轨事实的人,居然告诉我感情是没法走捷径?”
    岑曦神色骤变,她自动忽略他找的茬,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我看你还是先改改你那些臭毛病,少点跟那些损友混在一起,不然曼曼就算便宜别的男人,也不会便宜你。到那个时候,你就只能像现在一样,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算了。”
    余修远冷笑一声:“谁说我会就这么算了?”
    岑曦正要追问,余修远却一气呵成地发动了车子,转瞬向前驶去,只留下刺鼻的车尾废气。
    
    第22章 爱怪物的你(一)
    
    他们在楼下谈话时,岑曼一直站在窗旁探看,她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见余修远疾速将车子开走、岑曦又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就猜到这场谈话肯定不太愉快。
    岑曼走到楼下时,岑曦仍是脸色不佳,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也跟余修远吵架了?”
    “没事。”岑曦顿了下,又说,“你给张嘉绮做裸替那事,他说他不会就这样算的。最近你少点招惹他,别把人逼急了,不然吃亏的人肯定是你。”
    就算没有岑曦的提醒,岑曼也知道要收敛一点。这次应该把他气得够呛的,想起今晚的遭遇,她还有点后怕。
    然而,更让岑曼不安的,是余修远突如其来的求婚。为此,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硬是熬到大半夜才因倦极而入睡。
    由于精神不佳,岑曼工作时频频出错,同事看她这副样子都忍不住关心了几句。
    下午三点来钟,岑曼接到上司的内线,被要求到办公室走一趟。她忐忑无比,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料上司只是找她倾谈工作调任的相关事宜。
    调派到总部任职一事,岑曼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向公司提出留任的请求。这事应该是梁诀交代的,他答应过余修远照顾自己,因而才升她的职,还将她调到斐州。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看在余修远的面子上又不好得罪她,于是只好收回成命。
    得以继续留任霜江,岑曼便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尽,她就记起周末要去余修远家吃饭,神经又瞬间紧绷起来。
    余父余母和余家爷爷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岑曼跟他们吃饭本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可是跟余修远闹成这样,她连跟他们见面都倍感压力。
    周五晚上,余修远提前跟她打了声招呼,告诉她明天下午去岑曦那边接她。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她正想多问一句,他便突兀地切断了通话。
    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岑曼恶狠狠地说:“大坏蛋,臭男人!”
    余家在市中心那套大宅子,岑曼只去过几次。这宅子宽敞明亮、装潢华贵,大至家具小至装饰都十分讲究,尽管如此,她还是喜欢去他们的老屋,因为这里总少了一点记忆的沉积和岁月的味道。
    余修远接了她过去以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很没责任心地将她留在客厅,由着她被长辈们问长问短。
    岑曼虽然还在跟余修远吵架,但见了他家的长辈,她还是很乖很听话,不仅没惹他们生气,还把他们哄得笑逐颜开。不知道余修远是怎么交代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由始至终,她也没听见长辈们提及此事。
    直至晚饭过后,余老爷子才慢悠悠地对她说:“曼曼,你姐的婚事已经办妥,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岑曼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听了这话,差点被苹果噎着。她悄悄地给余修远使了个眼色,他明明看见了,却转头过不搭救她。她气结,在长辈面前又发作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不急,我爸妈也没催我。”
    杜婉玉并不赞同:“你不懂当父母的心情,你要是把自己的婚事解决了,你爸妈肯定高兴得蹦起来。”
    岑曼露出尴尬的笑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杜婉玉又说:“你们这两个孩子也是,都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竟然还偷偷摸摸的,害得我们谁也不知道。你们的婚事啊,其实早该定下来了,过些天我找个大师算算日子……”
    眼见妻子兴致高涨,一旁的余强出声提醒她:“你太猴急了,应该先约老岑他们谈谈。”
    岑曼暗自腹诽,难道不是应该先征询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如果她没有记错,她跟余修远连男女朋友都不是,怎么就直接跳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思及此,她又往余修远那方瞧了一眼,只见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她不由得怀疑这个可恶的男人又来使坏,故意利用长辈给自己施压。
    他们还在兴高采烈地聊着婚事的设想,岑曼只感到恼火,一时情难自控,她便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不会跟余修远结婚,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们被岑曼吓了一跳,而余修远只是稍稍皱眉,他对岑曼说:“坐下!”
    岑曼恍若未闻,她仍旧站在那里,很认真地对在座的长辈说:“我们可能不太适合在一起。对不起,我让大家失望了。”
    当大家还在面面相觑的时候,余修远已经拽着岑曼的手臂,一言不发地将她拉往楼梯走去。
    直至将岑曼拖到自己的卧室,余修远才将人松开,随后将房门用力关上:“你无端端又发什么脾气?”
    岑曼不甘示弱地说:“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又使什么手段了!”
    余修远烦躁得扯衣领,语气不耐地问:“你倒是说啊,我使什么手段了?”
    她瞪着余修远:“你肯定在你爸妈面前乱说话,不然他们怎么会提结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他真想敲看岑曼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不是浆糊:“不是瞎了狗眼的人都看得出你爱我爱得要命,根本不需要我说什么好吗?”
    血气轰地涌上来,岑曼脸红耳赤地说:“胡说八道!”
    最近这段时间,余修远常被母亲追问他俩的感情问题,但他却鲜少回应,在她的死缠难打下,才含糊地交代其实他们已经分手多年。谁料杜婉玉一听就乐了,他们这副架势,明显就是谁也没放下谁。她那如意算盘打得很响,立即就勒令他请岑曼回家吃饭。
    自从岑曼拒绝了他的求婚,他也没再往那方面作打算,他告诉她:“你从斐州回来那晚哭得那么厉害,我妈能不懂你那点心思吗?刚才那些话,他们不仅讲给你听,也是讲给我听、逼着我表态的。”
    岑曼有点懵了,其实她刚才只是向余修远发脾气,结果真正冲撞的人却是余家那三位长辈。想起自己那番失礼的行为,她讪讪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知道岑曼着急,余修远偏偏要挖苦她:“再也没有人强迫你当我们家媳妇,不是正合你心意吗?”
    余修远以为她又要发脾气,不料她只是平静地看了他片刻,之后竟然一言不发地转身。
    当岑曼正要打开房门,余修远马上过去阻止她:“你要去哪里?”
    岑曼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没人稀罕我,我走还不行吗?”
    
    第23章 爱怪物的你(二)
    
    他们之前再怎么天翻地覆,也是两个人躲起来悄悄地吵架,有时候实在是生气,才会当着岑曦或者余修远朋友的面发火。然而今天竟然在长辈面前闹成这样,岑曼不仅觉得失礼,还十分过意不去。向余修远求助,他居然那么恶劣地幸灾乐祸,她怄得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被岑曼甩开以后,余修远伸臂将她拖回来,半抱她把人向房里推:“小声点,我妈他们要是听见了,还不以为你对我们家有意见。”
    岑曼不愿妥协,用力挣开他:“不要你管,你又不在乎!”
    余修远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我在乎,我也爱你爱得要命,这样你满意了吧?”
    刚才岑曼说不跟自己结婚,一上来就指责他耍手段,余修远是怒极了才会说那样负气的话。其实他比谁也担心自家长辈不喜欢她,否则就不会着急地将她拉走,不让她继续在父母和爷爷面前吵架。
    经这么一闹,岑曼被他拉扯得衣服歪扭、头发微乱,而余修远也被折腾了一身薄汗。他死死地将她摁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闹了成么?”
    “谁让你跟我冷战,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跟我一样的处境!”岑曼垂着眼帘,故意不正视他,免得泄露了自己的心绪。
    他不假思索就反诘:“不是你胡闹,我会跟你冷战吗?”
    岑曼听了就瞪眼:“余修远!”
    余修远一时心烦,差点又再挑起刚平息的战火。他自知失言,只得退让:“好了,是我的错。”
    他肯认错,岑曼没有得寸进尺地挑他的毛病。她只是动了动肩头,低声说:“松手,你掐得我很疼。”
    余修远依言将手收回,他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她跟前认真地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事了,你就算还不愿意跟我结婚,也别把分手放在嘴边,不然他们又要操心了。”
    虽然岑曼既不答应,也没有拒绝,但余修远知道她肯定把话听进去了,他接着说:“你也知道我在斐州有了个项目,现在欧阳只是先替我跟着,我很快就要过去接手的。”
    岑曼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外地工作,他们肯定又有一段时间不能经常见面了。她虽然不舍,但嘴上还是说着违心的话:“那又怎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差,不用特地跟我交代。”
    余修远说:“这次我要你跟我一起过去,把你留在这边,我不放心。”
    “我不要!”岑曼本能拒绝,“我这这里生活得好好的,爸妈又再身边,我才不跟你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余修远根本没有跟她商量的意思:“不要也得要。上次我在外省忙了半个月,少盯你一阵子你就造反了,这回我在斐州得待更长的时间,没个人看管着你,我真不敢想象你会反到什么程度。”
    岑曼最讨厌他自作主张,于是又跟他扛上了:“反正我不去!”
    余修远没有跟她争辩,却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周一上班,岑曼又接到上司的内线,被要求进办公室谈话,而谈话的内容,同样跟工作调派有关。
    上司将一份新的调任通告推到岑曼面前,并告诉她:“小岑,你的留任申请原本是通过了的,不过今天上头又来了这么一份通告,要把你调配到总部,也就是上次那个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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