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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快穿]千渣百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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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夫。
  女大夫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妇女,满脑袋细毛圈不大精致地盘在脑后,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材臃肿。面对如狼似虎的夏母,面包般的女大夫,本能地抬手去挡,哪里挡得住?
  只听“呲啦”一声,女大夫的白大褂被夏母扯了个大口子,扣子也崩飞了两个。女大夫吓懵了——她当了几十年的大夫,像今天这种场面,还是头回碰见。不等她从懵圈状态中反过神来,夏母又一爪子挂着风声袭来,“妈呀”一声怪叫后——女大夫的金丝边眼镜被挠飞了。
  “妈!妈!”夏磊冲进来,一把从后面把夏母抱住往外拖,“妈,你别闹了!”
  夏母手刨脚蹬地往前扑,“你别拦我,我跟她拼了!什么破医院,就是个黑心小诊所!你把孙子还给我!还给你!”被夏磊拖出去之前,夏母挣扎着对检查床上的孕妇说:“你还敢在她这检查?我儿媳妇肚子怀的明明是个男孩儿,她们硬说是女的。你赶紧走吧,说不定你肚子里怀的也是男孩,到时候她们告诉你是女的!”
  小医院不大,夏母的大呼小叫,顺着短短的走廊,清清楚楚地传到林俐的耳朵里。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听着,林俐一歪嘴角,从鼻子里喷出声冷哼,该,自作自受。
  夏母在小医院里大闹一通,最后把110闹来了,夏母对着110又是一顿揭露,让110把“黑心小诊所”封了。直到林俐一步步蹭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吼了一嗓子,“别闹了!要不是你重男轻女,非要我把孩子打了,她就是说我肚子里怀的是个妖怪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定在了原地。面包精似的女大夫不跟110控诉自己如何挨揍,如何自尊心受到重创了,夏母顷刻之间停止了蹬刨,夏磊不再去扯他妈,所有的人全都一动不动僵在原地,愣愣地对林俐行注目礼。
  “我!”夏母很想为自己辩白辩白,可是张了张嘴,她发现自己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儿媳妇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她坚持要儿媳妇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那么,这个孩子现在还好好地呆在儿媳妇的肚子里。
  想到这儿,她一抬胳膊,“啪”的一下,照着自己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扇完了一边扇另一边,她接二连三地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把在场之人惊得一愣一愣的,林俐除外,林俐看得非常解气。
  “妈,你别这样!”夏磊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扇。
  “儿子,妈对不起你呀……”夏母一头扎进夏磊怀里,哇哇痛哭。
  夏磊拍着母亲的背,想要安慰母亲两句,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安慰不出口,他想说:“妈,别哭了,这事儿不怪你。”不怪吗?就怪。不是他妈让他回家劝余静打胎,余静不会跟自己甩脸子。不是他妈非要余静打胎,孩子也不会没。
  不过要他说:“这事都怪你,都赖你,都怨你!”他也说不出口。事情到了现在这步,的确是怪他妈,可是他妈都已经这么难过了,他当儿子的,再在他妈的伤口上撒盐,那也太不孝了。
  想来想去,他叹了口气,拍着他妈的后背,“妈,咱先回家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别让人看热闹。再说,小静刚作完手术,需要休息。”
  夏母这才抽抽嗒嗒地从夏磊怀里抬起头,临走前,她恶狠狠地瞪了面包女大夫一眼,“我跟你没完!”
  三人回了家。
  一路上,夏磊不停通过后视镜,窥视后座上的林俐。林俐知道他偷看自己,不过懒得搭理他,子宫一阵阵的疼,疼得她浑身上下又懒又乏。
  夏母刚上车时,不停地唠叨抱怨,林俐默默地听着。十几分钟后,见她还没有住嘴的意思,夏磊一嗓子把她吼灭了火,“别唠叨了!再唠叨又有什么用,作都已经作了!”
  夏母一下子闭了嘴。在这件事情上,她不敢与儿子争锋,因为的确是自己有责任。
  小产也算小手术,林俐请了一周假在家休息。休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收到了一封信。当晚,夏磊回家后,林俐把信交给了夏磊,“你看看吧。”
  夏磊狐疑地接过信,看了没几行,眼睛一下瞪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前看了几眼前几章,发现尽管校了,改了,还是有没发现的错字,很无奈,以后再改。

☆、第九章

  
  这是一封告密信,告的是夏磊和贝爱诗的密。告密人在信中告诉“余静”,她的老公夏磊和公司同事贝爱诗关系暖昧,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信是用电脑打印的,没有落款。信封也是用电脑打的,只简单地写着“余静亲启”的字样,没有寄信地址,没有邮局邮戳。
  手捏着信纸,一边看,夏磊一边打着哆嗦,连呼吸都不均匀了。他害怕,就怕老婆知道这件事,结果偏偏有人唯恐天下不乱,非要把这件事情捅出来。
  是谁跟他过不去?是谁想看他笑话?夏磊快速地在脑子里搜索可疑人员。
  “信上说的是真的吗?”林俐对着信一抬下巴。
  “绝对不是真的!”夏磊连忙为自己辩解,“老婆你千万别信,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我对天发誓,我和小贝是清清白白的,我俩什么事也没有。真的,老婆你信我!”
  林俐板着脸往沙发上一靠,“没事?没事人家给我写这封信干吗?闲的?
  “可不就闲的嘛!”夏磊恨腹牙根直痒痒,“也不知道是谁闲出屁来了,开这种低级下流的玩笑,这不明摆着破坏人家两口子感情吗?”
  “你说这是开玩笑?”
  “老婆我对灯发誓,”夏磊指着客厅顶棚上的吸顶灯,“我跟小贝,我俩真的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要是有半句谎言,灯灭我灭。”嘴里发着狠誓,心里,他不住祈祷,上帝保佑,千万别灵,千万别灵。
  眼珠悠悠一转,林俐提出了疑问,“这信……不会是贝爱诗写的吧?那天,她跟我说她喜欢你。她说是开玩笑,谁知道是不是借着玩笑说真心话呢?”
  说话间,林俐紧盯着夏磊的脸,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就见夏磊左脸上的一块肌肉,在她说这话的时候,轻微一抽。
  “不能不能,小贝绝对不会看上我?待林俐说完了,夏磊马上替贝爱诗否认,“人家是海归,年轻又漂亮,要找也得找大款,找我干什么?一没钱,二没权的,你别瞎想了。”
  “那可不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林俐提出反对意见,“温莎公爵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最后还不是让个美国二婚妇女迷得五迷三道的,连王位都不要了?兴许你在人家小姑娘眼里,就是给个温莎公爵都不换的西施呢。”林俐不紧不慢地调侃他。
  夏磊的脸让林俐调侃得一阵红一阵白,“你别胡扯了!反正我跟你说,我和小贝是清清白白的,一点儿事也没有!这封信也不可能是小贝写的!我什么样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是那种搞三搞四的人吗?”说到最后,他有点儿恼羞成怒了。
  林俐看着红头胀脸的夏磊,心说,你什么样的人?你是伪君子,你是瞪眼说瞎话的人,你是对婚姻不忠的人。
  待夏磊急赤白脸地反问完,林俐没有马上出声。而是装出一副深思的模样,半天没说话。
  过了半天,她有些“郁闷”地对夏磊说:“没有最好,没人希望自己的老公出轨。还有,你最好调查调查,看看是谁写的这封信。我总觉得写这封信的人是你认识的人。”实际上,这封信是她写的。
  夏磊沉默了,他也觉得这封信是他认识的人写的,更近一步说,他觉得,这封信是他公司里的人写的。有可能是他的下属,也有可能是另一个部门的经理。
  那几个下属因为工作上的事,被他训斥过几回,这几个人极有可能因此怀恨在心。另一个部门的经理David*张,精明强干,业务能力强,和他一样,是分公司经理的有力竞争人选,也有可能拿他和贝爱诗的事作文章。
  到底是谁呢?夏磊想来想去,一时没能想明白。
  “你一定得好好查查,要真是你同事干的,这样的人在你身边,以后不定干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呢。”林俐盯着沉默的夏磊,“真诚”地给他出谋划策。
  “嗯,”夏磊深以为然地一点头,“是得好好查查。”
  查吧,林俐暗自冷笑,成天疑神疑鬼,看谁都像嫌疑犯的日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你折磨成神经衰弱,到时候,看你还有闲心乱搞?
  夏磊真的开始了调查,每天上班时,他不露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和他说话,办事,擦肩而过的人。越观察,他越觉得谁都像嫌疑犯,谁的行为都可疑,谁都要害他。心里怀疑,表面上不觉就带了出来。
  为此,他呵斥了两个下属,至于他的竞争对手David*张,两人发生过几次口角,虽然每次口角时,两人表面上笑嘻嘻的,是个彬彬有礼的模样,然而从两人嘴里说出的话,句句带刺,很是扎人。
  David*张在反击的时候,深感不解,不明白夏磊为何一夕之间突然把暗战变成了明战——两个人面和心不和,是真的,可以前都是背地里较劲,表面上还能维持着和平友好的假相。这回是怎么了?
  下属们觉得夏磊大概是早更了,要么就是家里出了事,夫妻生活不和谐,导致内分沁失了调。
  匿名信出现后,夏磊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了贝爱诗,他还告诉贝爱诗——值此非常时期,没事少住他办公室跑,在公司里碰见了也少跟他说话,实在有事非得说,能少说就少说。说话时要不苟言笑,要让旁观者挑不出任何毛病,扯不出任何八卦。
  另外,他让贝爱诗帮他分析分析,看看谁最像写匿名信的人。他把自己怀疑的几个人跟贝爱诗说了一遍,末了,他和贝爱诗达成了共识:另一个部门的经理David*张嫌疑最大。
  在分公司里,论外形,论学历,论业务能力,他和David*张不分伯仲,可是分公司经理的位置只有一个。除此之外,David*张曾多次对贝爱诗表示过好感,不过都被贝爱诗拒绝了。在夏磊眼里,这也构成了David*张阴他的一个极大嫌疑。
  David*张,敢阴我?我William*夏不是好惹的!夏磊暗暗咬牙。
  匿名信事件后,夏磊和小三收敛了很多,让林俐好不容易找到的侦家私探一时没了用武之地。不过,林俐叮嘱私家侦探,千万不要放松警惕,钱不是问题,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找到夏磊和小三的出轨证据——录音,视频,照片,都行。
  林俐和私家侦探分头行动,私家侦探在外面找证据,林俐在夏磊身边寻找突破口。
  林俐发现夏磊有个习惯,爱把公事带回家来处理。开始,她对这一习惯不以为然,在现实生活中,她也爱把工作带回家处理。不过有一天,她独自一人在家看电视的时候,电视里的一个外国电影给了她启发。
  电影里有个情节,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合同从公文包里偷了出来,然后把合同里的一些数据改了,最终这份合同没能签成,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呦?不错诶。林俐一边喝着余静妈妈送来的鸡汤,一边顺着电影中的情节盘算起来。
  她作完流产手术后,夏母只来了两天,然后就不来了。余静的妈妈却是风雨无阻地每天都来,给她带鸡汤,带熬好的补药,给她作饭作菜,安慰她,拥抱她,拍哄她。婆婆怎么都不如娘家妈,林俐心中感慨。
  自从存了要从合同上下手,整治夏磊的念头后,林俐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起了夏磊的皮包。半夜,夏磊睡着了,她悄悄从床上起来,蹑手蹑脚地把夏磊的皮包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对她有用的文件。
  半个多月后,她等到了机会。
  这天夏磊回家后,匆匆吃完饭,便去了饭厅间隔出的小书房,打开电脑处理起了公务。林俐从冰箱里拿出罐饮料倒了一杯,给他送了过去,并借机凑近电脑看了两眼,“这什么呀?”
  夏磊盯着电脑,手指不断地敲击着键盘,“一份文件。”
  “重要吗?”
  “嗯,特别重要。我下半年能不能升职就看这份文件了。”夏磊盯着屏幕,敲下了一串数字。
  “哦,那你可得上点儿心。”林俐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叮嘱了夏磊一句,临走前,她使劲看了眼那串数字,以及数字周围的文字。
  那串数字是夏磊公司给对方公司的底价。
  凌晨两点左右,林俐在黑暗中睁开眼,她的身边,夏磊睡得呼呼有声,轻微地打着小鼾。在黑暗之中静听了一小会儿夏磊的鼾声,林俐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摸索着找到了夏磊的皮包……
  第二天早上,夏磊匆匆吃过早饭,拎起皮包出了门。一个多小时后,气喘吁吁地又回了来。因为想看夏磊的狼狈相,这天早上,林俐给余静公司的老板打电话,说自己不舒服,想请一天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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