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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谎言里的天堂-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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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上也备着一本详细的攻略,虽然没有真正领略过,但也了解个大概,并没有觉得有多可怕和陌生。
  我是想要体会那种极致的累与痛,但并不想把自己置危险的境地,我的身体素质并不是太好,而且我并没有在藏区的经验,最终选择了一条靠近219国道的路线,那儿一路有营房或者兵站。
  进行无人区之前,我给顾培中打了电话,我跟他说了大概的行程和自己的准备,也骗他说我中途找到同行的游伴,并再三保证我不会有事。
  他问我,“你为什么非去不可。”
  我告诉他,“原来我心里长了一棵大树,我的灵魂就栖息在枝繁叶茂里,突然之间被连根拨除,灵魂无处安息,我想要去找回来。”
  顾培中沉默了,我想他已经听懂了。
  他说,“那你等我吧,我跟你一起,十天一个月还是一年我都愿意陪你。”
  “未来的人生路很漫长,我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你们的保护之下,我要想去经历和体验不同的人生。”
  他在电话很奇怪的反问我,“为什么不能一辈子?我不在乎你是否爱我,我爱你就够了。”
  这是他跟我说过最热烈的表白,我心里百感交集,亏欠他的真的太多,如果我运气差,真的死在行走的路上,我想我唯一遗憾就是亏欠他的无法弥补。
  我没再说什么他是兄长之类的话,我心里想什么他比我更清楚,我说,“那你等我回来,我给你带格桑花。”
  他知道我铁了心,也劝不动我。
  我出去多少天,顾培中必定心里也要煎熬多少天,我不忍心,于是找了跟我同住客栈的姑娘跟他通了话,骗他说这就是我的游伴,来过藏区好几次,他这才放心下来,
  等我放下电话,姑娘很感慨的道,“你男人对你可真好。”
  我笑笑,我情愿他对我坏一些,至少能让我少些负罪感。
  出发那天是个大晴天,我起了个大早,看着远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朝圣般的敬畏感,不是为了旅行,而是一个朝拜者。
  进了无人区,虽然是夏天天气,这里的气候还是很寒冷,身上背着二十多公斤的负重,虽然之前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真正走在路上,才发现比实际想象中的要困难许多,
  看到一片荒漠,身后是漫天黄沙卷起的尘土,再走一段又是澄澈的天空,远处高高的山脉上可见皑皑的白雪,圣洁和神秘。
  走了两天,很快就觉得体力不支,实在累极,就倒在草地上睡着过去,醒来抬头是盘旋的浮云,澄静的蓝天,身下是荒芜的草地,空旷充满凄凉的美,
  一个人穿行这神奇的土地上,好象没有尽头,一会是雷雨,转过个山头,或许又是神秘湖泊,湛蓝的湖水美的令人惊叹。
  身体疲惫到极致,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感动和兴奋充斥着,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人类变得卑微而渺小,千百年后,这些山川依然耸立,而人才是匆匆过客,短短几十载,最终泯灭在尘土里,身处其中,红尘烦恼顿觉得不值一提。
  美景一路在眼前变幻着,同时也有危险充斥着,我第一次见到狼,紧张和恐惧交织着,我内心在想象着被它撕成血肉的恐怖画面,事实上,它并没有走近,只是隔着远远的看着我,又消失在高高的草丛里,走在湿地里险些陷进了沼泽里,自救后又是一种
  一路有盛开的格桑花,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内心是没有过的安祥和宁静。
  大寒风里搭着帐逢,听着呼啸的风声入眠,一夜好梦,早上起来或许又是个大晴天,看着日出,太阳渐渐升起在地平线上,金色的阳光撒满了草原,
  路过兵站,就是可以补给,旁边有饭店也有过路的旅人,交流着同行的感受,偶尔也会结伴走上一段,但又目的不同各自分开,很喜欢这种放开心灵的交流。
  我用了整整二十天走完了整个行程,回到市区,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黑又瘦,原来脸来的病态和颓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健康的神态,有人说,相由心生,这大概就是我真实的写照。
  行走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勇气,心头的那些困惑和充斥在心头的怨恨蓦的就消失了,我从来没有象现在那般渴望身与心的自由,想到未来将要面对的变故,心里好象也没再象原来那般惊恐不安,心突然变得坚定而无畏,一路下来,累的是身,歇的却是心。
  我原谅了南措把我丢在狼群里,我就当是我在为父亲赎罪,我解脱了,他要报他的仇,我无可非议,那毕竟是楚家欠下的,我想我能坦然面对。
  而他依然被仇恨敬锢着,心里不得安宁,不过,从此以后,那人再与我无关。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犯的过错负责,我无法为我爸开脱,可是既然我法改变结局也无法回到过去,那我会牵着家人的手,陪着他们一起面对。
  到了最后一站,我打电话给了父母报了平安,去之前我说在江南的一家度假山庄散心,他们也没多疑。
  最后一通打给我顾培中,我说,“我回来了。”
  他那头很欣慰的笑了,问我,“你好了吗?”
  我想了一会,“大概是能好了。”
  他又问我,“那你给我带格桑花了吗?”
  我说,“带了。”
  他沉吟了一会,“是那八片花瓣的格桑花吗?”
  听旅人说过,藏区有一个传说,找到了八瓣格桑花就能找到幸福,他竟然也知道。
  我想要抛弃过去负重和纠葛,渴望一种全新的生活,也渴望幸福。
  心上的那些印迹要从心里一点点的擦掉,那虽然很难,可是我坚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我相信自己能做到。
  “还没找到,不过它还会再开。”
  他那头笑的很开心,又问我,“还是想要一个人呆着吗?”
  “对,想要一个人,想要再走走。”
  “那好,我在普宁等你。”
  我碾转去了云南,在外面差不多走了才不多两个月,我没回普宁,而是直接去了A市,父母看到我黑瘦的样子俱是一惊,看我精神奕奕的又觉得奇怪,我跟他们讲了去西藏的经历,他们又惊又是喜,惊的是我这么胆大妄为,喜的是欣慰我比他们想象的更能吃苦。
  我妈给我做了一桌好吃的,看我狼吞虎咽,在一旁抱怨我,“胆子也太大了,要是出事了都没人知道。”
  “我有把握不会出事,再说了一路上象我这样的可多了。”
  我爸倒是很欣慰,直夸我好样的。
  父母虽然表面装作没事的样子,但眉目间总隐着郁色,听说徐敬业在监狱里已经交待不少,而我爸也在接受调查之中。
  看着我爸双鬓越来越多的白发,还有越渐瘦俏的身形,很心疼,我能感觉到他越发惶惶不安的心情。
  吃了饭,我主动陪着父母去散步。
  就在院子里逛了一会,我妈喊累早早回去了。
  就剩下我们父女俩,我爸看着我妈的背影突然很伤感,“这辈子真的挺对不住你妈妈的,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你妈,知道吗?”
  我忍着心酸点了点头,“爸,南措爸爸的死是跟你真的有关系吧。”
  我爸脸上浮现一丝愧疚,“因为这件事,这些年我也不得安宁,一时起了贪念被人利用,于是走错了一步,下面也只能一直错下去,无法回头。”
  别人评介我爸表面看过去温和,行事却是果断绝决,其实是个强硬派。
  如今突然说出这许多感慨,又生出愧疚之心,一定是事态已经很严重,无已可挽回。
  心里生出一股晚景衰败的凄凉,“去自首吧,与其这样惶惶不安等它被动的降临到头上还不如去自首,至少也能争取宽大处理。”
  我爸沉默了一会,“我会自己打算的。”
  又大手轻轻摩挲我的头顶,“我欠他们家的,我会还,这跟你没关系,南措那小子不是好人,不会对你好的,你要是跟他在一起,我就是死了也会灵魂不安,你懂吗?”
  我心里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恳求他,“别说死不死的,不吉利,你去自首吧,爸。”
  我爸大概知道我担心了,摇头叹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没那么严重,就算是去自首,我也得把你安排好了才能放心的去,欠他的我会还,但你以后离那小子远一点,真的会害了你的。”
  我爸又续道:“他这人城府深心又狠,这次绑架的事你也看得出来,明知道是他设计的,法律都拿他无可奈何,。”
  “知道了,以后我们也不会再在一起了,再不让你跟妈操心。”
  “还有一件事,你能答应爸吗?”
  “什么?”
  “嫁给顾培中吧”



  ☆、141 可怜他

  我本来打算在这个城市找个工作,以后也就安顿下来。
  我妈并不同意,她说A市并不是我们的家,终归是要离开的,话中夹中淡淡的伤感和无力感,似乎已经认命了。
  呆了一个月,普宁公安局的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徐媛的案子快要开庭审理了,我是受害人,必须要到场。
  徐敬业还在看守所,徐媛的案子也要宣判,我妈一直叹气,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然后告诫我,你是你,你爸是你爸,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别做傻事。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徐媛的悲剧固然有她性格的原因,归根结底是错爱了一个男人,从头到尾她不过一颗被南措利用对付我和楚家的棋子。
  我心里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凄凉感,对徐媛已经没法再恨了。
  她想陪着我一块回普宁,可又不放心我爸,我安慰他没事,一个人也能应付过来。
  我妈知道我不可能再去找南措,对我好象真的没什么担心的。
  她想了想,说也好,反正顾培中,他会照顾你的。
  我对我妈有些无语,叫住他,别老麻烦他,他有自己的生活。
  我在外面一个人行走,他倒是每天都会给我来电话。
  现在我在A市,我顾培中联络反而少了,因为他知道我安然无恙。
  需要的时候他要随时会出现在身边,一直以来,在潜意识的里我还把他当成我的救命稻草,我心理最强大的依靠,甚至一度超过我的爸和楚阳,有几个月没见到他,真的会有些想念。
  我找出我从藏区带回来的格桑花,风干后早看不出原来的倔强和娇艳,抽屉的夹层还有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枚草编的戒指,现在猛然一看心还是猛的被扎似的疼了一下。
  不想再忆起美好也不想再忆起伤痛,我把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面,我原以来这个人长在我心上,我一辈子也没办法把他从我心上剪除掉,只要我努力只要我足够坚定我说可以做到,虽然那个影子偶尔还是会从我心底深处跑出来。
  我没有告诉顾培中我那天回去,一个人坐了飞机回了普宁。
  家里好久没人住了,回家的当天一天都在搞卫生,晚上就在机关的食堂随便吃了一点,碰到不少大院里的熟人。
  一见我都说,“这几个月都没见你,怎么黑了好象也瘦了,不过人看过更精神了。”
  “出去无一趟,就晒成这样。”
  一个跟我妈要好的阿姨端着打好的饭凑上来,“听你妈妈说你一个去西藏了,徒步穿行无人区了,你胆也太大了。”
  我干笑,“其实没那么危险的。”
  这些都是我妈的麻友,我妈虽然抱怨,其实心理还是挺为欣慰的,大概是忍不住跟她的朋友们分享了。
  “阿姨,你们这就不懂了吧,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追求刺激,顾培中那小子不是也去一趟西藏吗?去了半个月,回来也黑成炭了。”
  说话的是顾培中同事,父母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自然也认得。
  我心里一紧,“什么时候?”
  他暖昧的冲我笑笑,“两个月前吧,哎,你不会不知道呢,我还以为你俩一块去的。”
  “具体那天?”
  他大概说了一个日期,“好象就那几天,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怎么了?”
  前两月不是正好也是我在藏区的时候,我穿越无人区的时间正好也是半个月,
  他说要陪我,我拒绝了,想不到他还是来了,从头到尾竟然没告诉过我一声,除了愧疚,对他是越来越多的心疼。
  “他人在家吗?”
  “不在,现在去外地办一个案子,都走了大半月了。”
  回家的时候特意绕过他家所在的那条街,院子门紧锁,我突然有些想念他,他在那里在做什么。
  第二天因为我因为徐媛的案子去了一趟检察院,想到开庭那天我必然会见到南措,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瑟缩,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从检察院出来时间还早,去了萌萌店里,正好两口子都在,孙良只是淡淡的对笑笑,又去忙自己的。
  萌萌看见我欣喜异常,在拉着我到水吧里坐着,还一边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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