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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幸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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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是刺客伪装的。
  楚今朝并未透露被监视着,霍颖光不是傻子,即使开始不知道,不多久也就明白了。楚今朝不会武功,孤身一人的就算再机智狡猾,哪可能次次都全身而退?
  “很好,你这小孩!没你的事了。闪一边去吧。”霍颖光捏着杨冕的脖子,将他扔到一边去。杨冕气得爬起来对他拳打脚踢,但他又瘦又小的身子,哪里抵得过霍颖光。三下两下手脚都被捏在了一块,再次扔开去。
  楚今朝听到霍颖光没查出什么异常来,心情极好,也不介意他对杨冕动手,反正杨冕越不像个太子,越安全。他抢在杨冕落地前接住了他,道:“好了,小冕,霍将军跟你闹着玩的。你先去把碗洗了。”
  杨冕瞪了霍颖光一眼,乖乖地去洗碗了。
  杨冕的身份通过了霍颖光的检验,楚今朝的心也渐渐地安了下来,把精力都放在了观察段君铭这件事上。他期望段君铭任性荒唐的背后至少还能有些些以前的明君模样,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观察,观察了三个月。越观察越觉得期望渺茫,越观察越是心寒如冰。三个月后,尽管他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得出一个令他齿冷的事实:段君铭别说不是个明君,根本就是个无心政事的昏君。
  除非朝中有人明争暗斗,他觉得好玩才起兴去搅一搅,把两方都整得灰头土脸。其他正规大小政事,他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臣子怎么奏,他就怎么批,朝上基本上没什么意见,难怪早朝奇快无比。再麻烦一点的,就交给了尚书省左相段启慧处理,他只负责在圣旨上盖个大印。
  信任朝臣,这本无可厚非。但问题是,他信任的丞相段启慧,正是他的二叔。而段启慧的儿子段怀瑾,如今正领着二十万大军在西北关征讨前朝大兴小朝廷。
  文武大权都到了一对父子手里。他到底是太信任那对父子,还是太不懂权术了?但以他对段君铭的了解,两者都不像。且既然事事都由臣子做主,那为何又在立后选妃这等“小”事上,坚决与他们针锋相对背道而驰呢?
  说起立后选妃,恐怕是他唯一坚持的意见。这三个月来,不管朝臣怎么说,太后怎么劝,他总是百般推辞,今天“太后时常教导朕:百姓未安,君何以安乐”?明天“皇叔,二弟军报北江不稳,朕几日不宁,哪有空来想这些事?皇叔也时常教导朕,当以天下为先,等这天下安定了,朕何愁后宫不定?”
  总之,只要一提这事,他就立刻变成了听话受教的好孩子好学生好皇帝,操劳国事,那忧国忧民之心,叫百官动容,叫百姓落泪。
  叫太后皇叔无语。
  要说这样,他极容易就塑造了这么一个勤政皇帝的形象。但是,他却完全不屑,总是前面刚有一点正面形象,紧接着就会蹦出负面名声,而其中最有影响力的,莫过于“宠幸前朝男宠楚今朝”。只这一点,他不仅被批私德不检点,还不以国家为重。对此,朝野都是议论纷纷。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楚今朝,真的很想跳起来大吼一声:“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他宠幸我了?”
  段君铭在拿他当猴耍,还当挡箭牌。这让他非常不爽,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个挡箭牌到底是用来挡什么的。
  或许,有皇帝的“宠幸”,尽管只是表面的,也都能是件好事。但对于楚今朝的尴尬身份,则随时都可能引起天怒人怨。犹记得当霍颖光听到他与段君铭关系暧昧时,扛着那杆长枪凛凛杀气堵在桥头的模样,他现在都心有余悸。若不是当时有段怀真及时出现,帮忙解了围,他恐怕真有可能就丧命在他枪下了。
  对段君铭的这些所作所为,他想不通。唯一能确定的是,不理政事,不传子嗣的段君铭,皇位是坐不长的。待段怀瑾领着二十万大军回朝之时,恐怕就是他皇宫易主之日。
  原以为,只要段君铭不怀疑杨冕,找不到嘉和太子,自然不会杀他,他这条命就算保下了。再待时间一长,太子下落更难寻,到时候段君铭习惯了他的存在,也没必要再杀他了。段君铭是个明君,新朝是个清政,那时候,脱了这险地的他,该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了。
  可现在看来,原以为是明君的段君铭,却是个实打实的庸君。人前装样子,人后不正经,只对杀嘉和太子绝对感兴趣、只对朝中明争暗斗的闹剧偶尔上心的段君铭,他这个皇位本就岌岌可危,连带着他的信任就不值一钱了。
  他进京投降,把性命交给他,却不曾想过这个人到头来会自身难保啊。
  若他现在想退,还能退吗?若不退,又能做什么来补救?
  楚今朝很苦闷。苦闷不已。
  “我去太和楼问了小冕,才知道楚兄近日都到这里来了。”
  楚今朝眯了眯眼,瞟向站在他旁边的段怀越。从下往上望去,他那亮湛的双眸因背光的原因只剩下黑黑的一点,平凡无奇的面貌在蓝天掩映下,暗暗的,更加平凡。唯一不平凡的,是躺在屋脊上看站着的他,看起来,他一人独高,立地可顶天。
  楚今朝看得有些头晕,拿袖子遮了遮,“嗯”了一声算是答话,撇开了脸去。
  那微暗的一张脸仍旧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笑了笑,又抬头四下里张望一番,颇有些豪迈地道:“天高云淡,飞雁不断,幸好没有一派凄凉秋色。这北郊白塔寺算盛京最高的建筑,果然风景独好。我多年来徒有攀爬之心,却从不得实现,今日倒是借了楚兄的光了。”
  说到最后,语气里已是有了些讨好的意味。
  杨冕到来的那夜,楚今朝对段怀越生了嫌隙。段怀越似乎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好一阵子没再出现。这敏感时期,教楚今朝疑心不已,猜测他是不是也去查杨冕的底细了,更怀疑他是段君铭底下来卧底的人。但约莫一个月后,他又突然出现了,解释说前趟生意做完了,回乡了一趟。自此后,三天两头地又出现来,频率比之前还高。楚今朝见他没提杨冕的事,心中些微放了心,所以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与他称兄道弟。反正,谁卧谁的底,谁利用谁的友情,还未为可知呢。
  段怀越知他在宫里当差,总是在他交差后的那些时间来寻他。通常二人在茶楼里喝酒聊天,在驿馆里听各地的人谈天说地,有时碰到休沐还能结伴游玩,偶尔未得尽兴邀段怀越去家中做客,他也不推辞。这时候,杨冕大展身手地表现蹩脚的厨艺,完美地让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曾经是个太子。
  楚今朝宁枉勿纵地利用段怀越上演着“反间计”,利用得淋漓尽致。除了替杨冕无中生有了一个安全身份,其他的全都坦荡荡,甚至有时候略略表现对新朝廷的一两处弊端提出一点不满,甚至谏言,期望段怀越能搬运给段君铭听去。事实证明,段怀越的“搬运”不无作用,至少这三个月来,段君铭对他着实好多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时刻找机会想杀他了。
  段怀越虽以商客自居,但也能在政事上跟他聊个起落,也不避讳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这些楚今朝早在认识他的时候就有所了解,只当他是故意为了取信自己所为,所以这种时候,他只是端着酒杯送在唇边,跟着笑笑,并不接话。段怀越有些想法不落俗,有些则新奇古怪,乍听觉得不可思议,但细细思来,又能琢磨出些道理。
  不知不觉中,这几个月过去,他十句话里八句半真、一句半假,竟与段怀越相谈融洽,交情也越来越深,微妙中竟真升起知己的感觉。就算偶尔意见相左,争锋相对吵起来,他一冷下态度,段怀越就炸毛地拂袖而去,不欢而散。但过不了几日,段怀越又会拎着一坛好酒上门来,二人重新把酒言欢,很快又当之前的争执如过眼云烟。就连小小年纪的杨冕都摇头笑叹二人“床头吵架床尾和”。楚今朝瞪眼告诫他,俗语不是这么用的。段怀越倒是乐得哈哈大笑,道:“小冕,这个俗语该用在你大哥与穆玄景身上,我与楚兄,叫‘酒前吵架酒后和’,谁叫你大哥是个酒坛子呢?”
  他笑哈哈地说着,完毕了才后知后觉另外两个人骤然冷凝的态度。段怀越自知失言,但话已出口,道歉不服气,不道歉又尴尬,毕竟就算全天下都在骂楚今朝,他却是声称了解楚今朝并非传言中的楚今朝的人。这一说,倒泄漏了其实他心里,楚今朝就是传言里的那个楚今朝的事实。但话已出口,特意来纠正,反倒显得太着痕迹。他只好摸了摸鼻子,道:“呃,我好像喝多了,今次就先到此为止吧。小冕,手艺进步不少!”
  距上次这么不欢而散,倒是有些时日了。屈指算来,竟然已有七日。楚今朝因为烦恼段君铭的事,当时那股气也早消了。他既然从未澄清过他与承宣帝的关系,也就怪不得别人会误会。
  楚今朝收回视线,双手枕在脑后,懒懒地道:“段兄道这儿风景独好,不过是因为能站得高看得远。看得远了,风景自然多些。风景多了,自然也好些。”
  “多久会好吗?这我可不赞成。那弱水三千风景多吧,如何又说只取一瓢饮?”
  “那也是先有三千弱水,再取一瓢。若是原就只有一瓢,别无选择,怕还是比不过从三千弱水里选出的那一瓢的。”
  段怀越撩袍在他身边坐下,一只胳膊搭在膝头上,转着手上的扇子玩。“眼前倒是风景三千无限好,可惜,近黄昏了……瞧楚兄这懒散模样,莫非有什么烦心事了,说来愚兄开心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妖孽

  刚讨好完,如今见自己不生气了,就又来撩拨?楚今朝没好气地睨了段怀越一眼。
  他这一眼无所谓,那眉角处也不过一丝嗔责,却是看得段怀越心头发痒。越与楚今朝相处,他就愈是觉得他真有那股子“丽色”。那偶尔不经意的风情流露就连他都有些异样的感受,像是蚂蚁爬过心头,挠得痒痒的。如今就只这么轻一蹙眉,便浮起娇俏,也就越发相信他与穆玄景之间的秘情禁恋。他索性别过头去,来个眼不见为净,转而去看那逐渐西沉的落日,想着刚才那句弱水三千。
  塔顶风大,将他的衣带吹了起来,飘到楚今朝眼前。段怀越的服饰穿着向来讲究,无论黑色灰色还是蓝色白色,莫不是以纯色为底,看起来朴素低调。但细究去,领口袖口腰带处莫不是华丽精致的绣纹,衣服的剪裁样式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做工。不止是大富,且绝对出自于大贵之家。
  姓段。
  “说起来,还真有件段兄该开心的事。”捡起落在脸上的腰带,楚今朝拿手摸着那白底边上以月白绣线绣着的云纹图案,缓缓地道:“今日早朝上,皇上任命段丞相为秋试主考官。”
  早朝上听到这个决议时,楚今朝站在龙椅阶下,面上无波,心底却咬碎了满口银牙,骂了段君铭上数三代祖宗。开朝第一场科试,是皇帝培植人才势力的最好时机,他竟然拱手相让,让给丞相当。殊不知,到时候天下仕子,皆成段启慧的门生。段启慧权倾朝野,其子亦手握重兵,到时候想拉他下台,易如反掌。
  段怀越挑了挑眉,回头来俯视着身边那张清秀的脸,淡淡然地,看不出情绪。夕阳如金,薄薄地罩了他一层,面镶暖色,总能看出平日清秀底下的一丝娇俏。
  段怀越最喜看他这时候的模样,总觉得这才不枉他“祸国男色”之名。明明言谈举止都是男人,但却不知为何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勾人的女味儿,不似宫中太监的不男不女,更别提那小倌馆的粉味做作,仿佛生就这种宜男宜女的面相与气质。
  妖孽啊!段怀越心中想着,明明容貌相去甚远,竟然越看越美,近来甚至觉得风姿丝毫不输于以男胜女美著称的段怀瑾。莫非那前朝穆玄景也是看到了他这时候的模样,才被他的“妖孽”所迷?又或者,难道自己其实也好男色,故看男人的眼光不同?哪日把他与段怀瑾放在一起比对一下,不知谁胜谁负?
  心中随便漫想着,面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开口回答他刚才的话语。“楚兄为何以为愚兄听到这消息会开心?愚兄南来北往,走的是‘士农工商’里最底层的商路。天下仕子出自哪家门生,跟愚兄有甚相关?还是说,楚兄能帮忙在其中指点出一条生财之道?”
  这戏演的还真是敬业。楚今朝笑答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能有什么生财之道。倒是段丞相为秋试主考官,届时天下仕子自然皆出段丞相之门。段兄与丞相同姓算同宗,所谓与有荣焉,怎么不是个开心事儿?”
  段怀越洒开扇子,故作风流地摇了摇,道:“跟丞相同个姓有什么了不起的?愚兄还姓了这大中国的国姓呢,说不得还能攀得个皇亲国戚,也没赢了楚兄多少尊敬。我要那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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