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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幸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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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良久,最后,他收起所有的向往与迷离,视线聚焦回来,望着段怀越,眼神清明笃定,道:“我就要一个那样的妻子。”
  段怀越受他的感染,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去想象那是怎样的妻子,结果发现:那要求的哪里是妻子要达到什么条件,分明就是丈夫要付出多少感情!顿时嗤之以鼻:现实点吧!哪有一个人会爱另一个人爱到那种程度?能撇开物质利益去谈单纯的感情,已经算难得的了。
  但是,看着楚今朝似乎真的向往且相信着,他又有些笑不出来,挂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忽然,一个差点被他遗忘的问题撞进脑海。
  楚今朝真的有想要“妻子”?他想要的是女人?
  段怀越这边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时,楚今朝却是连自己都笑了,遗憾地摇头叹道:“这大概是异想天开了。我爹幸运,并不代表我也能一样幸运。”别说要个好妻子,就连个坏妻子恐怕都没有。哪个女子会愿意嫁给他,他又哪里能够娶?自嘲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哎,若是段兄,选什么样的妻子?”
  不是都已经告诉他了吗?段怀越有些恼他不听言,笑得不怀好意,道:“我?我定要挑今朝所喜欢的。”叫你谁都娶不成!
  楚今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就非要跟我抢?”
  段怀越道:“若非如此,怎么能跟今朝一比高下?”
  楚今朝哼了一声,端起桌上一碗酒,一饮而尽,末了拿袖子抹了抹唇角酒渍,自信地道:“段兄若有这种想法,就绝对赢不过我。”感情哪有高下之分?
  “还真当我会跟你抢女人?”段怀越轻哼了一声,轻抚着酒杯边沿,抬眼见到楚今朝双瞳晶晶发亮,眸中神采熠熠生辉,他不由自主就陷入其中,无意识地问了一句:“楚兄认为我如何?”
  楚今朝笑了笑,歪着头思考了一会,诚实地道:“老实说,我有些诧异段兄至今仍未婚配。”
  楚今朝对段怀越的评价并不低。除了长了一张大众脸和略嫌小气的性格外,其他条件都还好。性情开朗随和,谈吐不俗,见识广博,虽不是传统的才子类型,但文韬武略并不欠缺。段君铭能把堂妹嫁给颇有倚重的南浦云,却没有帮二十五岁的他选个妻子,是有些令人意外的。
  段怀越一听,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啪”地洒开扇子,得意地摇着,道:“这么说来,今朝是认为愚兄不错了?”
  楚今朝很给他面子地点点头,同时在心里补充一句:骄傲自大,扣一分。
  “有眼光!”段怀越很爽快地给楚今朝也下了个评语,又摇了两下扇子后,忽然迟疑了起来,又问道:“那……今朝觉得皇上呢?”
  咦?楚今朝纳闷地瞟了一眼那个得意地翘着尾巴的男人,问:“问陛下做什么?”段君铭是可以随便给人评论的么?
  段怀越道:“我们在这里帮他选了半天女人,今朝不觉得太不公平了么?凭什么女人要排着队给他选,就不能选他?哎,你道,从女人挑选丈夫的角度,他人怎样?”
  不公平?楚今朝虽然觉得这话有问题,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女人挑男人,而且还是挑皇帝,皇帝也是给你能挑呢?也亏的是段怀越,除了他,还真不知道谁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若是挑段君铭的话,实在是太简单了!
  “没一样合格。”楚今朝连想都没多想,开口就道,“且不说他身为皇帝,迟早三宫六院,绝不适合女子托付终生。就单说他个人,心胸狭窄,任性妄为,喜怒无常,还虚伪至极。忘恩负义,毫无责任心。”
  段怀越开始惊讶地眼睛越瞪越大,瞪到最后,见楚今朝还在不断数落着,他的脸色又一点一点地阴沉下去。有这么糟烂的人么?他在说谁?
  “总之,从一个女子挑选丈夫的角度来讲,他没一处合格。”楚今朝把段君铭批了个体无完肤,末了又简略且一针见血地再次概括。见段怀越脸色似乎不对,他慢半拍地想起,自己是一吐了多日积怨,批了个畅快淋漓,但实在是不该在段怀越面前说得太过放肆。更何况,他批判的人,才刚刚帮了他一个大忙,也似乎在努力想要改正,他还是别近墨者黑地忘恩负义的好。
  于是,他停顿一下后,又道:“不过,也并非一无是处。”
  段怀越陡然抬起头来,满脸阴霾一扫而净,两眼放光的模样,让楚今朝忽然联想到了见着肉骨头的小狗。忍不住笑了一声后,楚今朝数着指头继续道:“文韬武略他不少,聪明才智他有余,身家至尊独他一人,形貌昳丽也少有能比。事情若有他认真帮忙……”
  应该是很可靠的吧。这么一想,似乎段君铭也没那么糟糕了。
  段怀越也不知道是否满意了,最后哼了一声道:“这么说他的坏话,你就不怕他到时候让你进宫伺候他?”反正现在满朝文武谁都知道皇帝对这个前朝祸水有所钟情,真让他进宫去伺候,只怕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完美的更新时间就因为白痴的我把存稿箱时间填错了而废了……是怎么错的呢?扑地,完全不记得了~~

☆、凶案

  “伺候谁?”两人正说着,一个略嫌童稚的声音插了进来。原来是杨冕回来了。
  段怀越看到他,兴味不减地八卦了一句:“小冕呢?小冕想娶什么样的妻子?”
  杨冕劈头被问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也没有被吓住,下意识地望了楚今朝一眼后,把背着的小兜放下来,道:“我要跟我大哥在一起,不娶妻。”
  段怀越听到他这标准小孩子的回答,老实不客气地嘲笑了他一顿,这煮酒论妻的闲话就此告了一段落。最后段怀越怅然不已,将杯中清甜的果子酒一饮而尽,道:“我们两个光棍煮酒论不了武功英雄,闲话一下女人倒也不错。今朝啊今朝,唉……”
  楚今朝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不懂他为何会叹气,也不懂他为何会叹出这浓浓的遗憾与不甘,却又诡异地觉得,似乎即使不甘他也甘之如饴。
  倒是杨冕似乎不解人事地天真道:“要不段大哥也别娶妻了,同我和大哥在一起。”
  段怀越望着杨冕,忽然笑了,伸手使劲揉着他的头,直到把他头顶小髻都弄歪了还不肯放手,道:“嗯,是个好主意。老了就靠小冕来养。”
  杨冕拍着他作乱的大手,恼道:“鬼才养你?我只养我大哥!”喜欢就笑,不喜欢就闹,孩子心性可见一斑。段怀越也不介意将来养他的是人还是鬼,继续慢慢喝他的酒。
  自从认识楚今朝,近墨者黑,他的酒瘾似乎越来越重了。
  深深暗叹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碗底粘着一点白色沉淀,看得他心烦意乱。抬头见楚今朝仍旧慢悠悠地品咂着,好像碗中盛的是世上最甘醇的美酒,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浪费,心中一股烦闷更重,几乎就想抬手翻掉他的酒碗。段怀真的酒真酿得有这么好么?甜中带涩,酸中又腻,揽之不能,弃之也不能,真叫人……不甘心!
  这黄昏的闲话,似乎只是闲话一场,话过了,也就过了。但到底谁说了什么,谁又记住多少,也只有将来的时间知道了。
  时间悄悄来又悄悄走,秋试渐近,再加皇帝选妃,两大盛事凑在一起,盛京城的热闹不可寻常而语。段君铭与楚今朝的君臣关系,也在这热闹的气氛中,逐渐升温,越处越默契。
  但所谓“福兮,祸之所伏”,在一片仕子摩拳擦掌、百姓翘首以望的热烈气氛中,楚今朝几乎要以为,只要段君铭愿意好好当这个皇帝,太平盛世指日可待,他一生志愿也终能达成。却不知,敏漳小王爷的被刺事件,毫不留情地向他以为的太平盛世泼下了凉水,而这次事件所引发的连串后果,便如那骨牌层层推倒一样,推到最后,重到他几乎无法承受。
  楚今朝初始听到这个事件消息时,正在藏书阁修补旧籍。藏书阁人手不多,迄今为止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忙,整个阁子静悄悄的。直到他觉得肩膀酸疼,正伸个懒腰歇一下,一手扬去,不知拍到了什么硬梆梆的东西。他的指背一痛,缩了回来,跟着就听到一声哭喊传了来:“大哥,三弟不好了!”
  大哥?叫他大哥的可只有杨冕,杨冕又哪里来的三弟?更何况,杨冕也不会哭。
  楚今朝疑惑着,甩着撞疼的手,回头看去。只是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捂着嘴一脸痛苦模样站在身后的竟然是段君铭。
  他惊讶之下,还来不及跪下去请罪,就立刻意识到哭喊的来人要找的其实是段君铭。三弟?那就是段怀真了?
  他心念未了,果然见段怀璧风一般地闯进来,见到段君铭就扑上来,拉住了就往外走。段君铭憋着被打的气发不出来,回头瞪了楚今朝一眼,从段怀璧怀中抽出胳膊,沉声道:“慢慢说。怀真怎么了?”
  “有人刺杀他……”
  段怀璧在进宫途中遇到刑部主事花羞,见他形色匆匆往敏漳王府去,一问之下才知道段怀真府中出了事。段怀真躺在自家戒备森严的府宅,被一柄匕首插在胸口,还是染了毒的,刺客却不知影踪。好在段怀真命不该绝,他的贴身侍卫及时发现,赶紧请了大夫,先用了药。虽说还剩下一口气在,却不知道那口气还能维持多久。
  堂堂王爷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行刺成功,还让刺客顺利逃脱了,这是何等大事!刑部当即立案,段怀璧则等不及地进宫来找段君铭。段君铭一听也起了个咯噔,立即跟着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唤了一声“楚卿”,摆摆头,示意他跟上。
  这会儿他已经放下了捂着唇的手,只见上唇处有一块轻微的肿,还有血迹沾着,略显滑稽,看起来少了些皇帝该有的威严模样。但此时又有谁会在意这些?楚今朝挂心着段怀真,也忘了自己先前的冒犯,回一声“是”,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宫了。
  敏漳王府里,段怀真依然昏迷不醒。那刺客当真是要取他的性命,一把匕首干干净净地插在心口处,连一滴血都没渗出。因为担心拔刀会引起大量失血,王府又没个做主的人,先请的大夫不敢妄动。段君铭到来后,只看了一眼,抬手让段怀璧出去,又吩咐一个名唤沈迟的随身护卫辅助太医拔刀疗伤,他自己也留在房中。
  连段怀璧都不能留,楚今朝自然更不能留下。他跟着段怀璧一起出门,正好看到段怀真那个叫柳绵的贴身侍卫站在门口守着。
  清眉秀目的柳绵侍卫,面无表情,却紧咬着牙关,其实极担忧屋里的主子,连有人从门内出来,他也没意识到。直到段怀璧开口唤他,她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地躬身行礼。
  “你就是那个最先发现小王爷被刺的侍卫?”段怀璧手足情深,一心想帮兄弟找出凶手,“说说当时的情况。”
  柳绵拱手答道:“回郡主,当时小王爷想在书房看书,命卑职在门外候着。后来卑职听到门内有动静,就敲了敲门,问小王爷是否需要卑职。小王爷一直没有回答,卑职料到事情有异,斗胆破门而入。进门就看到小王爷倒在地上,胸口就插着那匕首。卑职该死,没有保护好小王爷。”
  段怀璧有些惊讶,又问:“你是说,你一直守在门口,没有人进出,小王爷却在里面被刺。那窗口呢?窗口有看到什么可疑人来去吗?”
  柳绵摇头道:“卑职不知。卑职并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不过,据后来刑部的大人勘察,当时窗户是闭着的。”
  “这……”无人进出的密室里,段怀真无缘无故被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段怀璧理不出个头绪,又担心着兄弟,一股子闷气无处发泄,口不择言道:“没人进出,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你要杀我三弟?”
  柳绵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叩头道:“郡主明察,卑职岂敢?”段怀璧也不是真心要问他的罪,发发怒气也就过了。正这时,刑部主事花羞从院门口进来,她连忙上去询问查案情况。
  花羞是刑部尚书花千誉的儿子,虽说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却没一个人敢怀疑他的能力。他自幼喜读书,犹擅法典,审案精准又公正无私,楚今朝也有所耳闻。这个人在此,这功夫想必已经把案情摸得差不多了。
  楚今朝一面竖起耳朵留意听着花羞的说法,一面又暗中盯着柳绵的反应。柳绵是个女子,他早就看出来了。好端端的美娇娘为何女扮男装跟在段怀真身边,如今段怀真又被刺,她实在难逃嫌疑。且整个王府上下都没人能证明柳绵是一直守在书房门口,因为那个时间,段怀真的书房是禁止下人靠近的。也就是说,现在段怀真昏迷,刺客失踪,段怀真被刺事件,整个就只有柳绵一个人说什么是什么了。
  这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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