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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幸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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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刺客失踪,段怀真被刺事件,整个就只有柳绵一个人说什么是什么了。
  这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怀疑。
  楚今朝倒也不是真的怀疑柳绵会杀段怀真。谁会杀了人了还留下来等着自投罗网?事实也的确如此,据花羞所言,王府上下一致担保柳绵绝不可能杀害段怀真。据说段怀真前段时间为了采集酿酒所需的百果,总往京郊的山上跑,每次都只带着柳绵跟随。柳绵也不负所托,曾有一次以性命相拼地救了因土石松动而掉下山谷的段怀真,被困在山谷一天一夜后,好不容易才将他背负救了回来。
  谁会杀一个自己拼尽性命救下的人?
  但刺客着实是艺高胆大,轻松刺杀段怀真不说,还能在敏漳王府自由来去如入无人之境。能有这本事又与段怀真有仇的……花羞也百思不得其解,玩笑要么这府中有秘密通道,要么就是刺客有飞天遁地之术。
  敏漳王府的结构楚今朝最熟悉了,若说什么遮人耳目的暗道密道是不可能的,飞天遁地也只是传说中才有,是否真的存在尚值得怀疑。但若是有内应,则秘密通道和飞天遁地就解释的通了。
  楚今朝并没有在敏漳王府多逗留,也没多少工夫去感伤故居重游的物是人非。是谁要刺杀段怀真?为什么要刺杀?在这节骨眼上,他不得不多长个心眼。
  处理完段怀真的伤势,段君铭从房里出来。花羞上前来报告案情进展,段君铭只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并没有多说什么。段怀璧急着问段怀真的情况,又生气他赶她出来的行为,没有个好语气和脸色。段君铭拿她没办法,便允她留下来照顾段怀真,同时也是授意她贴身保护。
  “怀真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虽然还没醒,但性命无忧,放心了吧。你若想照料他,就留在王府里好了。”
  段君铭若有所思地望着虚掩住的房门,自言自语道:“怀真今年也二十二了,偌大个王府的确需要有人来照料。怀璧,你若想照料他,不若帮他留心一下王妃的人选吧。”
  段怀璧不屑道:“我留心有什么用?怀真若看不上眼,没准还记我的仇呢。这吃亏不讨好的事,不干!”她边说着,吩咐外头的丫鬟小影回侯府带几个下人过来,把段怀真这起居的里外都换上了自己的人,隔绝开了他与敏漳王府。
  段君铭对此并无异议,见这头安排妥当了,便起驾回宫。楚今朝原打算想回家,谁知段君铭竟然命他同坐上车撵,一起回宫。
  段君铭一直沉默着,思索着什么。楚今朝不敢打扰他,只能一声不吭地坐在边沿上。直到车撵到达皇宫了,段君铭才问了一句:“楚卿有什么想法吗?”
  楚今朝摇摇头,道:“微臣想不出小王爷能和什么人结怨。”段怀真的名声多好啊!段君铭打天下时,他是惟一一个置身事外的段氏。打下天下了,他是最高风亮节的闲散王爷。段氏家族里,这是最贴近平民百姓的亲和王爷,与民和乐,与官无争,谁会跟他过不去?
  段君铭笑了,欢快之中却是有几分无奈,盯着楚今朝瞅了半天,最后轻叹一声:“楚卿啊……”
  楚今朝真是被他幽怨得莫名其妙,害他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害得段怀真被刺了。但是,他跟段怀真虽说有那么一点点牵连,但实际是八竿子打不着吧。
  段君铭见他一无所知的模样,不由得怨道:“看着楚卿这么事不关己,朕心里真是不平衡。”
  楚今朝错愕地瞅着他,实在是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好在段君铭也没有让人猜谜的习惯,直接道:“要不楚卿去帮朕找凶手吧。朕把沈迟借给你用。”
  沈迟剑术天下无双,是段君铭身边第一护卫。楚今朝哪里敢用他?但段君铭会提到出借沈迟,想必不仅是因为他极为重视此案,更因为凶手非同一般。
  楚今朝原本并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但皇命难为,他也只能服从,想了想,又讨价还价道:“只是微臣不敢劳动沈护卫,想向陛下讨另一个人。”
  “谁?”
  “段怀越。”
  “段怀越?”段君铭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微妙,仿佛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他高深莫测地望着楚今朝,确认道:“楚卿要讨他?”
  楚今朝点头。
  段君铭沉吟一会,道:“段怀越并不是朕的护卫,楚卿要讨他,朕还真不能应承。”
  楚今朝惊讶不已。连段君铭都驱策不动段怀越?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看来远不止心腹或护卫能解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柳绵

  楚今朝一直到了在宫门口才被“放行”回家,但没走出两步,他略一思索,就绕道回了敏漳王府。
  段怀真被刺的经过太过简单,但越是简单反而越难破解,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柳绵作为现场的第一目击者,无疑是最有价值的对象,更别提她本身扑朔迷离的身份。
  段怀璧见他去而复返,有些惊讶:“你来做什么?”
  楚今朝亮出段君铭的口谕。段怀璧虽有些奇怪,却仍旧配合道:“既然我大哥信任你,那你跟我进来吧。”
  段怀真还没有醒,合着双眼安然地睡着,脸色红里发白,一点儿都不像是中毒伤的病患。尤其是双颊两处酡红,真如胭脂一般,看的旁边照料他的小丫头都忍不住心旌动摇。
  楚今朝却看得暗里皱眉,段怀真的情况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段怀璧解释道:“花羞说,刺客抹在匕首上的是‘醉生梦死’。这毒不会立刻致死,反而会醉死七天之后再在睡梦中离开。且有麻醉作用,只要用药当时人还活着,任你多大的伤,都能保住七天性命。”
  所以说,刺客可能不是要杀他?
  “那七天之后呢?”
  段怀璧的眼泪已经淌下来了,道:“必死无疑。”
  那么,是为了让他死的舒服点?楚今朝有些惊讶,忙问:“可有解药?”
  段怀璧摇摇头,道:“没有。太医说会努力在这七日之内找出解药。”
  匕首已经被刑部收走了,段怀真的周围早都处理过了,其他的只要去刑部要资料就行。楚今朝来此的任务已经完成,便离开段怀真的书房,去找柳绵。
  柳绵身为段怀真的贴身侍卫,与他同住在同一个院落。楚今朝驾轻就熟地按着管家的指示朝府中主院走去。
  时虽已秋,但天气尚余夏热。傍晚暑气萧条,凉风依依,倒也惬意。一路黄花摇曳,夹杂着淡淡异香,脚下踩着从石缝里钻出的青草,完全不需要辨别方向。楚今朝沿着石板路一路走去,脚步都不自觉地轻快了起来,仿佛多年前,每日晨起,他都沿着这路径,去朝父母请安。
  微黄的落叶轻飘落,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立在原地。从院里有一株大梧桐伸到外面来,半青半黄的叶子,茂密得将夕阳余晖遮得严严实实,却又矛盾地放出那金色的晞光。
  楚今朝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眼眶一涩,心情瞬间又低落下来。
  就说不要回这里。
  这么一想,他就想打道回府了。头顶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淡漠不闻任何起伏,与以往听到的故意压低的嗓音有些许不同。
  那声音道:“楚大人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楚今朝抬头望去,只见那密集的梧桐叶里,枝干上坐着一个青衣装束的男子。梧桐叶掩着他身后的夕阳,在他身上撒了几点难得的光点,他一张脸背光在暗里,一双眼睛幽湛如寒潭,目射精光,像是等待多时的捕猎者乍看到猎物一般。
  只是那寒光只一瞬,随即又隐进了在那张被刻意修饰得低调的容颜里。
  是柳绵。
  柳绵按着树干飘飘落下,落到他面前,楚今朝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柳绵微微一笑,也往后退了一步,道:“楚大人是为我家主子而来么?”
  楚今朝点头称是,道:“皇上命今朝查出刺杀小王爷的凶手,希望柳侍卫能配合帮忙。”
  柳绵颇爽快道:“楚大人有什么想知道,尽管问就是了。”
  楚今朝四周看了看,觉得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稍加思索,便道:“柳侍卫跟我来。”
  边说着,他反客为主,径直走在前面,穿过主院走廊,绕到后庭。那里有个练功的场地,附属于主寝居的庭院,视野开阔,周围动静一目了然。段君铭伤重未醒,一直就近留在书房养伤,并不在寝居,此时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侍卫。
  柳绵慢慢地跟在他身后走着,一会儿后,忽然开口道:“难怪楚大人轻车熟路,小的差点忘了,这敏漳王府就是昔日楚大人的家宅。”
  楚今朝一愣,才被压下的悲凉苦涩之感随即又升腾起来。心思这么被岔开,他的脚步便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眼前的练功场上,仿佛一一浮现他一家老少的身影:练功的他,写字的父亲,还有准备茶水的母亲……时隐时现,依依不绝。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柳绵却趁他分神之际,陡然贴近到他身边,跟着送上一只手,袖中寒光,一闪而过。
  楚今朝猛然惊觉,待要退开已是不能,仅能凭着本能反应伸手,握住了对方手腕,手指用力一掐,捏住对方生死脉门,逼她弃刀投降。
  柳绵一招被制,立刻换手再次攻击过来。她双手都执着匕首,互为攻守。楚今朝不敢大意,只能先松开她,退后闪开一个空档。然后一转身,手中也多了一把匕首。
  柳绵见他出手一气呵成,身形稳中有攻,攻中又守,明显是个练家子。思及自己刚刚错过的机会,她也伪装不下去了,咬牙道:“原来你会武功!”恨啊!她曾经怀疑过,却还是被他骗过了!以为顶多也就是三脚猫的花拳绣腿。
  楚今朝不答。他武功既然已经暴露,就必须尽快拿下柳绵。当下手腕一抖,身轻如燕,一柄匕首使得行云流水,几乎与他人匕合一。再加上这练功场,他自小就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利用地利之便,柳绵很快就落于下风。
  两个人各有秘密,都不敢叫人。柳绵咬牙挺着,知道自己一招轻敌失手,再无机会,便无心恋战,只想拉出个空档逃走。
  但楚今朝岂能让她逃?一柄匕首封住她所有退路,最后打落她最后一把匕首,抵在她胸口。
  “你不是我的对手,”楚今朝平静地道,“我也并不想杀你。”
  他的宽容并未赢得柳绵的服帖,反而怒瞪着他,昂首无畏道:“奸贼!你不想杀我,我却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楚今朝暗叹一口气,手腕一翻,将匕首收回袖里,淡淡地道:“天下想杀我的人多的去了,不多姑娘这一个。”
  柳绵见他轻易就撤了匕首,一时还有些错愕,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待见他直接点明了自己的女子身份,满脸的怒容顿时变得惊讶,不由自主地道:“你……你……”
  楚今朝知晓她的未竟之语,微微笑了笑,道:“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姑娘生得如此水灵,即使是刻意掩饰,又怎么掩饰得了?殊不知,男女有别。”这姑娘假扮男子,已经算成功了,可惜还是差了点火候。骗得过一般人,却骗不过明眼人。
  女人都是爱听好话的,即便说话的是自己讨厌憎恨的人。柳绵也不例外,之前的杀气顿时消减不少。
  “你……”嗫嗫嚅嚅中,柳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俏脸忽然涨得嫣红,又气又恼,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明明才见了不过几次面而已。
  楚今朝笑而不答,反问道:“姑娘贵姓芳名?”一人一个问题,公平得很。
  柳绵的仇恨陡然又聚集了起来,一双通红的眼死瞪着他,拒不作答。楚今朝看出她的意图,好心地弯腰去帮她捡起刚才打落的匕首,完全不顾整个后背破绽都暴露给她。
  柳绵看着递在面前的匕首迟迟不敢伸手去接。楚今朝挑眉,一扬手作势要将匕首扔走。柳绵一急,伸手去抢,抬头就看到楚今朝笑吟吟地望着她,而匕首已经好端端地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柳绵面上一红,知道今日是杀不了他了,不甘心地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想杀你的?”刚才她一直跟在他身后,他行走步子虽随意,却完全没有她出手的机会。待她说话扰乱他的心神后,明明已经算好了才出手。若非楚今朝早有防备,否则绝不可能及时反击。
  两个问题换一个?这个时候还跟他讨价还价,这姑娘还是倔得不认输啊!楚今朝有些无奈,伸手摸了摸胸口处被划开的衣衫,道:“若是连如此明显的敌意都察觉不到,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少次了。”
  柳绵不满意这个答案,却又不得不接受,又问:“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个问题,却已经回到初始问为什么看出来她是个女子了。
  楚今朝好笑地道:“我已经回答了姑娘一个问题,是不是该轮到姑娘回答我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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