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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幸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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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女子了。
  楚今朝好笑地道:“我已经回答了姑娘一个问题,是不是该轮到姑娘回答我的问题了?”
  柳绵低头想了想,挣扎半天,最后不甘心地咬牙低声道:“聂绛晨。”
  楚今朝愣了一愣,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听到的名字。
  四年前,段君铭起兵伊始,一路势如破竹,直达蜀关。承宣帝忧心不已。有大臣为了讨好承宣帝,献上蜀关总兵聂若弼的女儿聂绛晨。聂绛晨刚刚及笄,生得娟秀俏丽,又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有“蜀中第一美人”的美誉。若承宣帝纳她为妃,一来有女色陪伴自然赏心悦目;二来,蜀关总兵成为皇亲国戚,自然奋力抵御,保疆卫土;三来,聂若弼膝下无儿,只有一女,爱若明珠,有女儿在宫中,也起到了人质的作用。
  段君铭起兵,一路降者不断,朝中百官担心若聂若弼也投降,蜀关一旦失守,那整个中原地区,迟早沦陷。他们的担忧无不道理,但承宣帝思量之后,却出乎意料地驳回了奏折,反而让已经上路的聂绛晨返回蜀中陪伴父亲,并亲自给聂若弼写信,表示歉意。聂若弼感念君恩,以血书上奏,誓死守城。
  但是,半个月后,血书上的血迹犹新,聂若弼就已开城门投降,迎段君铭入关。承宣帝震惊不已,楚今朝也是至今未懂。聂若弼刚正忠烈,既然能以血书上表表示衷心只为了让承宣帝放心,为何又出尔反尔?
作者有话要说:  

☆、承诺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姑娘?”
  聂绛晨的问话打断了楚今朝的沉思。楚今朝微微一笑,道:“容貌能掩,声音能变,穿着能改,身段也能矫形,但姑娘家的体态却是骗不了人的。姑娘若想以假乱真,还需要下功夫。”
  他边说着,并不避嫌地望着聂绛晨,从上到下,一副阅尽天下的品评模样。聂绛晨又羞又恼,不服气地道:“看什么看?你是要学姑娘家的体态么?”
  这挑衅讥讽的话没有激怒楚今朝,反而是她这明显女儿情态的神情语气,让他不由得笑了笑。以假乱真谈何容易?十多年的潜意识和习惯岂是说改就能改的?暗自摇头后,他敛起笑,正色道:“不管姑娘为何会易装至此,今朝劝姑娘一句,你杀不了我,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若聂若弼真是投降,聂绛晨断不至于改头换面屈身在敏漳王府里。其中恐怕另有隐情,但是此时此地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直觉告诉他,这些已经过去的承宣旧事,只要他还在大中朝一天,就最好不要知道,更不能搅入其中。否则,惹祸上身时,第一个保不住的,一定是杨冕。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你!你一日不死,我一日都不会善罢甘休!”
  “但姑娘没必要自己动手。我是罪不可赦,天下多的是能人异士来收拾。瞧姑娘年纪轻轻,何必白白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若天下人人都害怕危险,都等着别人来动手,岂不是便宜让你这等奸贼逍遥快活?”聂绛晨不屑一顾道,“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底细,要么杀了我,要么,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楚今朝有些无奈,远远地看着有人过来,他也懒得再多说了,只道:“随便你吧。小王爷现在出事,你自求多福吧。留个命在了,才有命来杀我。”
  他说完,也不待聂绛晨回答,转身就走。若凶手找不出来,花羞无法交差,聂绛晨到时候难逃嫌疑。段怀真对聂绛晨一向不错,聂绛晨也没有理由杀段怀真,她可以选择相信她。
  但是,谁又有理由杀段怀真?
  出来敏漳王府时,天已暗了下来,只剩下西边一抹残霞,斑斓成色。远处巷里一两声狗叫,汪汪地不知唤着什么。
  聂若弼在开城投降的第二天就传出死讯,传言是有正义之士不耻聂若弼的叛国行为,派杀手暗杀了他。
  先不说杀聂若弼的是什么人,聂绛晨一个孤女千里迢迢到盛京来杀他做什么?口口声声骂他奸贼,若是忠于大中朝,这么杀他没道理。若是忠于大兴朝,她父亲叛变时,她怎么不反对?
  左思右想想得饥肠辘辘了也想不通,楚今朝也懒得费脑筋了,只想赶紧回家去。
  才刚踏进家门,就看到今日才向段君铭“借”的段怀越又不请自来了,正没个坐相地歪坐在长椅上,还抬着一条腿立在椅子上,摇着扇子逗杨冕玩。
  杨冕近来与段怀越关系甚好,段怀越有一次还开起玩笑问他长大了要不要去考状元娶公主,只要杨冕想,他可以帮他“开开后门”。
  杨冕很害羞地拒绝了,挠着头道:“状元哪里是我一个酒楼小伙计能考的?”
  段怀越正色地教育了他,道:“酒楼伙计怎么了?只要小冕肯读书,能下功夫,酒楼伙计跟那些侯门高户有什么区别?文章又不认得人的身份。”
  好文章不会因为你是侯门高户就给你得了去。段怀越……说的很对。大兴朝的科举到后期,能得进士及第的,基本上都是盛京的侯门高户,少有贫士寒士能在榜。那时他还以为侯门高户读书机会多,自然上榜的多。但是,后来各地逃亡后才知道,选科的各种规定,让天子脚下的高门大户钻了不少空子,占了诸多便宜。平常人家十年读书,饱读诗书,他们可能只需要三年就能轻易取得同样的成绩。
  大中朝这次开首科,尽管段君铭放弃了主考官的身份,但他还是很期待能看到不同的结果。
  “哟,楚兄舍得回来了?乐不思蜀地厮混到哪里去了?”段怀越回头看到他,扇子一挑,言谈里居然有点轻佻。
  很好,楚今朝知道,他老人家这是生气了。当下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他:“是的,回来了。” 
  杨冕回头看到他,连忙蹦着上来拉他,边道:“大哥回来就好了,快吃饭吧。我们都快饿死了!”
  杨冕早就把晚饭准备好了,只等他回来。段怀越来他们这里向来是空着肚子准备大吃一顿,谁知等楚今朝等到天黑了也不见回来,肚子又饿耐心又少,自然没个好脾气了。
  “你怎么知道你大哥饿了?说不定人家刚吃了大餐回来。”段怀越没好气地打断杨冕的狗腿行径。要不要什么都以他大哥为金科玉律啊?这么大个人了,该独立了。
  楚今朝抚了抚额,没有理段怀越,直接去牵杨冕的手往后厅里去。杨冕回头朝段怀越做了个鬼脸,抱着楚今朝的胳膊一起把段怀越甩在后面。
  段怀越很用力扇着扇子,越想越不甘心。现在明明是楚今朝有求与他,凭什么他要受这种窝囊气啊!正想甩手不干直接走人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段兄不来一起吃晚饭吗?”
  回头看去,楚今朝牵着杨冕的手,朝他一脸笑意。灯下烛火摇曳,那橘黄的灯光里,怎么看着怎么……
  让人心里直发痒。
  鬼使神差地,他明明知道不应该这么好说话,但就是忘了应该坚持生气,应该端着架子,反而努力沉着脸,收起扇子,故作生气道:“不吃便宜你吗?”
  却不知,他再怎么努力装出来生气的模样,却怎么都掩饰不住弯起的唇角。直到坐到饭桌边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低头了。
  然后,整个饭间,为了扳回刚才那一局,他就一直等着楚今朝开口向他提段怀真的事,提请他帮忙调查的事。段怀真的案子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真想破案,有他在,绝对易如反掌。但他一定不能让楚今朝那么顺心称意,绝对要刁难他,不然难消心头那越来越重的不平之忿。
  他得意洋洋地想着,楚今朝倒也没吊他的胃口,直接跟他讲了段怀真遇刺的事,并希望他能帮忙。
  “我原本想向陛下借段兄一用,谁知陛下居然说遣不动段兄,方才知道是有眼不识泰山了。但我想,既然连皇命都请不动段兄,那只好厚颜攀着你我兄弟一场,不知段兄能否拨冗相助?”
  段怀越这下子神气多了,摩拳擦掌要将先前的委屈一扫而空,谦逊道:“皇上是有跟我提过这事,但这两天我还真有点私事要忙,而且楚兄要查的这案子事非同小可,愚兄我能力有限,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以退为进,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你其实什么事都没有,一直在等他的“召唤”。脑海里冒出的哪里的守则?他还未意识到之前,已经运用得淋漓尽致了。
  楚今朝有些失望,道:“既然如此,那今朝也不勉强。段兄也不用过意不去,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要紧。”
  楚今朝的谅解和干脆直叫段怀越傻了眼,噎在心中窝了火,又不好直接就发出来,只道:“今朝能谅解真是太好了!若我的事情办完了,你这边还没解决,只要你开口,愚兄自当全力以赴。”
  楚今朝点头道谢称好,也没再说什么。倒是一直在一边默默吃饭的杨冕忽然说话了。
  “皇上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吗?谁都得听他的话,段大哥你好厉害,都可以不用听他的话!比我大哥还厉害!”
  他咬着筷子,睁着大眼睛望着段怀越,黑漆乌亮的眸子莹莹水亮,天真又不解世事。他边说着,回头很抱歉地望了一眼楚今朝。那意思清楚的很:别的地方大哥都是第一,但是能不听皇上的话,大哥真的做不到,他得说实话。
  要知道,杨冕心中,这个顶着“救命恩人”头衔的大哥就是世界第一。这一顶“比大哥还厉害”的高帽一戴,段怀越也得意了,挑眉道:“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段大哥到底是谁呢?”杨冕凑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有些迷惑不解,“段大哥不是段大哥吗?”
  段怀越哈哈大笑,轻拍他的头,道:“是,段大哥当然是段大哥。”
  楚今朝无语地摇摇头,嘀咕一句:“废话。”
  段怀越回头来,见楚今朝也对他好奇了,更觉得意。这些个月来,真就这会子最觉得有意思了。他道:“不如这样,你们倒是猜猜我的具体身份。猜对了,我有奖励。”边说着,竖起一根手指,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什么奖励?”显然,杨冕对奖励更感兴趣。
  “还没想好。不过必须得设个时间限制。若能越早猜出,奖励越多。”
  “那没意思!如果到时候我和大哥猜出来了,你却诓我们,说奖励只是一颗米一粒沙什么的。酒楼里到处都是这种耍赖的无赖……”杨冕兴趣缺缺地不愿凑热闹。
  段怀越笑了,道:“你段大哥岂是区区无赖能比的?一粒米一粒沙,要诓人也诓不出口啊。这么说吧,如果你们现在就能猜出来,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讨一张空白圣旨来。到时候小冕你要当状元要娶公主,都没问题哟。”
  杨冕“哼”了一声,并不买账。他不想当状元,现在大中朝也没什么公主。这种听着厉害的奖励,其实什么都不是,他才不上当。
  相比于杨冕的兴趣缺缺,楚今朝却是不敢置信。空白圣旨,这是多么大胆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凶手

  段怀越见楚今朝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得意地放下筷子,撒开扇子,一派风流地摇着,一副“敬请观赏”的模样。
  “怎么样?今朝要不要来猜一猜?”这可是只有奖励没有处罚的有奖竞猜啊,只有杨冕这种小屁孩才会不识好歹地白白放弃机会。
  楚今朝笑了一笑,不当一回事,不以为然道:“现在猜出来就能给张空白圣旨?敢说这句话的,我还真想猜你是段君铭了。”
  段怀越脸色未变,只略瞪了瞪眼,盯着楚今朝,仿佛惊讶他的异想天开。楚今朝有些遗憾地道:“可惜,段兄与段君铭……”实在是差太远了,尤其是容貌。后半句他可不敢说。
  “怎样?”段怀越估计最缺少的就是自知之明。
  楚今朝眨眨眼,道:“唔,光长相就大不相同。”
  段怀越究竟是什么身份,楚今朝其实大致也能猜到。王族秘辛太多,段君铭的母亲那么强势,段启泽多个私生子流落民间也不是不可能。段启泽死后,兄弟相认,各种复杂事,总之,侯门深似海,一切都有可能,他都懒得去猜了。
  段怀越果真没来给楚今朝帮忙,楚今朝也无所谓。尽管刑部有人对他反感,但花羞却是个明理的,就事论事,完全秉公办理而不掺杂个人感情。不藏私,不抢功,对楚今朝所需要的资料和证物毫无保留,有时候甚至还主动告知他的看法。
  但是,无论是花羞办案如神,还是楚今朝冥思苦想,他们都没有找出丝毫关于凶手的线索,也想不出有谁会杀段怀真,只得再走一趟敏漳王府,去现场仔细查看。
  随着秋试渐进,进京待考的仕子也越来越多,楚今朝如今走在街上,总有跟着指指点点的人,几乎又回复到刚进京时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仕子多自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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