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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一世吉祥-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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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杨致都没有理由不答应。重又装备起单刀、强弓,贴身护驾。但这一回根本无须打打杀杀,以为赵启撑门面的成分居多,更像是在作秀。
  新皇寝殿的安全有无处不在的金子善负责,皇宫大内的安全有内廷禁卫将军严方负责,皇宫外围的安全有禁军骁骑将军韦志高负责。赵启身边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所谓人身安全,何须他杨致操心?
  先帝曾经说过,有的事只能做,不能说。
  如今的杨致有钱、有权、有地盘、有舰队,结义兄弟徐文瀚有宰辅之才,卫飞扬有将帅之能,秦空云是执掌大夏首屈一指的新兴财阀秦氏长子,俨然已是一个以杨致为首的实力雄厚的势力集团。
  认真说来,杨致是出自新皇“龙潜”时的门下。能贴身护驾,便是宣告对新皇的鼎力支持。赵启要向诸方势力传达的潜台词是:现在我才是皇帝,谁都别想乱说乱动!否则的话,哼哼。关门!放杨致!
  翌年,即夏历隆昌一年元月初十日。先帝国丧已除,新皇举行登基大典。大赦天下。
  新皇登基之初的执政纲领,通常是无为而治,巩固皇位,安抚人心,稳定局势。
  随后圣旨接连如雨颁下:尊奉梅妃为圣母皇太后。恩赦废太子赵恒,封为雍王,赐邸另居。枢密院太尉陈文远、首辅大学士王雨农、宁王赵当、康王赵敢同朝辅政,宁王与康王除各自承袭王爵的世子外,凡是二王嫡出的王子。一概赐封郡王。
  原被缉拿下狱的郭子光、刘秉德、李子宽等三位重臣恩赦出狱,以原职留任,“戴罪立功”。耿进“病愈”,仍以武英殿大学士身份入阁为相。包括徐文瀚等原被降黜的宰辅大学士、各部尚书,一律官复原职。原被缉拿下狱的三十二位各级官吏,一概开释,回府“反省”待旨。
  卫肃赐爵三等公,因其久病未愈,“不忍”委职。恩准其安居府中颐养天年。擢拔其子卫飞扬为禁军都尉。兵部左侍郎沈重调任禁军偏将。
  先前诸方势力的人马,统统有份,几乎都或多或少的尝到了甜头。一团和气,皆大欢喜。很多人都十分乐观的估计。新皇比先帝要好伺候多了。但徐文瀚与杨致却可断言,赵启的心机与手段,只会比他老子更狠。
  在牢牢掌控局势的前提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至于能否像赵启死去的老爹一样,将他们置于掌中运用自如。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对赵启的政治智慧、帝王权谋、心胸气魄,都将是漫长而严峻的考验。
  颁给杨致的旨意姗姗来迟。大夏海关总督一职虽已任满,但除杨卿之外,无可替代。从先帝驾崩到新皇继位登基,已然告一段落。旨意一到,便意味着杨致已经完成在这幕大剧中担当的角色,是时候该滚蛋了。若是再留在长安,连同新皇在内的许多人都会感到不安的。
  赵启很清楚杨致的能力与脾性,海关总督一职换了别人未必就干不了,但没了杨致的支持,一定什么都干不成。
  此时辞官走人,无论是对赵启,还是对杨致来说,无疑都不太现实。大夏需要稳定,夷州需要加快发展步伐。那就接着干吧!
  这年头手握重权的高官,如果没有达到董卓、曹操、司马懿这类猛人的档次,是不可能做裸官的。若是杨致一股脑儿将妻儿老小迁往夷州,即便是一头猪都能想到,万一哪天您要是心血来潮,想过一把称王称帝的瘾,难道让新皇背着石头打天去?纵然阖家迁回祖籍信阳居住,也仍是在大夏治下,有什么太大的意义?除了招来猜忌与攻讦,还会招来更加严密的看守,不如暂且装个大方。
  夏历隆昌一年元月二十六日,杨致再度离京前往金陵,开始海关总督的第二个任期。
  皇帝亲率满朝文武百官,送出城外三十里。依依不舍的拉着杨致的手道:“杨卿,你这一去,又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啊!先帝既将这万斤重担交给了朕,朕只好勉为其难,尽力而为。朕有一事托付,朕新登帝位,正自用人之际,务请杨卿在为国操劳之余,记得为朕发掘、举荐人才才好。”
  有的人天生就是影帝级别的好演员。杨致在上回返京之前,就对海关总督衙门的人事做了一些前瞻性的安排。海关总督衙门只要有一天是杨致的家天下,皇帝就一天不会放心。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何不顺势而为?
  新一轮的博弈,这就开场了。杨致躬身长揖,满脸诚恳的道:“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托。臣请皇上留意,海关总督衙门乃是臣一手创立组建,五年以来,运作已上正轨。海关总督衙门上下所有官吏,只要皇上不嫌弃,只要皇上看得上眼,悉听调用。”
  放眼朝中诸方势力,只有杨氏集团最难掌握。赵启原也打算在稳定局势之后,逐步分化、瓦解杨致的势力,将海关总督衙门这个日进斗金的聚宝盆收为己用。现在杨致主动提出来,无非是行韬晦之术尔!岂不是正中下怀?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赵启感佩的道:“杨卿所言,朕当时刻谨记!”(未完待续。)


'邪云曲 第346章 大家都有难处

  大夏王朝的武成时代已经终结,崭新的隆昌时代已经到来。
  杨致此番赴任,没打算去各地海关分署巡视,而是直往金陵。先帝驾崩与新皇登基,虽然先前制订的所有应对预案都没用上,但无异于一场实战演习。杨致很想了解演习成效,尔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在赵启羽翼未丰之前,只会沿袭先帝时期的策略,对杨致既用且防。杨致有钱、有权、有地盘、有舰队,几乎已是公开的秘密。赵启与先帝一样,一来顾不上,二是没办法,三是师出无名,再次从战略上考虑,无论杨致有多大能耐,山东外海诸岛与夷州的土地、资源、人口终归有限,或可与大夏抗衡一定时日,若想掉过头来吞掉大夏是绝无可能。
  先帝在世之时曾与赵启无数次谈及杨致,父子俩在另一节亦持相同看法:杨氏集团未必就是铁板一块。秦氏架构庞大,分号遍布天下,雇工数以万计,根基只能扎在大夏,皇权威压之下的顾虑,远非杨致可比。徐文瀚有宰辅之才,卫飞扬有将帅之能,这都不假,若逢事有万一,难道都会不顾一切的追随杨致远走海外不成?海关总督衙门乃是大夏官署,那就更不足虑了。收归朝廷,不过是早晚的事。俗话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顶尖人才不是大路货,他杨致一个人凭什么去包打天下?
  而按杨致的第二步构想,至少又能争取到三年的宝贵时间。现在已经奠定了初步基础,接下来就该卯足了劲进入快车道了。
  财富,武力,人口,三者缺一不可。财富可以掠夺式的赚取。武力可以不懈的打造,但人口的稳定良性增长,尤其是要分享人口红利,却是万万急不来的。没有战乱,没有天灾,安居乐业。自古至今就是小民百姓们心底最朴素、最实在的愿望。刚以优厚的条件吸引他们移民定居,还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又鼓动他们准备迁往更为遥远的海外,谁愿意这么瞎折腾?
  赵启目前最为明智的选择,就是学他老爹生前装聋作哑的套路,以求于杨致两下相安。
  时间。赵启与杨致最需要就是时间,各自最大的优势也是时间。
  突厥遣使来朝之事,徐文瀚与杨致皆有先见之明,竟是一语成谶。
  夏历隆昌一年二月。索力可汗倾西突厥举国之力,在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时节,出其不意的向东突厥发动突袭。以原右贤王为可汗的东突厥一众王公贵族被诛杀殆尽,东突厥遂灭,大漠重归一统。
  三月,索力可汗再度遣使来朝“请罪”。声言只因草原遭遇蝗灾,几至寸草不存。继而严冬来临,牛羊马匹冻饿倒毙无数。而大夏援助粮草太少。远不足以供其熬过一冬。于是“迫于无奈”,来不及向“天朝上国”请示。只得向东突厥发动突袭,以保属下部族能够活命。
  大夏正值改朝换代,新老交替之时无暇他顾。去秋塞外草原爆发蝗灾确有其事,以此为借口向你索要粮草,你小里小气的把我当成叫花子打发,也是事实。没办法。我也是一大家子要吃饭啊!没到你家来烧杀抢掠就不错了,难道你还不许我去抢别人?本来没你什么事的,但因你腰杆子太过硬朗,又怕你怪我,所以特地遣使前来请罪。够客气的了吧?
  苍茫大漠。历来不乏枭雄之辈。索力对于时机把握极准,外交手段十分圆熟。
  历代中华王朝在与北方游牧民族的对峙中,能够长期占据绝对优势的屈指可数。如今的大夏根本不具备彻底征服突厥的实力与条件,更没有悍然向突厥发动全面战争的决心与勇气。
  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索力可汗遣使前来示弱请罪,不过是缓兵之计。赵启需要巩固皇位,索力同样需要收拾残局,巩固汗位,两家都不愿开战。但突厥民族向来崇尚武力,索力要应对的局面,比赵启要简单得多。不管怎么说,自夏历武成二十五年以来,因突厥分裂而形成的有利战略态势,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高兴也好,不乐意也罢。人家那边都打完收工了,总不能让他把吞进肚里的肉再吐出来恢复原样吧?好歹言不由衷的顺势道个贺,将突厥使节打发走人。
  赵启貌似不动声色,从容处置,实则郁闷之极,甚至是窝了一肚子火。这一日散朝之后,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一言不发的呆坐了近两个时辰。
  先帝驾崩后,内侍马成奏请自愿守陵三年,新皇如今的贴身内侍是金子善,也兼贴身保镖。赵启打小就不喜欢金子善,但他认为喜欢与任用是两码事。
  突然开口问道:“子善,如若先皇在世,将会怎生处置此番突厥来使之事?”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金子善面无表情的道:“回皇上,免除突厥一年贡赋,援助粮草二十万石,都是数月之前先帝的旨意。”
  赵启沮丧的道:“朕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召徐文瀚来见!”
  徐文瀚应召而来之后,赵启径直问道:“文瀚,朕这番处置突厥来使之事,你以为如何?”
  徐文瀚惜字如金的道:“尚可。”
  “尚可”的意思,就是一般般。赵启颓然问道:“你是不是对朕很失望?”
  “皇上言重了。臣不敢。”
  “是吗?……那朕再问你,换做是杨致,他会劝谏朕怎么做?朕自小与你们兄弟相熟,别说你不知道。”
  “皇上既是这么说,应该比臣更了解杨致。依臣愚见,若真换做是杨致,早在去年突厥遣使之时,他就会力主派兵寻战。在索力可汗向东突厥发动突袭之时,他又会力主趁虚进攻。此番突厥再度遣使来朝,他仍会极力主张开战。”
  徐文瀚与杨致气味相投,见解向来基本一致。换句话说,徐文瀚只是借机假托杨致之口,说出自己的看法。
  赵启的心机再怎么深沉,毕竟还很年轻。听徐文瀚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你的意思是,朕本有三次开战的机会,但都没能好好把握?杨致因血战大漠而名振天下,一力主战,焉知不是出于个人意气?朕想听你说一说开战的理由。”
  徐文瀚淡然答道:“臣只是就皇上的问询据实回奏,别无他意。兵凶战危,乃是国之大事。杨致素来见事深远,从来不做损己无利之事。臣敢以性命担保,他一力主战绝无本分私心。”
  “至于开战理由,往大处说,突厥自古以来便是我中华王朝的北方强敌,但有打压削弱的机会,岂有放过之理?往小处说,杨致当年在两国议和之时几度寻衅,悍然斩杀突厥国师忽尔赤,皇上应该记忆犹新。于他而言,开战需要理由吗?有没有理由,当真那么重要吗?要找个理由很难吗?大夏曾与突厥达成过无数和议,他们撕毁和约派兵南下烧杀抢掠时,给过大夏理由吗?”
  赵启不禁一时默然。无奈的叹道:“你方才也说了,兵凶战危,乃是国之大事。你应该知道,朕有朕的难处。”
  徐文瀚意味深长的道:“臣知道皇上有难处。但不知皇上可曾想过,与突厥开战委实是有利无弊。从战术层面来说,去年突厥遭遇天灾,又即将入冬,还须严防东突厥来袭。大夏出兵,战之必胜。索力全力攻袭东突厥之时,后方必然空虚,仍可战之必胜。此番遣使来朝,趁其兵疲将倦,喘息未定,立足未稳,依然可以战之必胜。”
  “从战略层面来说,既可持续保持对突厥的有利态势,确保其五到十年之内无力派兵南下。而皇上新登大宝,又可一战立威。”
  “臣斗胆妄言,还望皇上恕罪。”
  赵启苦笑道:“你我之间,亦师亦友,理当坦诚相见,知无不言,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朕承认,和有和的道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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