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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部分

一世吉祥-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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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致笑了笑:“皇帝肯定有这个胃口,却未必有这副好牙口。——天色不早了,回去好生歇息吧!”
  兄弟二人似乎心有默契,都没问及各自的接任人选。
  像杨致与卫飞扬一般将世事与朝局看得如此透彻,心境如此豁达者,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将帅之位又不是世袭罔替,只管举荐一个自己看着顺眼、各方各面都说得过去的人接替就行了。至于是不是接得住、坐不坐得稳,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对于皇帝而言,二人卸任之后腾出来的位置。那就是两根香气四溢的肉骨头。骤然人走茶凉,未免太过令人寒心。两位前任的面子不能不给。先许你一个“暂代”。你行,就把这两个字抹掉。好好接着干。不行,就换个人来干,你也没什么屁放。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南楚新灭,人心不稳,仍须严防变故。杨致早已传令诸军各部内紧外松,为犒劳全军,酒肉管够,但必须加强戒备值守。一应将士分批进食。
  夏历隆昌五年正月初一日,征楚大将军杨致升帐。除了叶闯与卫飞扬已有心理准备,其余诸将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该会得到怎样的封赏,以及下一步如何进军作战的帅令。
  这次升帐因得建灭国大功且恰逢年节,在军中威严肃穆的气氛中平添了几分喜庆。
  如果非要说是这是一场出人意料的告别仪式的话,杨致的告别演讲实在简单得有点离谱:先是带着一脸招牌式的慵懒微笑,对诸将拱手一揖,恭祝大家新年大发,鸿运高照。继而宣布自己即刻卸任。卫飞扬亦奉旨回京,已奏陈皇帝举荐叶闯接任,随即向叶闯交割征楚大将军印绶。尔后又是笑容满面的团团一揖,头也不回的走人。
  能得跻身于统军大将之列者。有几个会是脑子不开窍的笨人?诸将面面相觑,心下震惊之余,一时尽皆默然不语:南楚新灭。数十万将士心目中宛若军神的大帅,只三言两语的打了个招呼说走就走。世人皆知卫飞扬是大帅的结义兄弟。同时“奉旨回京”。世上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杨致卸任,叶闯接任。看似在意料之外,实则在情理之中。论之前的职衔、资历,轮也该轮到他了。若单论能力,卫飞扬或可与叶闯一争。可谁让他是杨致的结义兄弟呢?沈重是杨致的大舅子,陈准亦与杨致有旧,你当皇帝是傻子么?别的暂且不说,杨致与卫飞扬不走,他俩谁都没戏。
  升帐过后,杨致与卫飞扬都是一身轻松,二人相约当晚在中军行辕汇合歇宿,以便明日一早结伴赶路。
  既已决定走人,铺排再大的排场都是白瞎,倒还省得落人话柄。卫飞扬只带十名亲卫回京,杨致在征询了马运、马扬的意见之后,连同他们兄弟在内,也只带十名亲卫。马氏兄弟之前均有校尉职衔,没必要留在这里给叶闯添堵,回京放到禁军至少可以混个偏将,也算对得住马成当初的托付了。
  正月初二日辰时时分,杨致与卫飞扬整点行装,也没打算惊动任何人,准备就此离去。孰料刚一走进辕门,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叶闯。其余诸将及一应军士,尽皆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列两旁!
  叶闯全身戎装,神色凝重的手捧一面杨字帅旗,单膝跪呈杨致,朗声道:“末将叶闯谨率全军将士,为大将军送行!”
  叶闯身后所有将士,齐声高喊道:“我等恭送大帅!杨大将军威武!夏军威武!”
  杨致眼眶一热,连忙上前伸手相扶道:“叶兄,你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叶闯不为所动,依然高举杨字帅旗:“杨大将军威武!夏军威武!”
  卫飞扬凑近杨致,小声道:“这是军中恭送统帅卸任的最高礼仪,三哥切勿轻慢!帅旗上有诸多将佐签名,类似于地方官离任之时,当地百姓奉送的万民伞!你若不受之而走,所有将士均会长跪不起!”
  杨致肃然接过帅旗,裣衽长揖一礼:“诸位将士们,杨某多谢了!多谢了!”
  叶闯起身之后,又牵过了杨致的坐骑:“末将请为大帅牵马坠镫,恭请大帅上马!”
  杨致就算再怎么不懂军中规仪,也知道叶闯完全没必要为他牵马坠镫。今日的送行场面,迟早会传到皇帝耳中。从任何角度来说,对叶闯都没有半点好处,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管你他妈是奸也好,恶也罢,能做这个地步,足矣!
  叶闯从征楚大将军行辕为杨致牵马出城足有十里。这还不算,沿途近百里驻守的夏军将士尽皆夹道跪送,尽皆高呼:“我等恭送大帅!杨大将军威武!夏军威武!”(未完待续。)


'邪云曲 第403章 决意奉陪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自古以来便是诸多统兵将帅心目中难以企及的奋斗目标。
  统军伐灭疆域、人口、国力比大夏尤胜一筹的南楚,虽然历时近三年,耗费钱粮数千万两之巨,但战损兵力仅与突厥之战大致相当,且迫使巴陵与长沙两座重兵驻守的坚城不战而降。这样的赫赫战功,非但是大夏开国以来第一人,史书所载也是罕见其例。
  于是乎,自浴血大漠一战成名之后,杨致又一次走上了神坛。只不过第一次是在老皇帝的亲自指示下精心包装,官方隆重推介,第二次则完全是由心怀英雄情结的广大人民群众在事实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丰富的想象力,众口相传。
  长沙与长安相距两千里之遥,一路走来,已有好事者将杨致诸如插旗入石为誓、亲身斩将夺旗、运筹帷幄迫使巴陵、长沙不攻自破等等光耀史册的事迹,编成了评话在市井街肆间大肆演绎,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从南往北迅速流传开来。
  对杨致的敬称,几乎是一日三变。由杨侯爷,到杨大将军,再到杨大帅,最新流传的版本甚至连辈分都大大见涨,无论男女老幼,一概称之为“杨爷爷”!杨致的光辉形象也在不断的修改完善,不仅眉目俊朗、英气勃勃,而且身高近丈、武功盖世,吼一声风云变色,跺一跺脚地动山摇……。
  杨致与卫飞扬一行轻装简从,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一路晓行夜宿,甚为低调。一日落脚打尖之时。酒肆伙计与客人均是唾沫四溅的说得起劲,杨致不禁苦笑不得:“这他妈说的还是人吗?”
  卫飞扬跟着沾光不少。跻身于“杨爷爷”麾下的几大金刚之列,促狭的一笑:“莫非你不是人?就是在说你呢!”
  “我怎么感觉他们说的是个妖怪?嘿!听着真够别扭的!”
  杨致本想顺道回家一趟,什么外任将帅非奉旨不得擅离职守、不得回京、不得回府那些个规矩,讲不讲究都无所谓了,唯一的担心是一踏进了家门就舍不得出来。虑及卫飞扬探父亲切,自己这一趟长安之行反正是少不了的,早点完事早点回家陪伴老父妻儿也好,索性一意赶路。
  正月十一日,皇帝接到潼关守将王文广送来的急报:征楚大将军杨致及其麾下骁骑将军卫飞扬。每人只带有十名亲卫轻骑入关。
  赵启得报,长吁了一口气后,又泛起了一脸自嘲的笑意。自从收到杨致以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灭楚战报,近半个月来竟是心神不宁的没睡过一个好觉。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抑或是装逼太过了?看来帝王心术还是差了点火候啊!
  只要杨致信守承诺,那就一切都好说。依据二人的脚程推算,最迟后日午时之前可抵长安。
  不管怎么说,赵启必须给足杨致面子。随后传下数道旨意:命内廷禁卫将军韦志高即刻遣派二百名外卫出城百里,于官道上迎候杨致、卫飞扬一行。命宁王、康王会同礼部,马上准备皇帝亲迎杨致还朝的仪式。诏谕在京四品以上文武官员。正月十三日停朝一日,随同圣驾出城三十里迎接杨致凯旋。
  大夏立国以来,从未停止过对外扩张的步伐。伐灭吞并的割据自立的小国,不在少数。那些号称建有灭国之功的前辈名将。显然在成色上与杨致相差甚远。且不说皇帝威权日重,满朝文武也无人不服。只有宁王赵当与康王赵敢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不怀好意的私下窃议:杨致立此奇功。起码也得给他晋封一个公爵吧?那厮正值而立之年,什么都不缺。倒要看看你们君臣二人以后还怎么玩得下去!
  盛大而隆重、繁琐而冗长的欢迎仪式,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杨致与赵启是作秀的主角。卫飞扬一不留神混了个配角,文武百官跟着皇帝打了一回酱油。对于杨致与卫飞扬来说,唯一实在的好处,只是不用去灞桥官驿捱上一宿了。
  当日午时,皇帝在宫内大宴群臣,以示君臣共庆灭楚之功。宫中御宴向来是象征性的样子货,貌似气氛热烈,实则令人浑身都不自在。杨致与皇帝以及几位宰辅重臣喝了几杯酒,扯着毫无营养的寒暄闲话,好不容易熬到了席终。
  出宫之时,自然是与徐文瀚、卫飞扬结伴而行。
  杨致摇头笑道:“皇帝郑重其事的全套铺排应付下来,竟是感觉比上阵厮杀还累!——大哥,天色还早,一同与四弟回去看看叔父?”
  杨致与卫飞扬并不知道徐文瀚发生了丧妻的变故。在二人眼里,时隔近三年不见,徐文瀚愈显清瘦,似乎也比以前多了几分暮气。淡淡应道:“好啊!”
  卫肃确实病得很重。卧床不起已近两月,每日仅靠几口清粥与参汤续命。见到儿子终于回来了,两位义兄也结伴前来探望,眼神中陡然焕发出异样的光彩。想要开口说话,却又是力不从心的细不可闻。
  陪着满面戚容的卫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杨致与徐文瀚自感不宜久留,起身告辞。
  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卫肃半生征战,叱咤风云,名扬天下,得以善终,也算不枉此生了。
  出了卫府,杨致说道:“老徐,如今我在长安已是孤家寡人了。你我兄弟久未见面,不如到你府上去蹭个晚饭,小酌几杯?”
  徐文瀚苦笑道:“如今我府里也冷清得很,我们还是二弟府上吧!”
  杨致已然看出徐文瀚有点不太对头。听他话里的意思,秦空云这段时日也在长安。
  兄弟三人聚首之后,徐文瀚才主动向杨致说起,妻子田氏服毒自尽的前因后果。杨致乍一听闻,大为震惊,顿时唏嘘不已。想要开口劝慰,一时又不知从何劝起:这笔账到底该算到谁的头上?
  反倒是徐文瀚释然道:“命该如此,死者已矣,只能引以为戒,多说无益。”
  岔开话题道:“三弟,皇上有意为你晋爵一等忠武公,加太子少保衔,你之四子不分嫡庶,尽皆恩荫封侯。明日定会召你入宫觐见,后日便会明旨昭告天下了。”
  “一等忠武公?”杨致不屑的笑道:“他们父子俩对这个封爵都很热衷啊!老子十多年前就已封过一回了,儿子锲而不舍的又接着来!难道就不能换个新鲜一点的字眼么?”
  秦空云叹道:“皇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个一等公到顶了,总不能封你为王吧?你们父子五人一公四侯,大夏还从未有人享有过这等恩遇。虽说皇上与你早有约定,但在没见到你的请辞奏章之前,定然不会放心。封赏还是小事,如今我所担心的是,皇上会不会这么放你离开长安?”
  杨致反问道:“凭什么?难道他还想把我当成菩萨似的供起来?他就不嫌闹心么?”
  秦空云面带忧色的道:“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五日,就是在你破楚之后的第四天晚上,皇上以探望家父为由,微服来访。有意无意的问及,秦氏这几年来都做了些什么。这几年指的是哪几年?秦氏为大夏做了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徐文瀚皱眉道:“二弟的担忧,不无道理。我时常相伴帝侧,明显能感受到,皇上的心很大。心机之深沉,手段之冷厉,行事之圆熟,较之先帝尤胜一筹。三弟是皇上的一块心病,秦氏当然也是。”
  秦空云附和道:“家父业已老迈,随时可能仙游。虽然十分思念我家老二与老三,却一再叮嘱,非到万不得已,不让他们回京。”
  杨致挑明道:“咱们把话说白了,皇帝那小子就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耿超与杨耀是怎么死的?他们难道非死不可吗?大嫂的死,他也有份!”
  “二哥,各地的秦氏分号在这几年已经收缩不少,你除了加大收缩力度,再把所有秦氏分号的详情登记造册呈送给皇帝。把整个家底透给他没关系,但秦氏与诸多钱庄、商号的往来牵扯,一个字都不能写!皇帝现在还不便公然清查核实,就算他回过神来了,没个两三年他能查得清楚?你秦氏若是这一点都做不到,与皇帝父子两代打交道的这几十年,也真是白混了!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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