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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斗春院-第132部分

小说: 斗春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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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次,春生跟前的素安倒是难得与李叔站在了统一战线了,亦是在一旁附和着。
    
    李掌柜欢喜又得意,只见那麻溜的一双眼珠子四处乱转着,忽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只一脸激动的对着春生道着:“少东家,少东家,小的无意间想到了一茬,您瞧,现如今这市面上的这些个首饰花样大抵皆是大同小异,难得瞧见些个什么新鲜好看的花样,咱们这京城又不比寻常的小地方儿,贵人那可是多得紧,兜里白花花的银钱那可都是没处花呢,而少东家您在此道上又有着如此惊人的天赋,小的想着,倘若往后少东家有朝一日能够为咱们铺子偶尔添一两个新鲜花样的话,那咱们铺子可谓是——”
    
    李掌柜一边说道着,一边幻想着,脸上顿时开始激动得直冒光了,只激动得面红耳赤的看着春生道着:“少东家,您觉着——”
    
    话还未曾说完,便瞧见外头进来了客人,一时,只有些意犹未尽的止住了喉咙里的话语,连连瞧了春生好几眼,便赶忙着去接待客人去了。
    
    春生与素安对视了一眼,纷纷笑弯了眼。
    
    不过,李掌柜虽就那么一说,春生也是那么一听。
    
    待笑过后,心中却也是微微一顿。
    
    春生一时低着头,在次细细瞧着画纸上描绘的款式。
    
    她一共描绘了十几套款式,然后从中精心挑选有四套,皆是成套的赤金镶红宝石的首饰。
    
    其中最为惹眼的要数那套红宝石镂空金累丝如意八宝钗。
    
    饰赤金如意吉祥八宝图案,用金丝堆累工艺链接,呈镂空状,每一丝,每一缕的细簪上都粘米粒大小的红宝石颗粒,只觉得红光闪耀,珠光宝气,又栩栩如生。
    
    尤其是最中间镶嵌了一颗硕大的红宝石,一时瞧了直令人忍不住夺目,令人晃眼赞叹,极大的凸显了红宝石尊贵奢华的特质,金贵又华丽。
    
    以头饰为主,余下又是以耳饰,璎珞,手饰为辅,均是镶嵌了红宝石的成套首饰,整整齐齐的绘满了整张图纸。
    
    便仍仅仅只是描绘在图纸上,都会令人移不了眼,想来,造成了实物,便是无论哪名女子见了,都会忍不住欢喜动心的。
    
    李掌柜的话,春生听进了心里头,不过,暂时丢在了脑后。
    
    眼下当务之急,得将这几套首饰样子给那“静园”送过去,速速确定好了,将这桩大单子速速促成了方能安心。
    
    春生领着素安亲自过去的。
    
    来过一回,算是熟门熟路了。
    
    仍是那位“秦公子”招待的她们,这才知晓,原来此人是那为正经主子的手下侍卫,姓曹,唤作曹裕直,而他们的那位神秘的主子乃是姓“秦”没错。
    
    这一回直接将春生领去了书房。
    
    一进去,又是一道屏风挡住了,不过这一次,那屏风乃是一道古色古香的莎质半透式的,一进去,便隐隐可见乃一名身穿深紫色华丽常服的男子,端坐在了屏风里头的软榻上。
    
    榻上设有一张小几,小几上设有一道茶具,空中热气缭绕,置身这片书房中,隐隐带着些优雅古韵味道。
    
    里头那位该是正经的主人秦公子准没错了。
    
    只是,他侧身坐着,只依稀能够瞧见那赫赫威严的身姿,挺得笔直的,一只手执起了只精致细小的紫砂杯,正置与唇边,挡住了隐隐轮廓,叫人瞧不真切。
    
    不过,便是那样模糊的一眼,便可断定定是位不俗之人。
    
    春生不好直盯着瞧,只忙朝着里头之人招呼着:“想来这位便是秦公子了吧,在下已经按照公子的要求,特将这几日亲自设计描绘的花样待了过来,烦请秦公子过目。”
    
    春生话说完,却见里头一直未见任何动静。
    
    直至那人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茶饮完了,将杯子搁置在了几子上,这才低低的“嗯”了一声,又低声的吩咐了一声:“拿过来。”
    
    那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岑冷,不由让人生畏,不知为何,春生心中不自觉地一紧。
    
    听了他的话,春生四处瞧了一眼,顿时一愣,原本方才还在的曹兄不知何时已经退了下去,整个书房里一时竟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那话,似乎正是对着她所说的。
    
    犹豫了片刻,春生便拿着那一叠画纸朝着那屏风里头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第188章
    
    屏风内的男子微微垂着头,春生第一眼看过去;只瞧见了被束得高高的发;长发被高高束起,一丝不苟的模样。
    
    头顶上那枚金属制成的发冠,上面镶嵌了翡翠;镂空加簪;显得硬朗稳重,不失奢华之感,与身上穿戴的那一套深紫色的华服相得益彰。
    
    一眼,便足矣令人闭住呼吸;心中微微凝注。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令人生畏。
    
    第二眼,便是瞧见了那名男子腿上的那只波斯猫儿,此刻正无比温顺的;无比慵懒的趴在了他的腿上,正享受着主人一下一下的轻抚。
    
    明明瞧着一派威严岑冷,可却又偏偏做出那般慵懒随意的举动;只觉得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性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让人觉得奇怪;却又偏生无比的契合。
    
    春生不敢盯着多瞧,不过那么匆匆地瞟了一眼,立马收回了视线。
    
    只忙低下了头,声音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拘谨,嘴里道着:“秦公子,请过目!”
    
    只将手中的图纸双手递了过去。
    
    片刻后,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手指无比修长,上头指骨分明,关节偏粗大,指腹生有粗粝的茧。
    
    伸过来时,与春生白嫩秀气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手掌摊开,未动。
    
    春生一愣,顿了顿,忙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图纸又递进了几分,直接递到了他的指尖处。
    
    大掌这才收紧,握着,收回。
    
    春生只觉得这样的举止习惯似曾相识,好像曾经也这般经历过似的。
    
    一时,心中有些恍惚。
    
    待再一次提起了目光,小心翼翼的瞧过去的时候,那人,便复又已经垂下了目光。
    
    将那叠图纸搁置在了小几上,左手搂着怀中的猫儿,右手一下一下地翻阅着。
    
    整个过程均是一言未发。
    
    屋子里安静得紧。
    
    因那人坐着,微垂着脸,而春生站立着。
    
    从春生这个角落瞧过去,许是屏风遮挡了屋子里的光线,偏偏身后的窗子大开,接近午时的光线条尤为强烈,只见这人背对着窗子坐着,微微逆着光,只依稀能够瞧见模糊不清地轮廓。
    
    只觉得面部线条如刀削似的,刚毅冷峻,令人不敢直视。
    
    只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极慢似的,一下一下的。
    
    空气中唯有听到翻阅纸张发出的轻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眼前之人直将视线最终落在了最后描绘的那一页纸张上。
    
    那里上头描绘的正是那一套红宝石镂空金累丝如意八宝钗。
    
    春生见状,犹豫了下,最终开口问着:“秦公子,这里头的···可是有合乎公子心意的?”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不合意,公子尚可直言···”
    
    春生话音刚落,便见软榻上之人,伸手轻轻地敲击了几面。
    
    果然在那一套红宝石镂空金累丝如意八宝钗的纸张上轻叩了几下,低声道着:“就选这套。”
    
    声音低醇雄浑。
    
    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却又继续低声道着:“其余的这几款也一并订下了,爷手头上还有些玛瑙翡翠,届时会派人送到铺子里随着一并打造成,价格方面···你届时报个价吧。”
    
    语气虽淡淡的,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
    
    并非询问,而是直接就那样决定了。
    
    春生听了一愣,蠕动了下嘴,平日里早已练就了一番能言善辩的说道,只不知到了这里,缘何就如何都反驳不了。
    
    顿了片刻,这才道着:“行,既如此,那待在下回了铺子确定了价格后,届时在来知会公子。”
    
    顿了顿,又补充着:“既然此番公子已经将首饰的款式定好了,那么在下即刻便吩咐铺子,马上按照公子的要求将那套宝石首饰给定做好了。”
    
    眼前之人闻言低声“嗯”了一声。
    
    春生见状,见事情还算顺利,便微微松了一口气而。
    
    又见好似无事了,便预备辞行,只朝着那垂目之人恭敬道着:“若是公子无别的要求,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春生说完许久,还不见任何动静。
    
    犹豫了下,正欲自顾退下。
    
    却见这人忽而又往前翻了一页,只指着某一处一根金簪子上的牡丹花样,低声的道着:“这个,换掉。”
    
    春生听了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半晌,这才道着:“可以,只不知公子可是要换成哪种式样的?”
    
    听春生这般问,却见眼前之人忽然间抬起了头来。
    
    顿时,双眼像是一道利剑似的,紧锁着,直视着春生,嘴里一字一句的道着:“将牡丹换成春花即可。”
    
    而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抬眼瞧过来的那一瞬。
    
    春生已然傻了眼了。
    
    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浑身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只见那人,神色冷峻,面无表情,僵着一张犹如冰雕刻成的脸。
    
    尽管面上未曾显露一丝神色,可是,只见那双目入炬,目光岑冷犹如□□,瞧得春生浑身上下直冒寒气。
    
    那神色,那气质,只觉得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是,那张脸,那眉眼,那相貌,早已融进了春生的骨血中,便是如何想忘,也是定是忘不了的。
    
    春生吓得花容失色。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后肘便撞到了身侧的屏风上。
    
    那道屏风乃是微透莎质的,尽管底座乃是上好的檀香木,可是到底要比寻常的屏风来的轻便些。
    
    春生失措撞了上去,那屏风便轻而易举地往后直直的倒下了。
    
    而没有了屏风的遮挡,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涌了过来。
    
    春生瞧得真真切切,那人,那人不正是那曾与她朝夕相处,不正是曾与她同榻而眠过的沈毅堂,却又是哪个。
    
    春生微微抖着身子,僵在了原地,身子竟有些发软,一刻都动弹不了。
    
    屏风倒下,尽管地面铺有地毯,仍是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几乎是屏风倒下的同时,只立即便听到从书房外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道着:“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是之前那曹裕直的声音。
    
    半晌,只听到一道低沉地声音响起,冲着书房外冷声道着:“进来。”
    
    曹裕直进来瞧见屋子里的场景时,顿时微微一愣。
    
    只瞧见自己主子正威坐在软塌上,宽肩阔背,身躯挺得直直的,身躯禀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沉重气度。
    
    不过此刻眉间微微隆起,似乎,竟夹杂着一丝不耐烦似的。
    
    而原本那名首饰铺子里的陈公子,只有些面色发白的立在了一侧,双眼微微呆滞,像是犯了什么错儿似的。
    
    曹裕直视线往屋子里一扫,见原本摆放在屋子里的那一块屏风倒在了地上,顿时双眼一缩。
    
    忙几步走了过去,对着那沈毅堂问着:“爷,您无碍吧?”
    
    顿了顿,又瞧了那地上的屏风一眼,立马过去查探,只瞧见那屏风被摔裂开了一道细口子。
    
    那曹裕直面上顿时染上了一抹凝重,颇有几分无措的道着:“爷···这···这道屏风可是···可是当年老太爷,您···您看这——”
    
    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似乎不知如何说下去,又仿似有几分担忧的瞧了春生一眼。
    
    一听,便知定是十分贵重的物件。
    
    春生心也随之一紧。
    
    许久,便只听到有些沉声吩咐着:“派人进来收拾了。”
    
    曹裕直听了不由一愣,又仿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便立马派人进来收拾。
    
    不多时,下人们便将屏风给抬了出去。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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