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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锦桐-第142部分

小说: 锦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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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没听到贾婆子和她家大姑娘的耳语,见贾婆子一脸坏笑撮弄着她家姑娘要往外走,王嬷嬷急了,扑上去拦在曲大姑娘面前,一边拦她家大姑娘,一边骂贾婆子。
    曲大姑娘扬手打在王嬷嬷脸上,“堵住她的嘴,让人把她拖回船上,丢人现眼!”
    王嬷嬷被曲大姑娘打傻了,长随进来,堵了她的嘴,捆了双手推往后门,王嬷嬷才反应过来,连气带急,脸涨的青紫,拼命挣扎拧着要往曲大姑娘的方向扑,长随扬起手,干脆利落的打晕了她,提起来出了后门,扔到车上拉回船上了。
    贾婆子将帏帽给曲大姑娘戴好,带着她出了雅间,转个弯,在一遍屏风后站住,示意曲大姑娘往屏风外看,“大姑娘看,坐在中间,穿了件月白绵袍的那位,就是咱们姑爷。”
    姜焕璋病了大半个月,刚刚痊愈没多久,比离开京城时稍稍有些削瘦苍白,端坐在桌边,慢慢喝着碗汤,俊雅挺拨中,透着隐隐约约的阴郁之气,显的分外迷人。
    曲大姑娘看直了眼,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姜焕璋,只看的如同飘在云端。
    这是她的夫君,这样一位……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没有词句可以形容,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最贵气、最优雅……什么都最最好的男子,这是她的夫君,她阿爹替她千挑万选的夫君。
    曲大姑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船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的,夜色浓重,满船酣甜的呼吸声中,曲大姑娘突然悲从心生,她抱怨,甚至骂过无数回的阿爹,原来是这么的疼爱她……
    曲大姑娘一夜似睡非睡,天还没亮,就听到贾婆子在外面催着赶紧启程,这一声声启程让人甜蜜无比又惆怅无比,早一天赶到京城,她就能早一天嫁给她的夫君,可启程,却又要远离她的夫君,她北上,他南下,君往长江头,她往长江尾……
    曲大姑娘翻了个身,听着哗哗的水声,这水,载着她,也载着他,她那神仙一般夫君啊!
    “大姑娘!你不能这样!昨天她带你干什么去了?姓贾的那个贼婆子,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她是不是带你去见什么人了?她要把你卖了?大姑娘……”
    曲大姑娘的无限旖旎被王嬷嬷愤怒的指责打断。
    “我就知道!大姑娘,咱们走!咱们回南!她撺弄着大姑娘把太太丢在太平府,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可怜太太……太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又要卖了姑娘!报应啊!大姑娘你……”
    曲大姑娘猛的坐起来,顺手抄起熏被的香炉用力砸向王嬷嬷,香炉准准的砸在王嬷嬷额头,王嬷嬷一声惨叫,连往后跌撞了几步,一屁股坐在甲板上,伸手一摸额头,满手的血。
    “大姑娘,你这是疯了啊!疯了啊!为个不明不白的男人,你把你娘给扔了,现在,你连脸都不要了!”王嬷嬷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骂。
    “快堵住她的嘴!把她拖到后舱去!”贾婆子掀帘进来,吩咐玉砚和丹青,玉砚和丹青两人合力,将王嬷嬷拖进后舱。
    “大姑娘别生气,王嬷嬷人老糊涂,您别跟她计较。”贾婆子上前劝曲大姑娘,“唉,大姑娘别怪我多嘴,王嬷嬷这嘴……唉,大姑娘得好好管教管教她,要不然,等咱们进了京城,她也这么信口胡说,什么大姑娘连阿娘都扔了的胡话,这要是让有心人听到,往重了说,可就是不孝,高门大族,最重孝道,大姑娘得好好跟她说说。”
    “你放心。”曲大姑娘咬着嘴唇,好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夜半,满船酣睡中,曲大姑娘悄悄起来,掂着脚尖进了后舱,打横睡在曲大姑娘床前的贾婆子示意和她一样欠身要起来的玉砚继续睡,自己悄无声息的站起来,跟在曲大姑娘身后,躲在后舱门侧,悄悄探头看后舱看。
    曲大姑娘进了后舱,站在仰面睡的正香,呼声绵长的王嬷嬷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往后看了一眼,退了两步,站住,突然又两步扑前,一把抓起被子,用力按在王嬷嬷脸上。
    王嬷嬷一下子惊醒,用力挣扎不停,曲大姑娘两只手如磐石一般,死死将被子按在王嬷嬷脸上。
    贾婆子半张着嘴,惊恐的盯着先是剧烈挣扎,接着一阵阵抽抽,又一阵抽抽,最后全身伸直的王嬷嬷。
    王嬷嬷全身伸直了有一刻来钟,曲大姑娘才将双手抬起些,紧紧盯着被子下的王嬷嬷,好一会儿,见被子下的王嬷嬷一动不动,长长舒了口气,往后跌撞一步,又跌撞一趟,转过身,跌跌撞撞出了后舱。
    贾婆子在她松手时,就几步窜回前舱,窜进被子里,示意用目光询问她的玉砚赶紧睡,自己也紧紧闭上眼睛。
    这位曲大姑娘的心狠手辣,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会审

京城,定北侯府,宁远歪在张椅子上,一个脚夫打扮的汉子垂手站在他面前,正在禀报,“……就因为王婆子这嘴,曲大姑娘亲手闷死了她,遵爷的教导,对死人要厚道,赵大买了上好的棺木,另外雇了船,送王婆子回青杨镇安葬,又专程打发人往太平府去跟文二爷禀报这事了,赵大说,这事算不算大事他拿不准,所以遣小的赶回来跟爷禀报。”
    “嗯,赵大做的不错,她那个丫头呢?”
    “回爷,那个叫小锁的丫头,和王婆子睡在一起,贾婆子的意思,只怕那丫头都看到了,赵大就让人把那丫头卖到咱们北地去了。”
    “嗯。”宁远晃着脚,看起来十分满意,“船还有几天能到京城?”
    “一路上赶得急,再有十天就能到津河码头了。”汉子瞄见宁远脸上的满意,浑身放松,脸上笑意隐隐。
    “你还赶回去,告诉赵大和贾氏,好好侍候曲家大姑娘。”
    “是,小的这就启程。”汉子急忙答应,随即笑道:“这位姑娘真是……贾婆子说她吓坏了。”
    “吓坏了?”宁远一声嗤笑,“贾氏每根手指头上都挂着人命,这点小事能吓得着她?矫情!”
    “是,小的告退。”汉子一阵尴尬,急忙垂手告退。
    看着汉子出去,宁远悠悠自在晃着脚,这位曲姑娘这份心狠手辣,真是好极了!
    “凤娘!”片刻,宁远扬声吼了句,卫凤娘应声而进。
    “阿萝?”
    “四爷召她过去侍候了两回了,看她那样子,得意的很,看样子很讨四爷欢心。”卫凤娘应声答道。
    “那妮子虽然蠢的不通气,不过,蠢的不讨人厌,倒可人怜,运气也不错,总能赶上点儿。明儿去跟她说,让她到撷绣坊多做几身衣服,想做几件就做几件,你也去趟撷绣坊,把京城大家贵女最时新样式的什么裙子衫子,一样订个两三套,要快,十天之内要全部拿到,再……你自己找银楼,打两三幅头面,十天之内,全部准备好。”
    “是。”卫凤娘一句多话没有,见宁远挥了挥手,垂手退出,赶紧往软香楼传话,往撷绣坊订衣服去了。
    …………
    江南太平府,天刚刚落黑,樊楼汤家在京城的主事人汤七爷,和祝家京城一支的当家人祝家大爷,在京城一间绸缎铺子后门口,艰难的从马上翻下来,两个长随忙上前架住,进了绸缎铺。
    后门里,祝家太平府这一支的族长祝老太爷,带着祝青程等几个这一批中举的祝氏子弟,急步迎出来,冲两人连连拱手,“两位这么快就到了,辛苦,一路上辛苦了。”
    “先沐浴,上了药再说话。”祝家大爷一脸的没好气,这话也不知道是跟汤七爷商量,还是吩咐祝老太爷,祝老太爷一脸窘迫尴尬,赶紧让到一边,不停的拱手不停的陪着笑,祝青程脸色有些难堪和几分难看。
    汤七爷和祝家大爷很快就沐浴上了药出来,两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汤七爷还好,脸上至少能隐约看到几分客气,祝家大爷一张脸黑的象锅底,迎着祝家老太爷半躬着身子的拱手,随手抬了抬,也不知道是拱手见礼,还是挥手示意不用多礼,越过祝老太爷,径直在上首落了座。
    汤七爷也不用让,不过倒是坐了左手第一把椅子。
    祝老太爷腰弯的更低了,用力咳了几声,挪过去坐在祝家大爷下首,垂着眼皮,等两人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经的手?”祝家大爷扫过在右边站成一排,谁也没敢落坐的几位新晋举人,目光落在祝青程身上。
    “是我。”祝青程踏前一步,“是这样……”祝青程一口气将那个二叔怎么找到他,又是怎么跟他说的,怎么给的银子,他又是怎么做的,一五一十倒了个干净。
    祝青程口齿十分伶俐,这一番话说的清楚而快,众人简直象听书一般,祝青程几乎一口气说完,没等祝家大爷和汤七爷发话,紧挨祝青程站着的祝九爷先叫了起来,“这些事,你怎么一句也没跟我们说过?那一万银子……”
    “闭嘴!”祝老太爷厉声打断了祝九爷的尖叫。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祝家大爷一脸讥讽,“你就没想一想,京城祝家和山西祝家当初是怎么离开太平府的?老祖宗还活着呢,你就想生出这样的妄想?你就没想想,这是个圈套?”
    祝家大爷的话过于刻薄,祝老太爷老脸紫涨,当年的事,他最清楚,可再怎么,一笔写不出两个祝字,都是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能这么仇人一般说话?
    祝青程脸上红褪泛青,青了又红,羞愤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因为你,你们的贪婪愚蠢,汤家,高家,高使司差点吃了挂落!”祝家大爷越说越气,猛一巴掌拍在高几上,目光扫过站成一排的四五个新科举人,心里腻歪的如同吞了几百斤苍蝇。
    “你们听着,这事,就此为止!那些什么进士不进士的,这份妄心就收收吧,你们几个,谁也不许踏出太平府半步!这几个举人,就算便宜你们了!到此为止!”
    祝家大爷懒得再跟他们多说,直截了当的下了命令。
    祝家老太爷青灰着脸,紧紧抿着嘴没说话,祝青程猛的抬起头,紧盯着祝家大爷,“凭什么?”
    “你说什么?”祝家大爷没想到祝青程敢和他顶撞。
    “我问你凭什么?既然我们太平府祝家没托你们京城和山西祝家的福,我们中举,那是我们自己的本事,让我们不许再进一步,不许踏出太平府半步,你凭什么?”祝青程怒目祝家大爷,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
    “你们自己的本事?呸!”祝家大爷猛的站起来,往祝青程脸上啐了一口,“你竟然有脸说这种话!你被人下了套,害了祝家,汤家和高家,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那只黑手

“我怎么没脸?”祝青程用力抹了把脸,“我为什么没脸?既然你们京城祝家,山西祝家不把我们太平府祝家当成同族同枝,我是不是被人下套,关你什么事?你们京城祝家、山西祝家,你们汤家高家,又关我们什么事?你既然不认我们是同族同枝,又凭什么让我们不许再有寸进?”
    祝青程气的身子微微颤抖,暴怒之下,句句如剑,字字如刀。
    “好!好好好!”祝家大爷呼的站起来,盯着拧着头不看他的祝家老太爷看了片刻,又转头挨个盯过往哪儿看的都有,就是不看他的祝家另几位新科举人,怒极而笑,“这是你们太平府祝家的意思是吧?好,好极了!那你们就拭拭,拭拭看,要是不怕死,不怕你们太平府这一支倾家灭族,你们就拭拭看!”
    最后一句拭拭看,祝家大爷面容狰狞,如同要吃人一般。
    “再怎么都是一个祝字,”汤七爷见拧到这份上了,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大郎脾气急,我和大郎从京城赶过来,日夜兼程,几乎没下马,要不是为了大家都好,我和大郎何苦受这份罪?大郎这一路上累极了,脾气难免大些,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就是这话,都是一家人。”祝老太爷赶紧接上这句话,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们太平府祝家,和京城祝家,和山西祝家,都是一家人,只要是一家人,那就有机会。
    “这样吧,大郎先去休息,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祝老太爷陪着一脸笑,连给祝青程使了几个眼色,示意他陪个礼,服个软。
    “青程年纪轻不懂事,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大伯多多宽容。”祝青程虽说不怎么情愿,却还是长揖到底,面上极其诚恳的陪了礼。
    毕竟,他想要再进一步,最好能有京城祝家,或者说是高使司的支持,就算没有支持,至少不能得罪了高使司,也就是不能得罪了京城祝家。
    刚才他激愤太过,太冲动了。
    祝家大爷被祝青程梗着脖子一通强硬顶撞,脾气倒好多了,冷哼了一声,冲祝老太爷拱了拱手,径直出门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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