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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锦桐-第143部分

小说: 锦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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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他激愤太过,太冲动了。
    祝家大爷被祝青程梗着脖子一通强硬顶撞,脾气倒好多了,冷哼了一声,冲祝老太爷拱了拱手,径直出门歇息去了。
    祝老太爷送走祝家大爷和汤七爷,叫过祝青程,责备了几句,又细细嘱咐了半天,吩咐几个人赶紧回去歇息,明天,他们要好好跟京城祝家和汤家谈一谈,无论如何,要和京城祝家重新成为一家人。
    祝青程回到自己屋里,洗漱睡下,闭着眼睛默背了几页书,心乱如麻,睁开眼直直的看着帐顶,好一会儿,长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继续背书,折腾到半夜,总算沉沉入睡。
    屋角的阴影里动了动,一个浑身漆黑夜行衣的影子慢慢靠过来,站在祝青程床头,低头盯着他看了片刻,抬手抖出根丝绦,熟练而飞快的套在祝青程脖子上,用力往后拉紧,祝青程浑身颤抖,不过片刻,就圆瞪着双眼,直挺挺不再动了。
    黑衣人将丝绦连祝青程甩到肩头,背着祝青程出了屋,将他挂到院子中间的石榴树上,伸手拍了拍祝青程的腿,转身跃出去不见了。
    天刚蒙蒙亮,文二爷刚起床,就得了祝青程自挂石榴树的信儿。
    正擦着牙的文二爷呆了片刻,接着慢慢擦了牙,漱了口,看着报信的孔大叹了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我看那姓祝的不会自己勒死自己,他一颗心正旺炭一般想当大官发大财,怎么会勒死自己?是京城来的那位祝大爷?”孔大说着自己的判断。
    文二爷摇头,“祝家和汤家这一趟来太平府,一来是善后,二来,必定是要查出是谁冒充的祝家人,既然要查冒充之人,怎么会杀了祝青程?不是他,是……”
    文二爷又是一声长叹,“这是为了我,祝青程见过我,杀他是为了我。唉!我本来打算远远把他送走。”
    “杀就杀了,送走?怎么送?杭保良那样的,不跑就得杀头,你不送他他自己也得跑,祝家这几个,都是一心要升官发财的,你愿意送,人家还不愿意走呢!”
    孔大听说杀了祝青程是为了保护二爷,态度顿时变了,“二爷是做大事的人,别婆婆妈妈,什么伯仁不伯仁,死就死了。”
    文二爷没理孔大,背着手站在窗前,好半晌,又叹了口气,“你去一趟城外,找间寺庙,替他做几天法事吧。”
    “成!”孔大一边笑一边答应,“做法事?行行行,花钱买个心安,只要二爷心里舒坦。”
    …………
    紫藤山庄,临近人定时分,水莲围着院子走了一遍,见各处都妥当,嘱咐了上夜的婆子和丫头几句,掀帘进了屋,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凉风,急忙转头往回看,另一面,卫凤娘越过她,拉了拉衣服,溜溜跶跶往东厢卧室进。
    水莲再一个转身,这才看到了卫凤娘,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那阵凉风?
    等水莲反应过来,卫凤娘已经一脚踏进了东厢。
    李桐散着头发,半躺在床上看着本书,听到动静急忙抬头,卫凤娘冲她拱了拱手,“李娘子,我家七爷说是有极其要紧的话要跟你说。”
    李桐放下书,示意水莲,“别惊动人,给我拿件衣服。”李桐一边说,一边抬手挽起头发,水莲见过卫凤娘几次,还算好,至少没高喊捉贼,急忙上前,侍候李桐穿了条银蓝裙子,一件月白夹衣,又重新替她挽了头发,李桐一边穿衣,一边吩咐卫凤娘,“去跟你家七爷说……”
    “在你这后园花厅里等着呢。”卫凤娘歪头看着李桐,不等她说完,就接过话道,李桐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由着水莲挽起头发,转身往外走,卫凤娘指了指,“外面起风了,你最好穿件斗蓬。”
    李桐顿步,水莲满脸懊恼,她晕了头了,竟然还要别人提醒!水莲急忙取了件银蓝厚斗蓬出来,李桐系了斗蓬,吩咐水莲不用出去,跟着卫凤娘,往后园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先撒一块糖

后园花厅门口,宁远穿着件宝蓝斗蓬,正背着手,仰头看着天上的弯月,这个小园子极其适合赏月。
    听到脚步声,宁远转头看向月洞门。
    李桐裹着厚斗蓬,脚步轻快,卫凤娘看到宁远,就闪到不知道哪儿去了,李桐脚下顿了顿,迎着宁远走过去。
    宁远从李桐松松挽起的头发看到紧裹的银蓝斗蓬,再看到斗蓬不时露出隐进的银蓝裙子,再看到李桐脚上那双轻薄的软底鞋。
    李桐并不在意他的打量,走到花厅门口,仰头看着宁远直问道:“什么事?”
    “噢!你上来说话。”宁远看着李桐脚上那双已经被露水打湿的鞋子。
    李桐顺着宁远的目光看了眼自己那双已经湿了一半的鞋子,这是屋里穿的薄绸软底鞋,她忘了换鞋了。
    他来,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从姜家脱身的事,她太急于和激动于这件事了。
    李桐上了台阶,和宁远一左一右站在花厅门口,再次问道:“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绥宁伯有了一位十几年的知交好友,姓曲。”宁远看着李桐,眼角几分余光还是落在她那双湿了一半的鞋子上。
    “我听大哥说过。”李桐眼里闪过丝丝亮光,他来,果然是这件事。
    宁远敏感的捕捉到李桐眼里的亮光,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是好事?也许是坏事呢?你这么信任我?也是,我宁远办事……”宁远得意的晃着手里的鞭子。
    “到底什么事?”李桐打断了宁远的自夸自恋,再问一遍。
    “你鞋子湿了,鞋底太薄。”宁远手里的鞭子突然指向李桐脚上,话锋陡转,“这花厅地上也挺凉,来,踩这上面。”
    宁远收回鞭子,扯下斗蓬,再堆到地上,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快的李桐眼睛都看花了,根本来不及说话。
    “唉!你赶紧说完……”
    “不是一句话,是好几句话,你病了,我就白来了。”宁远指着地上堆成一团的斗蓬。
    李桐低头看着堆在脚前的斗蓬,抬脚踩上去站住,“什么事,说吧。”
    宁远笑出了声,“李姑娘真是……大气!曲举人有个独养女儿,拿着十几年前绥宁伯姜华远和她爹亲笔定下的婚约,进京认亲来了,明天下午到津河码头,你要不要去看看?要是去,我来安排……”
    “不用,我自己去看,我和大哥一起去。”李桐脸上笑意盈盈,“多谢你。”
    “谢什么!等等,还有事!”宁远叫住转身要走的李桐,李桐转回身看着他。
    “还有几件事,我觉得你知道比不知道好,这位曲大姑娘还有个娘,眼睛瞎了,身子也不大好,曲大姑娘怕她娘受不了路上的辛苦,万一病了耽误行程,万一死了,那就更耽误事儿了,就把她娘扔在了太平府城外的一座尼庵里。”
    宁远嘿嘿笑了几声,“一个婆子一个丫头,她都带上了,一个人没给她娘留,文涛给了她三千多两银子,她给她娘留了二两银子,说她娘吃得少,留多了她娘也用不了。”
    李桐默然听着,看不出表情。
    宁远看起来有几分悻悻然,“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宁远将曲大姑娘亲手闷死王嬷嬷的事说了,李桐听的目瞪口呆。
    宁远看着目瞪口呆的李桐,这下满意了,晃着手里的鞭子,颇为得意,“这位曲大姑娘蠢是蠢了点,不过好在心狠手辣,就冲这份狠毒劲儿,指定能把绥宁伯府那一团乌烟瘴气收拾的干干净净,咱们也算是对得起绥宁伯府了。”
    李桐深吸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人不是我挑的。”宁远突然解释道:“这是文涛千挑万选挑中的,我听说这些事时,也吓了一跳,真吓了一跳!人真是文涛挑的!”
    李桐啼笑皆非的看着一脸正气的宁远,从那团斗蓬上下来,转身走了。
    宁远扬了扬手,一声哎喊了一半,又卡回喉咙里了,话说完了,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完了。
    宁远看着李桐的背影隐进了月洞门,莫名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斗蓬,抖了抖,反手披上,系好带子,仰头看看月,再转身看了一圈园子里的月色,一步步下了台阶,慢吞吞晃到围墙前,仰头看了看起伏的女墙,突然觉得要是跳墙出去好象很煞风景,转个身,沿着女墙,走到角门前,用脚尖踢了踢,示意六月开门。
    六月手忙脚乱的捅开锁,捅是捅开了,合却合不回去了,唉,爷回回都是跳墙进跳墙出,他就没准备这捅锁的事,今儿这是犯了什么毛病?非要从门里出去?他没有准备啊!
    …………
    第二天一早,李信刚吃了早饭,就被李桐请过去,说了昨天晚上宁远来告知的信儿,以及关于曲大姑娘的两件事。
    李信听李桐说完,心里泛起股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宁远为什么不来找他?是了,这是姜家的事,姜家的事,自然是桐姐儿最清楚,要是和他说,也许有些事他还得去问桐姐儿,是不如直接和桐姐儿说话。
    从紫藤山庄过去津河码头不算近,两人收拾好,李桐干脆换了身男装,辞了张太太,一车一马,往津河码头赶过去。
    曲大姑娘的船,赶在中午吃饭前,就泊进了津河码头。
    李桐和李信并肩站在离码头最近的一间茶楼里,看着戴着长长的绡纱帏帽,扶着婆子的手,从船上款款下来的曲大姑娘。
    “回大爷,姑娘,他们刚刚在酒楼定了雅间,点了十来样菜,吩咐他家姑娘一到,立刻就要上热菜。”宁海进来,在两人身后低声禀报。
    “派头不小。”李信低声评价了句,李桐‘嗯’了一声,这位曲大姑娘身边,原来的一个婆子一个丫头,一个死了,一个被远远发卖,这会儿她身边应该都是宁远安排的人了,这一路上,只怕教给她的都是娇骄二气。
    “说是文二爷挑中的人。”李桐想着宁远的纵容唆怂,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过于狠毒了些。”半晌,李信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到酒楼看看。”(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送上门的证据

李信和李桐出来,不远不近的缀在曲大姑娘一行人身后,进了酒楼。
    李信和李桐身后不远,宁远摇着把折扇,悠悠闲闲跟在后面。
    曲大姑娘这一顿饭,摔了一碗汤,砸了一碟鱼,汤据说是咸了,鱼说是品相不佳,砸了那碟子鱼之后,李信示意李桐,“不用多看了,吃了饭咱们就回去,二爷……”
    李信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李桐明白他的意思,文二爷做事的风格,她比李信知道的更多。
    姜家若安好,那文二爷还怎么岁月静好?
    宁远没进酒楼,进了酒楼对面的茶坊,抿着茶,看着李家兄妹进去,又看着李家兄妹出来,看看一身男装的李桐,再看看李信,看看李信,再看看李桐,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可宁远看着悦目,却没觉得赏心,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不怎么舒服。
    …………
    姜焕璋身体康复,伤感褪去,雄心升起,一路紧催行程,几乎和曲大姑娘同时,曲大姑娘到津河码头时,姜焕璋的钦差大船,泊进了太平府外的码头。
    姜焕璋换了便衣,带着独山和几个随行钦差的护卫书办,上岸换车,准备先微服私访一番。
    太平府外的热闹不亚于京城,离城门还有四五里,酒肆茶坊就一家接一家多起来,眼看快中午了,姜焕璋带着诸人,进了一间看起来十分热闹的酒肆,毕竟是城外,酒肆里没有雅间,当然,就是有,姜焕璋也不打算要,他这一趟,本来就是微服私访的么。
    大厅很宽敞,几乎坐满了人,姜焕璋随意坐了,吩咐独山看着点几样菜,自己抿着茶,挨个打量着大厅里的食客。
    酒肆里坐的人十分杂乱,有扎着绑腿的短衣汉子,有长衫冠带,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也有挺胸凸肚、年过半百的财主……
    姜焕璋挨个打量着酒肆里的客人,目光停在和他隔了两张桌子的几个人身上。
    侧对着姜焕璋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瘦的几乎脱了相的老头,面容黧黑,双手却很细白,穿着件织锦缎长衫,那件华贵的长衫挂在他身上,明显挂错了地方。
    姜焕璋之所以盯上他,是因为他那衣服明显是偷来的。
    织锦缎一条腿曲折,脚踩在椅子上,手里捏着酒杯,看那样子酒有点多了,正挥着手,口喷白沫和旁边几个人高谈阔论。
    “……我跟你们说,看看!别不信哪!都是实话,我告诉你,这一科举人,至少半数,半数我都说少了,是经我的手,看到没有?我的手!经我这手,是我把他推上去的!别摇头啊,瞧你们这见识,我跟你们说,你们还别不信,算了算了,竖子不足与谋,跟你们这帮村货说这个,你们懂个屁啊!”
    织锦缎抬着下巴,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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