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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部分

锦桐-第284部分

小说: 锦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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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门提亲,这算什么?”
    水莲忿忿,绿梅退坐到炕上,连声叹气,“可不是,他家跟咱们家,他跟姑娘……我都没敢多想过,不过,我看姑娘那意思,好象没有再嫁人的打算。”
    “我跟你说,”水莲挤到绿梅身边坐下,“今天早上,我听万嬷嬷和孙嬷嬷说话,说是有人要跟咱们姑娘提亲呢。”
    “真的?”绿梅一句惊讶之后,拧起了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咱们姑娘这样的,就怕上门提的没什么好亲,我觉得小悠姐说的对:象咱们姑娘这样的,要什么有什么,犯不着为了嫁人去嫁人,其实,”
    绿梅顿了顿,“宁七爷还是配得上咱们姑娘的。”
    “我没说配不上,我是怕……”后面的话水莲没说出来,她是怕宁七爷没看上她家姑娘。
    “水莲姐,”绿梅眼珠转来转去,“要不,咱们给宁七爷敲敲边鼓,探一探他的意思?”
    “怎么探?”水莲眼睛亮了。
    “让我想想。”绿梅手指抵在唇上,拧眉想了片刻,“要不,等会儿你送宁七爷出去,然后就装着……最好话赶话,说等咱们姑娘嫁了人,七爷可就不能象现在这样了。”
    “话赶话?”水莲想的脸都皱了,“从厢房门口到月洞门,哪有几步?刚出门又不能说怕姑娘听着,也就是三两句话的事儿,我看,”水莲再想了想,“我就直接跟他说,我们姑娘要议亲了,让他以后别来了,免得坏了姑娘的名声。”
    “那也行!”绿梅想了想,点头赞同,反正那位七爷也是个粗人。
    …………
    厢房里,宁远上身微微向前,皱眉看着李桐,李桐端着碗汤,垂着眼帘慢慢啜了几口,放下碗,看着宁远苦笑,“都说了没事,就是一时感慨。”
    昨天刚散了花会,她就得了禀报,当初曾作为陪房随她一起嫁进过姜家,打理两间脂粉铺子的朱掌柜,从城外回来时,路边茶坊家几个小子打出的弹弓子儿,正中马眼,被打瞎一只眼的惊马,驮着朱掌柜,摔进路边的深坑里,朱掌柜的头正好磕在块大青石上,当场脑浆崩裂而死。
    从前那一回,朱掌柜也是昨天,也是一样的时辰死的,连她得到禀报的时辰,都一模一样。
    那一回,她刚刚得了顾姨娘怀上身子的信儿,接着就是朱掌柜的死讯,那一天,她坐在暖意融融的春光里,听到这一生一死一喜一悲两个消息,心如死灰的感觉,如同就在昨天。
    她觉得一切都变了,她希望一切都变了,或者变化越多越好。两天前,她特意打发人去嘱咐朱掌柜,让他这半个月第一不许喝酒,第二不许靠近河湖,甚至水井。
    上一回,朱掌柜是因为喝醉了,过桥时失足跌下去淹死的。
    他听了她的嘱咐,可他还是死了。
    李桐怀着巨大的恐惧,想到了水莲她们,想到了长公主,想到了阿娘,哪一个是改变了的,哪一个……也许都不会改变。
    恐惧之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在菩萨面前,用尽所有的诚意祈祷,可到底该祈祷什么,她却理不清。
    “你这样子,肯定不是没事,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宁远干脆将椅子往前拖了拖,胳膊肘支在腿上,从下往上看着李桐的脸。
闲听落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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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了吧,数一下,是第三更,努力第四章,为了新大件!
    本闲真是潜力无穷。
    顺便一句,不喜欢看作者说看完正文直接翻页,不要留言要求本闲光写文别废话什么什么,因为这是不可能的,闲写文,就是因为废话太多,不说不快,要求一个重症话痨别说话那不是要命么。
    最后,呃不,这一句得写到最前,见第一句:

☆、第六百零四章 雾里看花

“没事。”李桐一句不想多说,宁远又往前凑了凑,看着李桐眼里的抗拒,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立刻笑道:“你不说我说,我有大事要跟你说。”
    宁远的后退让李桐心里一松,端起那碗汤,重新啜着,看着宁远,示意他说。
    “你怎么想起来让我问小季什么楚家娘子解家娘子的?”宁远先问了句,李桐三言两语将那天的事说了,“……我想着,也只能是小儿女动了心思,生了醋意,所以让你看看能不能探一探季公子的话,两情相悦才是真正的佳偶。”
    “啧啧!”宁远听的啧啧有声,“这些小妮子只会看皮囊。”
    “要是只看皮囊,应该个个都看中了你才对。”李桐接了句,宁远愉快的飞扬着眉毛,“你也觉得我长的好看?至少比小季好看是吧?”
    李桐露出丝笑容,宁远放松了些,往下滑了滑,坐的没那么正了。
    “我跟你说,那天话还没探,我先发现了一门好亲,明家三娘子,你知道吧?她跟小季,是不是天生一对?门户相当,人品相当,处处相当,简直是天作之合,不结成亲家简直天理不容!”
    宁远啪啪拍着椅子扶手,李桐一呆,“那墨家?钱老夫人?”
    “墨七巴不得呢,当时他也在,你说这个人吧,平时笨的让你看到猪都觉得遇到天才了,偏偏到这事上,他聪明了,求了我好几回了,说要是能牵成明家和季家这门亲事,把他解救出来,他请我一辈子戏酒。”
    “那你准备怎么牵这线?”李桐想着明三娘子,至于对她来说,和季疏影至少比和墨七好太多了,顿了顿,李桐又问了句,“季公子对明三娘子?”
    “小季那样的人,他不说不好,那就是好,咱们只牵线,愿不愿意在他,咱们又没牛不喝水强按头。”关于季疏影的态度,宁远含糊了一句,后半句却是真心话,他就是牵线,这根不成牵那根,那根不成再找一根,总有能成的。
    “上回咱们说汤家那位小娘子的事,得赶紧,墨家小七有了着落,明家那边,可就挑不出比季家更好的亲家了,不然,钱老夫人死捏着不放,这事无论如何也成不了,所以我才急着见你。”
    李桐嗯了一声,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事事都不一样,“明天来不及了,那就后天,我请汤五娘子到城外庄子里赏春,住上一晚。”
    “好!你就只管请汤家姑娘到城外庄子里,别的全归我安排!”宁远大包大揽,李桐瞟了他一眼没理他,别的也只能他安排了好吧!
    “大事说定!”宁远一幅总算安排好了的样子,手按着扶手将站起来还没起,好象想起什么,“还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那就别说了。”李桐也要站起来,宁远却一屁股又坐回去了,“最好跟你说说,我犹豫了这两天,是因为这是姜焕璋的事,不过,现在我又一想,正因为是姜焕璋的事,才不好瞒着你。”
    “什么事?”听宁远这么说,李桐神情微凛,也坐了回去。
    “一件怪事。”宁远严肃起脸,“就是昨天,小季跟我说了件怪事,说是前一阵子,晋王妃怀过一胎,刚诊出来没几天就滑胎了,这件事,姜焕璋在晋王妃知道自己怀上胎之前,就知道了,不光知道晋王妃怀胎,以及保不住要滑胎的事,他还说,晋王妃流产两个月后,会再次怀胎,这一胎,会顺顺利利生下晋王的长子。”
    李桐听到姜焕璋在晋王妃知道自己怀上胎之前就知道她怀上了胎时,脸色就有些微微泛白。
    “他为什么……”后面的话李桐咽了回去,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宁远却理解为他为什么知道这些。
    “前一阵子,长公主有意要将姜焕璋远调外任,姜焕璋不愿意离开京城,离开晋王府,为了求季天官保下他,和季天官说了这些话,小季说,他父亲以为姜焕璋能知道这些,是晋王天命所归,他却觉得姜焕璋知道这些,是妖孽所在,所以才跟我说了。”
    宁远声音很低,李桐凝神听的专注,怪不得,他居然要靠这些保住自己了,唉!李桐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还有件事,”宁远接着道:“在这事之前,姜焕璋曾经在大相国寺后面一间空院子前,跪了好些天,说是一定要见在院子里清修的老和尚。”
    李桐微怔,她不愿意多听姜焕璋以及姜家的事,从张太太到李信他们,更不愿意让她听到,这件事,她真不知道。
    “我觉得奇怪,就让人盯着他,后来,一天大雨后,半夜里睛了,睛的满天星辉,大相国寺,甚至整个京城,半点雨雾也没有,可那间院子门口,突然起了阵大雾,雾浓到什么也看不见,雾起的急散的也快,雾散之后,姜焕璋就站起来回去了,我觉得,他应该是见到了想见的人。”
    宁远说的很仔细,李桐木着张脸,她知道他想见的是谁了,十数年后,大相国寺是出了件哄动一时的大事,说是某代高僧,在大相国寺某一处闭关三十年之后,平安出关,当时,连皇上都亲自驾临大相国寺,看高僧出关。
    那位高僧,后来好象很喜欢姜焕璋,这让姜焕璋在皇上面前平添了许多份量。
    姜焕璋想见的,大约就是他了。
    “大雾那天,我就起了疑心,再加上小季说的这件事,姜焕璋这个人,只怕有奇遇。”宁远想着听到信儿就直奔京城的邵师,一颗心悬在半空忽上忽下,昨天他做梦梦到晋王登上大位,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要真是那样,他该怎么办?真起兵杀个血流成河吗?
    李桐紧紧抿着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一团。
    “你是不是觉得我想的太多了?”宁远没看到李桐攥成一团的手,他在她面前时,本来就极其放松,这会儿心情又是极其复杂忐忑的厉害,洞察力远不如平时。

☆、第六百零五章 过两天就有了

是不是因为姜焕璋见到了那个她始终觉得怪异无比的老和尚之后,一切又跟从前一样了?
    李桐的心象被人紧紧攥住一般,难受的几乎透不过气。
    她死而复生的一片茫然,但她觉得姜焕璋并不茫然,她记得那时候她快死了,周围一片惊恐尖叫,她仿佛看到了顾姨娘,顾姨娘拼命要扑进来,那张仙气飘瓢的脸上全是狰狞惊恐,她清晰的听到她在喊:“夫人,怎么办?夫人,你快拿个主意……”
    她一直觉得那一幕是她的幻觉,可是……也许不是幻觉,是真的,她死的时候,姜家大难临头了。秋媚和她说过一回,有一次姜焕璋做了噩梦,惨痛的叫了一声:我的儿啊!秋媚说她当时吓的血都快凝住了。
    惨痛成那样,他的儿子是死了吧,他是先知而后回?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个老和尚?
    李桐双目呆直,想的出神,宁远看的心惊而害怕,“喂!哎!喂!我叫你呢,听到没有?桐……哎!”宁远连叫了好几声,见李桐毫无反应,心里更害怕了,试探着伸出手在李桐眼前晃了晃,“这位姑娘,你……”
    “我没事。”李桐飞快的答了句,“没事,想出神了。”
    宁远长长舒了口气,装模作样的抬手在额头上抹了把,“我说这位姑娘,你下次再这么想出神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啊?我快吓死了你知道吧?你这两只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最近怪事多,我胆小,唉哟我的心肝唉哟,差一点,就被你吓死了。”
    “这点事能吓得着你?”李桐缓过神,“你说姜焕璋有奇遇,什么奇遇?”
    “这话说起来有点长。我阿爹年青的时候,跟我差不多大的时候吧,有一回打仗回来的路上,捡了个只有半口气的饿殍,我爹年青时挺倔,说是既然救了就得救活,几乎请遍了天下的名医,人参鹿茸要多少给多少,花了不知道多少银子,救活了。”
    宁远一边说一边往下滑,没骨头一般软在椅子里,李桐坐的端直,专心听着。
    “我小时候,邵师,就是那个饿殍,还没怎么好,成天躺在床上,活死人一样,除了阿爹,他不见别人,我小时候淘气,有一回偷偷溜进去,为了看他是活人还是死人,他坐起来,直直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点害怕,冲他喊,你看什么看!他说了两个字:生机,是这两个音,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宁远双手扣搭在肚皮上,眉头微蹙,“他说了话,我就没那么怕了,走到他面前,问他,你是死人还是活人?他又说了两个字:死人,我当时笑的前仰后合,说你骗人都不会骗,死人怎么会说话?”
    “邵师现在还活着?”李桐低低问了句。
    “嗯,后来几年,他渐渐好了,常在院子里走动,不过从来不出院门,他白天睡觉,夜里观星,一看一夜,阴天下雨也观星,他替宁家人批八字,不象文二爷说的那些算命先生,他说的极其明确,从来没说错过。”
    宁远往上挪了挪,“他给大姐批命,说大姐三十六岁死于毒。”
    李桐抬手捂住嘴,低低的惊叫了一声,从前,宁皇后享年三十六岁,死于杨太后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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