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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求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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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 魏晅瑜眨眨困顿的眼睛; 喃喃出声; “等我。”
  “好,等你。”薛蕲宁神情温柔的给予回应。
  很快,魏晅瑜再一次昏睡过去,只不过比起之前的凶险与昏沉; 现在高烧已退,神智清明,算得上是转危为安了。
  前提是; 别再出什么岔子。
  当然,这句话是大夫说的,不过薛蕲宁也很认同。
  眼前的人脸色依旧苍白; 但至少不再眉头紧皱; 神情痛苦; 睡得放松且安然,握着她的手充满了坚定的力道。
  就像梦中感受到的那样。
  她笑了笑,摸着魏晅瑜的脸颊,想起了刚才他所说的话。
  她确实在等他,从梦里等到梦外,从梦外等到梦里,甚至,从上辈子等到这辈子,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
  直到,安心的等到这个心心念念的人回来。
  “重昱。”她轻声唤他,坦然且自然,“我总是会等你的。”
  ***
  在魏晅瑜彻底陷入深沉的睡眠之后,薛蕲宁走出了书房,外面风雪已停,却比之前要更冷些,漫天遍地都是刺骨寒意。
  在廊檐下站了已有一阵子的姚峰冻得脸色发青,不知是因为天气或者外面的公事神情不大好看。
  薛蕲宁遣了百草把人叫过来,一行人去了烧着地龙的正房,暖意怡人的屋子里,她一口热茶下肚,才去看坐在那里神思不属的魏晅瑜心腹。
  “侯爷已经服了药睡下,恢复的情况也很不错,在他下次醒来之前,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这句话一出,姚峰视线游移了一瞬,等触到上首未来主母的平静眼神时,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剑柄。
  过于冰凉的金属像是带来了微妙的安心感,他垂下头,思量着要怎么回话。
  其实,从自家侯爷出事开始,关于外面的差事就一直是他一手经办,作为心腹,在侯爷抽不开手的时候由他管事,已经成了惯例。
  但这次不同以往,侯爷几乎是命悬一线,这还是被人算计的结果,他完全不敢想象消息传到帝京时,宫里那些贵人们的反应。
  应该庆幸,这次有未来主母随行,有这么一个人物在,即便她什么都不做,都算得上是一根定海神针,一颗定心丸,尤其是在侯爷极其看重她的情况下。
  事实上,从出事到现在,薛小姐确实帮到了许多。
  至少有她在,府里全无后顾之忧,尤其是最麻烦的侯爷,少了太多让人操心担忧的地方。
  换作以往出外办差的时候发生这种事,那几乎是灾难了,所以,他真的很感谢未来主母此次的功劳。
  但外面的差事,到底和家事不同,有些事情他可以知无不言,有些事情,却不好把握分寸。
  所以,前几次回话的时候他多多少少都掩下了一些事情没说,但那时侯爷情况危急,主母也无暇分心,如今情况渐渐安稳,对方终于能分出神来料理他这边的事情。
  犹豫了半响,姚峰到底还是斟酌着慢慢开口,他不是不想说,只是侯爷出事那天主母的反应让他心有疑虑。
  那句“这样也好”直到现在偶尔还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睡觉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觉得,在侯爷彻底恢复之前,主母不是可能,而是必然会搞出一些事情来,所以,他不得不犹豫、慎重。
  “你要和我说的,就这些?”薛蕲宁看着眼前明显还有所隐瞒的人,眉眼不动。
  姚峰沉默不语,心里还在纠结。
  薛蕲宁懒得再绕圈子,直接挑明话头,“别的不提,我只问一句,动手的人和幕后主使你找到了没有?”
  关系到这件大事,姚峰不敢轻忽,说了实话,“找到了,动手的是江湖人,因着最近封城的关系还在城里到处躲藏,至于幕后主使……”
  他犹豫了下,在对方锐意逼人的眼神中还是选择了妥协,“是太守府。”
  薛蕲宁点点头,“很好,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
  这句话背后实在大有深意,姚峰没忍住,“您打算做什么?”
  “我不打算做什么,不过礼尚往来而已。”薛蕲宁道,站起身往门外走,“如果方便的话,把那些江湖人的落脚处给我,顺便找几个身手不错的人过来,我有事安排。”
  看着门外渐渐走远的背影,姚峰叹了口气,想劝阻的话还是塞回了肚子里。
  侯爷遇袭,他不是不生气,那股火一直憋在心里,从出事憋到现在,不能痛快报复的时候,只会越憋越狠,其他人恐怕和他一样的心情,包括主母。
  虽然可能有些胡来,但找些身手出众的人配合主母安排,最坏也不过是打草惊蛇,不过证据已经备全,还有侯爷遇袭这档子事儿摆在这里,双方既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也不在乎这点小摩擦了。
  等京里的人过来这边,该死的,都还要死。
  ***
  黑冷的月夜,天色黯淡,城中灯火渺渺。
  薛蕲宁穿好夜行衣,最后检查了一下手上的兵器,出门和人会和。
  包括她和姚峰在内,一行六人,往西城而去。
  两辆不起眼的马车踢嗒踢嗒的在一处简陋客栈停下,许是天气寒冷,外面静得厉害,只能偶尔听到一声远处的狗叫。
  临下车前,姚峰忍不住拦下人多嘴了一句,“小姐,真的不需要我们配合你吗?”
  他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一行六人,除去主母,他们这些人向来是配合惯了的,本打算不管动手结果如何,首要目标是护好侯爷的心头肉,自家未来主母,结果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薛蕲宁紧了紧护腕和绑腿,神色平静,“我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你们按照以往的方法行。事即可,不用顾忌我。”
  如果身边此刻跟的是她惯用的玄甲军,她也不会如此安排,但偏偏她对魏晅瑜的人不了解也从未联手合作过,贸然凑到一起行。事,隔阂阻碍重重,彼此顾忌多也施展不开,还不如各自为战。
  眼见事到临头,再没有转圜的机会,姚峰只得心里叹气,应允了此番安排。
  外面夜色越发深沉,一队人马兵分两路,按照事先计划开始动手。
  这波江湖人一共七个,两个轻伤一个重伤,剩下的身手高强,如果不是之前袭击魏晅瑜时死了大半,薛蕲宁也不会选择直接动手。
  不过,她此番来这里也不是说话的,讨债嘛,自然是要血债血偿了。
  这些人拿钱办事,她也不打算把人抓进牢里严刑拷问要什么证词口供,既然是杀人,只要人死了,就了结了。
  到底顾虑担忧她的安危,在其他人的强烈建议下,伤患被安排给了她,身后还跟着两条随时施以援手的尾巴。
  虽然这其中也有不信任她能力的缘由,但薛蕲宁无所谓,不管对象是谁,只要目标正确就好。
  早已踩好点的厢房门口摆着一盆凋零的花,有这个标志在,不怕弄错人。
  里面人呼吸沉沉,显然已经沉睡。
  这让薛蕲宁想起魏晅瑜,同样是睡觉,这些做了恶的人睡得可安心自在多了,不像魏晅瑜,胸口一处刀伤差点要了他的命。
  她真的是,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轻巧的脚步声在夜里几近于无,门栓被打开的异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极为清晰。
  过暗的厢房中,薛蕲宁朝着床榻而去。
  被剑尖挑开的幔帐下,雪亮刀光霍然闪现,刀剑相击的清脆响声划破寂静的夜色,带来逼人的冷意与恶意。
  预料之外的情况让身后紧跟着的人两人心神紧张,反倒是薛蕲宁,一直紧绷的神情舒缓了许多,嘴角甚至多了点儿笑意。
  她本来还担心找错人,结果对方反应这么灵敏的动手回击,反而让她彻底安下心来。
  “请问阁下到底何人?深夜来访——”话未说完,已被对方连绵不绝的攻势打断。
  携怒出手的人,剑势隐有雷霆之声,带着催人心神。的魄力,以无可匹敌之势凶悍的压迫过来,瞬间乱了对方阵脚。
  薛蕲宁目光沉静,剑光划过,说了自进门伊始的第一句话,“我来,是为了讨债。”
  女子的声音清晰在黑夜里显得尤为清晰,一句话不高不低,却杀意逼人。
  至此,对方再不分神,只专心应对满是杀意的剑光。
  二楼侧厢,姚峰几人刚动完手,了结手下几条人命,有人突然开口,“数目不对,少了一个人,从侯爷手里逃走的那个刀。客不在这里。”
  “白日里核对过的,人全都对得上号,绝不会突然消失,”旁边有人接话,“会不会是去了……”
  姚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瞬时间出了身冷汗,“我们去楼下!”

    
第77章 2…19纵容
  一流的江湖刀。客。
  薛蕲宁想起了姚峰和她说的那些话; 和她交手的这个人确实刀法出众; 但一个求生,一个求死; 刀光剑势迥然不同。
  她的剑,相较魏晅瑜,一直是有些钝的。
  因为她一直养在温柔乡里,从不曾真正开封见血,总缺了两分霸道与锐意; 但现在,她的剑有了真意。
  和魏晅瑜相似,但又不太相同。
  她遇到的最出色的对手就是魏晅瑜,此刻剑意中竟带了两分他的影子。
  和她交手时,魏晅瑜总是克制而隐忍的; 但她还是隐隐察觉到了他的剑真正的模样; 杀戮之剑。
  克制隐忍之下的是犀利霸道毫不容情的杀意; 就如同他一直以来的成长经历; 被磨练过的是野心,是纯粹的杀意。
  他走的路需要这样的心和剑,所以他将它们磨练得锋利且冰冷。
  如今,沾染了他两分影子的剑真正开封,如她的老师所说; 这个时候; 她真真正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剑意。
  从前不是没动手杀过人; 但没有哪一次; 像现在这样。
  于是,等姚峰带着人赶来时,只看到了满地鲜血和三具尸体,以及有些无所适从的下属。
  被他们担心的主母站在一地尸体中间,神色平静,看着自己沾染了血迹的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失神。
  不好贸然上前询问,他扯过下属,低声开口,“什么情况?”
  下属似乎心有余悸,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主母的身手,似乎有些超出想象……”
  外面悉悉索索的低声谈话并不被当事人在意,薛蕲宁看着尸体胸口上致命的剑伤,回剑入鞘,出了房门。
  “找人把这些人处理了。”她看着黑暗夜色,呼出一口白雾,“接下来我打算去太守府看看,留两个人给我,其他人先回府吧。”
  “小姐,太守的命,暂且还需要留下。”看着那双望过来的深沉双眼,姚峰嘴里发苦,今夜所有的一切都和想象的不一样。
  虽然事情很顺利,但他怎么觉得好像更担心了。
  薛蕲宁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放心,不会碍着你们做正事,我只是去看看而已。”
  看看?带着一身逼人杀意去看?他很不相信啊!
  不过,结果姚峰还是又一次选择了妥协,他既担心又痛快,心情也是复杂极了,将手边事情安排好,他腿脚利落的跟上,打算再辛苦一趟去太守府。
  交给谁他都不放心,还是自己在旁边守着最好。
  感受着身上的刺骨寒冷,想起在府里老实睡觉的自家侯爷,他唉声叹气,主母对侯爷这么上心,又是贴心照顾又是出气复仇,只怕等人醒了,高兴得嘴都要歪掉了吧。
  侯爷和主母,果真是天生一对,哪个都不让人省心啊。
  姚峰一语成谶,在看到太守胸口那道差一点就要了他老命的刀伤时。
  死掉的刀。客那把刀是难得的好刀,所以杀起人来顺手无比。
  看着被随意仍在太守府后花园里沾着血迹的刀,听着身后哭喊吵闹的动静,他跟在自家主母身边,心累的叹了口气。
  果然,他这辈子都是收拾烂摊子的命,从侯爷到未来主母,无一幸免。
  马车上,薛蕲宁擦着剑上的血迹,头也不抬,“放心,我留了他的命。”
  伤口看着可怕,但撑一撑也不是撑不过去,太守府里那么多好药,谁都不舍得他死,肯定是能撑到被人秋后算账的。
  姚峰扯扯嘴角,露出了极为勉强的笑容,没动手之前,觉得要留人一条命好方便以后办事,但现在既然动了手,死不死的他又没那么在意了。
  死了,是天命,不死,是福气,就这么简单。
  他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好好理一理自家侯爷的仇人名单,在侯爷抽不开身的时候,让主母收拾一下,或许还能得个嘉奖的眼神,毕竟,好歹也增进了两人的感情……
  漫长的夜,在粼粼的车马声中与胡思乱想里缓缓逝去。
  ***
  魏晅瑜再一次醒来时,人已经从书房转移到了正房。
  之前是因为伤情严重不便移动,现在情况好一些之后,书房那里显然不如卧房更适合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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