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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求嫁-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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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晅瑜再一次醒来时,人已经从书房转移到了正房。
  之前是因为伤情严重不便移动,现在情况好一些之后,书房那里显然不如卧房更适合养伤了。
  薛蕲宁端着药进门时,魏晅瑜同心腹的谈话刚好告一段落,姚峰识趣的告退,以免影响两人。
  “喝药。”薛蕲宁把药递过去,神色平静,一如往常。
  倒是魏晅瑜,眼神奇异,盯着她似是思忖什么,接药的动作慢了一瞬。
  薛蕲宁挑眉,被她看的人微微一笑,晃了下手,“手疼,使不上力。”
  不管是真手疼也好故意撒娇也罢,薛蕲宁都没说什么,只坐在一旁,扶着人仔仔细细的将药喂了进去。
  “好苦。”喝完,魏晅瑜皱了皱眉,没了之前的爽快。
  醒来的这两天里,薛蕲宁早已发现,比起从前,现在的魏晅瑜似乎更坦白了一些,尤其是在撒娇或者示弱让她心软方面,简直是无师自通。
  手疼,要喂,药苦,要亲,难受,要揉,总之,可谓是耗尽心思占她的便宜。
  她深深地看了眼前这人一眼,勾起他的下巴,凑过去给了个亲吻。
  自从他醒后,只要没有其他人在,无论魏晅瑜想做什么,她基本都是纵着的,除了晚上不睡在这里,基本上两人整日都黏在一起。
  蜻蜓点水的亲吻,是之前做了好几次的,不过这次她还没退开,就被魏晅瑜伸手揽了腰,浅吻也顺势变成了深吻。
  亲昵,愉悦,满意,渴望,层层叠得的感情通过唇。舌传递过来,最后让这个深吻变得与众不同。
  分开时,她脸色发红,却不是害羞,只是气息不畅所致,魏晅瑜看着,眼神越来越深沉。
  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变化,她待他比之前亲昵太多,几乎是毫无底线的纵容他的逐步越界,即便是刚才,同样是亲吻,也没有从前的羞涩逃避与畏怯,反而满是乖巧与坦然,极为配合。
  从行为举止再到刚才听心腹提到的那些隐秘,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火热的让他忍不住试探。
  “宁宁,今晚我们能睡一起吗?”他紧盯着她的眼睛,说得缓慢而认真,“一个人很冷,我想和你睡一起。”
  薛蕲宁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在对方逐渐紧张起来的眼神里,点了下头,“晚上我过来。”
  好似漫天烟花突然绽放在眼前,绚烂得让人怀疑此刻不过是一场美妙的梦境,魏晅瑜咽了下有些干涩的嗓子,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的纵容,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没有底线。
  因为他这次九死一生,她突然发觉自己不能失去他特别爱他,所以才突然变得这么过分宠爱他?
  魏晅瑜脑子里转着这些想法,在药性上来时,晕晕乎乎的躺回床。上,脸上还带着有些蠢的笑容。
  总觉得,像做梦。
  对梦境的怀疑在当天晚上醒来床。上真的多了一个人时尽数消失,他的心上人,躺在他身边,保持着绝不会碰到他伤口的姿势,睡得安然。
  那一瞬间,他满腔的疑虑与探究淡去,只剩下开心和满足。
  无论因为什么也好,她心里有他,重视他,在意他,甚至是喜欢他爱他,对他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房里留有灯火,即便隔着幔帐,依旧有光透过来,昏暗的床榻上,他伸出手,描摹着心上人的眉眼,心里一片安宁平和。
  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她,有此时的她,也有不一样的她。
  她一直在说,“重昱,我等你回来。”
  “等”这个字太寂寞,也太让人难过,从听到伊始,他就觉得舍不得。
  他想说,不用等,我们一直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铺天盖地的白色中,他踩着冰冷的雪,向着她走去,即便此时想起来,那也是一条太冷太难的路,但他终究是走完了,回到了她身边。
  他面上带着笑容,看着沉睡的她,“以后,都会一直在一起。”
  “说好了。”本以为睡着的人慢慢睁开眼睛,外面跃动的烛火映在她眼中,闪出耀眼的光,“重昱,要信守承诺。”
  “重昱”这个被叫了无数遍的字,魏晅瑜应下,“好,我一定信守承诺。”
  外面冷风呼啸,屋里,两个睡不着的人靠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安宁。
  最重要的人就在怀里,魏晅瑜突然有了倾诉的心情,他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她,那些被隐藏在过去和黑暗里的许多往事和心情。
  “宁宁,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对你动心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薛蕲宁抬起了头,低声开口,“如果小时候能遇到,或许会很早,但现在,也不晚。”
  梦里梦外,前世今生,不管是没有发生的也好,已经经历的也罢,总归,缘分的线没断,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守在了他身边,这样就很好了。
  遗憾那么多,弥补的机会却很少,总要努力抓紧眼前,否则,太辜负自己和他。
  衷情,概莫如是。

    
第78章 2…20夜话
  北风呼啸的黑夜; 用再亲密不过的姿势将心爱的人拥在怀里,互诉衷情; 当真是年少时做过最美好的梦一般的景象。
  轻声细语中带着回忆与怀念,魏晅瑜一点一滴开了口; 说起了那些不为心上人所知的往事。
  他从小记事早,因着身份的缘故; 早早就见过了诸多恶意; 因而心性很是冷漠。
  当年母亲带着他从成州回京; 虽说不乏那些无聊之人的缘故; 但更重要的,还是她察觉了自己这个儿子潜藏在冷漠之下的孤僻心性。
  作为一个深爱着孩子的母亲,长公主这才决意带儿子回帝京; 无论如何; 京中他总会有许多表兄弟作伴,想来对他的成长会好一些。
  魏晅瑜体谅了母亲的这份苦心; 因此很是听话,无论是回京也好,还是和那些表兄弟相处也罢。
  他自觉自己表现出色; 应该是让母亲放心的,但偶尔一次听长公主和皇后舅母说闲话时; 他才发觉; 两位长辈到底还是将他的“努力”看进了眼里; 当面不显; 背后却是更忧心了。
  他那位聪明的舅母所说的话; 到现在他依旧记得清楚。
  “身为母亲,担心孩子是必然,但是强行揠苗助长也不可取,与其让他小小年纪学着应对大人的担忧,还不如放纵天性成长为好,毕竟,再多的虚伪敷衍也抵不上一分真心,孩子的路,总归是要自己走的。”
  这是舅母用来安慰母亲的话,但他在外面听着,清楚知道指的是自己。
  他自以为那些或稳重或天真的应对已经足以让长辈们安心,但谁知,大人总归是大人,对他的小伎俩无非看破不说破而已。
  自那之后,他就不再掩饰自己本性,在一众表兄弟中越发孤僻,惯爱独来独往。
  也幸好他那些表兄弟性子上像了舅舅大半,虽然聪明,对待亲人却一色的护短脾气,从不曾与他计较。
  虽说到后来关系已经很好,但从前的小时候,确实是有些疏远不亲近的。
  于是,在他待所有人都生疏的时候,她的存在就很扎眼了。
  薛蕲宁,这个他后来才知道的名字,在最初出现时,真的是像一颗黑夜里突然冒出来星星一样,把他身边一干兄弟彻底比了下去。
  那是他第一次想要主动亲近一个小姑娘,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里,那是唯一一个他愿意主动亲近的。
  同样的事物,看在不同的眼睛里,意义不同,同样,一双眼睛里,看到不同的事物,也有不同感触。
  或许是那天的夜色太黑,宫里的花灯太漂亮,所以站在花丛旁边的小姑娘也变得像天上的星星那样漂亮了,让他移不开眼睛。
  她真是好看。
  第一眼看到时,他这么想。
  模样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安安静静的站在花丛边,提着一盏兔子花灯,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没有惯常见到的其他孩子们的任性与不耐烦,也没有许多人身上讨厌的虚伪与浮躁,就像山间溪水旁随风摇曳的青草,看起来简单又清透。
  这真的是一个和春天很相配的小姑娘,他坐在台阶上远远的看着,心头涌出这个想法。
  她提着花灯等人,他就在一旁看着,毕竟,他真的是很好奇她能等多久,会不会不耐烦,又或者会像他知道的那些孩子一样,过不了一会儿就会哭成副蠢模样。
  于是,她看花,看灯,看星星,他就一直看她。
  多数时候,他外表总是安静的,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安静的人。
  他的武技,他的剑,他的心性,甚至是霸道且冷酷的。
  或许是他天性如此,又或许是前几年在成州的经历所致,总之,他习惯了冷漠,反而不大擅长热情。
  和他知道的那几个小姑娘相比,她真的是非常安静了,即便是和云安那个被母亲她们称赞了好多次的小姑娘相比。
  他擅长看一个人的眼睛,云安确实是长辈眼中的乖孩子,但那双眼睛却充满了复杂的心思与不可知的躁动,尤其是对着他时,更有种让人莫名不快的算计之意。
  虽然算不上恶意,但仍旧让人很不喜欢。
  他从不委屈自己,所以自然不乐意亲近,即便她多次试图亲近卖好,他也不想领情,相较之下,她甚至比不过平郡王府的那个蠢表哥。
  至少表哥蠢起来的时候不招人讨厌。
  他难得有那么多的耐心和好奇心在一旁观察,只等她哭起来或者害怕的时候再出去找人帮她。
  但最后,先沉不住气的人是他。
  他真的是没见过像她这样固执的小姑娘,站在那里等人的模样一如最初,死心塌地到让人看不过眼。
  那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个想法,如果有这样一个愿意一直在原地乖乖等他的妹妹,他肯定会很疼爱她,愿意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
  只可惜,亲妹妹是不可能了,至于那些表妹,还是算了,还不如表兄弟们合得来呢。
  于是,他老成持重的叹了口气,小大人一般上前去解救这个小姑娘。
  之前他就发现了,她站得太久,腿脚可能不舒服,小脸儿崩得像是表兄的白胡子老师,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秉持着难得一见的善心与好意,他出手搭救了这个在宫里和家人失散的小姑娘。
  她声音细细的,说话的模样乖巧又温柔,对他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映着花灯和星光,漂亮极了。
  果然,还是想要一个这样的妹妹,他想。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他带着小姑娘在宫里找父亲,虽然表面上确实很努力,但实际上他用了点儿坏心思,带着她绕了好大一个圈,只单纯希望和这个别人家的小妹妹多玩一会儿。
  她很乖很听话,被牵着手时不任性也不会随意乱跑,即便摔倒了也不哭,还会努力告诉他自己不疼,真的是他所见过的最省心的小姑娘了。
  和她一路玩儿下来,他真的是越发希望有这样一个小妹妹了。
  但开心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在他想要拖延时间的时候,她像是看到了父亲,甩开他的手就跑向远处的高大人影,开心快乐得不得了。
  小鸟回巢一般的亲昵与渴望和甩开他手的毫不犹豫形成了鲜明对比,从没有这么温柔耐心对待过一个陌生小姑娘的魏晅瑜恼了。
  他对她这样好,甚至希望她做自己的妹妹,但她却这么没良心,甩开他的那一下子,真的是毫不留情,没有丝毫迟疑与犹豫。
  感情吝啬的人努力付出的时候,一旦不被珍惜,就会想要收回。
  既然你这样对我,那我也不稀罕你,这么想着,他没等小姑娘回来找他,气呼呼的一个人离开了。
  他已经在皇宫里呆了许久,一个刚进宫对什么都不熟悉的小姑娘想要找到熟知所有路途的他,无异于天方夜谭。
  到最后,他是看着她被父亲一路抱走的,虽然小姑娘眼巴巴盯着这里的模样有些可怜,但他到底忍住了没出去。
  别人家的,始终是别人家的,不要也罢。
  后来等他消了气,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闹脾气的时候,期期艾艾的和母亲、舅母提起了那个小姑娘。
  他当时走得急,只知道她叫宁宁,却不清楚她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谁知道一直辗转拖到了一年后。
  再见到她时,她是和成国公府的小公子在一起的,母亲带着他出门踏青,遇到了结亲的两家人一起出门游玩。
  于是,他如愿再一次看到了她,却发现她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小妹妹。
  她和她那个未婚夫在一起,两人亲密的凑在一起说话,她笑起来仍旧很好看,眼睛里像有星星,但对着的人却不是他了。
  他记了她那么久,可是她却已经有了别的玩伴,只怕早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甚至母亲还说,从今以后,她也会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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