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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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高的正式学历— —在那基础上他再和康塞普西昂结婚。 — 求学和结婚都没有实现。1923 年暮春 ； 博 尔赫斯 家横 渡 大西洋到南安普敦。在伦敦、 黎、 姆、 巴 尼 蒙佩 利 耶和 佩皮 尼 昂作短暂停留后到了日内瓦。豪尔赫把妻子儿女留在特朗歇 公寓 ； 自己前去苏黎 世接受 白内 障摘除 手 术。全 家在 夏天 回 西班牙 ； 重访塞维利亚和马德里 ； 他们在马德里休闲公园附近 阿尔卡拉街找到一家公寓住下。 这次旅行比较零乱 ； 没有 留下 什么 可 查考 的细 节。乔 治 以极端主义代表人物的 面目来 到马 德里 ； 挥舞 着 他家 乡城 市 “新” 诗学的旗帜。从他 写给苏 雷达 的一封 信中 看 来 ； 他似 乎 有活跃的社交生活 ； 同小姐们调情 ； 衣着漂亮地招摇过市— — — 博尔赫斯生平很少提到他放下写作和阅读、 自找乐趣的情况。 他和坎西诺斯 … 阿森斯 以及吉 列尔 莫·德 ·托 雷 重叙 旧情 ；
① （ 他在布宜诺 斯艾 利 斯时 经 常和 阿 森斯 通 信。 ） 德 ·托 雷 此
时正加紧追求诺拉。而博尔赫斯则舍弃了真正的浪漫生活而 热中于涉猎诸家著作 ； 他潜心 阅读 了巴 斯克作 家 和思 想家 米 格尔·德·乌纳穆诺的作品 ； 17 世 纪卡斯蒂 利亚的讽 刺作 家 弗朗西斯科·德·克韦多也是他崇拜的文学英雄。 这时 ； 在卡斯 蒂 利 亚 中心 出 版 了 一 份新 的 刊 物《西 方 杂 志 这份西班牙杂志相当于托·斯·艾略特主编的文学评论 》； 《 标准 》。主编是 41 岁的何塞·奥尔特加 … 加塞特 ； 马德里的
①
马科斯 … 里 卡 多 · 巴纳 坦 在 他的《博 尔 赫 斯 全 传》（ 1995 ） 第 131—139 页转载了这些信 中仅 存的 五封 ； 主 要记 录了 博尔 赫 斯在杂志工作的 情况 ； 还 有一些《三棱 镜》和《船首》圈 中人 的 写作和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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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教授和多才多艺的知识分子。他首先把乔伊斯和普鲁斯 特的作品介绍给西班牙读者 ； 他受过的德国教育使他对 19 世 纪和 20 世纪的思想 研究在 知识 分子 中 间占 领导 地位。 1923 年间 ； 他正在写 《我们时代的主题 该书探讨了作为任何时代 》； 的文化试金石的哲学问题。 拉蒙·戈麦斯·德·拉塞尔纳看了 布宜诺斯的激情 《 》后 为奥尔特加的杂志写了一 篇评 论。他 的文 章于 1924 年 4 月 在 西方杂志》上 发 表 ； 正 值博 尔 赫 斯 一家 快 回 阿 根 廷之 时。 《 他对诗集的评价比博尔 赫斯本 人更 为肯定 ； 因 为 他觉 得博 尔 赫斯腼腆得几乎难以接近。尽管如此 ； 对乔治来说 ； 他的作品 受到认真对待比他本人受到好评重要得多。当另一个批评家 恩里克·迭斯 … 卡内多在 西班牙报 《 《 》对 激情 》作出同样的好 评时 ； 乔治有充分的理 由相信 自己 在西 班牙已 取 得了 作家 的 地位。 他忙于写文 章 ； 其 中 评 论 克韦 多 的 一 篇 于 1924 年 末 在 《 西方杂志 》上发表 ； 那是 他给该 杂志 的唯 一的 一次 投稿。 他 在西班牙期间写了一系 列文章 ； 后 来汇 编成他 的 第一 本随 笔 集。在西班牙期间他还积 累了一 些文 本资 料 ； 对 他写 作生 涯 的下一阶段很有帮助。 1924 年春 ； 他们 全家 从里 斯 本乘 船横 渡大 西洋 回 国时 ； 乔治心里肯定认为他作 为作家 的前 途在阿 根廷 ； 并且 在于 阐 说阿根廷。他的诗人资格如今已和布宜诺斯艾利斯联系在一 起 ； 难解难分。他亲身体验观察了这个城市 ； 即使在想像中也 十分真切。他可以试图成 为欧洲 作家 ； 也 可以 轻 而易 举地 继 续当一个西班牙作家 ； 通过极端主义的三棱镜 ； 朝诗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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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他既没有走西班牙 道路也 没有 走极 端主 义的 道 路 ； 说 明布宜诺斯艾利斯 1921 年给他的巨大影响。如今到了 20 年 代中期 ； 他与一批新朋友和文人的接触 ； 以及左右该市文学倾 向的某些特点 ； 使他成 为既有 个人 风格 又关注 地 方特 色的 作 家。 博尔赫斯刚回国就投入紧张的工作 ； 同朋友联系 ； 替杂志 撰稿。构成他在布宜诺斯 艾利 斯初期 的某 些部 分 已经 消失 ： 弗朗西斯科·皮涅罗已于 1923 年去世 ； 死得太 年轻 ； 只 有 22 岁 ； 康塞普西昂·格 雷罗不 再是 他注意 的 对象。 据莱 昂诺 尔 的叙述“ 她剪掉了她那 出名 的长 辫子” ； 。总之 莱 昂诺 尔似 乎 一直不赞成乔治同郊区这个出身微贱的姑娘来往。博尔赫斯 也不再提她。 他们一家人在花园旅馆 住了 几个 月 ； 然后 租 了金 塔纳 路 222 号一幢两层楼的房屋安顿下 来。金塔纳 路在雷科 莱塔 公 墓附近 ； 环境幽雅 ；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只能算是一条小街。房 屋的后花园里有喷泉和一座宁芙的雕像。博尔赫斯家住过的 房子中 ； 这一幢离市中心最近。 1924 年 布宜 诺 斯艾 利 斯文 化 生 活中 最 重大 的 事 件是 2 月份 马丁·菲 耶罗》杂 志的 创 立。 1919 年 有过 一 本同 名 的 《 刊物 ； 但为时很短。新的 《马丁·菲耶罗 以埃尔南德斯高乔 》（ 史诗的主人公命名 ） 的主编埃瓦尔·门德斯是个热情的诗人 ； 他帮助别人所花的精力比自己创作为多。那个刊物成了阿根 廷文学界反习俗社会倾 向的论 坛 ； 而当 初的设 想 并非 仅仅 把 它作为匡正 我们 《 》折衷保守主义的先锋。最早的几期攻击了 天主教、 教皇和哈辛托 ·贝纳 文特 和著 名的尼 加 拉瓜 的鲁 文 ·达里奥等别的诗人。 （ 鲁文 · 达里 奥 1892 至 1898 年间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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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宜诺斯艾利斯。 出了四期以后 ； 刊物日趋成熟 ； 更专注于 ） 文化 ； 1924 年底起 ； 博尔赫斯经常为它撰稿。 那一年 ； 布宜诺斯艾 利斯 的文 学界 开 始分 化。一 个名 叫 罗伯托·马里亚尼的小说家为他的所谓无产阶级现实主义感 到自豪 ； 出面宣布布宜诺斯艾利斯存在两个文学派别 ： 一个是 马里亚尼自己所属的伯 多派 ； 另 一个是 佛 罗里 达派。 两派 思 想意识的交锋点和战场在 马丁·菲耶罗 《 》。前者以六月十一 日广场南面一个破败的 工人区 命名 ； 那 派的几 个 作家 和他 们 的光明出版社都在伯多 区 ； 代 表激 烈而 正直的 关 注社 会问 题 的思想 ； 有公开的共产主义影响 ； 后者以圣马丁广场和五月广 场之间时髦的商业街命名 ； 代表时髦的文学先锋派 ； 他们关注 更多的是国外 （ 巴黎和欧洲 ） 而不是国内 （ 阿根廷 ） 。 博尔赫斯和两派作家都 很熟 悉 ； 例如 佛罗 里 达派 的埃 内 斯托·帕拉西奥和伯多派的罗伯托·阿尔特。他虽然被视作 是佛罗里达派的成员 ； 但从未加入哪一派。分派归结到阶级 ； 比如说 ； 阿尔特被认 为是 “无 产阶级” 博尔 赫斯 被认 为是 贵 ； “ 族” 。从根 本上 说 ； 伯多—佛 罗 里 达 之 分和 美 学 没 有 多 大 关 系 ； 更重要的是看得 见的社 会地 位。就乔 治自 己 而言 “ 我 宁 ； 愿在伯多派 ； 因 为 我 写的 是 北 城 旧 区和 贫 民 窟 ； 是 悲 哀 和 衰 落” 。最后 ； 即使两派都关心他的归属 ； 他自己却毫不在乎 ； 主 要因为他忙于筹备新 船首 《 》杂志的出版 ； 无暇顾及。 他请了文学界的一颗新星 ； 里 卡多 · 吉拉 尔 德斯 帮他 进 行筹备工作。吉拉尔德斯 生于 1886 年 ； 是 个实 实在 在 的、 相 当可爱的人 ； 对 20 世纪一二十年代法国文学的先锋派很感兴 趣 ； 在巴黎住了多年。他父亲是庄园主 ； 他家境富裕 ； 很爱国。 他早期写抒情诗 ； 随后的散文作品涉及象征主义 ； 然后又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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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大自然和阿根廷的美好生活。他和老是取笑高乔人的马 塞多尼奥·费尔南德斯显然不同 ； 他不能找高乔人的岔子。 博尔赫斯回忆起同吉拉 尔德 斯初 次见 面的 情况 ； 那位 比 他年长的诗人 说他 羡 慕乔 治 的 英语 水 平 ； 能看 吉 卜 林 的《吉 姆 的原文本。吉拉尔 德斯当 时已 在构 思那本 使 他成 名的 小 》 说 堂塞贡多·松勃拉 它描写一个孤儿的经历 ； 受到吉卜林 《 》； 的 吉姆 《 》和马克·吐 温的《 克贝 里· 芬 哈 》的启 发。 《堂塞 贡 多·松勃拉 对乡村的粗犷作了理想化的描写 ； 充满了对城市 》 化之前的社会和高乔人的质朴感情 ； 成为 20 世纪前半期最流 行的阿根廷小说。对于吉 拉尔德 斯来 说 ； 那是 一 个硕 果累 累 的时期 ； 对乔治来说 ； 结识 他是 幸运的 机会 ； 三 年 后吉 拉尔 德 斯就去世了。从他送给乔 治的 一册初 版本 的 《堂 塞贡 多· 松 勃拉 的题词上 ； 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年轻人的重视“ 赠给一位 》 ： 全身心投入的诗人” 。 吉拉尔德斯和另外两个 作家 合作 ； 创 办了 一 份杂 志作 为 新一代文学的橱窗 ； 一个是小说家巴勃罗·罗哈斯·帕斯 ； 另 一个是诗人阿尔弗雷多 ·布 兰丹 ·卡拉 法。每 人 投资 50 比 索 ； 开始了 《船 首 》的 第二 个 时 期。第 一 期 在 1924 年 8 月 出 版 ； 刊登了博尔赫斯的 三首 诗、 冈萨雷 斯· 拉努 萨的 有关《三 棱镜 的记事、 》 一个名叫路易斯·埃米利奥·索托的作家关于 新一代的短论— —带有典型的 博 尔赫 斯深 奥的 笔触 ； 还有 一 — 篇关于柏林的表现主义刊物 狂飚 《 》的社长的评论。博尔赫斯 声称“《 ： 船首 》几乎是前 所未有 的 ； 它出 现在不 寻 常的 繁荣 时 期。我们的国家从没有经历过像今天这样丰富的精神生活。 ” 这一评论所反映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活跃的思想和热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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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一章的篇幅里说清楚。伯多—佛罗里达的争论涉及许 多作家 ； 仅此一项就可以成为详细研究的题目 ； 奇怪的是博尔 赫斯仍旧置身事外。巴黎 和柏林 ； 甚 至伦 敦和 布 拉格 产生 的 影响久远的艺术作品远 比布宜 诺斯 艾利斯 为多 ； 世界 闻名 的 作家也是如此。至于西班牙文学 ；《西方杂志 在 1923 年的出 》 现无疑是 30 年代影响最大的事件 ； 也许只有维多利亚·奥坎 波主编的 南方 《 》杂志才能胜过。马德里在文化方面的作用对 阿根廷人来说始终是个敏感的问题。当吉列尔莫·德·托雷 1927 年在一 家新 杂 志 ① 上 宣 称 通用 西 班 牙 语 的 美 洲 国 家 的 “文学子午线” 经过马德 里时 ； 形 形色色 的马 丁菲 耶罗 派立 即 表示不满 ； 自豪地重 申他们 真正 忠于巴 黎 和伦 敦。博 尔赫 斯 也简要地表示轻蔑 ； 确 认了他 如今 和西 班牙以 及 西班 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