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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唯伊-第25部分

小说: 唯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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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宇道,大爷天天起早的,二爷房里也听见叫人进去侍候了。

我便对那两个小侍道,去那两边说话,以后早上便在大爷房里用饭,你们都近。这早上又黑又冷的,不宜再往前边去。二人应了出去,墨宇道,那我前边说一声。我拦住他,道,子云那儿自会叫人前边去说的,你着什么急,跟着我过去吧。

墨宇便去开门,三人来到子云房里,非烟刚见了礼,妩君也带着抱琴进来了。他们二人都是一样簇新的两重心字罗衣,非烟的是月白外衫露着鹅黄领子,妩君的是竹绿长衫内衬着水蓝,又是一样的银冠子,碧玉簪子簪着。子云却是一身半旧的家常白绸对襟长衫,散着头发,一细银链儿在额前缀着颗水滴大的冰种翡翠,虽不及二人俊美无双,也显得清逸脱俗,不输分毫。

大小侍儿进进出出,忙着摆桌椅摆饭食。我先携了子云的手坐了,又让妩君二人归座。一时粥也盛好了,各自用饭,谁也不出声儿。我吃了半碗粥,便放下碗筷,道,多了两个人,饭桌上到更静了。我走了,你们快些厮混熟了才好。

墨宇已端上净手的水来,道,还不晚,怎不多吃一口儿?

我胡乱净了手,道,四更半都过了,还说不晚。他们几个陪我站起身来,我又道,都不许出这屋门,刚吃了热粥,仔细受了风。便只带着墨宇出来了。

前边轿子已备好,自去上朝不提。

几个同僚刚贺了我几句,梁皇驾到,升朝问政。西边战事未起,国内也没什么事,不久便下了朝。我便直接到了刑部,休沐后这一日往往多事,我办事向来利索,巳时刚过公文已披完了。对侍郎陈春道,今儿还少不了递帖子来喝酒找乐子的,我不如先多回家去,有什么事还请陈大人代为应答吧。

陈大人笑道,家里添了人就是不一样,还没到中午,尚书大人就赶着回去了。

我又客套了几句,做了轿子便走了。

回到府里巳时半还未过,径直进了二院来,一开门,却见两个孩子把大毛衣裳叠放在旁边,两个人一起坐在熏笼上翻看着什么。一开门唬了他们一跳,跳下来把书藏在身后,哆哆嗦嗦的跪了告罪,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着两个十岁上的孩子我也没什么脾气,仍装样子板起脸子来,问,不好好应门就罢了,藏起来的什么东西?还不快拿出来?简直讨打!

两个人犹豫磨蹭了许久,才拿出一本书来,我夺过一看,却是一本《西厢》。我也不甚生气,拿书一人头上拍了一下,道,偷拿我书的事儿我便不问了,私下里看这种淫词艳曲儿,像什么样子!只当这肖府是什么人家?我只让你们大爷罚你们去。说着让他们起来,我自往后边去了,两个孩子唬的连头里通报都不会了。

我也没去我院里,径直到了最后边,进了院门便去了妩君的东厢,只一个小孩子,依稀记得叫春晓的,坐在外间炕上拿着几根彩绳打络子。见我进来,起身回话道,二爷他们都在大爷屋子里,就留了奴儿看着火儿。

我便脱了外衣递与他接了,往子云房里去了。

还未进去便听见笑语,一推门,倒也唬了他们一跳,一大屋子的人都站起身来。我边向里边走去笑问道,都玩什么呢?

子云带着妩君从里间迎出来,道,奴儿和三爷在里间安安静静的下棋,二爷带着那一大帮子人也不知在外间忙活什么。

非烟先拉我坐了,又对子云道,我的好爷,您再叫奴儿一声三爷,奴儿就要死在这屋子里了。奴儿们不过是在玩双陆,没玩了几盘,挤了这么些看热闹的。

墨宇端上茶来,也道,熬不过外边乱腾,我在里边只看着落了几个子,就忍不住出来了,还玩了一局,果然不是个学棋的材料。

丝雨手里还拿着骰子,问道,主人今儿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我笑道,我不回来,你们都只顾着自己快活了?都思量我这时候不会回来,刚还在二门上抓了两个小东西现行。

说着把书递给子云,他看了一眼,不知何意,正要开口问,妩君止住他道,主人怎好拿这种书进来,除了我们,还有好些干净孩子呢。

我道,可不是那些干净孩子在外边偷看被我拿住了?头还没留起来的半大孩子,就会看这个了。

墨宇过去瞟了一眼,羞红了脸,我准备科考时他跟着我在书房呆了半年,什么书没见过?啐道,这些没脸的小蹄子,手眼的都不干净,主人也是的,这些书拿进来作甚?

非烟凑上前去看了一眼,笑道,我当是什么淫书被主人拿住了,不过是本写了些风花雪月的戏文,有什么要紧?

第一卷 起· 第三十四章·旧人

听我们说着,蘋儿半日不言语,才开口道,我虽没记得这会子谁在二门上守着,必是茜雪、听雪两个做下的,进来的八个小的,只有他俩识字。

我笑道,可不是他们两个,没什么要紧的,过了晌午说他们两句也就是了。不过没几日就搬到老宅子了,还要再进新人,更是人多口杂的,府里的规矩不立起来,到时候更是烦乱。

子云把那书交与墨宇收了,低头道了声记下了。

看着这屋子里齐刷刷站着的这些个大大小小的男孩子,我到有些眼晕。问妩君道,今儿你们的棋如何?谁赢了?

妩君道,只下了两盘,大爷承让,奴儿到也赢了一盘。

我问,怎么不下了?

子云答道,昨儿忙了一天都乏着,精力不济了。又道,快趁着没去饭厅,叫那几个孩子出来磕头。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几个孩子,先跪了两个,子云道,这是留在奴儿屋子里的,一个叫将雪,一个叫未雪。又有抱琴和另外三个孩子跪了,子云又道,抱琴年纪虽不大,妩君抬举他,便也充了一等的内侍,其他几个都随了他,司棋也在妩君屋里,侍书、入画在非烟房里听唤。子云又找了一圈,笑道,剩了个香儿,也改做香雪,他们八个大的便齐全了。我打发他到主人院里去了,这是收拾东西过去一直还没回来呢。

我道,这一屋子人看的我眼晕,咱们前边饭厅去吧,只墨宇、紫玉、蘋儿、丝雨、抱琴和侍书跟着,其他孩子我就不管了。

非烟嗤笑一声,看看这屋子里没给点着的有几个?过去还不是一样的挤?只怕子云哥哥这里还大点儿。

众人已收拾起来,只非烟还坐在那里,妩君亲自过去拉他的起身,一齐到前边去了。

四人坐定,先奉上茶来。瑞雪进来回话道,徐爹爹说没想着主子回来,午膳还要等一会儿,请几位主子恕罪。

我笑道,不碍事,原本就是我回来早了。怎么,这茶饭之事一直是纳儿的活儿,这几日怎么都是你盯着?

墨宇替他回道,纳儿敏儿这几日只在屋子里做些针线、准备些自己体己物件,奴儿回过大爷,不让他们做这些杂事了。

这话一提我又想着好些事,这几日只忙着办喜事都忘下了,便对子云说,暮春办事利落,家卫已经招起来了,现在每日里外面除了小厮还有四十个家卫,你们在里面也好安心。另外八十个去老宅子也有四五日了,已把荒了两年的宅子翻整一新。暮春按我的意思在后院子里单隔出来一片,收拾了七八间屋子,已和肖宏峰那边说好了,姚风洛领着四位叔父都搬过来住,我过了年就去接。

子云问,姐姐那么好说话?

我冷笑道,好说话?她怎么不好说话?每月那二百两银子还是不能少她的,她乐得甩了这几个包袱!一品大员一个月不过才一百七十两银子俸禄。

那只让父亲和几位叔父住好么?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

出了年,正月十六咱们就搬回去,提前几日把他们接来就是了。然后纳儿和敏儿出了阁,二月二十三是娘亲的三周年,按规矩我要扶棺回莱州落葬,大概来回十日,回来就准备四月初十的迎暑节了。

非烟终于找着机会插嘴道,迎暑节主人带着奴儿们去哪里?

我道,肖家以往是去锦屏山的,那边有个山庄,已赎回来了,咱们先去一趟,我也有些腻了那里了。

正说着瑞雪又进来回话道,午膳好了,现在叫吗?

于是大家用饭,还未吃完,外面传话进来说宫里急传,扔下碗筷便进宫去了。

我只道是西线战事起了,进了宫才知道,刚刚八百里加急来报,北边三州遭遇雪灾,皇上急招几个近臣进宫,商讨救灾之事。

原本就是户部工部的事,我只进了几句言,呆了两三个时辰,才出来了。几位丞相、尚书都道我昨日大喜,今儿还要我席,便去了楚语轩,一直喝到晚上就要起更了,才回到府里。

直接去了子云房里,按规矩,娶小洞房之后要空三夜。

他已散了发,靠在炕上看一本棋谱。起身亲自接了我的外衣又捧上茶来,方陪着我坐了。我捡起那棋谱来看了一眼,笑道,怎么,棋逢对手了,还研读起棋谱来?

子云笑道,下午又下了两局,还是一胜一负。非烟也跑过来凑了个热闹,他倒是略差一点,下了一局便跑了。

我又问,下午还都在这边?

墨宇哥哥忙着做活儿,年下了,只有我们几个闲人,非烟强拉了丝雨去陪他接着玩了一下午双陆。

难得今夜我心情舒畅,沐浴就寝,一室旖旎风光,也缠了半宿才睡下。

年关几日,喜庆也忙乱,一直到正月初十左右,事儿渐渐才少了,这大半个月眼见着子云瘦了半圈儿。

十三日这日,我亲自上门把姚风洛和三叔父、四叔父、六叔父、七叔父接到老宅单独隔出的院子,因只有姚风洛自己带了个小侍儿,便让暮春新买了四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并两个粗用的大侍一起送进院中。这院子并没有临街开的门,只有个通着大园子的门也长闭着,有单独的厨房,平日基本与前边没有什么瓜葛。我嘱咐了子云,只当是两家人,少走动,最好是不走动。

又是几日的忙,万事收拾妥当,十六日便举家迁回了老宅。这老宅前边是三进的前府,规规整整,前两进是迎来送往,办些正事儿的地儿,第三进则是账房、绣楼、厨房这些家仆们忙的地儿。这三进后边就是个极大的园子,过了二门,一条甬道直通的是以前母亲住的楼名唤堆秀楼,紧挨着这楼的便是月华阁,子云住了,外边暮春她们有事非要进来回话,顶多也就能进这两个院子。园子大得很,就是隔出去那一块儿,四散的各种居处还有十几处。让妩君、非烟自己挑,妩君恰巧选中了父亲住过的幽静的余华轩,非烟则住进了明净的木樨居。

这一搬又添了不少人口,乱了几日,二十二日纳儿就要出阁了,头天晚上他便收拾妥当,过来给我磕头。

我亲自扶他起来,笑道,范大将军有话儿,他按正儿八经的侧室之仪来娶,我这边也要按公子发送,打今儿起,你只叫我姐姐吧。

纳儿原本只红了眼圈,这会儿更是落下泪来,又跪下道,话虽这么说,纳儿一辈子都是主子的奴儿。能侍候主子这些年,是纳儿的福分。

我又扶他起来,让墨宇把婚书拿出来。递给他看,说道,今儿换了婚书,上面写的是肖宏宇之弟肖氏纳儿,明儿司仪要念,你可别不知道是你。娘亲和爹爹都不在了,也没法真收了你做义子,只好这样不伦不类的写上。

看着纳儿只顾点头抹泪,我便让人带了他下去歇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正月里按例是不上早朝的,有事本奏。我也穿了略正式的衣裳,就听见外边来报,说迎亲的轿子已到了。问墨宇纳儿可好了,墨宇道,去大爷屋里磕头了,就回来。

我便命人迎轿入门,就停在二门外。一会儿敏儿扶着纳儿回来了,知道迎亲的到了,过来给我磕了四个头,哭着上了轿。花轿走后,又来一顶小轿,要送他的敏儿坐上,后边跟着抬嫁妆的,一起向着范府去了。

我只是晚上去范府吃了酒席,顺便接了敏儿回来。三天后范将军还特地带着纳儿回门来了。本来纳儿只是个侧室,是没有回门的道理的,其实范将军也不过是想来讨我杯酒喝,顺便也讨好一把她的小郎君。我便按着和子云回门时的规矩让子云将纳儿接进内院招待,我只在外面陪范大将军喝酒,虽只和纳儿打了几个照面,看得出范将军果然没有亏待纳儿。

没几天敏儿也嫁了,他这个到方便的多。暮春进来和敏儿一起给我和子云磕了头,接出去就是了。他们外边在下人中也要摆酒,我只管赏了银子,便不过问了。反正就住在第三进院子里,隔了一道墙而已。

扶棺回乡一事,折子早就递上去,批的倒也快。二月十八启程,那日先带着子云去家庙祭祖,午时正破土。我披麻戴孝跪在墓前,先是母亲的,然后是她早逝的正室,然后是早母亲一步走了的二叔父,最后是去世近十年的爹爹。

四副棺椁在前,我坐的一辆马车在后,一路南行。路也不算远,又是轻装简从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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