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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非醉-第10部分

小说: 非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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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洛枫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人不服。一个月,我会用一个月的时间让你们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在场之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稳,沉,如山般稳,如海般沉。
在一片肃静中,洛枫最后说了一句:“带他下去。”
散乱于地的衣物、来回摆动的床幔、甜腥的气味、淫靡*的呻吟、粗重的呼吸,原始的欲望带给人极致的快乐,引领他们飞向天堂。
这场激烈的情事直到很久以后才停下。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喘息,女人闭着眼,脸泛红潮。
几分钟后,红潮稍褪,女人睁开眼,冷冷地开口:“下去。”
像是早就知道她要讲什么,男人没有意外,翻身躺到一边。
女人坐起来,伸手拿过床头的一包烟,抽出一支放到嘴边。男人跟着坐起来,拿过打火机替她点着。
女人吸了一口,吐出去,烟雾争先恐后地四散开来。“你今天做得很好。”她说。
“可惜阿虎废了。”男人说。
女人冷哼一声,看着燃烧的烟头,阴冷地说:“一个月?我要让他不到一个月就滚出连罗帮。”
“洛枫的实力如何,我们还不清楚。”男人不无担忧地说,“何况他身后还站着佺叔,不容易对付。”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女人恨声道,“明天给我约赵劼。”
男人一时没应话。
“听到没?”女人不耐烦地问。
“知道了。”男人说。
于德山的书房在于园的东南角。正对着书房的是一方水池,池里残荷枯茎。池周散点黄石,池北小桥,栏杆半月形,桥边有芭蕉数丛。池南有一座六角单檐亭,名曰“沂水亭”,与书房以游廊相接。池东有黄石假山,嶙峋峭拔,上有蹬道,拾阶可登。
刚来到这个园子时,洛枫觉得它很美,那种美带给了他少有的慰藉。他在这里得到过为数不多的快乐。这快乐来自于他独自在草地上种了一株花,每天去看它,给它浇水,后来花开了,他笑了;来自于他在屋里养了一只鸟,当这鸟给他唱歌时,他笑了;来自于当月亮出来时,地上出现漏窗投射出来的影子,他笑了。可是这快乐就像烛火一般短暂。他知道了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知道了就算是在这样的园子里,他依然是无根无蒂的。没过多久,花被人踩烂了,鸟被人打死了,他没法再等到月亮出来,因为他需要学习如何成为黑道大哥的接班人。
在法国的那些年里,他从不会主动想起这个地方。他过的是纵情恣意的生活,他喜欢呼朋唤友、喜欢盛大的派对、喜欢一群人围在他身边,他想要摆脱从七岁起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虚无感,想要摆脱于德山、摆脱他母亲、摆脱他们强加给他的一切。
后来,他回来了。当于德山找到他时,他知道他终究无法摆脱,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是从12岁就已铺好的路。既然无法改变,就只能尽量让这条路走得顺畅些。
“小枫,你打算怎么做?”何佺问道。
洛枫只回答了一个词:“随机应变。”
如何随机应变,何佺没问。他对洛枫了解不多,也曾问起过山哥为什么选他做接班人。山哥说洛枫具备成为一名领导者的条件,他睿智、果断,能在各种情况下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在必要时他会狠,但是他的狠不会让手下心生畏惧以致担心自身安危,他是一个能让别人信服的人。
山哥选的人自然不会错,而他也希望看到洛枫的实力。
何佺走后,孟骁飞推门进来。
“枫哥。”
“通知他们了吗?”
“通知了。”
“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指示。”
“是。”
洛枫站在窗边,过了会儿,说道:“‘夜风’那……”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夜风’一切正常,我派了几个人在那看着。”孟骁飞接口道。
洛枫“嗯”了一声。
孟骁飞想了想,犹豫着开口:“笑笑……”
洛枫的目光闪了一下,“怎么?”
“到‘夜风’找了你好几次。”孟骁飞说。
洛枫沉默了。
孟骁飞等了等,说道:“枫哥,没别的事我出去了。”
转身欲走,一道磁性醇厚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别让她知道。”
“是。”
天气越来越冷,天气预报说今冬的第一场雪可能会在近几天到来。一阵风从半开的窗口吹进屋里,吹动了桌上的一份报纸,以及挂在椅背上的一条米黄色围巾。




第十六章

“再来一杯!”
酒保递上一杯鸡尾酒。
“笑笑,少喝点。”看见任笑迟端起杯子,李愿伸手就要去夺。
任笑迟把身体偏向一边,仰头一口喝完,举着空杯子对李愿笑道:“没事儿,又不会醉。”
李愿无奈地看着她。这些天只要晚上有空,他都会陪任笑迟到这里来。不是怕她喝醉,事实上任笑迟的酒量很好,他从没见她醉过。他知道她有心事。潜规则事件闹了大半个月还没消停,她可以不在意这件事,但她多多少少还在意事中的人,即使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5年。另外,她还有在意的人。每次过来,她都会问,只是每次都得不到明确的答案。
“早点回去吧,今天夜里有雪。”李愿说。
任笑迟点点头,对酒保说:“钱就不给了啊。”
酒保没有异议。
“笑笑,你这几天都没给酒钱。”李愿提醒她。
“管他呢,反正是骁飞说的。”任笑迟笑道。
刚出门,任笑迟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冷酒,冷风,冷夜,冷身。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天冷了,对身体不好。”李愿说着解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
任笑迟挽住他的胳膊,笑道:“有李医生在,没事儿。”走了一段路,想起什么,又说:“明天楚辰有空,我们一起去你家吧。”今天她给楚辰打电话,他说手头的事已差不多忙完,终于可以得空了。
李愿温和地应了声:“好。”
5年前,当相恋多年的男友因承受不住家庭和社会的压力而选择抛弃他和别的女人结婚时,李愿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坚持终究是一场空。为了这段感情,他不惜和家里闹翻,不惜丢下苦苦哀求的父母,跟着那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不惜想尽一切方法对他好、照顾他。到头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他父母的眼泪和以死相逼,比不过他单位同事的窃窃私语,比不过他想要孩子的愿望。所有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亲密无间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痛苦和绝望。
李愿哭过,求过,却始终无法阻挡男友离去的脚步。临行前,那个人抱着哭倒在地的他,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小愿,原谅我。我们这种人是不被祝福的,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他一直重复着对不起,直到放开他,关上大门。
从此,李愿也关上了心里的那道门。他不再相信爱情,心里的伤痕时刻在提醒他,他曾经有过的那些愚蠢的关于爱情的幻想,那些可笑的关于永远的期望。心里的伤痕时刻在嘲笑他,嘲笑他是一个失败者,嘲笑他不该觊觎幸福。
现实在他面前划了一道河,这边是他,那边是爱。他想他再也无法越过那道河,他怕只要跨出一步,便会立即粉身碎骨。他怕河的那边不是爱,而是另一道河。
心里太苦,活得太累,他会有结束这一切的念头。这念头驱使他站上了医院天台的边缘。往下看,人很小,车很小,世间的一切都很渺小。从这里到那里,这之间的过程会是怎样的?他闭着眼睛想象,那该是飞的感觉,是解脱的感觉,是不再有痛苦的感觉。
“你想跳吗?”
一个声音将他惊醒,睁眼循声望去,一个穿病号服的女子正向他缓缓走来。
她在他两步开外的地方停下,微笑着看他。
“你想跳吗?”她又轻声问了一遍。
他突然变得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也走上天台边缘,和他并排。仰着头,闭着眼,像是感受着风,又像是感受着阳光。
“你知道吗,”她说,“刚才我在这里站了很久,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想不想跳下去。最后,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她转过头看向他,那双闪着亮光的眼睛里映出了他的影子。“你呢,你想清楚了吗?”
他想清楚了吗?他到底想不想跳?在有了轻生念头的一瞬间,他是想跳的,所以他到了这里。现在呢?现在他冷静下来,想到了家,想到了父母,想到了现在的工作,想到了他的病人。他为了什么而跳?为了那已离去的男人,为了那已消逝的爱情,为了那段已成沧海桑田的过往吗?
她默默地等着他的回答。
他看看脚下,再看看她,终于说道:“不,我不想跳。”
她向他伸出手,他握住了那只手。
本以为以后都将带着那道伤痕走下去,可上天似乎想补偿他,于是他遇见了楚辰,那个乐观开朗的男人。他就如同早上起床拉开窗帘时霎那间倾泻到身上的阳光,让人来不及拒绝却又充满温暖。李愿还记得那次他急冲冲地把一个在车祸中受伤的孩子送到医院,医生在里面抢救,他就坐在手术室外等着,当听到医生出来说孩子已经脱离危险时,他笑了。任笑迟说她喜欢看楚辰的笑,其实他也是,那种干净纯真的笑他从没在别的男人脸上看到过。
发现他的胳膊被车玻璃划了几道口子,他说:“跟我来吧,我帮你包扎。”
楚辰跟着他走了,这一跟就跟了3年。李愿知道楚辰爱他,但是他不敢接受这份爱。楚辰连同这爱都在河的那一边,他没有勇气尝试过河,没有勇气再承受一次失败。那样的话,他会真的跳下去。
李愿对楚辰紧闭心门,他对楚辰客气有礼又带着疏离,他想让他离去,让他停止叩门。可当楚辰一度离开时,他又有了另一种害怕,一种令他害怕的害怕。他想打开门,去看看楚辰在哪?还会不会再来?转念一想,或许这是一种错觉,他只是因为习惯了楚辰的存在,一时难以改变罢了。
“楚辰,你怎么瘦成这样?”任笑迟上上下下打量楚辰。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袋、黑眼圈很是明显,看起来特别劳累。“一个月前,你是一个正常的亚洲人,一个月后,你成一个不正常的非洲人了。”任笑迟笑道。
楚辰哈哈大笑,立刻精神多了。“笑笑,这话怎么说?”
“说你是非洲人,你看你这样分明是营养不良。说你不正常,你看哪有一个非洲人即使营养不良还这么英武的。”任笑迟说。
楚辰更乐呵了,“我就当你在夸我呢。”
“那当然。快进来吧,外面多冷。”任笑迟侧身让楚辰进门。
“我带了麒麟素鱼。”楚辰举起手里的一个袋子。
任笑迟撇撇嘴,嘀咕一句:“就记得小愿喜欢吃这个。”
“还有呢,”楚辰举起另一只手,“看,王记烤鸭。”
任笑迟笑着凑近他,低声说道:“小愿今天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你就偷着乐吧。”
果然,楚辰欣喜地朝厨房看去,嘴角越咧越开,满脸甜蜜与柔情。
“还不进去。”任笑迟提醒一句。
得到指示,楚辰立刻迈开大步往厨房去了。
“李愿。”
“楚辰,你来了。”
“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去坐一会。”
“我不累。我帮你……对了,帮你把蘑菇洗了,好吗?”
“谢谢。”




第十七章

“太太,该吃午饭了。”
一个十八 九岁左右的女孩将一个餐盘放到红木圆桌上,从里面端出一样样精美的菜肴,随后向站在窗口的一位妇人恭敬地说道。
妇人没有回头,只恹恹地说了声:“放那吧。”
“太太,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女孩有些着急地说。
几个月前她经人介绍到这里打工。这家人的房子很美,就像花园一样,她一来就喜欢上了。带她来的人警告她说不要在园子里乱跑,呆在她该在的地方,否则会有危险。她不相信,在这样美的地方怎么会有危险呢。然而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却让她觉得很可怕,像是一口就能吃了她似的。每次她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一步。
来了之后,她被分配服侍这家的女主人。太太有五十多岁了,长得慈眉善目的,对她很亲切,一点也不像阿婆故事里的女主人那么凶恶。可是太太一直不开心,因为男主人生了重病。太太每天陪在他身边,喂他吃饭、吃药,帮他洗澡,陪他说话,说着说着太太就会掉眼泪,嘴里不停地说“小枫”、“小枫”。小枫是谁?她不知道,只知道每次太太提起这个名字都很难过。
有时大小姐也会过来。大小姐有三十多岁了,讲话冷冷冰冰的,眼神很凶,她很怕她。大小姐好像很不喜欢太太,从不跟太太讲话,也不正眼看太太。听说大小姐不是太太生的,这就难怪了,跟阿婆故事里讲的很像呢。大小姐好像也不喜欢男主人,每次来一会儿就走,应付一样。当她离开时,她发现男主人会一直盯着大小姐的背影,就像她离开家时,妈妈一直站在村口看着她。
前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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