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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非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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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选择的自由。”李愿说。
“小愿,”任笑迟叹道,“你当真希望他再也不来吗?”
李愿没回答,只是削得好好的一截果皮忽然断落在了地板上。
第二天,天空放晴,太阳精神抖擞地挂在天上,被大雨折磨了一夜的行星总算得到了温暖的安慰。
自从专访之后,任笑迟没再主动跟林默涵联系过。朋友两字既真又虚,他们现在可以说是朋友,但未必就真是朋友。她无法面对是朋友的他,更无法面对不是朋友的他。而林默涵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当他打电话过来以朋友的名义约她吃饭时,任笑迟本想推辞,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犹豫再三,终是答应了。
晚餐又是在Uderood。轻柔舒缓的音乐,温馨纯和的灯光,美味可口的佳肴,这合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你的文章很棒。”林默涵说。
“谢谢,”任笑迟说,“你能满意就好。”
“只有一点,”林默涵说,“酒神的称呼太高,我当不起。”
任笑迟看着对面优雅如昔的人,顿了顿,说道:“你当得起,我知道。”
林默涵笑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我要做一件名副其实的事。”招手向服务生示意,不多会儿服务生送来一个包装精美的长形物品。林默涵把东西放到任笑迟面前,说道:“打开看看。”
任笑迟稍作迟疑,动手打开包装纸,里面是一个漆花木盒,打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一瓶酒,再仔细看,是Romanee…Coni!
任笑迟惊讶地瞪大眼,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瓶身上的标签。Romanee…Coni,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Romanee…Coni。
“送给你。”林默涵说。
任笑迟的手停在标签上,过了片刻,她将盒子轻轻地推回给林默涵,说道:“谢谢。但这酒太贵重,我不能收。”
“算是我对你的答谢,因为你的文章。”林默涵说。
“那是我的职责所在,要谢也是我谢你同意接受采访。”任笑迟说。
“收下这瓶酒,就当是你谢我。”林默涵说。
任笑迟哑然失笑,“没有这种谢法。”
“在我这有。”林默涵说。
“为什么要送我酒?”任笑迟问。
“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吗?”林默涵说。
任笑迟看向盒中流淌着柔光的那瓶酒。Romanee…Coni,从他告诉她这款酒开始,她就向往有一天能品到这据说是能让人着迷而忘掉时间的酒。现在这瓶酒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而她却无端不见了那种向往。
任笑迟摇摇头,说道:“默涵,这酒我不能收。”
“你知道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再收回来。”林默涵说。
“也许这次会是例外。”任笑迟说。
“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林默涵忽然说。
任笑迟顿了顿,说道:“当然。”
“当我是朋友就收下。”林默涵说。
又是朋友二字,任笑迟无法面对,也无法拒绝。
见她犹豫不决,林默涵提议道:“或者你陪我喝,也算你收下,好吗?”
“不。”任笑迟忙说,“我现在不想喝。”总觉得一喝有什么就回不去了。
“那就只剩一个选择。”林默涵说。
任笑迟沉默片刻,轻轻拉过木盒,盖上了盖子。
饭后,林默涵送任笑迟回去。在楼下与他告过别,任笑迟往楼道里走,正要上楼梯,听见林默涵叫她,转过身,蓦地瞪大眼睛,耳朵一嗡,血液直往脸上涌,气息不稳,身体却一动不能动。十几秒之后,只听林默涵在她耳边柔声低语:“晚安。”
看着林默涵离去的方向,任笑迟不觉愣了神。
新闻有一大特点——迅速,前晚发生的事,次日一早就能见诸报端。
这天,晚报的娱乐版上出现了一篇题为《独家专访原是潜规则?》的报道。文中称某财经记者为了独家专访到东来集团新任总裁,竟不惜以色相诱。文中还有人言之凿凿地声称在东来举办的联谊酒会上亲眼看见这位记者主动与总裁接近,言词暧昧,极尽勾引之能色。
文章描写得详细生动,并附有一张两人亲吻的照片。虽然因晚上光线不好照片有点不大清楚,但只要仔细辨认,照片上两人的模样大致可见。另外该记者手里捧着的东西也被做了特别介绍,称据相关人士分析,从外包装看这应是某国际知名红酒,价格数万。
文中虽没提及该记者的名字,但是只要关注东来新任总裁的人都知道,城中只有《精英》独家专访过他,而记者的名字就附在最后。
早上出门时,任笑迟还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偶有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也没太在意。待她到小区门口的报亭买了一份当天的晚报,看到那个醒目的标题之后,猛然发觉她竟成了娱乐大众的主角。
强压怒气看完那篇堪比故事的报道,任笑迟将报纸一卷,扔进垃圾桶里。太荒谬了,简直可以入选今年的十大假新闻。潜规则?她犯得着吗!
在她眼里的假新闻在别人眼里却比金子还真。人证、物证俱全,岂容你狡辩?
厕所里。
“听说了吗?”
“早知道了,传遍了都。”
“没想到任笑迟会是那种人,看她平时一本正经的,原来这么虚伪,不要脸。”
“估计还是他们《精英》的人出的主意呢,要不然他们的销量能提高那么多。”
“没本事只会使这招,真不入流。”
“就是。”
格间里,任笑迟听得直磨牙。
小五郎的办公室里。
“笑迟,你……唉……”
“头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事……是不是真的?”
“头儿,我在这做了5年,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
“清楚,清楚。我是怕你为了《精英》才……你知道我们原来销量不好,很危险。”
“头儿,我不是英雄,没有这么强烈的献身精神。”
“可那照片……”
“我已经说过了,林默涵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这次能拿到独家专访,可能是他念在以前的那点交情。我之所以没告诉你们,是因为我觉得他现在已经是商界名人,跟媒体打交道的地方多,我不希望有人拿我说事,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头儿,你能理解吗?”
“理解,理解。”
“至于照片,我只能说那是意外。现在媒体的道德越来越缺失,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没有新闻法,头儿,你说是不是?”
“是,我也这么认为。”
“所以我觉得要加强媒体的道德约束和道德自律,建立统一规范的新闻管理体系,这样才能有助于整个媒界的发展。头儿,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笑迟,你说这新闻法……”
谈话开始往立法机关的职能上蔓延开去。
办公室里。
“笑迟,啥也不说了,哥支持你。”
“我们都支持你。笑迟,别管那些胡说八道。”
“谢谢。有你们,真好。”
超市里。
“看,看,好像就是那个人。”
“就是她呀,老女人一个。”
“就是,还好意思去勾引涵涵。”
“快,回去到贴吧里发个贴,说我们看见那个狐狸精了。走,走……”
刚才有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她身后嘀嘀咕咕的,别以为她听不见!狐狸精?她也得有那个本事呀。说她老?可不是,跟她们一比她不就成阿姨了吗。
李愿打来电话时,任笑迟叹了口气,说道:“小愿,他回来了。”
任笑迟从来没想过要成为名人,但现在她显然已经成为了全城人最新的谈资。任笑迟尽量想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件事,公众都是喜新厌旧的,等到其他更有娱乐性的新闻出来,他们自然会淡忘这件事。可有时去采访时的遭遇却让她难以忽视这件事带来的后果。任笑迟觉得可笑,精英阶层像是一夜之间兴起了新游戏,喜欢把一个简单的采访流程变得复杂化。可惜她并不喜欢玩游戏,复杂的流程她会争取变简单,简单不了的报给小五郎。作为主编,在商界他还是有一定人脉的。
到目前为止林默涵没有联系过她,或许他觉得这种无聊的新闻不必太认真。她也没有联系过林默涵,因为她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他的那一举动让她费解。
就在任笑迟以为风波没多久就会平息的时候,一则新闻将整件事推向了高潮。文中称,东来总裁林默涵于某天深夜在自家豪宅里接待了一位神秘女子,该女子至今尚未离去。一时间,公众纷纷猜测这两件事之间有何联系。大批记者围在林宅外,希望能揭开这位神秘女子的面纱。隔天,晚报又爆出一条新闻,该神秘女子竟是林默涵的未婚妻!舆论一片哗然,“独家门”之后爆出“未婚门”,到底是彼门通此门还是此门阻彼门?过了一天,该报又刊登了一篇对林默涵的采访。林默涵承认他早已有未婚妻,同时澄清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潜规则事件是子虚乌有的事,他和那名记者只是朋友,请公众不要再妄加猜测。
但公众能不妄加猜测吗?不猜测那娱乐新闻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林默涵的未婚妻在这个当口千里迢迢从法国赶来,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吗?再看看照片,乌黑的亮发、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芭比公主似的人物。公众惊叹,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林默涵,林默涵才会选这样的女子。一时间任笑迟又成了全城人的笑柄,狗尾巴草跟玫瑰比,差得远了!
“笑笑,把窗户关上吧,当心着凉。”
李愿走到任笑迟身边,她已在窗口站了半个多小时。见她点点头,李愿伸手关上窗,接着一只胳膊被抱住了。
“笑笑?”
“让我靠一会。”任笑迟将头枕在李愿肩上,闭着眼睛说。
“不要在意那些。”李愿温和地说。
“我知道。”
“你和他……”
“都过去了。”
之后,两人无话,只静静地站在窗口,听包裹在夜幕中的声音。
过了片刻,任笑迟睁开眼,直起身说:“小愿,我们去‘夜风’吧。”




第十五章

于德山风风光光地葬了。前来吊唁的人很多,道上叫得上名号的基本都来了。
很多人猜测,于德山死后,他的位置不是传给连罗帮的二把手何佺就是他的女儿于崟。何佺跟了于德山几十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在帮里是一言九鼎、地位甚高,接替于德山的位置顺理成章。于崟虽为女流,但做事心狠手辣、不折手段,颇具乃父之风,才30多岁就已为连罗帮干了几件大事,在帮里树立了相当的威信,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论情伦理,这个位置她当之无愧。
可让众人大感意外的是,于德山那鲜少有人关注的继子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而且是以连罗帮新当家人的身份。很多人都在揣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于德山这样信任,不惜将拼死打下的江山相托,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力压于崟,坐上那第一把交椅。
灵堂里,一个身着白色孝服的男人吸引了来客的注意。显然,这个名叫洛枫的人就是他们此行最大的目的。
洛枫不知道已经接受了多少人的悼慰,听佺叔给他介绍了多少位大哥。这一天对他来说来得太快,像是一下子把他从一个世界拽入了另一个世界。对此,他不是没有准备,毕竟他曾经答应过于德山在他死后回来接手一切,这是他这些年能够自由生活的条件。对于德山,他谢过,谢他教会自己如何变强;他恨过,恨他禁锢了他;可怜过,可怜他再如何努力也得不到一个真正的儿子。儿子?洛枫从未觉得自己是他的儿子,他只是他的一个接班人。别人也从未将他当成于德山的儿子,他只是一个拖油瓶,一个根本不配出现在这里的外人。
这别人指的自然是帮里不服他当大哥的人。
当祭奠结束,洛枫捧过排位时,一人指着他大声说:“他有什么资格捧排位!”
此话一出,原本肃穆的灵堂立刻出现骚动,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阿虎,你干什么!坐下!”另一人出声喝道。
“强哥,我们不服,他有什么资格做我们老大!”那个叫阿虎的,大概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向一个三十多岁的的男人说道。
“仲强,管好你的人!”站在洛枫身边的何佺叱令道。
“对不起,佺叔。”仲强低头道歉,然后厉道:“阿虎,出去!”
“我不出去!让他做我们老大,兄弟们不服!”阿虎倔强地说,直视洛枫,如同看一个抢占别人领地的入侵者。
洛枫面无表情地迎向阿虎的视线。冲动无畏、血气方刚。他忽然有点为这个年轻人可惜。
“你有什么不服的!”何佺怒道,“滚出去!”
“他为我们连罗帮做过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大哥!”阿虎昂着头说。
“反了你了!”何佺一挥手,立刻跑过去两个人,“把他带走!”
在这种公开场合挑衅大哥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慢着。”一道磁性醇厚的声音止住了动手的人。
灵堂里忽然变得异常安静。
“你不服我?”洛枫看着阿虎,淡淡地问道。
阿虎大声说:“是!”
洛枫扫视整个灵堂,又问:“还有谁不服?”
没有人出声。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洛枫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人不服。一个月,我会用一个月的时间让你们知道我到底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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