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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非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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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受宠若惊,忙说:“您坐,我没关系。”一语未了,就看见李爸爸已经换了位置,只得依照他的话惴惴地在李愿身边坐下。
其他人也都落座了,李愿向他的父母介绍任笑迟等人,老两口都很友善地跟他们打招呼。其后,李愿看了看楚辰,问他父母:“爸,妈,你们认识?”
李妈妈笑了起来,说道:“认识,多亏了他,妈才能见到你。”接着就讲起了楚辰突然找上门的事。
李愿听完后才知道,原来楚辰为了在他生日这天请到他父母,不惜跑到外地他家登门拜访。开始他的父母没表态,可架不住楚辰一再上门恳求,再加上这几年他们已经想通,没有什么比失去儿子更让他们痛苦,只要儿子能回家,他做什么他们都不再反对,最后就答应了楚辰。
看向那个带给他无比惊喜的人,李愿由衷地说道:“谢谢你。”
原有些怕李愿介意他的自作主张,听到这句话,楚辰安了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应该的。”
李愿又看了看任笑迟,他父母家的地址他只对她提过。任笑迟知他已经猜到了缘由,对他笑了笑。李愿心下了然,又听他妈继续讲了下去。
李妈妈说他们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一起交通事故,要不是楚辰在救护车还没到时就及时把一个伤者送到医院,那个人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他们跟着一起,都提心吊胆的。最后,李妈妈拉着李愿的手,对他说:“小愿,小辰是个好孩子。”
楚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又说了句:“应该的。”
李愿看着桌上散落的筷子,没说话。
接下来生日宴正式开始。一桌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丁岚和任笑迟不时夸上楚辰两句,尤其是丁岚,说得楚辰就像上天入地再难找到第二人一样,看到李愿父母满脸笑意,偷偷地对楚辰挤眉弄眼,把楚辰乐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
服务生推来了蛋糕。点上蜡烛,关了灯,李愿许过愿之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包间里一下黑了。这时,李愿伸手摸到身旁的另一只手,那只手先是一抖,随即便紧紧握住。灯再亮起来时,一个相守的诺言已经许下。




第九十一章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嘟……嘟……嘟……嘟……嘟……”
当嘟声响到头时,于崟用力把手机往墙上一掷,顿时手机在墙上开了花,再没有任何声音从里面传出。
一旁的仲强见状,忙说:“阿崟,别着急。”
“怎么不急!”于崟朝他吼了一句,又来回走了几步,嘴里说着:“妈的,那几个王八蛋一个都找不到,我要是脱不了身,他们也休想撇干净!”
仲强走到她身边,抓着她的胳膊,说道:“阿崟,我们走吧,趁现在还来得及,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回来。”
于崟甩开他的手,说道:“我不走!我是连罗帮的人,我看他们谁敢动我!”
“阿崟!”仲强叫了一声,说道:“连罗帮护不了我们,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护我们。”
于崟一听这话,冷静了不少。
仲强又说:“现在洛枫收买人心,只要归顺的就可以得到连罗帮的庇护,以前闹得凶的那几个都做了他的狗,谁还会帮我们?洛枫还召集武叔他们秘密开了一个会,连佺叔都参加了,之后我们的场子和人被封的封,抓的抓,还有一些当了叛徒。阿崟,你还看不明白吗?”
于崟阴沉着脸,片刻后,咬牙说道:“我绝不会让洛枫得逞,我绝不认输。”
仲强一把抱住于崟,说道:“阿崟,我们走吧,别再管什么洛枫了,我们走吧。”
于崟使劲推开他,厉声道:“要走你自己走,我跟洛枫没完!”
“阿崟!”
“滚!”
于崟指着门,见仲强杵在原地纹丝不动,又说了声:“滚!”
“阿崟……”仲强叫着向她走近一步,伸手想拉住她。
于崟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你如果怕死,就去投靠洛枫,只是你该知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出去。
他们暂时藏身在郊区的一所普通民房内,房子四周还箍了一个院子,院墙边有一个用青砖砌成的简单花圃,花圃里开着栀子、凤仙、玉簪等花。在于崟开门时,仲强看见不知何时被掐下扔于地的几朵花,突然又有了那种不好的预感,甚至比原来更为强烈。
一走进这间宽敞典雅的办公室,任笑迟就被摆在墙边的几盘花吸引了注意力。对着那几盆似曾相识的花看了几眼,任笑迟移开视线,看向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也就是她此次采访的对象——东来集团总裁林默涵。
东来之前与本市房产大鳄环亚集团联手拍下城东的一块地,创下了本市土地拍卖史上价格最高的一次记录,轰动一时。后来不知何故,环亚退出,并以低价将对那块地的所有权转让给东来。东来得到了本市最具发展潜力的黄金地皮,一跃成为实力强劲的房产新贵。业界一片哗然,没料到以环亚一贯精、准、狠的投资作风会放过这么好的一次发财机会。媒体蜂拥而至,想探得环亚退出的真正原因,但环亚方面三缄其口,不露一点风声,东来也是闭口不言。现在多家财经媒体都在想方设法挖出内幕,一旦谁抢得先机,谁就会成为焦点。
任笑迟来就是为了此事。在《精英》前几次向东来公关部提出的采访请求均遭拒后,这次东来终于答应了。
任笑迟依旧是和胡朔一起来的。整个采访都在公式化的过程中进行。任笑迟问了东来对那块地的规划,进军房产界之后东来今后投资重点的变化,东来对目前房地产市场的看法,此次试水的目标,以及未来的发展期望。对于这些问题,林默涵回答得恰到好处,分寸拿捏得很准。于任笑迟而言,这已经足够让她写成一篇有价值的报道,可她知道其中最大的看点并不在此。期间,任笑迟曾提过环亚的退出事件,被林默涵巧妙地避过。后来任笑迟又找了个机会提及环亚,被林默涵以官方的话带过。采访到了尾声,任笑迟问林默涵有没有因为环亚的慷慨而请他们的老总喝一杯时,林默涵优雅地笑了起来,说如果她愿意请他喝一杯,他可以考虑让她额外再做个采访。任笑迟思索片刻,最终顺着他的话,答应了他。
从东来的行政大楼出来后,胡朔一路都在欲言又止。任笑迟知他有话要说,便主动问起。胡朔这才说:“笑迟,你没有必要那么做。”任笑迟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说道:“我要抓住这个机会戴罪立功啊。”“等你立了功,到时别人看到你写的文章,他们会怎么想?这是有前车之鉴的。”胡朔说。任笑迟听完想了想,说道:“难为你想到这一层,谢谢你,胡朔。”“你不去了?”胡朔问。任笑迟稍作沉默,回道:“去。”“笑迟,你真没必要。”胡朔说,“就算你挖不出什么,头儿那也好交代。”任笑迟顿了顿,说道:“不为这个,为了别的,我也要去。”
任笑迟请林默涵喝一杯的地点在Uderood。晚上七点刚过,店里的客人还未满,这一桌,那一桌,闲适舒散地用着餐,轻声低语地谈着话。清幽婉转的音乐让人忘记了外面的闷热和喧嚣,老板娘站在门口,仍操着不太熟练的中文,热情周到地说:“欢迎光临!”
夏末之夜,繁华中有恬淡,躁动中有平静。恬淡外尽是繁华,平静下不乏躁动。
德国大厨的菜还是那么精致,一道香煎鳕鱼片,汁醇味腴、鲜嫩酥软,十分美味。然而任笑迟却并未多加流连,她的唇齿记住的是另一种味道,一种独一无二的味道。
“我很高兴你能来,”林默涵执着酒杯说,“你知道,在怎么都找不到你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任笑迟抬眼看着他。她总觉得今天的林默涵像是哪里变了,似实又虚、似烈又平,就像他手中的那杯酒,闻起来是红色水果热情洋溢的味道,入口是 (炫)丰(书)富(网) 的酸度和如丝般柔滑的单宁感,待收口时却只余清淡。
“对不起,”任笑迟说,“我有事要忙,所以……总不得空。”
林默涵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酒,随后说道:“忙到半个月都不回家?”
任笑迟挑挑眉,问道:“你在等我?”
“我一直在等你。”林默涵说。
“默涵……”任笑迟叫了一声,却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好。
“艾米丽向我提出解除婚约了。”林默涵突然说。
任笑迟惊讶地问:“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林默涵说。
“你答应了吗?”任笑迟忙问。
林默涵晃了晃酒杯,看着挂杯沿着内壁缓缓而下,嘴里说着:“我没有拒绝。”
任笑迟皱了皱眉,说道:“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又想到什么,问道:“是因为我吗?”
林默涵没有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任笑迟想了想,问道:“你也没有答应她,是吗?”
林默涵盯着酒杯看了看,又看向她,说道:“如果我答应她,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任笑迟放下刀叉,拿过餐巾印去嘴上的油渍,将餐巾重新摆好后,说道:“默涵,我的答案从一开始就给你了。”
林默涵放下酒杯,抓住任笑迟搭在桌上的手,说道:“一开始你有顾虑,现在艾米丽走了,我们之间再没有障碍了。”
任笑迟没有抽开手,只是说道:“既然你这么想,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她呢?”
林默涵没有做声。
“你舍不得,是不是?”任笑迟说,“你对她是有感情的,这一点你无法否认。你不答应她,也不拒绝她,你想先知道我的态度,再来做决定,是这样吗?默涵,我们之间的障碍从来就不在别人,而在我们自己。你舍不得艾米丽,却又放不下我。你想我们在一起,却对我们都没有信心。而我……”
“我的信心在你的一次次拒绝中已经所剩无几了。”林默涵突然开口,打断了任笑迟的话,“这半个月我一直在找你,我想告诉你,只要你点个头,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只能等你出现,没想到最后等到的是几盆花。你知道我看到那几盆花时心里的感受吗?”林默涵盯着任笑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真想恨你。”
任笑迟心里一抽,低头说道:“对不起。”
林默涵放开她的手,一饮而尽杯中残酒,拿起酒瓶,一边斟酒,一边说道:“那几盆花让我看清楚了,无论我再怎么挽回,你都不会接受。”斟好酒,林默涵端起酒杯,浅呷一口,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之间的障碍在我们自己。从一开始我就该明白,当年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不需要我的理解,我除了是你的男人,其他什么都不是。”林默涵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要男人你可以找别人,我并不是无可取代的,所以你不需要再接受我,是吗?”
“你是无可取代的。”任笑迟看着他说,“你不只是我的男人,你还是一个启蒙者,一个引领者。在你身上,我有过最美的愿望。无论何时,你对我来说都是无可取代的。”
“那你为什么不再爱我?”林默涵问道。
任笑迟动动嘴唇,却说不出为什么。沉默半晌,最终只得一句:“也许我的爱早已作了祭祀品,为我赎罪去了。”
林默涵喝下一大口酒,问道:“你对那个人的爱呢?你不怕又成为祭祀品吗?”
任笑迟不觉抓住餐巾,垂眸盯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良久无言。
“你还是怕的。”林默涵说。
“我无法不怕。”任笑迟说。
“你要怎么做?”林默涵问。
任笑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林默涵又抓住她的手,说道:“笑笑,我爱你,我不会让你怕的,请你相信我。”
任笑迟看向他,想了想,说道:“默涵,你怎么会想到要送盆花给我?”
林默涵有些诧异她会这么问,回道:“你说更喜欢花原来的样子,所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长在土里的花,而不是你说的没有包装的花?”任笑迟问。
林默涵不自觉地放开她的手,嗫嚅道:“是……艾米丽。我随口一提,她就说应该是那种花。”
“她很聪明。”任笑迟说,“她是以什么理由向你提出解除婚约的?”
林默涵喝了一口酒,说道:“她说她不能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我坚持做栽花人,她愿意成全我。”
“是做栽花人还是酿酒师,默涵,你现在想清楚了吗?”任笑迟问道。
林默涵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说道:“我已无花可栽,不是吗?”
任笑迟笑了笑,说道:“你还有酒可酿。”
已到了店里最热闹的时候,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携着溽热之气进到里面。天气预报说近日有阵台风即将过境,届时,天地将迎来一次强有力的风雨冲击。
一顿饭吃完已过八点,任笑迟原要结账,被林默涵拦下了。任笑迟欲争,被他一句“请让我为你做点什么”说得只好作罢。结完帐,两人出来,到地下停车场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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