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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部分

鏖仙-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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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可怕的错觉时常纠缠她,吓得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对家人却不敢透露半点。

    如今宁羽风之名,虽并非那样熟悉,可若去掉“宁”姓,“羽风”二字就如道惊雷响在她头顶,让她魂不附体。所以毫无由来地,她就要求哥哥带她见他,无论有多困难,这位江宁府的宁公子,她也非见不可。

第四百三十八章 完美人生之刁难

    酒馆里小二手脚麻利,等宋氏兄妹吵完争完又发完呆,点好的酒菜就全端了上来。然而美食当前,却没人起筷,子墨专等莲女解那两句诗。

    望着桌角字条,莲女摇头晃脑道:“此诗以数字打头,以至应战者很容易往数字上想,于是走入误区,怎么都寻不出可与‘三’和‘五’对应的诗句。照我看,你们把简单的内容理解得过于复杂,是自己难倒了自己。作诗之人的高明之处在于,用区区十字以作诗的时间、地点为铺垫,看似述景,实则在强调观景的心情,希望懂他意者能解出他当时的愉悦,并用自己曾对美景的深刻感受作为回应。二者唯有情感相容,句子才算真正对上。”

    “啊?真就这样简单?宁公子不过是用两句诗询问大家,他们都去过哪儿,感受如何?”子墨听得咋舌,脑子有点晕晕的。

    莲女敏锐的目光一闪,道:“哥哥若还是不信,我便细加分析一番,或者你就能明白了。”

    子墨将信将疑,如对同窗般对她拱手道:“为兄愿闻其详。”

    莲女道:“咱们先说时间,你们定会单纯将其理解为阳春三月。其实不然,宁公子实际指三月的某一个清晨,即刚刚晨曦初露时。”

    子墨一愣,问:“哦?这‘晨曦初露’,你是由何处解出来的?”

    莲女答:“当然是‘五老借天罩飞流了’。由此咱得说上地点,从字面意解,谁都能猜出宁公子是在庐山。然而庐山有一山峰,叫五老峰,正是这‘五老’所指,可不是说有五位老人去借天。五老峰上观日出,乃庐山一道盛景,去者皆不能错过,宁公子当然也不例外!”

    “原来妹妹是通过深入联想五老峰那个地方,以及人一般会在何时登峰,由此度出诗境,可是真聪明!”子墨不得不赞。

    莲女还没说完,又道:“哥哥定然还有疑问,迟早会问出来,莲女不如先行解答。”

    好个丫头,竟懂先声夺人!子墨哪怕再饱读诗书,也斗不过这精灵古怪的妹妹,便幽默地施礼道:“先生但说无妨,小生愿闻其详!”

    哥哥如此客气,满足了莲女的小虚荣,嘻嘻笑道:“哥哥将继续问我,宁公子心情之愉悦的'心情',是从哪儿读出来的,对不?”

    这正是子墨最想知道的问题,可还没得到答案,莲女若故意卖关子不说,他定会忍不住追问。这一次,可不又给她拿捏准了?

    莲女道:“三月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山中自然是草木知春,芳菲竞盛。人在这时登山远眺,用山中清气一改胸中浊气,又岂会不神清气爽?然而三月又是细雨纷飞时,难遇长晴之日,宁公子去一趟庐山未遇寒雨,能在阳光下饱览山色,是何其幸哉?”

    子墨对她的话品味一番,似赞成,又似有异议,反问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宁公子一观庐山时若这般幸运,还真得拥有好心情。然而为兄偏要说他其实是借景伤怀,抒发胸中郁闷,你又能奈我何?”

第四百三十九章 完美人生之对诗

    莲女对宁公子留下的难句作出分析,子墨其实已被折服,却还要故意刁难,只因认定她小脑瓜里想的,定不止那一点,故要给她把话全套出来。

    他的异议,听似强词夺理,却又反驳有理,莲女本该生气,这次却一反常态地垂下头道:“我认为他心情舒爽,是从‘晴’字推敲。‘晴’与‘情’同音,心情晴朗,可不是好?所以能将日出时绽放万缕霞光,霞光掩映云霄,并盘绕于九天而下的飞瀑的壮观景象,描绘得那样生动磅礴。试问心情郁闷之人,如何能这般挥发豪气?”

    纵然年轻,子墨也知,莲女能把他人的诗解到这个程度,直比自己亲书还思路清晰,又怎能仅解释为“聪慧”?

    他审视地望她,可她一直低着头不敢迎接他的目光,忽然间就成了低眉顺眼的小女子。

    子墨笑道:“妹妹领悟力之强,连男子都不及,为兄心服口服,甘拜下风。只是如请妹妹来对,这下两句又会是什么?”

    莲女这才抬头,脸蛋已红粉菲菲,子墨看得更加起疑,但不打扰她,仅等她吟诵。

    或者她早有成句在心,却不着急表现,反而推搪道:“刚才莲女已说得明白,应对此诗的诀窍在于达意,应战者必得已畅游天下,对江山美景由感而发,才可与那位宁公子情感相通,达到他的要求。我一乡下女子,犹如井底之蛙,怎配与省城的大人物对诗?”

    等了半天,等来她假借自谦的推脱,子墨不觉气馁,反驳道:“妹妹貌若天仙,才华又不输班昭苏慧,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再者此处没有外人,就算对得不好也仅我二人听到,你还怕为兄向外宣扬吗?”

    看来哥哥不听到下两句决不罢休,莲女无奈,只好抿起朱唇细细一想,道:“也罢,我走来走去,就没走出过一村一镇,咱石墨村有金色麦田,每到春秋两季,景色怕都不输大江南北其他处,不如就以那麦田为参照,哥哥认为可好?”

    子墨拍手笑道:“甚好甚好,妹妹请说,为兄洗耳恭听!”

    莲女再无骄横之气,想拂衣袖以添雅兴,却发觉小厮衣衫是包口,只好作罢,道:“临秋润雨洗碧山,东岭凭风焕金波。”

    “临秋对三月,润雨对长晴,碧山对庐瀑,是上句。五老为峰,东岭为石墨村后山,可从山顶眺望麦田。宁公子说借天,你便凭风。凭风作甚?吹尽麦田的翠绿,让它于秋日焕发出金色,犹如金色波浪在秋风中起伏,又与罩飞流相呼应……”

    子墨喃喃自语,不再请妹妹分析,而是逐句照自己的理解作出批注,然后沉吟不语。

    莲女对出诗句,反而显得格外紧张,慧目死盯哥哥的脸,不知他为何忽陷沉默。

    “有了!”片刻过后,子墨猛一击桌子,兴奋地大喊,惊得一众食客向这边张望,不知发生何事。

    “哥哥,你何时变得这样毛躁?若叫爹娘见到不罚你才怪!”莲女按住他嗔道。

    子墨不理他人的目光,只顾自己傻笑道:“对上啦,我妹妹与那位宁公子,还真是对上啦!”

第四百四十章 完美人生之忧愁

    年满十三的宋莲女,已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少女,无论容颜还是气质,皆属天上人间罕有,以至宋遥再也不敢放她出去抛头露面。

    第一次偷偷假扮小厮,成功给哥哥带出去玩耍,回来后家中风平浪静,没人察觉此事,莲女高兴,子墨也放了心。转眼三日过,他如约要再带莲女赴多福楼的文期酒会,这次却不再顺利。

    先说莲女,其实等待的三天里,没睡过一个好觉。只要闭眼,那位宁羽风的形象就在眼前晃悠。

    不知为何,他穿的是血一般的红衣。虽容貌俊俏,眉目间却透露妖媚。他面若鹅卵,五官明艳,两腮却挂病态的绯红。她喜欢看他两道卧蚕浓眉下,一对含情脉脉的眼睛,还有两瓣玫瑰含雪的朱唇,唇角始终挂笑,却又隐现飘浮的虚弱。

    然而睁眼,影像幻灭,一切便回归现实。她满眼所见,只剩下闺房里的绣屏,焚烧檀香的宝蟾香炉,以及床边罩双蝶纱罩的座灯等一尘不变之物。

    莫非从今往后,就要被锁在这枯燥的房中,直到爹娘选户好人家把她嫁出去,然后在婆家终了平凡一生?推开纱窗遥望蓝天,她心中是浓浓的不甘。

    走出闺房,顺抄手游廊绕过正房,就能踏上花园里的碎石甬路。沿甬路走出四柱垂花门,便可到正厅。如果无人阻拦,她能一直走向宅门。

    她试过几次,然而通常未过垂花门,就已有人来劝阻:“小姐,前厅人来人往,甚是嘈杂,不如回后厢清净……”

    一边是素未谋面,却时常能梦见其样貌的宁羽风,一边是对未来的忧虑,倚在合窗下,莲女愁眉不展,就听有人轻敲房门,不等回头,子墨欢快的声音已在身后响起:“妹妹,你可已准备出发了?”

    “呀!咱们这就走吗?”

    毕竟只有十三岁的年纪,若真被感兴趣的事吸引,再大的烦恼也转瞬即散。莲女推哥哥出去,三下五除二地换好小厮衣衫,再压低毡帽沿,二人便又如上次那般,绕过低矮的耳房,溜到置放杂物的后院,打算从侧门离开。

    不过大概是上次一下把好运气全用完了,子墨的手还没碰到门栓,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在说话。

    “糟了,是爹和护院老周!”他低声惊呼,拉着莲女就躲去一棵老槐树后,等突突心跳稍平,才从树后探出半边脑袋。

    果然是宋遥,今天他不去田上收租,并且看一身随意的装束,估计连门都没打算出,只带着个五大三粗,怀里抱把大刀的汉子,指着那扇剥漆小门道:“昨天我说的就是这扇门,许多年未曾修缮,门轴都不好使了,门锁也不灵光,倘若有歹人时一脚都能给踹开。你看是不是加固一下,顺便换把扎实的大锁?”

    护院老周上前查看一番,自责道:“老爷所言甚是,也是小的平日里疏忽,这样大隐患都没查出来,还得老爷亲自过问!”

    宋遥大度一笑道:“不妨事,兄弟们把这家宅看护得甚好,耳房多堆放杂物,并没住下人,又有谁会天天惦记?等下你张罗张罗,看今晚就给他都换齐咯。”

    老周领命,宋遥便又与他去了前面。

    等他们走远,子墨急得又是搓手又是跺脚,莲女不知所为何事,吓得使劲问怎么了。

    子墨怪道:“哎呀妹妹,你这聪明得连天都难不住的人,怎一泛起傻就这般懵懂?现在老周没换锁,咱们还出得去,可等晚上回来,新门新锁那样牢固,莫不成要翻墙?”

第四百四十一章 完美人生之酒会

    以为诸事顺利,谁知偏就在文期酒会这天,家里后院的侧门要加固换锁。子墨傻了眼,犹豫还能否带莲女走,如若出去了进不来,给爹娘发现他与妹妹间的秘密,可不得给罚死!

    莲女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也是着急,但看他那表情似要打退堂鼓,心就是“咯噔”一下,虎起小脸道:“哥哥,你该不会想要反悔吧?”

    这妹妹可是一不如意就耍刁打横的主,若真临到出门时变卦,还不知得怎么个闹法。事情到这份上,子墨进退两难,最后唯有硬着头皮往前进,道:“反悔哥没那胆子,但万一回来时给爹娘发现……”

    莲女拍着小胸脯道:“哥哥放心,万一发现,我就说是我自己溜出去玩耍,给哥哥在街上撞见,硬抓回来的。这样一来,哥哥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保证不连累到你,还不行吗?”

    子墨一听气极,小声吼道:“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我可没想要自保,让你一个人受罚!我是想说,万一给发现,就说我看中了邻家陈小妹,让你去帮我相相眼!”

    “啊?”莲女愣神,等反应过来,险些哈哈大笑,刮着他的鼻子道:“哥哥羞羞脸,莫非你真是看上了人家?否则怎会找这种借口!”

    子墨狠狠推开她的手道:“蠢丫头,不这么说还能有什么理由?陈小妹又馋又懒长得象头母猪,你哥我品味再差,这辈子也找不上她!”

    “哥哥……你……你真好……”真相大白,莲女感动得眼泪汪汪,子墨这是要牺牲终身幸福来保她去文期酒会,她能不感动吗?

    见她忽然表现得粘腻,子墨烦道:“你们女儿家一时阴一时晴的真麻烦,还不快走?等老周扛着新门过来吗?”

    莲女给提醒,赶紧不耽搁,与子墨一起如两只泥鳅般闪出侧门,迫不及待就望多福楼而来。

    多福楼平日生意就不错,文期酒会这天,更是宾客盈门,当然来的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个个看上去一副饱读诗书,学硕通儒的模样。有这样多绸衫纱帽,又手摇折扇的读书人出现,着实给吴兴镇构成了一道亮丽新风景。

    这镇子不大,就算出过几位秀才,也数不出那样多文人雅士,只因多福楼的文期酒会开过几次后,好名声不仅传去了相邻村镇,连宁江府都有不少人听说,于是不辞舟车劳顿地赶来以文会友,其中就有那位宁羽风宁公子。

    上次他来,留下所谓的难句,一直不知可有人解,心挂挂地惦记好几天,好容易盼到酒会再举行,便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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