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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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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楚玉偶尔回望,总觉得他有点心不在焉,心思顿住,她佯作不理会地转过身,却在骑马的时候,满脑子都只剩下了他。

    温柔的体贴的何戢,为她出头的怒不可遏的何戢,甘于付出以命相献的何戢她的眼里,仿佛天上地下,唯有何戢。

    秋光渐盛,夕阳恬淡,萧瑟的黄叶在马蹄纷踏下沙沙地响。

    一路西行,刘楚玉把泪拭干,任风吹去涩意,神色恢复常态,把人带到城外的树林里,便原地扎营,解散诸人,各自分头狩猎去了。

    其实刘楚玉哪里是想狩猎?不过心里难过,想找个空旷新鲜的地界哭一场罢了。

    解鞍之后,她扯着一根马鞭信步悠哉地踱到一条潺潺溪边,蹲在河岸边的溪石上,掬一捧清泉洗净了脸,看着河水里倒映着云鬓而乱、面容憔悴的自己,无声地笑出来。

    刘楚玉,你自作自受!

    心里狠狠地咒骂了自己一句,忽听得身后有人轻语:“公主也在此?真是巧了。”

    她浑身一颤,差点没一头栽倒在水里,愣愣地回头,正见红衣墨发的何戢捧着一卷竹简,依着枝叶葱茏的一株榆树坐下,意态娴雅安适,眉目鲜活,却始终淡淡的隔着一缕哀怨的愁绪,仿佛是个会发光的忧郁美男。

    风度翩翩地坐下之后,将竹简徐徐展开置于膝头,他不再理会刘楚玉如何作答,安静地看起书来。侧脸在一荡一荡的绿影里,宛如玉石般精致无暇。

    她恍惚而笑,没有答何戢的话,他那一眼瞥来的目光,如看路人,瞟得她心尖一痛。

    刘楚玉回过头,她笑不出来了,把脸探入河水面上,再掬一把水,这次,洗的是泪。

    秋光正好,山间的风萧瑟习习,她干脆地就坐在石头上,欣赏湖光山色起来了。她隐隐觉得,只要回过头,就能看到何戢遥望而来温柔深眷的目光,他一定瞬也不瞬地痴瞧着自己,正如他一直以来的那样。

    夜色渐浓,远处已经亮起了火把,估计那群人也打到了野味。刘楚玉确实饿了,可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何戢的动静,难道他是无声无息地走了?

    她有点失望,可是当再转身回走的时候,便发现了,树下的红袍男子,正沉寂安然地睡着,竹简落到脚踝处,月光底下的一张白皙的脸有点发亮。

    心里头告诫自己一万次,可她还是忍不住向他走近。

    她终于来到了何戢的面前。

    再一伸手,就能够得着的距离。

    何戢似有感应,刘楚玉张皇地退缩回去,他已经悄然睁开了眼,一双眼古井无波,在与刘楚玉视线相撞时却隐有笑意。悠然从容起身,掸落身上斑驳离离的秋叶,他勾着唇含笑道:“公主,我好像梦到你了。”

    刘楚玉怔住,她呆傻地看着缱绻而笑的驸马,一动不能动。

    良久,才按捺住心中的惊愕,冷静地反问了一句:“是么,那驸马梦到了我什么?”

    何戢将竹简收拢置于袖中,对刘楚玉走近两步,唇角始终卷着一丝笑弧,温柔又沉静。

    “梦里,我们好像很恩爱。很像上辈子的事了。”

    刘楚玉的眼睛突然一阵涩痛难当。

    不知道鼓起了怎样的勇气,她才能死握着拳冷冷地吐出一句:“梦境都是相反的,看来驸马与本宫真是很没有缘分。”说罢,她抽身离去。

    何戢轻叹一声,优雅地跟了上去。

    营地里的野味果然打了不少,刘楚玉却懒散得不想动,随意吃了几口兔肉,回头一看,众人分飨美味,却独独少了何戢的身影,她抿了抿唇,还是撕了一只兔腿,用碗盛着给那人拿去。

    刘楚玉来到何戢的帐篷前,她长舒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掀帘而入,进帐方才发觉何戢正困倦地拄着胳膊,趴在案桌上浅眠。刘楚玉不忍打扰,她收回脚准备退去,却被不知何时苏醒的男人叫住。

    “公主。”

    客套的、疏离的“公主”。一生之中,再也听不到他情意缠绵地唤她“楚玉”了吧。

    泪水又有收不住闸的感觉,她杵在原地,却被人捞住了一掌青丝,回身看来,何戢温柔的眉眼,宛如吸纳了整片深潭,澄澈古朴,刘楚玉手里的碗砸在地上毫不知觉。

    “何戢”说了什么也毫不知觉。

    “公主,”他把刘楚玉的纤腰一揽,刘楚玉一惊之下待要反抗,却被他霸道地收紧怀里,紧跟着要骂他的话也被吞入了口腹之中。

    这个吻不知过了多久才停。她气喘吁吁,他神态娴雅不改。

    “不知何故,总梦到与公主在一起的缠绵画面醒来之时,心里却缺了一块,公主不妨来告诉何某,缺的是什么?”

    流、流氓!

    刘楚玉暗骂,一思透其中关窍,却突然防备地推开他,“你你想做什么?”

    看着这样似乎想严守男女之防的刘楚玉,何戢觉得有点好笑,他扶着额头叹息,正巧撞入刘楚玉的视线之中,才忍不住回了一句:“公主,为什么不把我当你的面首呢?我这个驸马也不求什么,只希望公主能够一视同仁。”

    “你你说什么?”刘楚玉错愕。

    何戢淡淡一笑。

    他要的是她心里有他而已。

    不需要多虔诚,多忠诚,他知道她情之所钟,就够了。

    刘楚玉还在犯疑。

    却忽然听到一声温柔的呢喃:“楚玉”

    “你!”刘楚玉的下巴合不上了。

    紧跟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张犯傻的时候,衣带纷纷落下,他熟练地剥着她的裳服,低下唇在她耳边说:“做个样子诓你皇弟罢了楚玉,陪了你的面首这么久,今晚给我,嗯?”他的喉结微动,说得动情又隐忍,带着已臻极致的魅惑。

    她像个傻瓜一样,最后终于扑进了何戢的怀里:“呜呜呜你没忘记坏人,骗了我这么久害我这么难过呜呜呜”

    何戢抱着她,低眉含笑,“没事,楚玉不哭了。”

    “我没和那群臭男人们睡觉”刘楚玉明知他深信不疑,还是解释。如他所言,做个样子诓她皇弟刘子业罢了。

    也许,为了活下去,还得继续诓一辈子。

    何戢薄唇微弯,暗暗地骂她傻。

    他没失忆,是姬君漓得走易魂珠后,留给他的最后一样的礼物——刘楚玉一辈子的珍惜。

    是他还不起的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科三过了啊,来点结尾甜蜜蜜

第74章 盛唐繁华() 
在刘楚玉把何戢领回家的那一日,姬君漓和乐湮已经离开了。

    此时,正是盛唐天宝初年。

    见识过盛唐的繁华,才惊觉自己以前不过是井底之蛙,乐湮从来没有想过,见惯了战国末年的战乱流离、山河残破,会见识到两汉盛唐的繁盛昌华。

    长街上车水马龙,大唐的百姓们安居乐业,长安人共在天下脚下繁衍生息,此刻余晖曼落,天边一抹绯艳绮丽的霞光,重楼叠阙在落日下吐出一口沉浊如翻古韵之气,像泼了一杯水酒,浸着诗酒年华、人世朝暮。

    此刻,橙中透粉的云霞刚好掠过高低冥迷的楼阁,映射在姬君漓澄澈如溪的水酒里,临着酒楼危栏而坐,姬君漓浅啜水酒,一只手正好搭在漆红栏边,青丝垂落,侧脸冰冷清润,俊逸出姿。

    乐湮按住他斟酒的手,皱着眉说道:“你才刚好一点,喝这么多会不会伤身体?”

    她现在已经会用这么寻常的语气来劝诫他了,姬君漓弯着薄唇道:“自然不会喝太多,我的酒友还没来呢。”

    “酒友?”乐湮不解。

    他回过身,微笑着在她的发丝上一抚,轻声问她:“我给你的中华上下五千年,最近没有看了吗?”

    最近都在担忧他的伤势,自然没有心思再看了,乐湮闻言,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姬君漓喝完这杯,把袖袍优雅一吐,便悠然起身,乐湮怕他醉了,碎步争上前搀住他,姬君漓摇了摇头,乐湮却皱着眉说道:“让我扶着你。”

    “有碧珑就够了,她应该快回来了。”姬君漓很随意。

    “不许再提碧珑!”乐湮快被他气爆了。

    她这一吼,姬君漓自然不会变了脸色,只是邻桌十几位唐朝人正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乐湮歉然地对那群人点头,尴尬窘迫地问好,直到他们转回去各自聊天吃菜,她才又横了姬君漓一眼,“我劝你最好把她打发走,我这人虽然好说话,但其实最小气了,容不得沙子。”

    长大了的丫头还真是好吧,醋意正浓的丫头看着太可爱,他忍不住弯着唇角,微俯下身低语:“乐湮,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抱着吻你?”

    他最近的画风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乐湮先是一怔,紧跟着脸色爆红,她捏着自己石榴色襦裙,忸怩不安地低着头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们见惯了,不会在意这些。”

    姬君漓和乐湮两个人的衣着服饰与这里的人的差距还是有点大,不过这个时代万邦来朝各种文化交融,也没人计较他们穿了什么奇装异服。乐湮其实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唐代男子的衣袍,她给他改工了一下,一定要他穿广袖,而且,一定是玄色的。

    可是现在的重点是,向来不苟言笑、自带三分冰冷高贵之气的姬君漓,他居然在调戏她!

    他居然调戏得这么顺手,这么理所当然!

    乐湮羞赧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小声喃喃:“回去回去再给你亲。”

    他原本只是开个玩笑,乐湮居然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姬君漓忍住笑,把乐湮纤细的腰肢圈进怀里,揽着她,一双如墨的眸子盯下来,更加让她羞窘难当,颊飞红云,如火烧了起来。

    乐湮现在描的是时兴的妆容,额间正贴着一朵粉红色的春梅花钿,胭脂绯红,黛眉迤逦,一双纯澈的眼眸在一片红粉之中闪着粼粼清光,看着姬君漓突然扶额而叹,她怕是永远不知道自己对他的魔力有多大。

    真想啃一口。

    每次,她都在一本正经地诱惑他。

    两个人浑然忘了还有碧珑和那只笨鸟,走出酒楼,天色微暗,暮色把天边一丝闪光的幕帘扯拢,收了天光后的长安街道,车马辚辚之音不绝于耳,百姓们川流不息,宛如赶趟,但乐湮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活在幸福之中,衣饰鲜艳华丽,即使只是平头老百姓,也都出手阔绰堪比豪绅。

    “漓,你说的酒友,是谁啊?”乐湮歪着脑袋问他。

    “一个,狂人。”姬君漓的薄唇挑起,眼底迷离几点笑意。

    姬君漓初到长安,落地就在长安的西市附近盘下了一座宅子,不算辉煌,但与一般民居无异,他们初来乍到,勉强隐于其中不会有人怀疑。

    回到家里,进门的那一瞬间,乐湮本想着回房洗浴一番睡觉,哪知却被身边的男子勾住腰肢,紧跟着他的唇便贴在了乐湮的唇上,乐湮瞪着眼睛,挣扎地捶他的胸口,却被某人更紧地桎梏住。

    姬君漓是个习惯了掌控的人,他的吻也如斯霸道,舌直直地顶开乐湮的唇,撬开她的齿关,强势地探入,果断坚决地与她厮缠。

    很快小姑娘就丢盔弃甲,连身带心软成一片,脑袋一片浆糊,只能顺着他的吻迎合他。

    “乐湮,你知道,要进我姬氏的祠堂需要什么吗?”

    吻完了,他还要抱着她,然后严肃地板着脸调戏她。

    乐湮晕头转向的说道:“不知道。”

    “一个孩子。”

    啊?迷茫地瞪着眼睛看他,乐湮已经完全傻掉了。

    姬君漓抚着她的发,五指穿插其间,他抵着她的耳根轻笑:“姬氏一族的族人还有点腐朽陈旧的思想,总觉得生养大于天,传承之事乃是神谕,所以谁先生下族长的继承人,谁就有资格成为姬氏一族的主母。”

    乐湮登时木着一张脸回道:“鬼才信你!”

    然后她奋力推开这个轻薄她的登徒子,小跑回房,姬君漓在她身后,看着她娇小又日渐盛放的身体,神秘地笑了笑。他一手拉扯大的小妻子真可爱。

    只有乐湮知道她跑回房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她只是,害羞了,羞得一点都不想看见他。她是来自战国时代的女子,对于名节名分一事,看得远没有后世女子那么重要,更何况对方是姬君漓呢,要是没有得到他族人的祝福就在一起,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可是,还是好羞涩,好难以面对他。

    乐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当她的脑子终于清楚地转过弯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倚着门板傻笑了很久了。

    碧珑带着吃饱溜圈的溯时回来的时候,溯时大人疲乏得干脆直接地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姬君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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