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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花剑行-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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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识大体的孩子,难为他了。”洛虞拍着腿长长一叹,“找个机会,把事情告诉他吧。见面不识,不知那孩子该多伤心。”

    “过些日子,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官令仪心中尚有郁结难解,因而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多少欢喜。

    即便她能找到杀害上官令攸的凶手,恢复自己上官令仪的身份,可是到了那时,她还有多少时日可活?那日呕血后嘴里的血腥味似还未散去,带着她心中的恐惧,久久萦绕在心头。

    她这辈子,或许不得不辜负陶珩衍了。

    与此同时,距毓灵宫最近的一家客栈中,一盏孤灯未灭,陶珩衍坐在灯前,无半点睡意。

    萧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毓灵宫?这是困扰了陶珩衍大半日的问题。如果说是为祭奠上官令仪而来,那萧艾又是从何得知上官令仪的丧讯?此时的陶珩衍浑然不觉自己已被当做借口利用。

    陶珩衍很想亲自去一看,奈何还没跨出客栈的大门便放弃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意图() 
窗外传来暗卫与陶珩衍特有的联系信号,陶珩衍收敛起思绪,起身去打开窗户放暗卫进来。

    “少爷,属下有重要的发现。”本不该深夜来打扰,但暗卫担心会有所耽搁,因而匆匆赶来,好在陶珩衍并没有睡下。

    毓灵宫里的重要发现?此时此刻,陶珩衍不得不把它与萧艾联系在一起,他颔首,示意暗卫说下去。

    “今日去毓灵宫的那人,似乎与毓灵宫某个弟子有来往,两人在瀑布密会,不知谈论了什么,属下担心打草惊蛇,因此没有靠近。”暗卫将自己所见全部回忆给陶珩衍。

    “毓灵宫弟子,可看清楚了容貌?”陶珩衍虽不认识毓灵宫弟子,但是记住了容貌,以后便可有目标地监视。

    “属下记得她,似乎是最小的那个小姐的师父,当时附近村子被人下了毒,也是她同上官姑娘一起解了村民的毒,看起来深受信任。”

    陶珩衍离开毓灵宫时留下了几个暗卫,用来注意毓灵宫的动向,暗中保护上官令仪,万一毓灵宫遇到了什么危险,他也能及时赶到。这一个月以来,这几个暗卫已经把与上官令仪来往密切的人记得一清二楚。

    “深受信任”陶珩衍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此人没有异心倒也罢了,如果有所图谋,那便意味着上官令仪正置身于危险之中且浑然不觉。他该如何把这个消息传给上官令仪?陶珩衍有些为难。

    现在上官令仪的身份特殊,陶珩衍与她来往多有不便,平遥山庄的信鸽并不识上官令仪,即便是飞鸽传书也难以送达。陶珩衍想了想,提笔在信封上写下“洛夫人亲启”五个字。

    告诉洛虞也是一样的,为今之计是要让她们两人提高警惕,莫要被凌舒蒙蔽才是。只是陶珩衍并不知洛虞和上官令仪对凌舒的信任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若是他贸然告诫,是否会有挑拨之嫌?

    陶珩衍想了想,挥笔疾书。

    隔日一早,洛虞便收到了自陶珩衍处的来信。信会送到她这里,洛虞丝毫不意外,只是他在这个时候送信来,洛虞却不知所为何事。她拆开信封,入眼先是陶珩衍礼貌得体的问候。

    “路遇故交萧前辈,得知他也前去毓灵宫祭拜令仪,算算日子,应该也到了。虽不知令仪何时将身份告知于他,但故友此心难得,珩衍担心夫人与宫主不识,特来此信。”

    这封信看似中规中矩,挑不出一点错来,但仔细一推算日子,再把陶珩衍的话与萧艾的说辞摆在一起,便是漏洞百出。洛虞很快便明白了陶珩衍送来这封信的意图,不管是巧合或是有心,有意无意间都在提醒洛虞,萧艾在说谎,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此时的客栈,陶珩衍坐立不安。

    深思熟虑之后,他并没有把凌舒与萧艾见面的事情告诉洛虞,一来他确定不了凌舒的具体姓名,信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万一洛虞会错了意就麻烦了。不同的人对同一句话的理解总会有所偏差,即便是刚刚送去的那封信,陶珩衍都担心自己的意思没有传达清楚。

    好在洛虞和上官令仪都不是傻子,看了陶珩衍的信,更决定在席上对萧艾一试。

    “昨日我身子不适,没能迎接先生,还望先生见谅。”洛虞满脸堆笑,带着属于老人特有的和蔼。

    “老夫人言重了,晚辈没去拜见您,才是失礼。”萧艾不动声色地打量过洛虞,将她与记忆里的某张脸相对比,虽然洛虞容颜苍老,但是眉眼处依稀能辨别出相似之处。

    洛虞笑着摇头,又问道:“虽说以故友相称,不过,小小是什么样子,我再了解不过,想来先生以前照拂小小不少。想必您武艺高强,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只是些简单的拳脚功夫罢了,哪里还用拜师,我是自学成才,多亏了那几年在衙门里的历练,勉强能看得过去罢了。当初我们逃出来,还是令姑娘出了不少力。”萧艾尴尬地笑了两声,“越说越惭愧。”

    “先生谦虚了,原以为您是江湖中人,原来竟是在衙门当差么?”洛虞这回是真的惊讶,并非装出来。

    上官令仪听着,在心里暗暗摇起了头。她记得很清楚,萧艾有一身远在裴常清之上的轻功,不知是不是因为谦虚,他方才并未提及。

    萧艾潇洒地一挥手:“那是以前了,现在我是个无业游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算哪里。”

    “咦?”洛虞显得极为不解,“那陶珩衍是如何知道你现在的住处,将信送给你的?”这倒是萧艾送到她手里的把柄了。

    萧艾一愣,旋即笑开了:“之前陶公子送令姑娘回家时正好经过我那里,我留了他们一晚。这不是刚过完年,所以这些日子都在一处,并没有离开。”

    洛虞苦笑着一拍脑袋:“看看我这脑子,人老了,弯都转不过来了。让先生见笑了。”

    萧艾微笑着应道:“是晚辈没有说清楚。”

    眼下的气氛不算尴尬,上官令仪却着实为洛虞捏了一把冷汗,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万一萧艾没能下得来台,恼羞成怒可怎么好。

    “姥姥,萧先生,饭菜都要凉了,吃完再说罢。”上官令仪暂时打断两人的对话。要问也不急在这一时,即便真的把萧艾问到哑口无言,以毓灵宫的能力,根本留不住萧艾,反而会带来潜在的危险。

    饭桌上渐渐安静下来。萧艾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往上官令仪那里而去,心里暗道两姐妹虽容貌相同,性格确实有明显的不同。上官令攸比上官令仪更稳重,也更为谨慎。

    萧艾想,有些话是非试探不可了。

    即将离去之时,萧艾问上官令仪:“宫主可想过,下毒的会是身边之人?”

    “先生何出此言?”上官令仪心下疑惑,面上却是这些日子以来一贯的镇定。

    “我是担心,宫主与老夫人心怀仁慈,不愿怀疑身边之人,让凶手逍遥法外。”萧艾忽然展颜一笑,“只是随口一提,宫主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上官令仪不知萧艾突然提醒她的用意。

    “只是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再说下去,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审视夺度这个道理萧艾还是明白的。

    “多谢先生提醒,只是,毓灵宫禁止弟子用毒,我想,应该不会是宫中之人所为。”上官令仪脸上笑着,却将语气放的深沉了些。

    “是我鲁莽了,宫主见谅。”萧艾一拱手,“在下这便告辞了,宫主请留步。”

    “先生一路小心。”上官令仪微微一揖,落在萧艾背影上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如果不是换了一个身份,站在另一个角度去看从前的许多人,上官令仪或许真的不会发现,萧艾身上会有如此多的疑点。

第二百五十三章 代价() 
萧艾的身份来历以及过去都是个谜,至少对上官令仪和陶珩衍来说是如此。即便陶珩衍听到过萧艾讲述往事的片段,但那也只是只言片语,无法概括萧艾的整个人生。

    上官令仪始终没想明白萧艾为什么要说谎,更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冒着被揭穿的风险都要以陶珩衍为借口。她唯一想通的事情是,陶珩衍还没有离开锦州,这封恰到好处的问候信绝不会是巧合。

    上官令仪心中宽慰之余又觉苦涩,从与陶珩衍相识开始,她便一直在欠他人情,到现在为止都没能还上任何一个,反而越欠越多。即便两人如今分隔两处,见面也要装作不识,陶珩衍依然在暗处为她操心,担心着她的安危。

    上官令仪很害怕,她怕自己时日无多,怕自己这辈子都还不上陶珩衍的恩情,怕无法守住与他的承诺。

    仅仅只过去了半年,她人生中发生的变故,经历的世事人情比过去的十几年加起来都要多。像是昙花一现,积蓄半生只为凋谢前最后的那一点绚烂。

    上官令仪抬起手中的簪子,月光石在月光下发出幽蓝色的光辉,显得神秘又凄美。

    一夜流光转,隔日上官令仪揉着枕麻的胳膊,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她艰难地伸了个懒腰,还没放下来便听到门外震耳欲聋的捶门声。她收起月光石簪,扬声道:“进来吧。”敢把她的门敲的这么响,也就只有落依一个了。

    “什么事?”上官令仪打了个哈欠,把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落依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一口气说完了最重要的信息:“连缬花出现了。”

    “连缬花?”上官令仪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这个许久没有出现在她耳畔的名字,这次居然是从落依嘴里说出来的?

    落依大口呼吸,接道:“就在锦州。”短短四个字,足以让上官令仪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连缬花出现在锦州,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现在江湖中真的会有人相信有关于连缬花的任何传言吗?至少上官令仪不相信,可是这一次,即便她不相信,也不得不派人前去查看。因为传言中所指的地方,正是毓灵宫附近的村子。

    “毓灵宫附近?”陶珩衍庆幸于自己还没离开锦州,如此明显的指向,任谁都看得出这次是冲谁而来。是徐青溪放出的消息,还是云烟所为,又或者,另有他人?

    短短半天时间,暂时没有人查出此次消息的来源。陶珩衍在客栈越发的坐卧不安,恨不得立刻赶去毓灵宫。只要上官令仪在陶珩衍视线之内,他便能稍稍安心一点。

    再等半日。到头来陶珩衍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与其在这里急得团团转,不如就按照心中所想去做。横竖按照原本的行程,现在他也没有离开锦州,得到消息赶回来,完全说的过去。

    整个江湖为了连缬花的消息已经再一次炸开了锅,飞雁山庄却陷在一片肃静中,染上了一片与毓灵宫同样的素白。

    裴常清没有走,即便他已经有了回毓灵宫去的理由,还是没有离开。他要送完温霖棐最后一程,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

    谢怀风在温霖棐灵前跪了一天一夜,眼圈下因为缺眠一片乌青,像是被人打了两拳。而事实上,谢怀风真的希望温霖棐可以回来打他两拳,然后破口大骂:“你就这么想让我死?是不是成心咒我?”

    谢怀风从第一日开始等待,然而直到温霖棐下葬的那一日,他都没能等到温霖棐从棺材里坐起来。

    “连缬花?”谢怀风跪在地上,神思恍惚,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三个字。半晌,从谢怀瑾略带惊讶的神色中回过神来:“怎么,又出现了?在哪里?”

    “锦州。”谢怀瑾已经挥手将来人打发了,她沉着眉心,“毓灵宫在锦州。”

    “毓灵宫。珩衍,珩衍最近也在锦州。”谢怀风如梦初醒,“他有没有来信?”

    “珩衍在锦州?他去那里”谢怀瑾记得陶珩衍在鹿州与谢怀风一起行动,但是这次回来却没有见到他,就算是思念上官令仪,也不必这么着急去锦州。

    “令仪她,不在了。”谢怀风把头埋了下去。前几日他还在用逝者已逝这种话劝慰温霖棐,转头来他便陷入了同样的痛苦之中。谢怀风唯一宽慰的一点,大约就是这几日没有惹温霖棐生气。

    “不在了?”谢怀瑾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明明是一年里最喜庆的日子,朋友和亲人却接二连三离世,换作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等霖棐下葬之后,我再去锦州。”谢怀风难得主动请缨,谢怀瑾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谢怀风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又面带忧色地补充道,“不要勉强,既然珩衍在那边,只要有人与他接应便可。”

    谢怀风认真地摇了个头:“霖棐不会希望看见我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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