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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帝国往事:国史经典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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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少成若天性,习贯如自然。”及太子少长,知妃色,则入于学。学者,所学之官也。学礼曰:“帝入东学,上亲而贵仁,则亲疏有序而恩相及矣;帝入南学,上齿而贵信,则长幼有差而民不诬矣;帝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则圣智在位而功不遗矣;帝入北学,上贵而尊爵,则贵贱有等而下不隃矣;帝入太学,承师问道,退习而考于太傅,太傅罚其不则而匡其不及,则德智长而治道得矣。此五学者既成于上,则百姓黎民化辑于下矣。”及太子既冠成人,免于保傅之严,则有记过之史,彻膳之宰,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敢谏之鼓。瞽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士传民语。习与智长,故切而不媿;化与心成,故中道若性。

    夫三代之所以长久者,以其辅翼太子有此具也。及秦而不然。其俗固非贵辞让也,所上者告讦也;固非贵礼义也,所上者刑罚也。使赵高傅胡亥而教之狱,所习者非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也。故胡亥今日即位而明日射人,忠谏者谓之诽谤,深计者谓之妖言,其视杀人若艾草菅然。岂惟胡亥之性恶哉?彼其所以道之者非其理故也。

    凡人之智,能见已然,不能见将然。夫礼者禁于将然之前,而法者禁于已然之后,是故法之所用易见,而礼之所为生难知也。若夫庆赏以劝善,刑罚以惩恶,先王执此之政,坚如金石,行此之令,信如四时,据此之公,无私如天地耳,岂顾不用哉?然而曰礼云礼云者,贵绝恶于未萌,而起教于微眇,使民日迁善远罪而不自知也。孔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毋讼乎!’为人主计者,莫如先审取舍;取舍之极定于内,而安危之萌应于外矣。安者非一日而安也,危者非一日而危也,皆以积渐然,不可不察也。人主之所积,在其取舍。以礼义治之者,积礼义;以刑罚治之者,积刑罚。刑罚积而民怨背,礼义积而民和亲。故世主欲民之善同,而所以使民善者或异[“世主欲民”至此:意谓人主都想要百姓向善,这一点是相同的,但通过什么样的方法使百姓向善,却不相同。]。或道之以德教,或驱之以法令。道之以德教者,德教洽而民气乐;驱之以法令者,法令极而民风哀。哀乐之感,祸福之应也。秦王之欲尊宗庙而安子孙,与汤武同,然而汤武广大其德行,六七百岁而弗失,秦王治天下,十余岁则大败。此亡它故矣,汤武之定取舍审而秦王之定取舍不审矣。夫天下,大器也。今人之置器,置诸安处则安,置诸危处则危。天下之情与器亡以异,在天子之所置之。汤武置天下于仁义礼乐,而德泽洽,禽兽草木广裕,德被蛮貊四夷,累子孙数十世,此天下所共闻也。秦王置天下于法令刑罚,德泽亡一有,而怨毒盈于世,下憎恶之如仇雠,祸几及身,子孙诛绝,此天下之所共见也。是非其明效大验邪!人之言曰:“听言之道,必以其事观之,则言者莫敢妄言。”今或言礼谊之不如法令,教化之不如刑罚,人主胡不引殷、周、秦事以观之也?

    延伸阅读

    陈平与汉初政局

    陈平早年家贫,依兄长而居,好读书,而不治生计,故被乡人轻视。乡中富户张氏的孙女五次出嫁,丈夫皆死,乡人恐惧不敢再行迎娶。陈平不避忌讳,娶嫁妆丰厚的张氏孙女。与张氏结亲后,陈平家境优裕,自此常与地方豪杰交游。

    陈胜大泽乡举事后,关东豪杰纷纷呼应,六国先后复国。陈平奔魏国,寻求仕进之途,被任为太仆。可是陈平在魏国不得志,且受人排挤,遂转而投奔项羽。在项羽军中,陈平一度建立军功,封官受赏,后来因事得罪,被迫逃亡。陈平逃离项羽军后,投奔了正与项羽交战的刘邦。汉军众将对陈平行事的反复无常相当不满,但是刘邦十分欣赏陈平的才华。

    楚汉相争之际,陈平以谋略见长。在陈平的策划下,项羽阵营内部发生了分裂,为刘邦击败项羽提供了可乘之机。项羽灭亡后,刘邦对功勋卓著的楚王韩信心怀疑忌。陈平为刘邦设计擒获韩信,将其逮送长安。刘邦北伐叛乱的燕王遇险,被匈奴围于平城,依靠陈平的谋略,方才突出重围。

    刘邦去世后,汉朝的政局动荡不安。功勋大臣、刘氏诸侯、吕后家族之间的政治争斗愈演愈烈。在吕后的打击下,忠于刘氏的贵族和大臣相继没落。但是陈平未雨绸缪,得以取信于吕后,在朝中依然保持尊位。吕后去世后,他利用自己在朝廷之中尚存的影响,与绛侯周勃等刘邦旧臣发动政变,清洗了吕氏一党,迎接代王登基。政变之后论功,陈平加封受赏,被任命为左丞相。不久右丞相周勃退职,陈平专任丞相,直至去世。

    汉初政局险恶,经过刘邦对功勋贵族的清洗,吕后对刘氏旧臣的贬斥,以及刘氏对吕党的反扑,功勋旧臣大多死于非命。萧何等亲信近臣尚且备受猜疑,更遑论被人视为反复无常的陈平。可是陈平以圆滑甚至可谓投机的举动安然化解了政治风险,并且在刘氏复辟的政变之中扮演了定策功臣的角色。后人常感叹汉初加封受赏的功臣大多未能善终,因此不免称赏陈平的智计。可是在皇帝看来,陈平的智慧和举动,却是威胁皇权的祸患。

第22章 诛晁错() 
(北宋)司马光等

    导读

    本文选自资治通鉴卷一六。

    汉文帝以皇族旁支即位,其统治清静无为,以求皇帝、功勋贵族和诸侯之间的微妙平衡。贾谊治安策之中的许多建议或许投合汉文帝的口味,却与汉初的政局相悖。因此之故,贾谊虽受汉文帝爱重,却难以大逞其志。

    汉景帝时,汉初的功勋贵族大多凋零,唯有诸侯依然可以威胁皇帝的权威。晁错历仕文帝、景帝两朝,此时成为汉景帝爱重的大臣。他重提贾谊强本弱末的建议,献削藩策,建议剥夺诸侯封地。汉景帝接受了晁错的建议,吴、楚等七个诸侯国拒绝放弃汉初以来的地位,以“诛晁错,清君侧”之名发兵进攻朝廷。汉景帝犹疑之下,决计牺牲晁错,与诸侯妥协。一些与晁错结怨的大臣以十分牵强的罪名控告这位先前的宠臣,皇帝顺水推舟,毫不知情的晁错被交给刽子手。

    牺牲晁错未能使叛乱的诸侯国满意,也难以恢复汉初以来皇帝与诸侯之间的平衡。皇帝无奈之下,被迫坚决镇压。叛乱的诸侯国最终被消灭,汉初以来郡县、封国并行的制度,自此逐渐没落。一个与秦帝国相仿的郡县制帝国日渐成型,并渐渐向外开疆拓土。

    晁错数上书言吴过,可削[吴过:吴王刘濞的过错。可削:应该削夺吴国的土地。];文帝宽,不忍罚,以此吴日益横。及帝即位[帝:汉景帝。],错说上曰:“昔高帝初定天下,昆弟少,诸子弱,大封同姓,齐七十余城,楚四十余城,吴五十余城;封三庶孽[三庶孽:三个庶出的儿子。],分天下半。今吴王前有太子之郤,诈称病不朝[“吴王前有”至此:指吴王的儿子与文帝下棋时发生争执,文帝失手打死了他,吴王从此称病不朝。],于古法当诛。文帝弗忍,因赐几杖,德至厚,当改过自新;反益骄溢,即山铸钱,煮海水为盐,诱天下亡人谋作乱。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反迟,祸大。”上令公卿、列侯、宗室杂议,莫敢难;独窦婴争之,由此与错有郤。及楚王戊来朝,错因言:“戊往年为薄太后服,私奸服舍[为薄太后服,私奸服舍:(刘戊)为薄太后服丧的时候,在服丧的居室里淫乱。],请诛之。”诏赦,削东海郡。及前年,赵王有罪,削其常山郡;胶西王卬以卖爵事有奸,削其六县。

    廷臣方议削吴。吴王恐削地无已,因发谋举事;念诸侯无足与计者,闻胶西王勇,好兵,诸侯皆畏惮之,于是使中大夫应高口说胶西王曰:“今者,主上任用邪臣,听信谗贼,侵削诸侯,诛罚良重,日以益甚。语有之曰:‘狧穅及米[狧穅及米:狗添光了米糠,就会吃到米粒。意谓下一步就会削到我们头上了。]。’吴与胶西,知名诸侯也,一时见察,不得安肆矣。吴王身有内疾,不能朝请二十余年,常患见疑,无以自白,胁肩累足,犹惧不见释。窃闻大王以爵事有过。所闻诸侯削地,罪不至此;此恐不止削地而已!”王曰:“有之。子将奈何?”高曰:“吴王自以为与大王同忧,愿因时循理,弃躯以除患于天下,意亦可乎?”胶西王瞿然骇曰:“寡人何敢如是!主上虽急,固有死耳,安得不事!”高曰:“御史大夫晁错,营惑天子,侵夺诸侯,诸侯皆有背叛之意,人事极矣。彗星出,蝗虫起,此万世一时;而愁劳[愁劳:指百姓仇怨劳苦。],圣人所以起也。吴王内以晁错为诛,外从大王后车,方洋天下,所向者降,所指者下,莫敢不服。大王诚幸而许之一言,则吴王率楚王略函谷关,守荥阳、敖仓之粟,距汉兵,治次舍,须大王。大王幸而临之,则天下可并,两主分割,不亦可乎!”王曰:“善!”归,报吴王,吴王犹恐其不果,乃身自为使者,至胶西面约之。胶西群臣或闻王谋,谏曰:“诸侯地不能当汉十二,为叛逆以忧太后,非计也。今承一帝,尚云不易;假令事成,两主分争,患乃益生。”王不听,遂发使约齐、菑川、胶东、济南,皆许诺。

    及削吴会稽、豫章郡书至,吴王遂先起兵,诛汉吏二千石以下;胶西、胶东、菑川、济南、楚、赵亦皆反。楚相张尚、太傅赵夷吾谏王戊,戊杀尚、夷吾。赵相建德、内史王悍谏王遂,遂烧杀建德、悍。齐王后悔,背约城守[背约城守:违背盟约,守住城未出兵。]。济北王城坏未完,其郎中令劫守,王不得发兵。胶西王、胶东王为渠率,与菑川、济南共攻齐,围临菑。赵王遂发兵住其西界,欲待吴、楚俱进,北使匈奴与连兵。

    吴王悉其士卒,下令国中曰:“寡人年六十二,身自将;少子年十四,亦为士卒先。诸年上与寡人同,下与少子等,皆发。”凡二十余万人。南使闽、东越,闽、东越亦发兵从。吴王起兵于广陵,西涉淮,因并楚兵,发使遗诸侯书,罪状晁错,欲合兵诛之。吴、楚共攻梁,破棘壁,杀数万人;乘胜而前,锐甚。梁孝王遣将军击之,又败梁两军,士卒皆还走。梁王城守睢阳。

    初,文帝且崩,戒太子曰:“即有缓急,周亚夫真可任将兵。”及七国反书闻,上乃拜中尉周亚夫为太尉,将三十六将军往击吴、楚,遣曲周侯郦寄击赵,将军栾布击齐;复召窦婴,拜为大将军,使屯荥阳监齐、赵兵。

    初,晁错所更令三十章,诸侯哗[“初,晁错”至此:意谓开始的时候晁错曾更改法令三十多种,诸侯王纷纷加以攻击。]。错父闻之,从颍川来,谓错曰:“上初即位,公为政用事,侵削诸侯,疏人骨肉,口语多怨,公何为也?”错曰:“固也;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庙不安。”父曰:“刘氏安矣而晁氏危,吾去公归矣!”遂饮药死,曰:“吾不忍见祸逮身!”后十余日,吴、楚七国俱反,以诛错为名。

    上与错议出军事,错欲令上自将兵而身居守;又言:“徐、僮之旁吴所未下者[徐、僮之旁吴所未下者:徐、僮两县旁边吴国还未攻占的土地。],可以予吴。”错素与吴相袁盎不善,错所居坐,盎辄避;盎所居坐,错亦避;两人未尝同堂语。及错为御史大夫,使吏按盎受吴王财物,抵罪;诏赦以为庶人。吴、楚反,错谓丞、史曰:“袁盎多受吴王金钱,专为蔽匿,言不反;今果反,欲请治盎,宜知其计谋。”丞、史曰:“事未发,治之有绝;今兵西向,治之何益!且盎不宜有谋。”错犹与未决。人有告盎,盎恐,夜见窦婴,为言吴所以反,愿至前,口对状。婴入言,上乃召盎。盎入见,上方与错调兵食[调兵食:估算所需军粮的数目。]。上问盎:“今吴、楚反,于公意何如?”对曰:“不足忧也!”上曰:“吴王即山铸钱,煮海为盐,诱天下豪杰;白头举事、此其计不百全,岂发乎!何以言其无能为也?”对曰:“吴铜盐之利则有之,安得豪杰而诱之!诚令吴得豪杰,亦且辅而为谊,不反矣。吴所诱皆无赖子弟、亡命、铸钱奸人,故相诱以乱。”错曰:“盎策之善。”上曰:“计安出?”盎对曰:“愿屏左右。”上屏人,独错在。盎曰:“臣所言,人臣不得知。”乃屏错。错趋避东厢,甚恨。上卒问盎,对曰:“吴、楚相遗书,言高皇帝王子弟各有分地,今贼臣晁错擅适诸侯,削夺之地,以故反,欲西共诛错,复故地而罢。方今计独有斩错,发使赦吴、楚七国,复其故地,则兵可毋血刃而俱罢。”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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