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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帝国往事:国史经典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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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丙戌,天雄节度使符彦卿来朝。帝欲使典兵,赵普以为彦卿名位已盛,不可复委以兵柄,屡谏,不听。宣已出,普复怀之请见曰:“惟陛下深思利害,勿复悔。”帝曰:“卿苦疑彦卿,何也?朕待彦卿至厚,彦卿岂能负朕?”普曰:“陛下何以能负周世宗?”帝默然,事遂中止。

    延伸阅读

    宋真宗改良科举

    宋真宗是北宋的第三位皇帝,也是北宋第一位不是武人出身的皇帝。他在位期间与辽达成的“澶渊之盟”,一度被视为北宋姑息、偏安的肇始。宋真宗在历史上的贡献在于他改良了科举选士制度,对后世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唐代以来印刷术的成熟结束了手写书籍的时代,大大降低了书籍成本。从此平民阶层也可以读写诗书,私人讲学渐渐流行。晚唐、五代的战乱摧毁了中古贵族政治,为平民跻身朝廷铺平了道路。北宋太祖、太宗皇帝武人出身,他们在位时举行的科举大多承袭唐、五代旧制,变革缓慢。儒雅好文的真宗继位后,对改良科举制颇有热情。他颁布考试进士新格,建立了严密的科举选士制度。相对于旧制度而言,新的制度在选举标准上,废弃过去注重应试人“名望”、兼取荐举的传统,而改为专以应试成绩为准。在选举过程中,采取封弥姓名、誊录试卷的方式,避免选举舞弊,保证公正。此外,皇帝对先前已有的殿试更加推重,这激起了朝野上下的热情。经过宋真宗的改良,科举制由对荐举制的补充,发展为唯才是取的选举制度。改良后的科举制不仅为北宋朝廷选拔了大批官员,也激起了士民的参与热情。在朝廷、士人、平民多方的推波助澜下,科举制也从单纯选官取士的制度发展成王朝的祭典。朝廷许诺给臣民平等、公正的晋身机会,换取臣民的信任和忠诚,这种普世的帝国理想渐渐深入庶民心中。

    宋真宗写过一首劝学诗,以晓畅的语言劝导士民读书向学,其中写道: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宋真宗依然不脱皇帝以功名利禄笼络天下人才的心态,但是在平民的理解中,科举制有着远为丰富的含义。宋人编撰的神童诗言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这段文字被引入元代的通俗剧本琵琶记,在民间广为传唱,以一种温和、渐进的方式复述着陈胜、吴广曾经离经叛道式的理想。

第67章 儒宗欧阳修() 
(元)脱脱等

    导读

    本文选自宋史卷三一九欧阳修传。

    鉴于五代的乱局,自宋太祖始,宋初诸帝推行集权、尚文、崇儒的政治策略。宋初以来,科举选中的官员极受尊崇,这些新晋的官员既是学有所成的学者,也是奉公尽职的官僚。在朝廷的刻意扶持下,士大夫逐渐在朝廷中占据优势,士大夫及其组成的文官政府,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士大夫政治文化。在宋初士大夫中,欧阳修的生平与仕途颇为典型。

    欧阳修出身贫寒,早年以科举入仕。范仲淹主持“庆历新政”时,欧阳修积极参与。这一期间,欧阳修意图革新北宋政治,撰写了大量政论。新政失败后,欧阳修一度徙官外地,后来又迁为执政大臣。“庆历新政”后北宋的政局平和,因此欧阳修晚年的政治生涯波澜不惊,更多致力于提携、奖掖晚辈的士人。

    北宋士人对唐、五代以来的政治纷乱深有感触,他们将其归因于儒家政治传统的失落。欧阳修是这一复古思潮卓越的阐述者,他编撰了新唐书和新五代史,以总结前代的政治得失,并企图证明恢复儒家传统是长治久安的唯一希望。

    恢复儒家传统的热情在欧阳修的其他政论中也有流露。“庆历新政”期间,欧阳修撰写了朋党论,以反击政敌的攻击。欧阳修在朋党论中宣称,为了推行儒家的政治理想,士大夫结党无可厚非。欧阳修不无夸张的论点暗示着北宋士大夫的政治信心与热情,但是以此为起点,此后北宋儒家各派别的分道扬镳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庐陵:今江西吉安]。四岁而孤,母郑,守节自誓,亲诲之学,家贫,至以荻画地学书。幼敏悟过人,读书辄成诵。及冠,嶷然有声。

    宋兴且百年,而文章体裁,犹仍五季余习。锼刻骈偶,淟涊弗振[锼刻骈偶,淟涊弗振:(文章)刻意雕琢,追求对偶,(文风)污浊不振。],士因陋守旧,论卑气弱。苏舜元舜钦、柳开、穆修辈,咸有意作而张之,而力不足。修游随[随:随州。欧阳修的叔父曾任职于此,欧阳修随叔父到此。],得唐韩愈遗稿于废书簏中,读而心慕焉。苦志探赜,至忘寝食,必欲并辔绝驰而追与之并。

    举进士,试南宫第一,擢甲科[南宫:礼部考试的别称。擢甲科:定为第一等],调西京推官。始从尹洙游[尹洙:博学有识,与欧阳修一起提倡古文],为古文,议论当世事,迭相师友,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为馆阁校勘。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稍徙乾德令、武成节度判官。仲淹使陕西,辟掌书记。修笑而辞曰:“昔者之举,岂以为己利哉?同其退不同其进可也。”久之,复校勘,进集贤校理。庆历三年,知谏院。

    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张弛,小人翕翕不便。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

    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其略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小人所好者利禄,所贪者财货,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反相贼害,虽兄弟亲戚,不能相保,故曰小人无朋。君子则不然,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以之修身,则同道而相益,以之事国,则同心而共济,终始如一,故曰:惟君子则有朋。纣有臣亿万,惟亿万心,可谓无朋矣,而纣用以亡。武王有臣三千,惟一心,可谓大朋矣,而周用以兴。盖君子之朋,虽多而不厌故也。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面赐五品服[五品服:五品官服]。顾侍臣曰:“如欧阳修者,何处得来?”同修起居注,遂知制诰。故事,必试而后命,帝知修,诏特除之。

    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而不闻其有可罢之罪,自古小人谗害忠贤,其说不远。欲广陷良善,不过指为朋党,欲动摇大臣,必须诬以颛权,其故何也?去一善人,而众善人尚在,则未为小人之利;欲尽去之,则善人少过,难为一一求瑕,唯指以为党,则可一时尽逐。至如自古大臣,已被主知而蒙信任,则难以他事动摇,唯有颛权是上之所恶,必须此说,方可倾之。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于是邪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诰、知滁州。居二年,徙扬州、颍州。复学士,留守南京,以母忧去。服除,召判流内铨,时在外十一年矣。帝见其发白,问劳甚至。小人畏修复用,有诈为修奏,乞澄汰内侍为奸利者。其群皆怨怒,谮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奉使契丹,其主命贵臣四人押宴,曰:“此非常制,以卿名重故尔。”

    台谏论执中过恶[执中:陈执中,为相八年政绩无可称],而执中犹迁延固位。修上疏,以为“陛下拒忠言,庇愚相,为圣德之累”。未几,执中罢。狄青为枢密使,有威名,帝不豫,讹言籍籍,修请出之于外,以保其终,遂罢知陈州。修尝因水灾上疏曰:“陛下临御三纪,而储宫未建。昔汉文帝初即位,以群臣之言,即立太子,而享国长久,为汉太宗。唐明宗恶人言储嗣事,不肯早定,致秦王之乱,宗社遂覆。陛下何疑而久不定乎?”其后建立英宗,盖原于此。

    修以风节自持,既数被污蔑,年六十,即连乞谢事[谢事:即请求辞官。],帝辄优诏弗许。及守青州,又以请止散青苗钱,为安石所诋,故求归愈切。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致仕:犹今之退休]。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天资刚劲,见义勇为,虽机穽在前,触发之不顾。放逐流离,至于再三,志气自若也。方贬夷陵时,无以自遣,因取旧案反覆观之,见其枉直乖错不可胜数,于是仰天叹曰:“以荒远小邑,且如此,天下固可知。”自尔,遇事不敢忽也。学者求见,所与言,未尝及文章,惟谈吏事,谓文章止于润身,政事可以及物。凡历数郡,不见治迹,不求声誉,宽简而不扰,故所至民便之。或问:“为政宽简,而事不弛废,何也?”曰:“以纵为宽,以略为简,则政事弛废,而民受其弊。吾所谓宽者,不为苛急;简者,不为繁碎耳。”修幼失父,母尝谓曰:“汝父为吏,常夜烛治官书,屡废而叹。吾问之,则曰:‘死狱也,我求其生,不得尔。’吾曰:‘生可求乎?’曰:‘求其生而不得,则死者与我皆无恨。夫常求其生,犹失之死,而世常求其死也[“夫常求其生”至此:意谓经常为死囚寻求生路,还会造成误杀,然而世间的官吏却经常寻求处死犯人的理由。]。’其平居教他子弟,常用此语,吾耳熟焉。”修闻而服之终身。为文天才自然,丰约中度。其言简而明,信而通,引物连类,折之于至理,以服人心。超然独骛,众莫能及,故天下翕然师尊之。奖引后进,如恐不及,赏识之下,率为闻人。曾巩、王安石、苏洵、洵子轼辙,布衣屏处,未为人知,修即游其声誉,谓必显于世。笃于朋友,生则振掖之,死则调护其家。好古嗜学,凡周、汉以降金石遗文、断编残简,一切掇拾,研稽异同,立说于左,的的可表证,谓之集古录。奉诏修唐书纪、志、表,自撰五代史记,法严词约,多取春秋遗旨。苏轼叙其文曰:“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贽,记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识者以为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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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修与宋学

    东汉以后,儒学日渐凋零,学风淡薄。中唐以后,韩愈等人发起古文运动,试图恢复儒学的影响,但是从者很少。至北宋初年,朝廷大兴科举,鼓励学风,儒学才开始慢慢复兴。其中,欧阳修是宋初复兴儒学的著名学者,位居“唐宋八大家”之列。

    欧阳修著述甚多,对后学者影响极大。他很早就开始研究儒家经典文献,开启了怀疑、考证、重新诠释古代典籍的学风,对后来者多有启发。有感于唐、五代以来的政治混乱,欧阳修模仿春秋体例编撰了新五代史,并参与编撰新唐书。两史以儒家的政治关怀,剖析、评论唐、五代的政治得失,以为将来殷鉴。除著述之外,欧阳修还积极参与“庆历新政”等政治活动,以图改良政治。期间欧阳修撰写了政治论文朋党论反驳政敌的攻击,论述士人政治运动与朝政得失的关联。

    成名之后,欧阳修极力提携、奖掖晚辈学者。北宋中叶的著名学者、政治家大多曾与欧阳修交游,如苏轼、王安石等。故而欧阳修的著述和政治活动,对北宋中期的政治、思潮也有相当的影响。

    蜀学派的苏轼对欧阳修推崇备至,将其列入承继孔子、孟子、韩愈道统的人物,称颂他开创了一代学风。苏轼称:

    (自韩愈后)三百有余年而得欧阳子,其学推韩愈、孟子以达于孔氏。士无贤不肖,不谋而同曰:“欧阳子今之韩愈也。”宋兴七十余年,民不知兵,富而教之,至天圣、景祐极矣。而斯文终有愧于古,士亦因陋守旧,论卑而气弱,自欧阳子出,天下争自濯磨,以通经学古为高,以救时行道为贤,以犯颜纳说为忠,长育成就,至嘉祐末,号称多士,欧阳子之功为多。

    苏轼之言,可谓中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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