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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锦心绣手-第36部分

小说: 锦心绣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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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他轻声说。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再守在你旁边端『药』喂『药』。”还有,说好了不准在微笑的时候用这种目光看她,这个人一点信用也没有。封颐干咳一声叹息坐下来继续刺绣。赵如珝看着她有些别扭的模样,不由得扬起了唇角,暖了暖手,拿了画笔亲自在绢布上画出她的画像。

    封颐绣得有些累了,便在旁边休息一下,等他画完,马上穿针引线绣了起来。

第70章 真人2() 
看着自己的画像被一针一线地绣出来,封颐心里也跟着紧张,一边绣,一边看着小像是否发生什么变化。最后一针绣完,她屏息静气地盯着绢布。一个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上官芸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和赵如珝的眼前,和画像上完全相同,娇憨微笑的模样,却更像泥塑的假人,一动不动。

    封颐紧盯了许久,见“她”和自己以前绣出来的没有两样,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赵如珝端详着绢布上的小像,问:“你用的是以前相同的绣法?”

    “完全相同。”这小像她绣了多次,早就十分熟练了。

    赵如珝想了一下,拿起那幅沾上血迹的小像和她刚绣出来的放在一起,蓦地眉峰一扬,拿起一根绣花针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指尖。

    “你做什么?”封颐连忙拉住他的手。

    “既然你所用的绣法始终不变,用的绢布丝线也没有变,那么这两幅小像唯一的不同就是一幅沾了血,一幅没有。”

    这个问题她也有注意到。可是一点血就能让一个假人变成真的,她还是无法相信。

    赵如珝已经刺破了指尖,极出一点血抹上她刚绣出来的小像上面。封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却发现眼前的假人还是如泥塑一般动也不动一下。赵如珝皱起了眉头,似乎真正犯难起来。封颐想了想,刺破自己的指尖滴了血上去。

    鲜红的血滴落在雪白的绢布上面,渐渐渗透,在黑『色』丝线勾勒出的小像上面,像一朵小小的红『色』花朵。封颐看着血珠一点一点地渗透,忽然就听见声银铃般活泼的轻笑,她蓦地抬头,只见站在面前的上官芸雅在烛光下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歪着脑袋娇憨无比地看着他们两人,轻轻地笑着:“咦?你们是谁?”

    封颐蓦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后退好几步。

    上官芸雅看着她惊慌的模样,澄澈的大眼里『露』出几丝疑『惑』,又憨憨地说着:“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

    当然眼熟!她们都是上官芸雅好吗?

    封颐整颗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又惊又喜地看着上官芸雅。旁边的赵如珝担心她惊骇过度,正要伸手拉住她,忽然见到封颐的双眼发亮,一个箭步冲到上官芸雅的面前。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面对面地站着,互相注视着地面,若不是衣着神情完全不同,根本难以分辨。上官芸雅还是憨憨地傻笑,那十分真实的笑容在烛光下看起来却让人无端地冒出一身冷汗。赵如珝心中微惊,连忙伸手拉住封颐的衣角,却见封颐也伸出了手,捏了捏上官芸雅的脸颊,捏了捏她的鼻子和耳朵,又抓起她的手『摸』来『摸』去,一副见到了宝山的模样。

    “封颐?”赵如珝将她向自己身边拉了一下。

    封颐这才回过神来,转头对着他笑,笑容竟跟上官芸雅一样憨憨地:“如珝,她是真的!她有呼吸,有温度,是真的!”

    “嗯。”赵如珝点了点头,“看来你的血能让绣出来的人变成真的。”

    “那么……如珝,我能让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兄弟们一起复活了!”封颐两眼发亮地看着他。

    赵如珝却觉得更加心惊。

    他明白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既然她的绣像能够变化成人,她的血能够令假人变成真正有呼吸的人,那么她肯定第一个想法就是让她的家人回到自己身边。可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恐惧,好像只要她那么做了,她就会永远消失一样。

    赵如珝紧紧握住她的手:“封颐,你冷静一下,我们从长计议。”

    “对对对!从长计议。”封颐赞成地点点头,“我现在大仇未报,张家人还未除,三皇子也未除掉,如果现在就让父亲母亲他们复活过来,那他们要如何安身立命?只有报仇之后,我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再让他们复活,那么一家人才能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她以往平静的语调在此刻变得紧张而兴奋,越说眼里的光芒就越明亮,赵如珝看着她一同往常的模样,连忙搂住她:“你说的没错,为了他们的安全,你现在只有先忍耐着。还有,你看,现在有两个上官芸雅存在,你说要是让别人发现了,是不是很不好?”

    封颐点头。

    赵如珝放柔了语气:“那么,你能把她藏起来吗?”

    他们屋子里的丫鬟不少,即便能瞒住其他人,可宝亭和宝轩都是贴身伺候的,想瞒住她们恐怕是不行的。即便找一个偏僻的房间将上官芸雅藏起来,可那是一个大活人,总要吃喝吧?又怎么瞒得住?

    封颐想了一下,便摇摇头。

    “那么,芸雅……”赵如珝低下头,清透的目光与她对视着,“我们既不能把她藏起来,又不能让她吓到别人,是不是应该先让她消失呢?”

    封颐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是担心我一时过于高兴,导致神志不清,所以不敢直接跟我说让上官芸雅消失?”她瞅着赵如珝那张神『色』冷静的脸,仔细端详还真的能看见他眼底深藏着的一丝紧张,封颐忍不住笑了,推开他的脸,“你放心,我清醒着。”说着自己拿起小像,稍微用力扯断了丝线。

    那个会说会笑的上官芸雅立刻消失了,封颐手里还攥着丝线,呆呆地盯着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心里面思绪万千。赵如珝走了过来,无声地掰开她紧握的手指,拿走掌心里的丝线,将她的手包裹在他自己的掌心里,带着她来到桌边坐下。

    “累了吧?”赵如珝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确实有些累了。”一口热茶入口,封颐才渐渐冷静下来,心里想着刚才上官芸雅的笑容和言语,不禁感到万分不可思议。她从成为上官芸雅的那一天起,就知道凡是绣活物,绣出来的都能变成真的。如果绣人,那个人也会在眼前出现,虽说看起来和真的一模一样,却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原来,只要加入自己的血,假的就会成为真的,会呼吸,有人的低温,皮肤骨骼和真人没有两样。

    可是她为何有这样的本事呢?她从来没有细想过。她为何会在死后成为了上官芸雅?为何绣出来的活物能够成真?真正的上官芸雅去了哪里?这些问题她都没有时间去细想。她一直以为这是老天爷看她可怜,给她一个报仇的机会。可是她会一直都是上官芸雅吗?老天会一直让她拥有如此不可思议地本领吗?

第71章 闲谈() 
“别多想了。”赵如珝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其实是一件好事。你想想,你一直不知道自己将来报仇之后该怎么办?如今不是有目标了吗?”

    “目标?”封颐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脸上的郁『色』顿时一扫而空,“对呀!报仇之后我就让父亲母亲他们活过来。到时我们一家人搬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父亲素有咳疾,不知道复活之后会不会康复。不过不要紧,我会熬秋梨枇杷膏。我还会弹琴呢,母亲最喜欢听我弹《春风》。大哥的孩子也会渐渐长大,我一年都给他做衣衫……”

    她越说越开心,眉眼笑得弯弯的。

    赵如珝听她不停说话,唇角带着笑容。一家人?他很想问,她说的一家人里面有没有他。她现在所想象的将来里面有没有他的存在。可是他没有问,担心一开口便打破了眼前的欢乐,让她变得痛苦而敏感。

    “所以,为了那一天的到来,你从此以后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没有对自己不好呀。”在平原侯府里,她觉得自己一日三餐吃了不少,宝亭还不断地准备点心,她也都吃了。她一直还在纳闷,不是说人心里装着深仇大恨,必定吃不下睡不着吗?她却吃好睡好,父母在天之灵不知道会不会怪她这么没心没肺。

    “嗯。”赵如珝拉起她的手,“夜已经深了,你快去休息吧。”

    “呃……”封颐看了床榻一眼,转头眨眨眼,“那个……我重新绣一个小像。”

    “你敢再绣,我就把小像烧了。”赵如珝淡淡地瞥着她,“睡觉去。”

    “一下子就好了……”

    “你先去睡。反正我明天不去上朝点卯,晚点睡也没关系。”他端起手炉,又拿了一本书,回头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唇角便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要不,我们一起睡?反正已经是夫妻了……”

    “想得美!”封颐丢给他一记“你做梦”的白眼,脱了鞋子一下子就钻进被窝里,和衣躺下。赵如珝吹了屋里的灯,只留下旁边一盏灯可以看书。封颐缩在被窝里,满脑子都是将来如何让亲人复活的事情,越想人就越精神,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了?”赵如珝放下书问她,“睡不着?”

    “嗯!我高兴得睡不着觉。”封颐翻身看向他。

    一灯如豆,他的身影一半在橘黄的烛光下,一半却在阴影之中。身上披着宽敞的外衫,看起来似乎清瘦过头了,越发显得外衫底下空空『荡』『荡』的。封颐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疼痛,开口问:“你坐在那里来冷吗?”

    “不是有火盆吗?”赵如珝翻过一页书,“既然睡不着,你跟我说说话吧。”

    “好啊,不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并非是沉默寡言的人,相反的,在嫁给张启隆之前她很像一个男孩子,爱玩爱笑。可是这些年来藏着许多心事,她在张家渐渐变成沉默温顺,像极了一个安静而贤惠的妻子。现在要她聊天,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出话题。

    “嗯,就说你……出阁前的事情。”赵如珝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听说封大人是将自己家的千金自小当男孩教养的,不但让女儿读书识字,还不拘繁文缛节,所以封小姐你是不是文武双全啊?”

    “那是!本小姐赛马打球蹴鞠刺绣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说起出阁之前的往事,封颐顿时充满了兴致,用手撑着脑袋讲了起来。

    “那么,请封小姐从赛马打球开始说起吧。”

    “我六岁的时候,父亲外放为官,母亲为了照顾父亲,带着我和大哥一起随同父亲上任。那里没有祖母管着,也不像京城那么注重礼节,我就天天跟在大哥后面,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大哥一开始觉得我烦人,不愿意带着我玩,于是每回出去玩,我就扮成男孩子的模样。学堂里那些男孩子个子比我高,打球却总是输给我……”

    她靠在枕头上,娓娓述说着童年趣事。赵如珝状似在边看书边听她讲童年旧事,那书页却始终没有翻动。

    封颐盯着那一点橘黄的灯光,似乎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小小的个子,穿着大哥的衣衫还需要将衣袖卷上好几圈,提着衣角屁颠屁颠地跟在大哥身后,玩得比谁都疯。和大哥一起玩得满身泥土回家时,母亲会板着脸将他们训斥了一顿,不过最可怜的就是大哥,总是被冠上带着妹妹胡闹的罪名。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府衙的花园有一个角门,她和大哥经常趁下人不注意从那里溜出去,找了学堂里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就跟平常百姓的孩子一样跑到河边捉鱼虾。有一次她被人推进水里,虽然水浅,她只是弄湿了衣裳,大哥却非要替她出气,跟人打了一架。后来被人告到父亲跟前,兄妹两人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从此以后那个角门也被锁住了,大哥乖乖在学堂里念书,她被母亲扣在家里学绣花。

    记得府衙后院的院子有一个八角亭,亭子四周种满了薜荔香草,夏天开花时香气馥郁,那碧绿重叠的叶子在亭子周围撒下斑驳的阴影,她最喜欢在那里看书练字。

    十岁回到京城,相比京城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她就如同一匹小野马。第一回陪母亲前去别人府里赴宴做客,某位官家小姐见她初来乍到,以为她好欺负,故意让下人暗中捉弄她。她当时不懂得那些夫人小姐凡是都要做得隐秘的规矩,当众狠狠踹了那位官家小姐几脚,顺便将她踹进池子里面。从此以后,母亲整整一年不让她出门,特意请了从宫里放出来的教习嬷嬷教她规矩礼仪。又请来一位老师傅教她弹琴,目的就是想让她变成举止娴静温柔的千金小姐。

    她无论学什么都能学得很快,可一旦觉得学得差不多了就失去了兴致,丢开手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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