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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汉末浮生记-第163部分

小说: 汉末浮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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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因为我这样做,清儿会难受的。”

    我默然不语,凝视着她,又觉得眼眶发热。我的确是在感情用事,但我讲的都是实话。谁叫他们伤了小清呢?他们可以击败我,杀死我,但他们不能动我的小清。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我最丢不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永远永远的伴侣清儿。

    “我答应你。”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好好养伤,其他什么都别想。”

    小清笑起来,“我真没什么关系,只是损失了点合成血浆……”

    我被她不经意的话惊呆了,因为我想到她是靠着血浆才能活下去的。可是每一次受伤,她的寿命就在损耗呀!她见我吃惊地呆望她,泪眼模糊,便又赶忙安慰我道:“其余伤重的时候才渗出一点,对我身体没有害处的……”

    我搂着爱人默默地流泪,这一刻分外珍贵。我们心心相印,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了。我不知道与她相拥了多久,可我愈来愈下定了决心,不能让她再有什么意外,不可以再令她为我去玩命、去拼杀。绝不再让她冒险了!

    翌日晨,当我一觉醒来,见她没事一般为我正烤着野兽,不禁心中苦叹起来:清儿不会渴、又不会饿,又不需睡觉,那她到底有什么要的?有什么我可以满足她的?恐怕只有那缠缠不绝的爱情罢。但愿她不要厌倦我,不要讨厌我。

    走过去正要亲她,才惊讶地发现,她脸上的刀伤已然隐去大半,只有一条淡淡的白色痕迹残留着。她见我喜出望外的样子,羞涩地笑道:“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我脸上刀伤还特别碍眼呢。”

    我温柔地亲了亲她,道:“我希望你早些复原,变得容光焕发。又希望你别太早康复,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啦。心中真是很矛盾呢。”

    小清咯咯地笑道:“原来夫君也有为难的时候。快来吃,已经烤熟了。”

    我闻得香气,问道:“是什么东西?”

    “獐子罢。”小清答道,“这儿漫山遍野都是野生动物,不费气力就捉到了。我已经留了一半,你如果吃不下就扔掉罢。”

    我休息了一晚,又兼昨日拼杀整天,肚里早饥馋得久了,拿起熟肉便大嚼起来。清儿静静坐在一边看着我,脸上浮现出满足的表情。我嗯嗯地道:“你不吃一点?”小清笑起来,摇摇头。“每次都这样问我,是不是我不吃你就很难受呢。”

    “看人进餐,总有点怪怪的感觉,”我解释道,“中国人自古以来就特别假客气,见了面打招呼也是问‘吃了没有’?所以吃东西,实际上是人际交往的一部分,例如培养感情,增进交往等等。我深受如此教育,习惯改不掉了。每次吃饭让你这样看着,我又觉得满意,又觉得失望。”

    小清理解了我的用意,笑道:“你满意什么,又失望什么呢?”

    我深深地看着她,“我看见你,就说不出的满意,那已经不需要用言辞来表达了。但我却失望你不能和我一起吃东西,甚至不能和我一起入睡。有时候晚上醒来,发觉身边少了你,那种空虚寂寞的感觉真是很难过呢!”

    小清面色飞红,嗔道:“你别用这样好色的眼光看着我嘛。我只是不习惯躺着,这种程式会想我想起接受脑部移植的情形。”

    我跟她坐在一起,柔声道:“不是告诉你别再想了吗。以后我要你跟我一起,乖乖躺到天亮。只有搂着你我才睡得安稳哩。”

    小清更是羞涩不依道:“你只是想自己舒服罢了,人家才……不要呢。”

    我哈哈大笑,一时阴霾尽去。我抱着她,靠着树,仰望着天上的云彩,悠悠然地道:“真想立刻就归隐田林,再不出山了。我颜鹰已经挣得够了,那时若见好就收,回到羌地去,又怎么招致昨日的惨败呢?”顿了顿,非常不舒服地拍拍脑袋,“都怪我太得意忘形了。从南郑那么招摇地出来,大包小包地带着财物,真以为自己百战百胜呢。嘿嘿,老子却是犯了最低级的错误,一路竟连个探子也没派,差点就要了我半条老命。”

    小清道:“别责备自己了,财宝丢了是小事。只要不让大伙儿丢了命就行。到最后你逼着卢横他们离去,却留下自己作为掩护。那一刻我更加敬重你了。我知道我绝不可以让你死。”她眼波轻转,又笑着抬起头吻我,“好在你没事,不然可叫清儿怎生是好!”

第151章 屡历波澜(2)() 
我三魂六魄顿时不知所踪,连话都说不出来。小清嘻笑着道:“别直勾勾地看我啦,人家脸上又没有花,还有一道难看的疤痕呢。”

    我立刻表示我非常爱她——盯着她的疤痕猛亲。小清银铃般笑着扭头,轻轻地道:“不要了,不要了。我说错话还不行吗,别肉麻啦。”

    我抿起嘴点点她的鼻尖,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你再敢说自己不好看,我就天天和你做爱。”

    小清脸红耳赤,偎在我的怀中,极是娇媚地道:“别光讲风话了。我们该往哪里去,你这当主公的该拿个主意吧。”

    我豪气大生,沉吟片刻,道:“赤脊族麻奴这小子可不是呆瓜,我们若是取北道而行,必被其伏兵生擒。而且,这几天他肯定会在这一带全面搜索,逼我们现身。我看不如仍原路返回,从汉中穿出傥骆道至美阳,然后折向西面返回峄醴。这次动作要快,不然等麻奴遍寻我们不果,必定遣兵来追。”

    小清诧异道:“汉中还是朝廷的地盘,再说苏固刚刚与我们签了协议,麻奴该不会有这么大胆子的吧?”

    我哼了一声,道:“麻奴当然不会蠢到公然派兵,不过化装成平民百姓,分道分批来袭,那便更加棘手了。而苏固这小子,巴不得我被捉去呢,那样他就可以报那一箭之仇了。所以入蜀之后,万万不可惊动苏固,免得生出纰漏。”

    进了汉中,我们化装成老年夫妇。小清身材高挑秀丽,很难装得象,但因为她不怕热,所以穿得累赘一些,又在腰间填了好些棉花,倒真有点象上了年纪的人。至于我,则是化装大家,拄着拐棍颤巍巍的,连小清都怕我真倒了,不时过来扶上一把。

    此日来到沔阳城外一处酒肆。我要了酒菜,准备趁机问清傥骆道的方向。

    猛听旁边有一人道:“苏固这鼠辈,明明已应允了不杀张都尉,却又秘密遣人跟随刺杀,好在张都尉手下不乏好手,击杀了贼人。此事现已全城皆知。”

    我心中一凛,向小清看看,示意不动声色。一面装出老迈的样子,坐到小清旁边,那些人对面的坐中。只见有三名大汉围拢着矮几正喝酒、聊天。他们束腕、绑腿,头扎青巾,属于那种乡间邑内的习武之人。东汉末世道混乱,人人自危,因而武风大盛,十几岁的孩子杀人都很老练,更有些刻意报父母仇的杀人犯反被表扬,是所谓“以烈气闻”。

    那说话是个长脸汉子,满是不愉之色。另一眼神凌厉的大汉道:“张都尉有莫大功劳,苏固竟还要下此毒手,真是小人。这次他败于虎骑之手,连家当都输出去了,还有什么威风可说?”

    我听得自己居然已有代名词“虎骑”之称,又惊又喜,忍不住向小清看去。她的眼神,也俨有欢容,还将眼睛眨了几下,似在玩笑一般。

    此时,小厮送上酒菜。我哑着声音道:“吃罢,吃饱了还要赶路呢。”

    我装得太象,连小清都诧异地看了看我,这三个汉子当然浑不知觉,一个还往这边瞥了一眼,略点了点头。

    只听他们继续谈论,那长脸汉子道:“哼,以后他会加收田租口赋,扰民更甚于前罢。颜鹰攻我汉中,却是放虎归山,饶了苏固这鼠辈的性命!哼哼,现在听闻他在东狼谷北遇伏,仅以身得免,向南逃遁,真是报应不爽。”

    我暗暗心惊。那眼光厉害之人道:“颜虎骑少有失手,此次也非全军尽墨。其属将卢横、宗稠所领仍有六千之众,撤向峄醴国。虎骑以己身护众军退却,纵有皇甫嵩、朱隽之辈,孰能与较短长?某最敬佩英雄,这样的豪杰,才是真正汉子!那一点点小小过失,贤弟就不可再计较了。”

    我望着小清,暗感惭愧:什么英雄?趴在女人背上逃出重围才是真的。想着当时惨烈境状,不禁大感心悸。又忖道:原来大半军卒都跟随卢横、宗稠杀出重围了,真是谢谢老天。暗暗伸出手,跟小清握了一握。她微微一笑,几乎将我融化了。

    只听那尚未开口的五短汉子操着乡音,道:“也不知颜将军逃到哪里去了。主薄得知讯息,便禀告太守,加强了南郑城内外防范,还在斜谷、傥骆道、子午道布置了军兵,他若是逃来南郑,恐怕是自投罗网。”

    我心下一沉,暗道:老子在沮县呆了没多久,他们便知道了。看来麻奴早有预谋,遣人来汉中散布消息,要置老子于死地。可恨苏固这家伙报仇心切,乖乖入其彀中,真是奇蠢无比。小清微微摇了摇头,似在说“没什么关系,有我呢”。又颇似不屑般地,“苏固算什么东西”?

    我看着她变化的眼神,猜忖着她的念头,不禁差点失笑。那眼光凌厉的大汉仰头饮干一杯,道:“我等任侠而行,只是敬重好汉。这两日我们便在南郑附近多多留意,若见陌生之人,多多盘问,最好能见着颜将军,禀明情形,助其脱身。”

    长脸汉子笑道:“颜鹰神出鬼没,也是我等能见着的吗?大哥休要说笑了,苏固人手众多,又新去了心腹之患,正巴不得他找上门来呢。”

    我心里不免有些怒气,暗道:把老子和苏固比,还以为我处处落在下风,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若是连苏固都搞不定,还能混吗?便颤身站起来会帐。小清忙装模作样地扶着我出门,而那几个汉子仍在口沫横飞地笑谈,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心里又道:你们说得真对,老子神出鬼没,坐在你们眼前都认不出来。妈的,这样次还敢自称任侠仗义,要为我通风报信呢。见你的鬼吧。

    不过我们生人面孔,仍需大大留意,再不敢轻易问及“傥骆道”的去路。午间我便在集市旁休息,小清自去买吃的。到了晚上,我却一扫龙钟之态,大步流星往东北方向行去。小清笑问我还进不进南郑,我嗔道:“你可真会说话,我去那里被人抓么!”

    小清笑咪咪地,跟在后面道:“白天老是要人家扶你,现在却跑得那么快。怎么一下之间便改了性子?”

    我停住脚步,佯装出一副狐疑的神色,回首望着她。小清咯咯直笑,连连向后退去,“别闹哦,否则我不理你了。只是开开玩笑嘛,这都当真吗?”

    我心头暗笑,慢慢向她靠近。小清噗哧一声笑起来,“好罢,我交待就是。去傥骆道的路我已得到了。听说那边只有两百多守卒。”

    我大喜,一把搂住她,亲了几口,“这是奖励!”

    小清被我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又羞又嗔,捂着脸道:“你干嘛老是欺负我?平常也不见你对丝儿、露儿有这许多的无礼。”

    我笑起来,任她的拳头在我胸前轻擂着,“我爱你胜过这世界的一切。我之所以总是想方设法要欺负你,是因为你最好欺负呀。”

    眼前是茫茫的野地。下弦月孤零零地悬挂着,几颗较亮的星星也出来点缀着平静的夜空。偶尔能看见一座村邑,简单的土墙围拢着几间有昏暗亮光的房子。经过那里,连狗吠声都没有,却只能隐约听到老者咳嗽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间便格外清晰。

    我搀着小清的手往前走,时而回头望一眼那被甩远的小邑。我跟她都没了话,也不想说话,那种心情真是难以言喻的。我只能通过彼此握着的手沟通,仿佛有电流通过身体,令脑海中模糊飘现出对方的感受。

    清儿跟随我已很长时间了,但我每当与她在一起,都会有异常新鲜的感觉,仿佛永处不倦。那种情感的缠绵象极为漫长的热恋,令我来不及更换别的念头。她并不矫情做作,但对我却是万般温柔与体贴。就象她明明看得见眼前的沟堑,却努力地让我先探知到,再拉着她的手跳过去。而那时作为男人的自慕与虚荣心则得到了极大满足。

    我还可以假戏真做,不断叮咛她小些走路──事实上我是真心实意的,有时甚至会忘记她存在的种种优势。而她则是不断地低声应了,愈加温存地紧靠着我。我总会觉得如此美好的气氛,应向她表白什么,然而这种努力往往变得十分徒劳,因为我几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北去傥骆道的路上有重兵设卡,尽管清儿觉得能通行无阻,我记挂她的身体,仍然严词拒绝了。我们东出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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