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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汉末浮生记-第164部分

小说: 汉末浮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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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去傥骆道的路上有重兵设卡,尽管清儿觉得能通行无阻,我记挂她的身体,仍然严词拒绝了。我们东出汉水,绕过成固再经妫墟北向。到了汉水边,正快要到黎明。小清微微地朝我笑着,道:“我想下去洗澡,你帮我看着好吗?”

    我心头涌起甜蜜的感觉,顿时想起在去洛阳的路上,经过河水时她也有此一说。我可以断定她是为了那时奇妙的经历,而想旧梦重温呢。吻她道:“不过要快一些哦,马上天就亮了。我可不想让你春光外泄,被别人看见呢。”

    小清咬着下唇,脸色泛红,她咯咯笑着便往河边跑,一面回首道:“可不准看哦!”

    “不准看,准不准摸?”我追上去问她。

    时间在柔情蜜意之中,过得非常快。不知不觉,便已经过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来到傥骆谷,小清略有些失望地道:“过了谷就近美阳,然后便回峄醴了……”

    我听出她抱怨的语气,差点大笑。察看她脸上的伤疤,却已经完全没有痕迹,就象全然没出过事似的。我笑着附其耳道:“别担心,难道回了家你就不是我老婆了吗?我会一如现在般对你好的。”

    她听我揭破了她的心事,不禁脸一红,不依道:“人家又不是求你……你这人最坏了。”

    我哈哈一笑,把她揽入怀中,“老婆对我恩重如山,我颜鹰岂能不报?要么我就不理丝儿露儿,一心一意地让你快活便了。”

    她脸红得更厉害,扭头轻若蚊鸣地道:“再说我定不睬你了!谁叫你不理她们,专,专来让我……让我……”

    我望着她害臊的样儿,不禁涌起幸福的感觉。我拥着她满足地吁了口气,道:“我颜鹰自有了你之后,一切都变成另外的样子了。我以前穷困落泊,每日无醉不归,是个酒肉之徒。但我自下定决心追求你,便改掉了许多陋习,去努力拼搏了。真好,才几天而已,我都几乎忘掉刚刚那场败仗。我觉得自信心前所未有地强烈,我会让麻奴、韩遂们知道,我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击败的。他们得为沾沾自喜的态度付出一定的代价!”

    小清望着我,笑起来,“我曾说,你骄傲的样子最好看了。现在还是如此呢。”

    我们相拥亲热了好长时间,这才开始议定出逃的捷径。待到晚上,我们顺利地通过敌军的封锁,行至傥骆谷中。

    “前方就是南山了,你看见没有,那黝黑高耸的山岭!那就是太一峰,还离我们远着呢。”

    “我们不是登上去过吗?”小清娇痴地偎着我,问道。

    “那是它旁边的小山,那可不是寻常人都登得上去的地方呀。”我笑了笑,又道,“那次丝儿、露儿不都去了吗,后来还遇见李宣。她吹胡笳可真是好听呀。”

    小清点点头,眼光迷离,“是呀,她嫁给司马恭真是太吃亏了。那个傻小子,哪里配得上她!”

    我听小清竟然对我的爱将如此评价,不禁失笑,“你若给司马恭听见这话,他恐怕又要自杀了。嘻嘻,还没人说他是傻小子过呢。”

第152章 屡历波澜(3)() 
小清感到讲了错话,仍是不改口,撒娇道:“我说是就是嘛。瞧他们婚后,宣夫人对他多照顾呀,每回过了午时他还在将军府,她就会遣人给他送点心。两人在一起幸福的样子,看得王据姜寿眼都绿了。”

    我傻眼:“有这事呀,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不过司马恭也不错呀,他不是自愿搬到李军师府去住嘛,为此还受到不少风言风语呢。”

    小清笑得打跌,“是我假传军令,叫他搬去的。要不然他才不会去呢!”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笑骂道:“好你个清儿,敢胆这样戏弄大将。司马恭虽然很喜欢李宣,但他也很要面子的,你把他弄急了,大家恐怕都不好看哩。”心里暗想:原来如此!我想司马恭怎么会放得下自尊,跑到李宣的夫人府去住呢。不过有我的命令作挡箭牌,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吧。嗔怪了两句,不禁更为小清的计谋拍案叫绝。

    一路避着戍卒追兵,回到吴岳之境已过了十余日。是时离峄醴还有十数里之遥,便闻听得山下鼓声震天,隐隐有两军交战的响动。

    小清脸上一寒,道:“是赤脊族的军队罢。但愿司马恭依你的主意,不与接战,否则对方人多,很容易失利的。”

    我安慰她,“有李宣、姜寿等人出谋划策,不至于那样大败。我们快些赶回去,恐怕还来得及干他一仗!”

    小清点头称是。往前走了不久,便见羌族人的营帐横现眼前,绵延数十里地,以沟堑、鹿角设围,扎得密不透风。小清冷笑道:“恐怕是怕你回来呢。把住了去峄醴的各个要道,设下重重障碍,倒是太过小心了罢?”

    我摇头道:“恐怕未必是冲着我们。你瞧见那沟堑没有,宽有丈余,鹿角围绵延极广,又有厚重的围栅,应该是用来对付甲骑队的。”

    小清若有所思地想想,点点头,“你说得对,敌人畏甲骑如虎,是这样了。不过能想出这样费工夫的点子,可见其惧意之深。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们登上高处望了望,只见峄醴山下尘土飞扬,两军正拼力厮杀。不解道:“敌人似未尽全力而留有后着,我怕我军终会有失,不如从后溜进敌军营帐放它一把火,别让敌人引诱之计得逞。”

    小清跃跃欲试,我连忙又加了一句,“一切以你不受伤为前提。不行了就赶快开溜,绝不恋战,知道吗?”

    小清盈盈笑道:“知道啦。我明白该怎么做的,你只要跟紧我就行了。”

    我怀着对敌人的深仇大恨,作贼一般地从羌族营栅之后往里溜去。敌人望楼上的兵卒似在观战,对身后置若惘闻,我则正好利用其麻痹大意之机,顺利地翻过尖头粗木栅潜进敌营。

    突地,小清拉着我避到旁边一间帐中。紧跟着不久,外面便有队敌兵走过,一人嘿嘿笑道:“峄醴贼子以为姓颜的死了,全军冲来抢尸,眼看就要落进伏围了。麻奴族长真是妙计,我们大王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人随着奸笑,“占了峄醴,什么金珠财宝都有,我们便可好好发笔大财了。族长说,除了颜贼的几个妻妾,别的女人都可以赏给功臣。我们的统领立了大功,还能没有好的吗?我等几个,也正好跟着……”越走越远,余下的话便听不真切,但一帮狗贼的淫笑声,倒是飘进耳里,我暴跳如雷。

    “得设想告诉司马恭,这里有埋伏。”小清冷静地分析道。

    “烧他娘的!老子跟他玩命了。”我掳起袖子,全忘了刚才还力劝小清不要急燥的事情,“烧光他,然后冲出去跟司马恭等会合!”

    我们出帐不多时便杀了数人,俱拖至存放粮秣的大帐之中,点起火来。我们改头换面成羌族人,四下大叫蛮语,伺机引起混乱。

    小清抹黑了脸,每见一兵卒便凑上去“焦急”地大喊我听不懂的语言,不多时,四下羌军都象塌了天一般狂喊乱叫起来。我好奇地问小清说了什么,她笑起来,“我说颜鹰率军来援了,就这些!”

    我不禁微感失落:我的人还没名字响亮呢,真是笑话。看见我没人会感到奇怪,却是听到我名字的那些,又惊又畏。显然是两个极端。

    羌营中火光冲天,敌军交战的部队不禁乱了起来。我们趁机弄了两匹马,往营前冲了出去,我提刀大呼道:“老子就是颜鹰!哈哈,哈哈!”顿时劈了一人。

    我甩脱羌人帽缨,举袖拭面,一时阵前敌军面面相觑,顿时大溃,并疯狂喊叫着。我举起大刀,便见汉军军卒也疯了般欢呼起来,“将军未死,将军未死!我们有救啦!”

    我一挥手制止了众军追击的势头,回首叫道:“跟麻奴这小子说,老子与他的仇,总有一天要报!让他等着人头落地的时辰吧!”率军退回。

    峄醴城中鼓角连天,突地又有数支大军蜂涌而出。我刚刚笑了几声,突感鼓角之声不合战时之拍,忙喝令停住部队。四下看看,不禁生出不妙之感,“你们的将军呢,怎么无人统领?”

    那些军卒俱是脸有哀色,“禀主公,刚刚司马将军中了敌人暗箭,已然……已然战死了!”

    “谁?!是谁战死了?”

    “呜呜——禀主公,是司马恭将军!!”军卒带着哭腔地道。

    什么,司马恭战死了?!

    老天!司马恭死了!

    我乍闻噩耗,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隔了片刻,这才眼前一黑,便要从马上摔下来。小清从旁托我,震惊道:“怎么回事!他武艺超群,怎会突然中箭呢?”

    未听别人如何解释,我便用尽力气大放悲声。众军很快也跟着号哭起来。不多时,只见卢横、宗稠、高敬等大小将领手舞兵刃,杀下山来,见了我先是喜,接着便也大哭。高敬一张脸扭曲得十分难看,哭叫道:“主公要替司马恭将军报仇!”

    我感到锥心般剧痛,欲哭无泪地道:“我不是命令你们不得接战吗,是谁怂恿他出战的!”

    卢横泣泪交加,“主公节哀。我们闻得主公身死的消息,均要出战。司马大人最是激动,连李军师相劝也不肯听,还命我等据守城池不得接战……可不料,不料会中了冷箭──”

    我头重脚轻,仰倒在小清怀里。众将都是大惊失色,簇拥着我泣称“保重”。我略感吐词艰难,喉咙里咸咸之物涌出,强撑着道:“谁也不许出战,都给我撤回峄醴。”又问,“司恭他什么时候去的?”

    高敬哽咽落泪,说不出话。宗稠颤声道:“司马将军中箭后心。适才抢回城中,已是不省人事,李军师方喂了口水,便含恨辞逝了!现军师也已哭得昏厥过去,正着郎中诊治。主公,我等都欲为司马将军血恨报仇。请主公下令吧!”

    我喘息着道:“回去,都回去!谁敢违我命令,都按军令斩首。司马恭,我的好兄弟呀──”

    众将士随之嚎啕,于鼓角哀乐声中撤回城池。我被小清搀扶着,急急来到将军府才设下的灵堂,一眼便见司马恭平躺在榻上,不禁抚尸痛悼。

    小清也极为难受,跟着过来。司马恭后心之箭已然截去尾端,她蹲下身察看,又不死心地探了探司马恭的颈脖。忽地,她俯身凑耳惊讶道:“颜鹰,他还有极微弱的心跳呢!”

    我差点蹦起来,凑近司马恭的脸孔,用脸颊探知他的鼻息。非常非常微弱的,真有极细的对流!我向小清看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一时间,我觉得精神仿佛振奋到了极致。

    “你捶击他的心脏,我来做人工呼吸!”

    小清赶忙跪了下来,又回头喊道:“来人,快去山下取刚死的人尸首,多多抬几具上来!”双掌掌底交垫按压其胸腔,“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我解开司马恭领子,脱掉其甲胄,敞开衣衫。我一手托其后颈,一手捏住他的鼻子,深深往他的嘴内吹气,“没有救也要救!老子就跟死神赌上一赌,看看谁厉害!”

    众将哀声渐收,见状都不知如何是好。机灵一点如高敬的,便连忙呼唤军卒,按小清的吩咐去做。

    一时将军府内外鸦雀无声,只听见我呼气、急促的喘息与小清手掌迫压的声音。众将慢慢醒悟过来,知道我是在施救,便俱都露出紧张万分的神色。我微瞥了门口一眼,只见李宣被两名侍女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进来,哭叫道:“相公,相公!”

    我只觉气息短促,剧烈的吹气令我头晕脑涨,更兼刚刚心情经过剧烈的震动,因此连手腕都在打抖。只听鲍秉拦阻李宣,急道:“军师节哀,主公、楚大人正在尽力援救司马将军!”

    李宣闻言差点又昏阙过去,隔了半晌方跪倒在地,疯了般磕头道:“求求主公,救救我相公!妾是个苦命的女子,丧家失子,现在又遭此灾!求求主公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嘶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众将垂泪,俱是不忍心地要搀扶她起来,李宣不肯。小清见我无暇答话,接口道:“我们正尽力,但结果很难说。即使救不过来,宣姐也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万万不可轻生啊。”

    李宣又惊又怕,哭了两声,身子一晃,便又复昏去。侍女赶忙上前扶起她,鲍秉忙命令送到旁边的房间,速请郎中诊治。

    我做着人工呼吸,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感到血液都凝固在脑中了,机械地吸气、吹气,几乎感到失去信心。

    突地,小清喜道:“他又有心跳了!”

    我又往他的嘴里吹了口气,用手一探,果然亦有了浅浅的呼吸。但司马恭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随时可能再死过去。

    小清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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