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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汉末浮生记-第165部分

小说: 汉末浮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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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地,小清喜道:“他又有心跳了!”

    我又往他的嘴里吹了口气,用手一探,果然亦有了浅浅的呼吸。但司马恭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随时可能再死过去。

    小清喊道:“叫你们抬的尸首呢,都弄来没有!”

    高敬跟着呼喊,众将又纷纷过来探视,俱都脸现惊喜之容。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便都强忍着不声不响,卢横、宗稠更是亲自把那些尸体搬了些上来。

    小清先在司马恭身体上的血块内抹点液体,在手指上仔细辩认。然后抽出匕首,在那些敌尸上每人扎上一刀。我坐倒在地,大口喘息起来。此时,府前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几名郎中,我眼睛一亮,叫道:“什么药物可以护心保命的?”

    郎中显是被兵士带上来,惊魂未定,过了片刻方道:“可以大补之物暂时回命。生含山参、川芎。再以干蛭、黄精、冰片各二两煎服。”

    我挥手道:“速去办来!”

    卢横叫道:“将军府库有药材。来人,急速取来!”

    几名兵士得令,拽着郎中飞奔而去。小清命人取浓盐水煮沸,将刀子消毒。我见她反复在敌尸上消毒,然后割开死人的皮肤,取出其较粗的血管,摔在盐水中煮沸。

    我心下恍然,知道那一次我失了血,她就是这样救我的。拿敌人的血管来代替橡胶皮管,真有办法!放眼四周,将士们却无不流露出畏惧与恶心之色。

    小清察过血型,导开另一人静脉,命卢横、宗稠将尸首抬起,将替代医用橡胶的血管拧入用鸟骨制作的特殊的“针头”上,分别插在司马恭与那尸首膀上。隔了片刻,便见司马恭割开的皮肤下渗出红色,有鲜血溢出。

    众士卒、将军轮流举尸,待司马恭脸现血色,呼吸又稍重些时俱都兴奋地大叫起来。我经历了漫长的抢救过程,不禁也累瘫在地,侧脸望着司马恭,十分疲惫地想:当初我怎会没想到这样救杨速呢?都怪我不好,光顾着哭了。哭有什么用,哭能救活兄弟吗?

    眨了眨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又忖道:我这样拼命地救司马恭,更是在赎我的罪呀!我救不了杨速,救不了新儿,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死,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

第153章 攻覆两羌(1)() 
司马恭救转过来的消息,令全军士气大振。我在房内休息,都能听得到城中军士欢呼雀跃的声音。我向卢横、宗稠问起他们撤回峄醴的事情,卢横十分沮气地说丧了几千士卒,还把财物统统丢光了。我长叹着道:“财物是小事情,可士卒们白白牺牲,才真的不值得。传令下去,重赏死去弟兄的家属,每户拨发足够的安葬银两。”

    宗稠感动道:“难怪将士们都乐意为主公效死。唉,此次司马将军舍去性命也要出城,虽是误中了奸计,但却也是因为主公平日厚待之故啊。”

    我心道你去抢我的“尸首”未果,自己倒差点变成了尸首,可笑!却又觉得笑不出来,苦着脸让他们退下。不一会儿,丫鬟端来药汤,道:“清夫人嘱老爷将药喝下,丝夫人、露夫人也已到外厅了。”

    我问她端的什么药,丫鬟道:“是定神的药物,郎中刚刚抓好。奴婢们已让宣夫人先喝过了。”

    我闻听是小清吩咐的,叹了口气,便接了过来。忽然,廊下有人急步走来,几名侍女在门前禀道:“宣夫人来了!”

    李宣冲进房来跪倒磕头,喜极而泣,“主公于司马家的恩德,妾终身不忘!”

    我赶忙从榻上坐起,勉强下来搀她,“夫人不必如此,司马恭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他遭此劫难,我安能坐视乎?”

    李宣只是哽咽道:“将军神同天人,妾明明眼见着相公已经……竟然还能救活过来。若有用贱妾之处,但请驱策,敢不死效!”

    我勉强笑笑,道:“我还真怕救不过来,所以竭尽全力了。唉,你还是快去照顾他罢,小清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的。”

    李宣应了是,重又跪下叩首,这才抹着眼角,匆匆离去。不多时,露儿、丝儿到了,望见我,哭着冲进我的怀中。

    “妾等以为再也见不着相公了。”露儿悲恸地在我肩头垂泪。丝儿也是哭成个泪人一般。

    我轻拍着她们,笑道:“我哪是那么容易死的?你们别哭了。这么多天不回来,是不是很担心我?”

    露儿点点头,又哭起来。丝儿哀道:“若不是顾到孩子,妾便已决意随相公去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故意打趣道:“随我而去,到哪里去啊?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杨丝微微一怔,悦然道:“又被相公笑话了。”倒不见有嗔怪之意。

    我摸摸她的肚子,笑起来,“我们的小宝宝又长大了,这些天爹不在,他乖不乖呢?”丝儿顿时忍俊不住,连孔露都破涕为笑起来。

    我刚想再说笑两句,却突感脑中一昏,忍不住皱起眉头。眼前开始模糊起来,看不清丝儿露儿的样子,如陷雾中。略感到吃惊之时,却隐约能听见杨丝、孔露的哭叫声,感知被她们努力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脸上、脑门上一阵豆粒般大小的冷汗渗出,极度麻醉、极度疲倦的感觉袭来,不禁再撑不住……

    此次大概没晕多长时间便醒了过来。身体懒洋洋的无半点劲道,胸口仍是极烦闷、恶心。睁开眼睛,众妻、诸将、几位郎中围在边上。我见丝儿露儿眼角带泪,张开嘴,却疲累得不想说话,便瞅瞅清儿。

    她紧张的面容露出丝许喜色,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别说话,你怕是心绪起落太大,便发出病来。我扶你起来,先把这药喝了。”

    我望见李宣站在旁边,以巾拭泪,勉强道:“司马恭怎么样了?”

    李宣忙俯下身,掩嘴泣道:“多谢主公。他已经醒来了。只是身体太虚,一时还动弹不得。”

    “没事就好。”我又转头朝丝儿、露儿笑笑,才闭上眼道:“好累。清儿,我先睡会儿再喝药吧。”

    我迷迷糊糊中,感到诸将正朝众夫人说些安慰的话,这才纷纷退去。卢横的声音道:“请允末将留下守护主公。”那声音变得哽咽起来,“都是卢横抛下主公,独自离去,才害得主公这样。”

    小清的声音轻轻道:“这不能怪你,起来罢。郎中,不知道他的病有没有关系啊?”

    郎中的声音很小,我隐约听见一些,“……颜将军脉象紊乱,须得善加调理。我已开了个方子,照此抓药,连服三十日。若有起色则再续服,若无起色便要重新再诊……”

    丝儿的哭声传进耳里,“清姐姐!”

    小清安慰着她,又道:“如此有劳先生了。他体质不弱,却不知怎会得这样棘手的病呢?”

    郎中小心翼翼地道:“这……这就不敢说了。恐怕颜将军多过操劳,心焦意烦,久之则郁出病来。此症若能静心调养,未尝没有治愈的机会。”

    露儿失声哭了,丝儿却捂紧嘴,在一旁哽咽。小清也抑住不住悲伤,声音一变,道:“怎会这样?老天呀……”卢横连忙上前劝止,哽道:“夫人节哀,请夫人节哀!”连连叩首。

    我心里大骂“庸医”,偏偏没有这个劲跳起来痛扁他。隔了片刻,众女哀声渐止。小清道:“露儿,你照顾丝儿回去休息。这里我来看着。她肚里还有颜家的骨肉,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孔露哀声应是,与丝儿垂泣而去。我听得郎中也退了出去,不禁困意泛了起来,轻吁了口气。小清的声音低低道:“夫君,不管你生的是什么病,我一定帮你治好。此生我若辜负了你,天诛地灭!”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畅。待快醒之时,竟做起美梦来了。我翻了个身,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好半晌才终于睁开眼来。

    恰好小清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卢横,是什么时候了?”

    卢横似是端坐在门前,闻言道:“大约已到亥时了罢。夫人,要吩咐掌灯么?”

    我顿时清醒过来,回忆起那郎中的话,不禁伸手搭搭自己的脉膊:感觉心跳很是平稳,而且充盈有力,哪象他说得那么玄虚!当然对于中医我是个门外汉,可心跳好坏老子自己看不出来吗?因为榻陈帐中,又背对着小清,所以我醒来她还未知觉。

    我立刻想到应该开个玩笑。突地“啊呀”一声,把他们都吓得跳起来。

    小清忙走过来看视,急急道:“你醒啦。怎么了?”

    卢横也大惊小怪地赶过来察看。我装作十分无力的样子道:“没什么,肚子饿得要命。卢横,你去拿点吃的东西来。”

    卢横见我吩咐,高兴地应了一声,赶忙奔出房去。我这才笑咪咪坐起来搂住小清,任她瞪大了美丽的眸子奇怪地望着我。笑道:“吓唬吓唬你,好玩吧?”

    小清先是惊喜,然后是失望。眼圈一红,嗔道:“你开什么玩笑,人家都担心死了呢!”抽泣了几声,竟捂着脸哭起来。

    我慌了手脚,赶忙柔声安慰她,又哄又骗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清儿你别哭嘛,我只是见到你,就非常开心,忍不住要逗你笑呢。”

    小清大伤,哀哀抬头,连说话都略带悲声,“夫君你要笑……就笑吧。你再干什么我都不会再限制了,真的。我只希望你过得快乐、舒心。刚刚人家只是太紧张,所以说了重话,你千万不要生气。”

    她这样说我才真怕呢!道:“别别别,你是不是当我明天就死啦,这样讲话!放心,那郎中的话我听见了,全盘放屁,你千万别信。老子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要他来诊断?庸医,庸医!”

    我跳下榻,只觉头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做了几个踢腿的动作,神气地道:“我颜鹰身经百战,所向无敌。哪里会因为一点点小毛病就不行了呢?清儿你是我老婆,居然也对我这样没信心,叫我的脸往哪里搁?”

    小清见我又蹦又跳、形若无事的样子,不禁又高兴地哭起来,“你真的没事吗?可那郎中说……”

    我重又坐过去,抱住她亲了一口,“放心啦──都说了好几遍了,怎么你就是不信呢。”

    小清嘤咛一声,倒在我怀中喜极而泣,“真的,真的!只要你病能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抚摸着她头发,深情地笑道:“我只要你呀。”

    “我答应,我答应!”小清捂着通红的脸,快乐地笑起来。亲热了一会儿,卢横与丫鬟们、将军们都来了。丝儿露儿飞一样冲来,又惊又喜地看着我们,“相公,清姐姐!”

    小清微微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笑起来,“我已经大好了,你们不必担心。”

    将军们轻声欢呼起来。宗稠慨然道:“士卒们都在城中为主公祈寿,看来众志成城,也感动了老天!”

    我一一向诸将招呼。笑着对卢横道:“我命你拿吃的,怎么去那么久,还招来这么一帮人!现在我的肚子都饿扁啦。”

    卢横连忙笑着赔罪,丫鬟把饭菜羹汤端上。我命搁在榻上,抓起就吃,众人都站在一边笑看。狼吞虎咽了一番,我抹抹嘴角,打了个饱嗝,“舒服!许久没吃过家里的东西了,这菜是不是丝儿烧的?”

    丝儿望了眼孔露,羞涩地道:“是妾与露儿一起做的,相公满意吗?”

    众人欢笑声一片。我笑道:“真想连锅子都吃了,真香。”

    命人收拾下去,这才抖擞精神,转过话题问起城下敌军的动向。高敬与卢横等对望一眼,小心地道:“末将等以为,主公与司马大人身体尚未全愈,不宜操之过切。不如……”

    我摇摇头,坚决地道:“大敌当前,我个人的安危与吴岳百姓、全军将士的安危相比起来,太渺小了!我们得赶快制定出计划,击败赤脊羌、先零羌联军。还有那麻奴老贼,也该找人替他收尸了!”

    高敬一凛,躬身称是。小清忽然插嘴道:“那你们先到将军府衙暂侯罢,颜将军和我一会儿便去。”

    高敬等顺水推舟地告辞而去,连卢横也没再坚持留下。我皱了皱眉,摆出家长态度,“怎么不让他们在此把话说完哩?莫非清儿想越权指挥本将军吗?”

    小清也皱起好看的眉头,“别忘了我是安国长公主呢!颜鹰,见了本公主,还不下跪么?”

    我佯装吃惊,屈腿道:“哎呀,原来是公主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三位妻子都掩嘴笑起来。我趁机揽住清儿,笑道:“你把他们都赶出去,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罗?是不是要为夫现在就疼爱你一番呢?”

    小清轻嗔薄怒,瞥瞥身旁的两女,羞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哪有你这样……这样好色的坏家伙,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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